我想问言峤他和段叙初之间发生了什么,言峤却扯掉领带坐在沙发上,很疲倦地闭着眼,一副什么也不想说、不想再提的样子,这个时候他学会了抽烟,第二天我去他房间看到烟灰缸里有很多烟蒂,茶几上也摆着几个空了的红酒瓶子。
我知道必定是出事了,然而这孩子从小到大都不把自己的伤痛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这个母亲,我想起刚从无间岛回来的那段时间,他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脾气和心情很不好。
多数时候他总是有意惹怒裴廷清,在裴廷清跟他订下什么协议之前,我一度以为言峤会走歧路,原来事实上是因为他和段叙初闹别扭了,反倒是我忽略了他的感受。
我走到床边,站在那里伸手揽过言峤的后颈,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浓烈的酒精气息涌入鼻尖,我用手掌温柔地抚着言峤毛茸茸的脑袋,心疼得眼泪掉下来,“对不起言峤。”
从无间岛回来后,大概是他最难过的时候,但我没有尽到自己身为母亲的责任,对不起。
言峤把脑袋埋在我的小腹上,整夜喝酒抽烟,再加上熬夜,他的嗓子都沙哑了,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若是无间岛没有发生那场杀戮,我和妈妈、阿初,还有教官…………依旧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如果无间岛没有被毁,恐怕我也看不清段叙初的真实面目吧?”
“言峤。”我怜爱而又痛心地叫着言峤的名字,没有再问他什么,因为我知道他此刻只是需要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这也是我唯一能给他的。
此后的几年,裴廷清和言峤这对父子把各自的生意越做越大,再加上裴廷清身边有言瑾的帮忙,于是外界说整个T市都被这三个男人占据了,每天的头版头条都是有关裴家财阀的,而裴家财阀的长夫人宁怜梦拥有了这三个最优秀受瞩目的男人,她才是人生最大的赢家。
裴廷清看到后,担心我会不好受,安慰我说媒体那些都是乱写的,让我不要往心里去,彼时我们正在言峤的“paradise”会所的某个房间里,说起来会所的VIP卡还是言峤第二次送裴廷清的新年礼物,理由还是他看裴廷清不顺眼,要跟他母亲做什么,去外面,不要在他面前。
言峤这意思好像是允许我和裴廷清偷情一样,但事实上我和裴廷清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真想把结婚证砸到言峤的头上,当时我羞愧得无地自容,裴廷清却是饶有兴趣地接过言峤递来的卡,他唇边噙着笑,意味深长地对言峤说下次可以送他避孕套。
言峤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点点头很郑重地“嗯”了一声,结果言峤在情人节那天送给裴廷清的果然是避孕套,裴廷清拿过来看到是最小号的,当即一张俊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扯掉领带,一巴掌就把言峤的半边脸拍肿了,咬牙切齿地说他若是就这么小的尺寸,是如何生下言峤这个儿子的。
言峤抬手用力一抹唇边冒出的血,这几次换他不敢还手了,因为还手的下场会被裴廷清揍得更狠,他打不过裴廷清,只能忍着,言峤昂着下巴理直气壮地反驳裴廷清文盲,男人的尺寸和大小跟生儿子没有关系。
裴廷清反问怎么没有关系,他嘲笑言峤没有经验,什么都不懂…………结果这对父子在情人节为了男人的某物和生孩子的问题再次争论起来,裴廷清在外面多高冷、多沉稳、多不食人间烟火,但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在言峤和我面前,他其实比小孩子还小孩子。
我在茶几上插着裴廷清送给我的玫瑰花,漫不经心地打断他们,对言峤说既然裴廷清嘲笑他没有经验,他就应该给裴廷清带回来一个儿媳妇,最好再生一个儿子,言峤听后沉默半晌,说他现在一心想把会所经营好,还不想这么早谈及终身大事。
我想起一句矫情的话,每一个不想谈恋爱的人,心里都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难道说言峤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浅笑,没有再问下去,孩子也有自己的**。
情人节那天晚上我和裴廷清去了会所,他反倒很喜欢在外面,觉得新鲜而刺激,他瞥他一眼问其实你更喜欢野战吧?裴廷清低沉地笑,灯光下他的眉眼俊逸温柔,是那么好看,整个人一如当年那般风华无双。
会所的这一层楼都是我和裴廷清的,我知道其实这是言峤特意送给我们的礼物,毕竟在paradise会所一晚的费用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的,而这一层的地理位置更是得天独厚,便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舒适程度自然不用多说,言峤这次果真用心了。
这些年跟裴廷清在一起,我就没有一个人洗过澡,裴廷清总要把我压在墙壁上做一次才行,他每一下都能让我感觉到很充实,最爱的便是跟他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后来他抱着我回到床上,紫色的壁灯光芒洒下来,浪漫而梦幻,裴廷清高大伟岸的身躯靠在那里,肌肉紧实的胸膛**着,他的身材还是那么完美。
我的脑袋枕在他塞来的臂弯下,脸埋在他的怀抱里,能感觉到头顶他温柔专注而又灼热深情的注视,他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在这时拿出遥控器来,裴廷清眉头一皱不高兴地说看什么电视,跟他待在一起很无聊吗?我却已经把电视打开了,紧接着传来暧昧的响动,我一惊看过去,竟然是…………“爱情动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