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般的抄手站立,风轻云淡得好似天边的流云,看似白白的一团简单明了,却在转眼间恍若游鱼又似奔马,实则深奥难懂。新匕匕奇中文小說燕文书淡看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一眼,有些意犹未尽,上朝十次,就有九次看到两人斗鸡眼,不过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失了分寸的在金銮殿上吵闹。不得不说,十分精彩,丝毫不亚于那日在荣记猪肉铺前为了半钱猪肉就坐地骂街的吴婆子。
即便是有了燕太师那句朝廷无权干涉的话,乾闽帝还是一一询问了各位大臣的意见。
“吴大人可有想法”
“皇上封王之事兹事体大,我承天祖制上从未有过女子可封王之说,请皇上三思啊”
乾闽帝看一眼,转而问向兵部侍郎郭霆义,“郭侍郎呢”
郭霆义严肃道:“回皇上,臣乃兵部侍郎,只懂兵法不动律制,并无想法。刑部尚书精通我朝律令,皇上可问问刑部尚书大人的高见。”
“哦,尚书大人可有话说”
刑部尚书也是个妙人儿,诚然回道:“皇上,祖制上虽没说女子可以封王,可也没说女子不可封王。到底如何,全凭皇上您的心意。”
乾闽帝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那好,此事就定下了。”
最终,朝会在乾闽帝的一旨圣旨中结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奉平安公主为雷霆王,掌忘川兵权。
苏老大人闻言,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过去。苏牧公公见此,大惊,忙招来早已在殿外的等候的太医,赶紧给他扎了两扎,疏通心中淤血,最后见他没事又给他补了一剂蒙汗药,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运出宫送回府了。
看着悠悠远去的马车,苏牧轻吁一口气,悄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道:终于将这活祖宗给送走了呀。
帝都的消息灵通,朝会刚散,平安公主封王的事就在帝都传开了。
东来楼上的别致雅房中。
蔡家三小姐雪慧姑娘约了若生郡主与郁少傅之女郁香容姑娘还有柯倩小姐在此处喝茶。四人虽然交情不深,可必要的交际走动还是需要的,毕竟都是京中贵女,日后嫁了夫婿定也是地位非凡。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日后的夫君积点人脉,也好让自己日后能在婆家站住脚。
毕竟未来的事不可预料,诚然尊贵如公主,也有搭线求人的一天。如果真到那天才来求人,何不早先就拉好关系,互帮互助。
柯倩今日一袭抹胸红妆,最是妖娆多情,纤白玉手提起壶耳为几人添茶,红唇勾起,音腔柔柔绵绵,自有一股妩媚风情,“雪慧姐姐的婚事快近了吧”“恩,来年正月十八。”蔡雪慧颔首,眉宇间蕴含惆怅之色。她自小敏锐聪慧,性子也是沉稳,即便是遇事也能淡定自若。可谈起出嫁这个话题,也不免一番茫然一阵慌乱。自小母亲便教导她,何为君为臣纲,何为父为子纲,何为夫为妻纲。男子是天,带嫁人之后,他便是她的天,如果能博得丈夫的喜爱那她的天空就五颜六色光彩明媚,如果丈夫厌弃,那她的天也就踏了,等待她的便是深渊地狱。她的亲生母亲便是为了博得爹爹的欢心,用尽手段,最后被赵姨娘陷害,落得通奸沉河的下场。
等她嫁给三皇子后,只怕便也是重复母亲所走过的路,为博得三皇子的宠爱,耍尽阴谋手段。后宅的阴谋些许比官场战场都还惊险,机关算尽,步步惊心,走错一步,便会落得永不超生的下场,一尸两命的更是比比皆是。所以说,最毒妇人心
在场皆是女子,又怎会看不明白她眉宇间的惆怅颜色。即便是洒脱超然的郁香容也忍不住一声轻叹,“这便是女子的命。”
女子的命,一个字:苦
苦不堪言。
“非也非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是如此。”若生郡主撑着粉腮摇头晃脑道,“看那平安公主,便是好命。那可是被咱们的太子爷捧在手心里的主儿,哼,叫他跪下绝不敢站着,叫他学狗叫绝不敢学猫嘤嘤。渍渍~那叫一个霸气哟”小丫头一脸羡慕的表情。
闻言,三女神色不一。而柯倩则是满脸不屑,不认同道:“我看那平安公主跟我们的命运也差不多,指不定还要悲惨。太子爷是宠爱她不错,可那也是从前。你看如今,东宫那位良娣不也是被太子殿下宠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吗。听说那位良娣要吃岭南的甜果,太子殿下连夜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捧到那良娣的眼前”柯倩的语气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两者皆有。
“这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儿,况且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平安公主那么折腾。逃婚那不是当着全天下的面打太子的脸吗,就是再爱,恐怕也容不下她了。”柯倩抿了口清茶,娇媚的面容带着些冷意,言语间不乏听出幸灾乐祸之意。
太子殿下那般高贵的男子,掏心掏肺的对她呈以菲好。但凡是女人见了都心生嫉妒。如今见呈以菲被一个卑贱的婢女给比下去了,自是幸灾乐祸。
蔡雪慧和郁香容皆是沉默不语,虽然有些不认同柯倩的话,可到底也是事实,如今东宫那位良娣有多得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想当初,太子殿下将呈以菲放在心上的时候,都未到如此宠溺程度。听说,为了那良娣的一句这里要是有莲池该多好啊的叹语,就命人在东宫内院挖了个人工荷池,还不远千里的从佛陀寺运来睡莲,又命人在莲池上造了座精致的白玉亭,以供那良娣欣赏。
“胡说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新厌旧的见一个爱一个的。”若生郡主是亲眼见过太子殿下怎么殷勤谄媚的对待呈以菲的,当初那场面将她羡慕得要死,至此,她便要学着呈以菲想要找个心里,眼里,肺都只有她一个人的男子。所以她不喜欢柯倩如此说,不喜欢柯倩打破她对爱情的向往与幻想,极力反驳道,“至少文界筏就不是。文界筏对秦思燕就是一心一意,你看他这么多年都只娶了秦思燕一个人,别说是妾侍就是通房都没有。想当初文界筏为了娶她,可是在秦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不管秦家老太太怎么刁难他,他都不曾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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