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不然不可能出现在这烟花聚集之地,那么是太子殿下了
妖姬抬手晃了晃挽在手臂间的红纱,笑魇如花般绽放,“管家只管放心,为了凝望楼众姐妹的性命,妖姬定当好生伺候贵人。匕匕”
管家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引着两人往官船而出。
在船之际,管家突然停下脚,谨慎的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便低声道“妖姬姑娘美艳无双,且又兰质蕙心,想来一定能得大贵人的喜欢。如果以后姑娘真得了宠,可不要忘了我们王爷的提携之恩啊。要知道,我们王爷既然能让你飞枝头,自然也能让你落下黄泉”
娇躯一颤,妖姬怯弱的点头,弱声回应道,“奴家铭记于心。”
管家轻哼一声,“记得好。”
转身率先了官船。
妖姬跟其身后,嘴角泛起冷笑,好一个泞王,竟想拿她当棋子安插在太子身边
“王爷,妖姬姑娘来了。”管家的声音响起,一道婀娜妖魅的倩影款款而来。
只见佳人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莲步小迈,体态婀娜,前盈盈一拜,“奴家妖姬,拜见各位官人。”
在座之人,不少看痴了眼,绝色妖魅的女子他们见过不少,可是能将骨子里的那股放浪形骸表现得如此浑然天成,且又恣意洒脱之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男子喜欢两类女人,一个是能得厅堂入得厨房,端正贤惠,温婉柔顺的女人,一个是能在床蚀骨,妩媚多情且又风情万种的女人。
而妖姬则是后者极品的极品,男人看了眼红也是人之常情。
泞王收起眼底火辣的,朝站着的妖姬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愣着作甚快去给大贵人倒酒。”
妖姬福了福身,朝太子爷走去,走到半路蓦然停住脚,只觉高位的太子爷徐徐抬眸。幽深双瞳如夜幕的海洋,平静之下蕴藏着惊涛骇浪,只要一怒会给人山崩地裂之感冷漠的望她一眼,她便犹如身置冰天雪地,冷得刺骨寒心
妖姬脸的笑容再也僵持不住,轻咬着下唇,倔强的抬脚想要走进,可不知怎么,身子像被定住一般,腿竟抬不起来。
在座的众人见之,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明太子殿下之意。从先前言语来观,殿下对妖姬是有意没错,可如今人到了,怎么
妖姬孤立于离太子爷几步之地,进不能,退不是,正在她尴尬之极,噤若寒蝉的大厅响起一道清冽的女声,“倒酒。”
冷冽的语声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妖姬闻声,眉梢微挑,只觉这声音怎么有几分熟悉侧目望去,落入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
妖姬不敢驳其意,乖乖走到那女子身边为她斟茶倒酒。
一时间,众人神色怪异至极
因着太子在场,氛围不先前随意热络,众人多少有些拘谨和胆怯。
以菲倒是最闲散从容之人,妖姬为其添一杯宫廷御酒竹叶青。浓浓的酒香在鼻下萦绕,芳香浓郁,绵柔甘冽,入口香醇,回味悠长。一口一口的小酌,好不惬意
太子爷并未沾酒,也未品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骨瓷杯,神情慵懒恣意。此刻下人来报,说是慎之公子前来请安。
修长的手指微顿,太子爷不着痕迹的望了以菲一眼,只见她一杯一杯的喝着美酒,隔着面具虽看不清脸的红晕,可从那双迷离的美目便能看出醉意。
这还是以菲第一次喝酒,感业寺戒律严明,况且她以前不识酒滋味,没有兴趣,便不会执着的要品尝美酒。今日小酌浅尝一番,顿觉其滋味道不清说不明,只知十分喜欢。以菲素来霸道,喜欢了便要喝到过瘾为止,这一杯接着一杯,越喝越妙,越喝越美味,到后来有些收不住了。
太子爷欣然一笑,也不制止,抬手让人传慎之公子进来。
“慎之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粱耀祖今日穿着一袭青草绿长衫,挺拔的身形,清秀的脸庞,再加眉宇间的书生卷起,给人温润雅之感。
太子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见他这幅模样,微眯着凤眸寒芒已露,眼底隐隐有波涛暗涌。
太子殿下没叫起身,粱耀祖只得跪着。慑人的煞气扑面而来,吓得粱耀祖汗流浃背,额头死死磕在地,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听说太子殿下性情暴戾无常,一个不顺心,轻者赐一杯毒酒三尺白绫,重者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想到此处,粱耀祖心更是胆怯,后悔这官船来了。他本在画舫内与众学子研讨着诗词歌赋,因想着那吹箫的雅姿姑娘未能夺魁,他心郁闷惋惜,便出了画舫站在船头赏景散心。谁知竟让他看到有人了官船,且还泞王亲自出迎,距离有些远,他虽看不清那贵人的容貌,可从身形观之,像极了东宫太子。那日御花园圣设宴,他有幸见过太子一面,记得他的身形,再加泞王亲自出迎,必是尊贵至极的太子殿下没错。
古往今来,人墨客总有一番抱负,粱耀祖也不例外。他想得贵人赏识,想让贵人助一臂之力,让他一展宏图成一番事业,好得以流芳百世。他本以为七皇子是他的贵人,可自雅苑一别,七皇子再无音讯,他也拿不住七皇子到底是看了他还是没看。今日见着太子殿下,他只觉这是老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等当今圣仙去便是他掌天下大统,如果能得太子殿下的赏识,以他的才华,日后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
嘿嘿~粱耀祖这是在做白日梦呢。
看太子爷是助你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太子爷手撑着下颌,食指摩挲嘴角,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浅笑着让粱耀祖起身,“给慎之公子看座。”
“谢太子殿下赐座。”
下人在末尾给粱耀祖加了席位,在座的众人,先不说四皇子、五皇子之流的皇室以及泞王之类的皇室宗亲,是严大人一类的官员,最少也是四品之,粱耀祖一个无官无职的草民也只配在末尾设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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