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我们夫妻在外面吃的红油抄手。
之后,坐着轿车一路到了马督军的府邸。
督军府的门楣,至今未挂。
果然,蜀中关野狼岂会对马鹞子俯首称臣。
后院的山景湖边,马督军手执钓竿,发福的身子仰在钓椅上,头上蒙着一张晨报,呼噜打的山响。
马督军的特助对我们问好后打算叫醒他,关北离制止了。
他单手挑起了盖在马督军脸上的那张晨报坐在一旁看起来。
见我凑过来,他面含笑意的把报纸递过来,我一看报纸头条的黑白照片正是我和他那日在医院被记者偷拍的那一张。
晨起懒梳妆的少妇依偎在丈夫怀里,任他梳青丝,款款凝视那一刻,鹣鲽情深,绵绵无期。
我盯着那张照片出神,关北离开口:“看够了吗?”
虽说通篇报道没有我的名字,和他的合照却传遍了大街小巷。
我心里甜,抬眸对他莞尔一笑,“看不够。”
他俯身吻上我的唇,并不是一枚浅尝辄试的吻。
鱼儿不咬钩,马督军还没睡醒,我想我们在他身边亲昵委实不雅。温热清冽的气息却让贪恋的眯起了眼眸,所有的感受悉数冲向心口,停住般的窒息以至于让人欲罢不能。
忽然,一个喷嚏声阻断我们。
我睁开眼只看到一抹俏丽的洋装背影,跑远了。
“马宛央?”我惊诧的看向关北离,他不以为然的坐下,渔线抛进湖里。
恰恰这时,马督军醒了,打着哈欠说:“原来是关司令,我以为是薛记者来了。”
马督军身旁的秘书半蹲下告知薛记者已恭候多时,他打算接受采访叫秘书把人带进来。
“唉!上一回,薛记者把我拍的太难看。如果不是穿着军装,人还不得以为我吸粉过量。”马鹞子叹息一句,并不承认自己人老不入境。
薛记者挎着相机走来向马鹞子鞠躬问好,一转身看见关北离就变得满脸的不自在。“关司令,好巧,您也在。”
关北离皮笑肉不笑的一抬手,程副官带着两个士兵把薛记者带了下去。
马督军对他的行为很迷惑。“人呢?”
关北离吐出两个字:“毙了。”
马督军一下子就醒盹了,抬手摸了一把脸,直勾勾的盯着关北离质问:“怎么就毙了?”
关北离云淡风轻的说:“文墨不济,业务不佳的玩意儿。有辱大统领风采,留着也是祸害。”
“毁我形象,确实该死!”马督军苟同的沉了口气,“我出手会让人觉得小心眼。关司令,今天幸好有你义气相助。”
一个记者的死亡,两个军官瞬间变得透脾气。
马督军说近日他有些水土不服,中医说他是肝火旺盛,可以下棋垂钓来修身养性。
府里的人棋艺不精,所以他越下棋越燥。
唯有这水里的鱼儿明目张胆的和他较近,玩着起劲,就是咬钩难。
关北离说夜晚垂钓,鱼儿易上钩。
“不行不行!夜里蚊子咬。”马鹞子摆手后,忽然又说:“我人生地不熟。你带我夜里找乐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