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泰香仁看着三公公眼睛一亮,“几时的事?”
“刚送来的消息,肃王刚进景府便得了消息。”三公公道,“已经派人满城找了,但没有消息,想必出了城了。”
“出了城,便不好找了。”泰香仁倚在软塌上抚摸着怀里的猫,嘴角淡笑。
“是。”三公公应道。
“娘娘。”婢女门外道。
“何事?”泰香仁示意三公公可以走了。
“景尚书夫人殿外求见。”婢女行礼道。
“请进来。”泰香仁一笑。
这泰家喜欢老来得子得女的戏码,泰香仁虽是泰文豪的妹妹,但实际泰香兰与泰香仁其实相差年纪并不多。
泰香兰请安之后,皇后泰香仁只留了一个婢女身边伺候,其余人都出去守着。
“脸色这么差?”泰香仁看着泰香兰道,“不是来说好消息的?”
“娘娘都知道了。”泰香兰说道,“事是好事,可偏偏刚刚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肃王找了麻烦?”泰香仁淡笑,问道。
“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哪里是男子做法!”泰香兰道,“差点杀了简蓉。”
“什么?”泰香仁拧眉,“何故?”
泰香兰便将府里所发生的事讲了出来,还自动屏蔽了一些话。
“哼!”泰香仁冷哼,把猫扔在一旁,道,“跟他那个娘一样不知好歹!”
“肃王还说若是景流初有个三长两短,就烧了景府。”泰香兰道,“可如何是好?”
“他有那个本事!?”泰香仁冷笑,“为一个死人还能掀起多大浪来?!”
“娘娘,”泰香兰心里还是微微不安,问道,“那个孽种几次都死里逃生,命大的很,这次,又突然离家出走,万一有什么变故——”
“那九大夫人在北边,听说去寻什么药材,赫连朝尘去找了不是一两天,就算他今天赶回来,不敢他医术神到什么地步,都已经解不了景流初身上的毒了。”泰香仁淡淡道,“你便安心准备简芙简蓉他们的婚事吧。”
“真的?”泰香兰听完眼睛一亮。
“本宫的话你还不信?”泰香仁一笑,“你这么多年的气,终于也可以解了。”
泰香兰一笑,舒了口气,是啊,这根刺终于可以跟景流初的死一同拔出去了,她忍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景流初的存在无时无刻都提醒着她,她是妾!而自从那丫头假山活过来之后,越来越碍眼,这些日子更是打着嫡女的旗号,让众人好不容易忘记的妾身之位又被想起,连皇上的封赏,郡主之位竟然都给了那个死丫头。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郡主给你多少赏赐,你这么卖力?”赫连朝尘看着绿影的眼睛,心里好笑,这戏是不是演得过了?!
绿影正十分疲惫地捂着胸口,闻言抬头,道:“小姐临走前跟奴婢说了中毒的原委,奴婢才知道是奴婢的疏忽。”
原来是内疚。赫连朝尘挑眉,道:“你们主子接下来让你怎么演戏了?”
“小姐让奴婢去老夫人那边。”绿影道。
“看来,知道的人还不少。”郑远之悠悠说道,“现在初儿在哪儿?”
“不知。”绿影如实摇头,“小姐说我知道的越少,才演得好。”
郑远之闻言皱了皱眉,听这意思,肯定也不在侯爷府,那会去哪儿?肃王府?想着看向赫连朝尘。
绿影被阿敢送回了侯爷府,郑远之却连车都没下,跟着赫连朝尘回了肃王府。
“你来本王的府里,作甚?”赫连朝尘下了马车,看着郑远之,这人真是,越来越惹人厌了。
“参观!”郑远之跟着赫连朝尘进了府,便也不管赫连朝尘在意与否,找起人来。
“王爷。”管家看着郑远之,微微不解,见他往后院走,便询问是否拦住他。
“随他。”赫连朝尘知道他是在找景流初,可惜,她不在王府。
找了半天不见半点景流初的影子,郑远之十分泄气,回到正厅,端起茶杯喝了几大口茶,看着赫连朝尘问道:“她在哪儿?”
“本王也不知道。”赫连朝尘一脸无害,道。
“王爷不可能不知道。”郑远之不信道,“我看看她,明日就走了。”
“本王确实不知。”赫连朝尘无语道,“那丫头有钱又有人跟着,凡事也不会跟我商量。”
暗卫抽了抽嘴角,您这话说得好像真事儿似的。
郑远之反反复复问了好多都没有结果,又一想,那丫头也的确有可能做得出来,无奈时间也不早,他还要回去准备明日出兵北疆的事,实在不能耽搁了,便悻悻离开。
“郑远之越来越不像臣子了!”赫连朝尘瞪着郑远之的背影不爽道,偏偏皇帝老子还看得上这个家伙了。
管家忍着笑,随后说道:“宫里来了消息,东院去了。”
“去告本王的状,也是提前庆祝去了吧。”赫连朝尘冷笑道,“沧笙楼可知晓了?”
“已经派人送去了。”管家道。
“毒药的事查的如何?”赫连朝尘问道。
“西和来访,景家和泰家几乎都没有接触,推断这虫毒可能是他们私下得来的,所以对毒不是很了解,不然王妃的计划不会如此顺利,还骗过了她们。”管家道。
景流初这毒性发作的确像虫毒,可若是了解此毒之人,便会知晓慢行中毒有发毒时间,断不会如此短暂而突然。
赫连朝尘闻言皱了皱眉,如今看来还不能肯定是否流初几次遇袭都与泰香兰有关,而且此次的手段不像泰香兰。
管家说完公事,然后问道,“王爷可是去沧笙楼用膳?”
“这个时候去不合适吧。”赫连朝尘挑眉,尽管他想去。
管家笑:“老奴叫人给王爷做些填填肚子,待夜宵跟王妃一起。”
赫连朝尘点头同意。
“老大你为何肯定泰香兰不是前几次雇凶之人?”龙四听完流初分析,不解道,“她比谁都恨你。”
“她是恨我,所以我更觉得这次她是因为我以嫡女名义成了郡主,才想我死。”流初手指在桌上来回敲打,眯着眼睛淡淡道,“而且一个妇人,从哪里得了那远在西和独有的虫毒。”
“她不知,可皇后知道。”龙三道。
流初缓缓点头,若是泰香仁她觉得倒是有可能,可是,为何那么多次是想除掉我而不是肃王呢?她更在意应该赫连朝尘死活才是,流初想不通,想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