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云淡笑不语,流初看不出她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这个时候搞这种把戏,反正无聊,也不介意陪她玩一下。
“想来公主回了西和伤了脑袋,记性倒是不如你的婢女好。”流初淡笑,抬眸看了看站在一侧的喀云的婢女。
喀云微微皱眉,但马上淡淡一笑,一脸疑惑。
“当初公主大脑肃王府的时候,臣女可在场,需要臣女帮忙回忆吗?”流初拄着下巴,一脸无害的看着她。
流初回忆道:“我记得公主一身红装,非要嫁给王爷,还——”
“景流初!!!”喀云脸色一变打断她的话,怒瞪景流初。
“看来公主是想起臣女了。”流初盈盈一笑,也不往下继续讲。
“本公主想起景三小姐可是在京城有名的人,”喀云笑,“听闻可是各大公子追捧的对象,名声好的很啊。”
“有人追,只能说明他们眼光好。”流初对于她话里的其他意思,充耳不闻,淡淡笑道,“总比有些人再优秀,也没有人看上要好。”
风行不正,这在流初这里是不存在的,在现代这样的事多了去了,有人追那叫魅力,她也没有脚踏好几船,怕他们的三言两语,那便不是景流初了。
南战洺扑哧一笑,流初揭人短的本事,他少见,今日倒是见识到了。赫连朝尘白了他一眼,少见多怪。
“几日不见,口才长了不少。”喀云冷哼,看着景流初,看来过去她之前对她的客气都是装出来的。
“那是因为不熟悉,臣女一直靠的是这张嘴。”流初笑。
早晚你会闭上你这张嘴,跪地求饶。
流初不知她心里所想,但也知道她定是在诅咒自己,始终微笑,交手多次,她自是比喀云要沉得住气。
宴会照常继续,对于喀云的套路,流初始终不接招,不是她能忍,或是怕了她公主身份,而是要给连秋面子,今日特殊,若是乱了,她不觉得难看,倒是连秋要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作为朋友,流初不愿给他惹这等麻烦。
“景小姐如此受皇上器重,想必多才多艺。”酒意正浓,有人看着流初,好奇又期待道,“可让吾等大开眼界一番?”
“臣女才疏学浅,恐会让各位失望。”流初一笑。
“景小姐此等倾国倾城之容,哪里会让我等失望。”有人笑道。
赫连朝尘不爽,凡是有人看着她都不爽。
“对啊,见过这么多次面,却从未见过你有何才艺。”喀云笑道,“今日皇兄新君登基,你不会不给薄面吧?”
“喀云,你喝多了。”连秋侧目警告地看着她。
“喀云只是想为大家助助兴而已。”喀云笑,看着流初。
“既然是西和的好日子,跟我赫连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助兴有什么意义呢?!”流初一耸肩,“公主亲自助兴,才更合时宜。”
流初把锅甩回给她,众人觉得觉得有道理,纷纷看向喀云公主。
“喀云自是愿意。”喀云没有反驳,起身对着连秋盈盈一礼,“请陛下准许皇妹下去准备。”
连秋自然不能说不可以,便点头应允。
时间不长,一条红绸从一侧出现,腾空在大殿之间,流初抬眸,便见着一侧绑在屋檐下方,另一侧有几个奴才抻着。
乐声突起,婉转而神秘,流初感受到了浓浓的西域之感。此时一个红色身影从天而降,银铃入耳,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喀云身着红纱,光脚立在红绸之上,隐隐约约能看见**在红纱之后,许多男士不由吞了吞口水。西和国内有一部分游牧民族,民风并没有中原那般传统,有很多舞蹈,舞者也会穿着很少,但少有如此性感而诱惑的形体,而喀云又贵为公主,西和最美的公主,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南战洺也是微微一惊,想不到喀云公主还有如此惊艳一面,随即侧头看向一旁的赫连朝尘和流初二人,想不到赫连朝尘却是连头都没抬,一心在给流初暖着手,而流初比在场的的男子还要专注。
流初是真的抛开成见去看的,更是有种感叹西域的神秘气息,若是她真的是男性,恐怕也绝对会被吸引,当然除非是弯的,哈哈。流初想着,侧头,便见赫连朝尘连眼都未抬,这是装作不想看呢,还是这家伙绝对是弯的呢?!
此时红绸落地,喀云已然变换舞姿,而乐声也已然灵动起来,众人倒吸一口气中,喀云已经扯下身上红纱,露出手臂与纤细的腰间,而腰间的银铃也分外耀眼,而面庞上红纱若隐若现,流初挑眉,美是美啊,可亲啊,不冷吗?!想着流初不由打了个冷颤,赫连朝尘侧头便又把她身边拉了拉,而流初却全然没有在意这些,专心看着舞蹈表演。
一曲毕,静止片刻后,顿时叫好声一片。
喀云满意一笑,侧头缓缓走到赫连朝尘身边,盈盈一笑:“喀云可称得上西和之美?”
流初也侧头,好奇赫连朝尘如何对答。
“景小姐要为吾国陛下带来何种表演?”喀云也不气,侧头看着流初。
“像公主这般?”流初挑眉。
赫连朝尘闻言转头看她:“穿成那样?”
“原来你看了啊。”流初一副原来你是闷骚型的模样。
赫连朝尘仍旧在纠结她刚才的意思。
“冷。”流初如实道,转头看着喀云道,“公主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连秋一笑,少来,你这马屁拍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不我也穿这样?”流初一笑,点评道,“我长得也不丑,应该会好看。”
“太冷了,她哪里都不去。”赫连朝尘淡然道,抬头看着连秋,举杯道,“再次恭贺陛下,本王有些乏累,先行一步。”
不等连秋开口,赫连朝尘已经拉起流初,把披风给她裹着,也不多言,便要离开。
“你们如此不把我西和放在眼里?”喀云冷声道,赫连朝尘、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赫连朝尘顿足,转头看着她,冷声道:“公主如此是想定我等个大不敬之罪?”
“你们刚刚是在戏耍我西和吗?”喀云披上披风,看着他,又看向他身侧的景流初。
“公主,你误解了,我可从未许诺要为各位表演。”流初淡然一笑,随即赫连朝尘也不理旁人,拉着流初离开了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