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芳心谁能测华堂高烛尤若梦
忽听得一声娇叱,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我云隐庄岂是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
石惊云刚出了柴房,院子四周赫然亮起了无数火把,明若白日,将二人围在当中。一个美貌的中年妇人从火圈外走进来,一脸傲然之色,她肤色白净胜雪,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似是西域一带少数民族的女子。
空海心此时也从柴房中跃了出来,一看见那中年美妇就一脸窘色,那中年美妇斜眼看了看空海心,道:“空先生可真有雅兴啊!半夜三更还来我云隐庄。”
空海心道:“江夫人,这……在下日后自会解释,只是这小子他……”
江夫人转头惊讶地看着石惊云,见他嘴角兀自还有血腥,但却已神采飞扬,她不明白这个在不久前还是个半死不活的人,怎会在顷刻间就变得生龙活虎了。
石惊云见此状,向江夫人拱手道:“在下石惊云,叨扰夫人还请恕罪。”
江夫人听他自报姓名后,脸色大变:“你就是石惊云?玄天门的石惊云?”一脸惊异之色。
石惊云点点头,道:“正是。”心中却道:“她听了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她和我玄天门有何恩怨?本来也应该隐瞒身份的,可是师叔却又在此,瞒是瞒不住的。”
江夫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一挥手,从她背后迅捷的飞出四个女子,约三十上下,她们什么也没说,拔剑便向石惊云刺来,四人舞动长剑,迅速将石惊云冷月婵围在当中,但却并不伤害二人,只令其无法离开,似是在等江夫人的指令。
石惊云道:“江夫人,你为何如此?”
江夫人冷笑道:“你偷了我的宝贝就想一走了之?简直妄想!”她忌惮空海心在此,因而不直言说他吞了“火金乌”。
空海心虽不明白,但石惊云却是心知肚明,此刻他也不想多树强敌,强笑道:“既是如此,那夫人的宝贝值多少银两,我赔就是了。”
江夫人听后,怒气上涌:“你当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银两换得的吗?就算你用百万千万两黄金也不能换!”说后又怅然叹息一声,这“火金乌”是她耗费十多年心血精心培养的,难寻之极,岂是银两可以赔的?
石惊云道:“那依江夫人的意思是……”
江夫人道:“你乖乖的待到里面去,等……”她话音顷刻顿住,心道:“他如今生龙活虎,必定已经将‘火金乌’的精华转为己用,到时就算吸了他的血也无用了。难道真要这样放了他?不行!怎么也不可以让他捡这么个现成的大便宜!”
石惊云见她脸色阴晴不定,心道:“这‘火金乌’也的确算得是奇物,不但让我功力顷刻大增,竟然还打通经脉治好了我的伤,也无怪这江夫人如此看重了。”
空海心在旁于二人对话莫名其妙,但猜想是江夫人一件极其喜爱的东西被石惊云所毁,以至江夫人要将他关起来,他一心要杀石惊云夺得玄天门门主之位,此刻忙飞身上前,一掌打了过去,还道:“江夫人,我帮你的宝贝报仇!杀了这小子!”
空海心这一掌掌力雄浑,但这次却没有攻击石惊云的致命弱点冷月婵,他知道江夫人乃伏云教上代圣女,在她面前对付女子是会得罪她的。
空海心一掌说到就到,石惊云吃了上次的亏,下意识护住冷月婵,直直与空海心对了一掌,此刻他内力雄浑更胜夕日,一掌便将空海心打退回去。江夫人见状,叫道:“空先生说得对!快杀了他!”她恨极了石惊云吞下她的至宝“火金乌”,适才听空海心之言也觉得甚对,终于发号师令了。
那四个女子听罢,飞快舞动长剑,石惊云只见眼前白光点点,剑气透肤,四女剑术均入江湖一流境界,守时若铁壁,攻时似长虹,招招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对准石惊云要害而下,令人防不胜防。
石惊云展开“吞雷掌法”以守为攻,但身边有冷月婵,每一掌打出只能将长剑逼退半尺,只能守不能攻,逐渐落了下风。
空海心惊魂稍定,寻思:“适才我用全力打了他一掌,为何他会不死?照刚刚的一掌来看,他的功力似乎更胜从前了,真是怪事!”他却不知,石惊云功力顷刻大增大都是他那一掌的功劳,如果他刚刚不打石惊云那一掌,那么此刻这个大敌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空海心见石惊云于剑圈中渐落下风,心中暗喜:“先不管那么多,一掌劈死他再说!”念及此,双掌一呼向剑圈中的石惊云背心打了下去。
石惊云察觉背后劲风呼呼,已知不妙,忙一个“连环腿”先逼退眼前两女,再飞速转身与空海心又对了一掌,这一掌过后,石惊云察觉背后风声连连,忙向左一闪,只听得“哧”地一声,他的衣服从右肩至衣袖整个被长剑削了下来,好在他功力深厚,长剑未及肌肤便被震开,没有伤及皮肉。
那削袖女子剑尖赫然挂着一截长袖,一时倒还有些不知所措了。石惊云借此机,毫不停留,小指在那削袖女子右腕太渊穴上轻轻一点,那女子但觉右手一麻长剑顿时脱手,落入石惊云手中。
这个女子大窘,没有丝毫停留,秀掌上攻,使出全力,先连击出十八掌,这十八掌连环而出,左掌未收右掌已至,快得异乎寻常,倒令石惊云一惊,带着冷月婵不断后退,那女子十八掌击完后,石惊云已经连退了十八步。那女子十八掌打完,另外一个女子弃剑而来,双腿鸳鸯连环,一连踢出三十六腿,同样迅捷无比,却又刚巧和先前那女子配合,这个一退下那个就马上上来,直如一个人一般。
这女子三十六腿腿法虽快,石惊云却也不慢,急速闪避,堪堪避过,心下却也不禁骇然,这女子双腿踢完后,另外一个女子又上前迎战,却听得江夫人在此时惶急地叫道:“住手!”
那女子一愕,忙退了回去。石惊云转头看江夫人,不明她为何在占了上风的时候喝令住手。但见江夫人一脸惶恐地看着石惊云外露的肩膀,上面赫然有一个殷红的“清”字,只听她口中喃喃念道:“冤孽!冤孽!……”脸色阴晴不定,忽听她提高了嗓音,道:“你走吧!我不要你赔了。”
空海心大是愤慨,此时若他和这四女联手,未必就收拾不了一个石惊云,忙道:“江夫人,这……这……”他脑中急转,打算找到恰当的措辞。
谁知江夫人却道:“空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毕竟是云隐庄内自己的事儿,倒不劳您了。”语音冷冷冰冰,毫不客气。
石惊云见此状,心知四女难以对付,若再加上空海心自己必定大败,当下拱手道:“告辞!”带着冷月婵便飞身而去。
江夫人叹了口气,遥望石惊云远去的方向怔怔地出神。
石惊云带着冷月婵逃出云隐庄后,再不敢停留,辨明方向后便即往玄天门行去。冷月婵见他死而复生,又是惊异又是欣喜,直至此刻逃出云隐庄方知自己不是做梦,忙道:“你的伤没事儿了吧?”
石惊云心中一喜,笑道:“已经全好了,多亏了姑娘的雪莲。”虽然冷月婵所寻得的雪莲是极品,但那雪莲在这其中起的作用却并不大,可在他的心中,这雪莲就像是救了他的命一样,只因这是冷月婵好不容易寻得的。
冷月婵笑了笑,道:“太好了!”脸色又随即阴沉下来,心中暗想:“我帮你寻得雪莲治伤,这恩也算是报了,到时候我们就两不相欠了。我杀了你也不算是忘恩负义。”
石惊云道:“我们还是尽快回玄天门的好。”
冷月婵一惊,她心中是百个千个不愿意,但却又无可奈何,只默然地点了点头。
如此,他们白天展开轻功赶路,晚上则在林间客栈中休息,行了七日有余,二人已经回到了玄天门。
到了玄天门前,迎面而来的是五大护法之一的水护法贺若尹,他见门主安然归来已是大喜,忙拜下道:“门主,你回来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哥!”见石惊云没有反对,就跑了进去。五大护法一回玄天门就听下属报来讯息,说石惊云连杀各大派掌门,天山之上有许多人要为难他。他们虽相信门主神功盖世,但天山之上好手着实不少,石惊云以寡敌众终是不妥,虽然心中甚是焦急,但他们记着石惊云的命令,不敢违拗,何况幽冥宫的实力不低,天山之上的人数不为多,终不是这武林第一宫的敌手。如此担心数日,秋冰清被幽冥宫三堂堂主送回了玄天门,大家又得知门主如今是前往蝴蝶谷,各个心中都是大急,此去实是凶险万分,此刻见他能安然归来,自是大喜过望了。
当下石惊云引冷月婵从大门进入,穿过小径,走过花园,来到庄严非凡的玄天殿中。他二人刚入殿,秋冰清便迎了上来,笑着拉着冷月婵,道:“你可真是的!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己一个人走啦!害我们找了你好久呢!”
冷月婵见到秋冰清,容色顿时轻松了几分:“我只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金木水火土”五大护法之一的火护法浩星贤抢先,嘿嘿笑道:“只是担心我们门主会遇上危险,又加上这无尽相思,所以就……”他素来是有话就说,那日在天山之上他们看石惊云如此紧张冷月婵的样子,谁都猜出来他对这个天山派女弟子情有独钟,待幽冥宫三堂堂主将秋冰清安全送回来后,提及冷月婵半路留书去寻石惊云,大家心中都以为他们是心有灵犀,互相牵挂着对方,耐不住这份相思之苦。如今见二人欢欢喜喜地回来,心中就更相信二人是在谈情说爱了。
冷月婵听后粉脸涨红,不知如何答话,石惊云脸皮本就薄,如今被人当中说穿心事,直窘迫得无以言对。
金护法於陵迈笑道:“我看门主和冷姑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如就这几天在玄天门办喜事得了!我看春天也快到了,幽冥宫的几个姑娘也在,那正好!”
於陵迈提出这个要求,大家都附和着答应,一个说要去选衣料,一个说要去布置礼堂,一时间厅中纷乱无比。
冷月婵红着脸看了看众人,忽然扭头跑了出去,一语不发。
石惊云心中早就有娶冷月婵为妻的念头,但他也知道冷月婵钟情与她的师兄江天雨,此刻见她跑了出去,心中断定她是为自己下属的胡言乱语生气了,忙追了过去。
冷月婵并没有离开玄天门,只是在花园中一处站着,石惊云追到她后不敢有丝毫异动,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忽听得冷月婵低声道:“话他们都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一句要跟我说?”声音温柔动听。
石惊云心中不禁一荡,嗫嗫道:“我,我……”
冷月婵转过身,一脸温柔地笑,道:“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也原该报答你的。”
石惊云正色道:“我不要你的什么报答,我只是想保护姑娘,不让姑娘受伤害而已!”说得极其诚恳。
冷月婵微微一笑,问道:“那你打算保护我几时?如果我出嫁了呢?”
石惊云听后顿时黯然神伤,一时无言可答,心中想道:“你嫁给你师兄之后自然不稀罕我保护了。”
冷月婵见他不答,忽然问道:“你就没想过要保护我一辈子?”
石惊云心中大喜,忙道:“我想!我想!只是……”
冷月婵见他不语,也猜到了他的心思,黯然道:“师兄当时在天山之上刺伤了我之后,我的心就寒了,而且你对我如此,我又不是呆子,怎会不知道?其实我的心中早就没有他了,只有……”说到此处,双颊绯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石惊云犹在梦中,听着冷月婵的告白,心中总觉得好不塌实,仿佛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幻,就害怕这是自己的一相情愿,不禁问道:“只有什么?”
冷月婵被他这么一问,脸更红了,忙转身去,道:“你欺负我!我,我不理你了!”说着就往前跑去。
谁知此时,一个高瘦的中年人在此时上前拦住她,笑道:“自然是只有门主一人了!是不是啊?冷姑娘。”正是金护法於陵迈。
冷月婵听他如此说,知道自己刚刚的一番话被其他人听见了,直羞得脸红到了耳根,只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在厅中的人都是武功一流的高手,当时他们见冷月婵跑出去石惊云也跟了出去,大家好奇也都跟了上去,他们二人在这里虽是低声说话,但在场众人均内功高强,于冷月婵的一番表白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火护法浩星贤上前道:“大哥!你这话不对!大大的不对!”
於陵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娇妻,茫然道:“我的话怎么不对了?”
浩星贤笑道:“大哥适才提出要为门主办婚事,这冷姑娘嫁给了门主就是门主夫人了,又怎会是什么冷姑娘?”
於陵迈恍然大悟,笑道:“对!对!是大哥的错!我在这里赔罪了,门主夫人!”
冷月婵见於陵迈给自己作楫,口中还称自己作什么“门主夫人”,心中气恼石惊云刚刚那句话,忙道:“我才不是什么门主夫人呢!”她话音虽很坚决,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在和石惊云恼气,也不以为异,一笑而过。
直至此刻听了众人的话,石惊云才知道自己适才不是做梦,那番话不是自己的一相情愿,轻声对冷月婵道:“冷姑娘,你……”
冷月婵嗔道:“现在你还叫我冷姑娘?”
石惊云见她轻嗔薄怒,心中大喜,柔声道:“婵妹……”
这一声叫出来,在场众人尽皆大笑,只秋冰清一人,脸色十分难看,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笑颜。
冷月婵见众人如此,心中大窘,顿了顿双足,红着脸跑了,石惊云看了看众人,叫了声:“婵妹!”跟着也跑了出去。这回众人却没有再跟着追去。
石惊云追着冷月婵来到玄天门的碧湖旁,见她正在欣赏这碧湖景色,柔声叫道:“婵妹!”
冷月婵抬头看了看他,轻轻将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腻声道:“惊云,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对吧?”
石惊云轻轻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耳中听着她的柔声细语,只觉天堂再好也不过如此,心中尽是满足,忙道:“当然!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冷月婵伏在他的怀中,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玄天门人还真的说干就干,在五大护法的催促下,不久,庄严的玄天殿顿时红光照天,喜气洋洋的。二人礼服也都已治成,选用的自然是最上成的衣料,冷月婵本就娇艳不可方物,此刻穿上鲜红嫁衣就更显艳丽了。
这日,石惊云正在自己屋子内试穿礼服,一人忽然冲了进来,惶急地道:“门主!门主!外面有人,有人来玄天门捣乱!五大护法正在抵挡!”
石惊云一惊,匆匆来到玄天殿,见一个相貌英伟的中年人在五大护法的围攻之下仍旧坦然自若,他手中持着一大红灯笼,看样子是刚从玄天殿上摘下来的,此人竟然是蝴蝶谷谷主云江海!
云江海见到石惊云后大笑几声,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只一眨眼便脱离围困,来到了石惊云面前,道:“石惊云!有种你就和老夫比一场,何必老拿这些手下来打发我?”
石惊云见他怒气冲冲,言语也失了初次见面的那份斯文,忙拱手道:“云谷主,不知晚辈何事得罪了?”
云江海道:“不知?我问你,你在这里挂些个红艳艳的东西究竟是要干什么?”
石惊云尚未答话,一个声音却道:“自然是成亲了,我们门主不久后要和天山派的冷月婵冷姑娘成亲了,云谷主可在此待上几日参加门主的婚礼。”
云江海循声望去,见是五大护法之一的火护法浩星贤,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两巴掌!只听得啪啪两声,浩星贤那黝黑的脸上就已经多了两个巴掌大的红印子,而云江海则仍旧在石惊云身前,似乎从来没有动过。浩星贤为江湖中的一流高手,通常只有他打人,哪有被挨打的份儿?此刻见云江海功力的确高出自己许多,但有仇不报非君子,想着就准备上前和他拼个死活。
石惊云见云江海怒气冲冲而来,已经猜到了些,他必定是为乐媚云而来,当下见浩星贤跃跃欲试,抬手阻止,对云江海拱手道:“云谷主,我知道您是为媚云而来,我也不妨对您直说,照顾媚云是理所当然的,但我,无论如何不能娶她,她也不会嫁给我的。”
石惊云猜得不错,云江海的确是为乐媚云而来,蝴蝶谷看似虽隐居于世,不与江湖人士接触,实际上江湖八方消息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云江海在知道石惊云要娶一个叫冷月婵的女子为妻时,顿时怒气上涌,心道:“你明明答应要照顾媚儿,如今竟然另结新欢!”
他一生只爱上乐颜这一个女子,后来知道乐颜被人凌辱自尽,心中愧疚伤心不已,最终将这一切都转注到乐媚云身上,觉得实在太对不起她了。蝴蝶谷中谷规规定,容不得云凤两家以外的人,因而他无法将乐媚云接回去,只盼她能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就此快快乐乐的。他在谷中见石惊云英气逼人,心中早就将他定为乐媚云的夫婿了,当时石惊云也答应要照顾乐媚云,因而他此刻来此就是为乐媚云讨公道。
云江海听石惊云如此说,一呆,忙道:“这孩子她当真,当真……”
石惊云道:“晚辈不敢欺瞒前辈,我们二人可做兄妹,但却不可做夫妻。”
云江海对石惊云印象一直不错,如今见他说得如此诚恳,料想也不是假的,自己又没有抚养乐媚云,对女孩儿家的心事也不明了,茫然道:“这么说是我无理取闹了?”他虽身为一谷之主,却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石惊云见误会顷刻释开,笑道:“怎么会?当初我师傅大闹蝴蝶谷,现下算是扯平了!”
云江海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
石惊云道:“谷主若是没有什么事,可否留此参加晚辈的婚宴……”说到后来神色扭捏。
云江海道:“既然来了,那自然要喝了喜酒再走了。”然后一声长叹,心中为乐媚云失去这样一个好夫婿而惋惜。
大家都为门主的婚事高兴,对云江海的事也不放在心上,匆匆安置了云江海便即又去安排礼堂。一时整个玄天门中只有秋冰清面无笑颜。
石惊云见玄天门喜气洋洋,脸上心中都堆满了无数的笑意,只觉自己是在做梦,天下一切的幸福顷刻间就都到了他的身上,似乎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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