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才躲在角落里发抖,他还是第一次正面和别人打,还是暗魔人。但是一想到她娘子被带走后的惨状,他就鼓着勇气,把袖子里藏着的菜刀捏紧,他今晚要是见到当初来他家抢人的人,一定拿着菜刀跟他们拼了。
枫雅和慕川坐在房檐上,她看着杨秀才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太紧张了,担心他被那些人收拾。”
“娘子放心,暗魔人伤不了他。”
离落站在路中间,他很少和凡人打架了,这次正好过过瘾。
很快,一群人带着兽脸面具骑着马跑了过来,为首的人声音尖细,听着就让人生厌。
“听说了吗,仙药村又来了个仙子样的姑娘。”
“这回咱们有福了。”
“是啊,把她抢回来,能炼个好几层功力呢。”
“哈哈哈”
一行人边说边笑,连书上休息的乌鸦都看不过眼,嘎嘎的叫。
等他们进了仙药村,发现人都走了,刚准备到处搜,领头的就从马上滚了下去。
“头儿,你没事吧。”
他身后的人也都下马,马受了惊吓,都跑了。
离落慢慢地走进,他脸上带着而不屑,这些人做暗魔人,简直是拉低了魔界的水平。
“头儿,是个小白脸。”
“弄死他。”
暗魔人抽出腰间的刀,朝离落砍去,还没有靠近,就被离落甩出来的佛尘给打了个残废。
“哎哟,疼死我了。”
“我的腿废了。”
哀嚎声此起彼伏,暗魔人滚了一地,领头的暗骂没用,他甩开披风,举着刀跑了过来。
杨秀才刚才被吓到了,想不到离落这么聪明,他刚把手里的粉收起来,就看到领头人,就是他,当初把他家砸了,掳了他的娘子上马。
“我跟你拼了。”
杨秀才举着菜刀就朝领头人跑去,领头人嘴角带着嘲笑,他挥长刀朝杨秀才砍去。杨秀才等靠近后把粉全哦度洒了过去,领头人很快就倒了。
杨秀才挥着菜刀下去,被他躲过了。
枫雅想下去,慕川拉住她的手不放:“让离落点醒他,我们回去。”
慕川不等她答应,就把她抱走了。枫雅刚沾地就挠着慕川的痒痒,让他仗着自己有护身咒护身,让她每次都没牵着走。
“娘子~别挠了。”慕川和她玩玩闹闹地跑回去,就像是一对儿新婚的小夫妻似的。
另外一边,离落洒了粉末在其他暗魔人的身上,他们很快就消失了。他把杨秀才的菜刀收了起来,让他打领头人出气,等他打够了,把药粉递给他。
“你亲自送他上路吧。”
杨秀才接过粉末:“这样子太便宜他了。”
离落叹气:“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是个虚影,你这次送他上路,也算你的功劳。”
“可是,我更想娘子回来。”
“她应该已经去了其他地方,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沉迷过去,彷徨往昔,你的生活会越过越不好,不如就此释怀。”
杨秀才闭着眼睛把药粉洒了出去,他以后要更认真去读书,说不定为了是个锦绣前程。
离落见他悟性高,心里也放心,至少他没有救错人,看来他周围的人要有福了。
仙药村很快就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离落和杨秀才分开后,他刚进院门就听到枫雅和慕川在玩闹的声音。
“你们两个,我在外面忙,你们在屋里闹。”
“离落,你快评理,他说我调皮,招惹了烂桃花,害他都不能好好休养。明明是他受六界的姑娘们追捧,招的烂桃花更多,害得我每次担心他去出诊,人都回不来。”
枫雅在一边告状,她说不过慕川,但是多一个帮忙就能说过了。
“娘子,明明是你。”
“才不是,是你。”
离落见他们跟小孩子一样斗嘴,都觉得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们够了,两个都是招烂桃花的人,天上地上,都能跟着你们跑。”
枫雅泄气了,她以为离落会帮她呢:“伤心,我明明那么钟情。”
“娘子,我知道,所以只钟情于你。”
“那你还把我赐给泽衡仙君。”
“这是为夫错了,娘子想怎么罚都可以。”
“这才像话,要是小鱼儿在,他一定帮着我说你。”
“对。”
枫雅见慕川这么妥协,她就大发慈悲,原谅他了。
离落原本听着好玩,枫雅说到修鱼,他突然想起在海棠林听到的事情,心里一下子就悲哀了。
慕川见离落皱眉,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出什么事情了?”
“妖界有大喜事。”
枫雅甩开慕川的手,坐到另外一边:“是谁?三姐还是小鱼儿?”
“是修鱼,对外是喜事,对他却是磨难。”
枫雅躲开慕川的手,心里很不安:“小鱼儿怎么了,难不成又被迫娶给玉面仙狐?”
离落叹气:“他要和男妖结亲,而且,和玉石精在妖殿上当众失仪。虽然是燕赋做的孽,可是承受后果的是他们。”
“失仪?”枫雅看着慕川,希望不是她想得那样,慕川捏了下手。
“魔界真是太无耻了。”
枫雅心里后悔,早知道她就不管不顾,把修鱼一起带走,说不定他还能和他们一起做一回凡人。
慕川沉吟了下,他计算着昆仑镜的时间,建议他们去云游:“我们回去说不定能赶上妖界的这场盛宴。”
“云游可以,我们也能多行善,昆仑镜开启的时间就会缩短。”
离落心里为修鱼叹气,他们都是男儿,发生这种事情,要怎么面对,他想想就觉得心惊。
慕川和离落开始收拾药材,他们天亮后就走,离落去院子静心,当时听到的时候他心里都没有这次那么难过,需要静坐。
枫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总觉得对不起修鱼。
“小鱼儿肯定不会原谅我,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
慕川收好药袋,就看到枫雅在流泪,急忙过去安慰她。
“雅,你这样说,那这事我也有责任。”
枫雅靠在他胸膛上:“和你才没有关系,是我。”
“我们是夫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燕赋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