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要上车,我一下子急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一步,要是让他们再走了,我这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我迅速屏蔽了和组织的联系方式,如果被组织里的人发现我不惜冒着毁坏琉璃犬的危险而擅自主张的话,这样的罪过可不是我一个人能承受的起的。
我脑子里现在也只有一个念头,立刻毁了前面这辆车子,我朝着车轮胎连连扣动扳机你,这枪的速度的确够快,一分钟之后,我听到自己手里这把冲锋枪卡卡卡的几声,子弹已经打光了,而前面的那辆车子也全部都是烟雾和窟窿,有血水顺着车上的窟窿流淌下来。
车里没了动静,我给枪换了子弹,慢慢的朝着那边靠近过去,现在这种时候麻痹大意不得,否则对自己可是十足的要命的,哪怕只是轻微的一个声音,有时候都会送自己去天堂。
冲锋枪由于长时间工作,枪身已经有些发烫了,只希望不要在紧急的时候卡壳才好。
我走了有十多分钟,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往车厢那边走去。
到了车厢里,两具尸体抱着箱子横死在里面,看到倒下的尸体,我长长的呼了口气,心说,好险。
现在我最想办的事情就是提着这箱子赶紧走,否则的话再来人可就麻烦了。
想着,我推开两具尸体,迅速的拿起了箱子,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它,想看看琉璃犬的真实模样,上面的密码已经被破解了,但是还需要简单的密码操作,我对了几下,这种简单的锁子就被我打开了。
“嘶~”
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异常平静下来,我双手抱在胸前祈祷着,这琉璃犬千万不要碎了,也千万不要被碎裂的弹壳给震破了。
想着想着,我的手已经慢慢的扣开了箱子,但是,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我这心突然的一阵冰冷,里面装的居然不是琉璃犬而是……而是一颗触碰试炸弹。
看到这玩应,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冲外面扔出去,这炸弹在打开之后0005秒就会爆炸,而人的反应在零点几秒之后,这样的差距,往往使我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炸了个粉碎。
可是,我把炸弹扔出去之后,它居然没有爆炸,看样子,它的电路应该进水了,或许是上天眷顾我,才让我夺过这生死的一截。
我咽了口唾沫,想想自己要是被炸了之后那种肉块儿横飞的状况,我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我估计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异常的难看,或许就跟死人是一样的。
炸弹被我抛出去数米远,可它并没有爆炸,我赶紧颤颤巍巍的下了车,这我才想起来眼前这才两具尸体,还应该有一具尸体才对,难道刚刚我并没有打死他?
想到这里,我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冰冷的雨点,不停的落在地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么大的雨,只要他有挪动,一定会在地上留下脚印,恐怕刚刚这炸弹是他们威胁对方用的。
只不过淋了雨,现在已经报废了!可是琉璃犬和那个活下来的家伙又在什么地方?
我越想越是后怕,看到还在雨中的箱子,我越发觉得这是在我开枪以后,那活下来的人来的调虎离山之际,当然没有了交通工具他就是安上飞毛腿恐怕现在也跑不了多远。
这个工厂巨大,少说也得有几十公顷,现在跟组织断了联系,那家伙的红外线也因为雨水冰凉的缘故降到了最低,我现在最害怕的是,他在暗处,而我就在明处,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准他那会儿打定了主意然后一颗枪子儿让我脑袋开了花。
我下了车以后赶紧就冲着侧面躲了过去。雨水稀里哗啦的,挡住了我的视线,加上眼前各种的建筑物,高低不同,这让我异常的紧张。
我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整个大地将都会沉静在一片的漆黑之中,从我跳下车到躲藏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人开枪射击我,也没有人开枪打我现在所在的位置,这就说明他现在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我想不到他要是知道他的炸弹被动了反而没有炸死要杀的人他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反应,惊恐?焦躁?反正都是一些极端的复杂情绪。
我躲在车身的侧面开始不停的胡思乱想。想着想着这天就暗了下来,漆黑废弃的工厂这时候格外的阴森恐怖。
我这才带上夜视镜慢慢的走了出去,对方的装备绝对没有我这么精良,所以,我敢保证,他绝对藏在某个地方正等着时机,但是,她没有夜视镜之类的夜间扫描系统,所以他只能等着我的出现,虽然我带着如此齐全的装备,不过,我这一路上也是格外的小心,多一个心眼儿多一条活路。
我绕到一个办公楼的后面,突然我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声,接着我的后背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涌了上来,让我整个人重心不稳猛地向前扑去,我估计这一下我的身体被撞的至少得断了一根肋骨,可我大难不死,总不能再让对方给我补上一枪,可是我并不知道,对方的藏身之地于是赶忙朝着一个石柱后面爬了过去。
脊背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头上不停往下流冷汗,疼的我几乎都要叫出来了,我倒吸了口凉气,迅速的解下背在后背上的背包,只见上面有一个触目惊心大洞,这应该是巴雷特远距离射击导致的,巴雷特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我丢枪的地方,他们在谈交易的时候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换子弹缓慢的枪支,所以我十分肯定那是我扔掉的地方。
我能躲过这一劫,完全是因为我的背包里有五把枪托厚度超过三厘米的钢化枪托。
不过巴雷特的震击力的确够强,差一点就送我去极乐世界了,我起初以为他们的装备不强,现在看来我有点大意了,他既然开了枪就绝对不可能再呆在原处,而我的筋骨这样的剧痛让我根本站不起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下了楼之后,会从那面伏击我,一开始他发现我,给了我背部一枪,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狙击能力不强,怕打我脑袋打偏,以巴雷特的威力,即便是朝着胸口上一枪,也足以把我的上半身打个稀巴烂,我想他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瞄准性极大才冲我开的枪。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我背的背包却恰巧挡住了他这颗子弹带来的杀伤力。
但是我想他自然很明白即便我侥幸没有死,可是子弹打在我身上的力度也足以断我两根肋骨。
虽然身上剧痛,可我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只能坐以待毙了。他肯定会伏击我,这才是最大的危险。
冲锋枪我肯定用不了了,冲锋枪的后坐力也相当的强,我已经断裂了肋骨,如果因为后坐力直接撞击我的胸口很有可能让断了的骨头插进我的心脏里,到时候我恐怕就会因为心脏大出血而死。
我翻了一下背包,大多数的东西都被他这一枪的弹片儿给打坏了,计算机也被打了个窟窿根本无法使用,我把多余的东西都丢掉,装上沙漠之鹰左轮枪,把其余枪支的弹夹全都扔掉,这样一来,我的负重一下子就减轻了多半。
我艰难的爬起身,朝着楼里爬去,这一路上爬的我是极为辛苦,爬了几步,这衣服就被磨损的不成了样子,手和膝盖都已经被磨破了皮,蘸在酸性极大的雨水中,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针一下一下的刺着一样。
也不知道爬了几分钟我终于爬进了办公楼的接待大厅里,这里太过宽广,如果他有意要追杀我,那我在这接待大厅里爬无疑是自己送给人家一条命!
可是如果不往里爬,我等着又得死,这里外都是个死,让我头疼不堪,可人即便是自己生命的尽头都会费力的挣扎,就像我现在的模样。
我靠在墙面上,拿出身上仅有的一只军用水壶,里面装着白酒,不过不是太多,我颤颤巍巍的拿起酒,猛地灌了一口然后靠在墙面上仰望着一片漆黑的屋顶苦苦一笑。
这时候,那在水中溅动的脚步声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一下子,我整个人心里都是一阵的冰凉,接下来心脏就像是要给跳出来了一样,扑通扑通的,一阵的混乱。
听他的脚步声很是轻盈,肯定不是带着巴雷特的,我两只手抱着左轮放在左脸庞的边上屏住呼吸,我现在门的右边,他的脚步声是门的左边传来的,我紧紧的贴住墙面,深怕他一侧身子就看到我,现在的我已经是精疲力竭,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有两只活动的手还能抵挡一下,可如果他用机枪对着墙面扫射,我这就是十条命也不够他连着开几枪的。
我往肚子里咽了几口唾沫,举起左轮瞄准门口,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只要他进来,我就朝着他的脑袋猛地开一枪,如果,我慢了一步,那到时候就是我的脑袋上多上一枪。
那脚步声到了门口就突然间消失了,这突然的安静让我的心里更加的慌乱,他一定是发现了门开了,或者他发现地上被拖出来的泥印,我在心里不停的骂着自己的愚蠢,怎么忘了这一茬?他要是带着夜视镜,这条长长的泥印是多么明显的路标啊!
我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这一刻我太他妈的想拍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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