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鬼子哨兵,随即抓起脖子前的哨子,吹哨报警。w wくw.
然后,他也端枪跑来。
“叭叭---------------”
花猫和田鼠都惊叫了一声:“哎哟,姥姥-----------”
各握着棍子就跑开了。
扈青紧急掏枪,趴在地上。
吴淞握着剌刀,绕道而跑,跑向村后头的小山坡。
“叭叭------------”
“啊啊-----------------”
扈青开了两枪,撂倒那两名跑来的鬼子哨兵,急忙起身,追向吴淞。她这个千金大小姐,身边没有庄丁保护,又不知道村子里的鬼子到底有多少?倒是真有些害怕。
吴淞一点也不怕,凭着他的军旅经验,他肯定留在这处村落里的是一股小队鬼子。他是见过大世面、大场面血腥的人,对付这点小鬼子,信心十足!
花猫和田鼠跑了几步,回身一看,看到扈青开枪打倒了两名鬼子,便又转身,各握着木棍,尾随着扈青跑,不时的口水直咽。
他们其实不是来看吴淞打鬼子的,而是来看美女的。
说白了,他们是冲着扈青来的。
这是男人的天性。
只不过,正常人怕死。
这两个有点白痴的汉子,看到美女就不怕死了。
扈青的美,是那种飞瀑流泉式的诗意美,一头如瀑长,配着瓜子脸和窈窕身材及白肤雪肌,美得如诗似画。
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流口水?
只是现在是战乱年代,也没哪个男人有多一些的想法。逃难的逃难,逃命的逃命。平素,她又有一帮人,现在,扈家庄没了,扈青身边又多了一个艺高胆大的吴淞。
也就剩下花猫和田鼠两个花痴敢跟着来了。
枪声一响,一队十余人的小鬼子便端着三八大盖,冲出村口,追向吴淞等人。
吴淞来不及跑到后山土坡上,便从侧围墙跳入村子里。
扈青和身后的花猫、田鼠两人有样学样,也翻墙而入。
村内已是一片惨不忍睹的凄凉景象。
村道两旁横七竖八躺着数不清的死尸,男女老少皆有。
连几岁的孩子和几个月的婴儿,也都与其父母倒在血泊之中。看来,没来得及逃跑的民众都已经惨死。
村道上到处是一滩滩的血迹,人血与泥土混合,凝结成几厘米厚的黑红色血泥。
有的尸体被狗咬掉一半面孔,脸上露出惨白的牙齿,令人毛骨悚然,惨不忍睹。
吴淞低声说道:“扈姑娘,上屋顶,小心点!”
扈青点了点头,收枪别回腰间,双手抓着一杆被火熏黑的竹杆,拄杆一撑,竹杆一弯又一直,她纤美的身子便借着竹杆的弹性,跳上了屋顶。
“美呆了!”
“吧嗒吧嗒--------------”
花猫和田鼠两人的口水滴落下来,又赞叹了一声。
“八嘎,支那游击队这边的有------------------”
又惊动了几名小鬼子,其中一名鬼子军官提着倭刀,几名鬼子步兵端着三八大盖的跑过来。
花猫和田鼠吓得急急跑到残墙上,跳上了屋顶,趴到了扈青身边。
鬼子看见,便端枪向屋顶开枪。
“叭叭叭-------------”
扈青等人趴在破屋顶上,动也不敢动。
子弹“嗖嗖嗖”的从他们背部掠过。
吴淞纵身一跃,身子蹿进了一间破房子里,却见屋里一对母女赤身惨死横躺着。
年纪大的似是母亲吧,年约四十岁,满脸的皱纹。
姑娘年约十七八岁。
这对母女均是披头散,都死不瞑目,各自的身下都流着一滩血,各自的双腿全是血污。
很明显。
这对母女是被鬼子轮流趴上去-----------弄死的-------------
吴淞不忍目睹,就看了一眼。
一名鬼子军官一手握枪,一手提着倭刀已经跑到了房门外。吴淞急随手将剌刀甩出去,又纵身一跃,双手搭在门框上,双腿一蹬。
“嗖-------------”
鬼子军官武功不弱,矮身闪过吴淞甩来的剌刀,那剌刀却剌中了鬼子军官身后的一名鬼子士兵的咽喉。
“嗤----------砰------------------”
那名鬼子仰天而倒,三八大盖横甩一边,双手捂着鲜血急溅的脖子,双腿乱蹬几下,便惨死过去。
鬼子军官身后的另两名鬼子被吴淞双腿蹬中,各自侧跌在地上,登时脑嗡耳鸣,弃枪抱头直打滚。
屋顶上的扈青、花猫、田鼠起身转身,又趴在屋檐处往下看。扈青是此前与吴淞并肩战斗过的,知道吴淞武功好。但是,花猫和田鼠却是登时瞠目结舌。
赤手空拳也可以弄死小鬼子的?
嗖-------------
吴淞双手弃门框而飞,身子也掠过了那名鬼子军官,落在鬼子军官的身后。
他不及回身,一个迅猛无比的后摆腿。
那鬼子军官刚刚直起身子,后脊梁骨被吴淞一脚踹中。
“啪------------”
“砰----------------”
“哎哟---------------”
鬼子军官扑倒在门槛上,倭刀和手枪都往门前两边甩开。他的脊梁骨一阵裂痛,疼得他惨叫了一声。
吴淞奇快地回身,一脚踏下,凶狠地踩在鬼子军官的后脖子上。鬼子军官的脖子即断。
然后,吴淞附身去收拾鬼子军官尸体上的手雷扣在腰带上,又抓起鬼子军官尸体旁的倭刀和手枪。
“咔嚓----------”
“啊---------------”
鬼子军官惨死。
屋檐处,趴身观望的花猫和田鼠忍不住喝彩。
“好功夫!”
“真厉害!”
此时,这条村道两端,又有鬼子端枪跑来。
花猫和田鼠忍不住的赞叹声,倒把鬼子准确的吸引过来了。吴淞仰头大吼一声:“不要命了,快跑啊!”便握枪提刀,双足一点,身子附冲,蹿进了刚才的那间破房子里。
屋顶上,扈青、花猫、田鼠三人登时急急起身,沿着屋顶上跑。
“叭叭叭-----------”
村道两端跑来的鬼子,纷纷端枪射击,或往屋顶上射击,或朝吴淞藏身的那间房门前射击。
弹雨纷飞,花猫和田鼠在屋顶上抱头鼠蹿。
扈青握枪躬身,沿着屋顶跑动数步,跳下另一条村道。
吴淞进入破房后,从破窗口飞蹿而出,恰好扈青从窗口背后这条村道里,刚刚从屋顶上跃下来。
他将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式手枪)别在腰间,拔出明晃晃的军刀,将刀鞘递与扈青,说道:“你不要乱开枪,鬼子人多枪多,你找地方藏好身子就是了。”
花猫和田鼠也从屋顶上跳下来。
扈青芳心感动,正要说什么。
田鼠却眼疾手快的抓过倭刀的刀鞘,高兴地说道:“这刀鞘真漂亮,肯定值钱,送给我吧。”
花猫倏然又从田鼠手中抢过刀鞘,气嘟嘟地说道:“是我带你回来的,这刀鞘归我。卖了分你一半钱!”
“呵呵,都啥时候了?还想着钱钱钱?”
扈青好气又好笑,咯咯咯地笑起来。
“八嘎,这边--------------”
刚才那条村道里的鬼子追至,透过没有房门的破屋,看到对面窗口外的吴淞等人,便叽里哇啦的大喊大叫,又一起端枪向吴淞等人射击。
“叭叭叭-------------”
吴淞等人急急躬身,分别向两边跑。
其中,扈青跟着吴淞一起跑。
“美女在那边,跑错方向了!”花猫和田鼠则是背道而驰,这两个浑人跑了几步,又转身,追向吴淞和扈青。
鬼子分别转身,分别往村道两端跑,又包抄而来。村子外刚才那队小鬼子,此时也绕道回村了,也包抄而来。
吴淞和扈青、花猫、田鼠四人,先后跑进一间也是没有房门的破屋子里。
但见满屋子死尸,这可能原是一家子的吧,横七竖八的躺着,身上便是弹孔,血迹已经干,有些臭味。
“啊……”扈青吓得掩脸尖叫起来。
吴淞急急将她搂入怀中,低声说道:“别看了,快跳窗口跑!”话音刚落,花猫和田鼠两人便马上跳窗口而出。这两个浑人,对逃命的反应倒是快,说逃就逃,比兔子还快!
扈青伏在吴淞温暖厚实的怀抱里,芳心稍定,俏脸通红,急急分开吴淞,转身跳出了窗口外。
田鼠在窗口外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扈青。
扈青本能地抬膝一顶,正中田鼠的腹部。
“砰-------------”
“哎哟---------------”
田鼠仰天跌翻在地上,双手捂腹,疼得连声惨叫。
花猫握着刀鞘,连打田鼠几下,骂道:“死贱人,找死呀?老子还没抱过,你先抱?老子打死你!”
扈青握枪指着花猫的头,愤然怒斥:“你们两个畜生,再敢惹姑奶奶,姑奶奶打爆你们两个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