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知风晓雨
“花溪小筑”的莲池楼台,景田峡音乐制片公司总经理马义对冼洋为自己挑选的货色很满意,两名形态各异,但皆是姿色出众的女孩子令他色欲熏心,几杯酒下肚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顾孟奇犷明里暗里的打岔,借着酒性撩拨姗姗端端,见她们无反应反倒更增加兴致,在饭桌上动手动脚越发不安分,到末了更是说出跟着爷吃香喝辣,不让爷满意就如何如何的话。便是有奶为娘没奶为奴的冼洋也在心头鄙视,更不要说被陶琪捧着当心肝宝贝的姗姗端端,姗姗一把刨开马义袭胸的手,猛地暴起泼了他一脸酒水,端端不甘示弱,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得一声清脆使冼洋愕然当场,伸手就要拍桌子训斥,
“这是马总!”
“驴总又如何?”随着陶琪的声音,两名雨伞打翻马义放在屋外的保镖闯进饭厅,马义捂着脸没来得及吆喝,让人勾着手搭着脖子摔到墙上,才爬起啦就被卡了脖子几乎咽气。
见到陶琪的身影,姗姗端端惊喜的呼唤一声,高兴地跑到他身边再无一点点害怕,她们内心深处烙下“有奶妈哥万事无忧”的真理颠扑不破。
后脚接前脚跟随的马信叫苦不迭,万万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充耳不闻马义嗯啊哈呀的求援声,朝一脸铁青的陶琪不住道歉,赔笑说到那位狼狈不堪的人是自己亲弟弟。他一面偷偷回望。看不见何花儿地人影儿,心头越发打鼓,以为琪少是何大小姐也不好招惹的人物。
陶琪冷笑道:“马老哥,您瞧我不顺眼,或者是嫌咱们手无缚鸡之力?这是第二次了吧。”马信顾不得仁义堂大哥的身份,一再鞠躬赔礼,房间里的人都惊呆了。隐隐约约有些认识的孟奇犷再也想不到陶琪有这样手臂,能逼得马信低头认错!
陶琪冷哼一声。两名雨伞把僵僵谔谔的马义扔出窗外,噗通落入莲池的污水中。马信反倒出了一口气,向陶琪表示感谢。陶琪瞧了瞧不知所措地冼洋,冷哼一声,
“跳下去!”
冼洋一张脸真是洗白白变成一张白纸,耳听窗外陷在池塘淤泥里的马义冷得杀猪般叫嚷,忍不住低头瞧瞧自己珠光宝气地一身穿戴。再想到池塘里一潭污水心头阵阵反胃,哆哆嗦嗦苦丧脸要哀求一二。
马信脖子上的小脑袋一转,灵活的一双眼珠黑黑森然凝视着她,额头上自然而然皱眉,密密的皱纹拧成一把把刀。洗样吓得不敢多话,颤颤巍巍爬上窗棂,闭眼翻出去陪伴马义。可惜她的旗袍开衩太高,挂住窗户一角。绊得“死啦”扯下一大块上好布料。姗姗端端听到她的哀嚎一声,见她头朝下扎进水池里,一只高跟皮鞋留在屋里墙角下像在咧嘴哭泣,两位女孩哈哈大笑,拍手叫道:“该!好!”
马信不担心水池里的弟弟,落水地一男一女自有饭庄搭救上岸。他若无其事伸手邀请陶琪等人移步到隔壁继续夜宴。一来一去耽搁的饭局喧闹无比,有人尖叫有人跳水,可始终不见旁人围观也不见饭庄管事人过来盘问巡查,不免能小窥“花溪小筑”的森严气派。
几个人复归饭桌,已经走人的何花儿通过裤裆留下一句话:“琪哥哥,既然你能利用自己的女人,你的任何打算我都同意。”陶琪苦笑一声,指着裤裆说道:“马爷,以后请多多关照。”
马信立刻心知肚明,连道不敢在琪少面前称哥道爷。先和裤裆喝了一杯交情酒。还亮了亮干干净净的杯底。裤裆兴奋得差点高潮,这个动作便是马信示意愿意用家底做担保。确保他在这里的江湖地位。
陶琪拱手向马信说道:“小弟不胜酒力,由他陪马先生多喝几杯。”说罢带姗姗端端离开。依旧没探出陶琪来历地马信连忙送到门口,两个人微笑告别。
孟奇犷瞧得眼直,马信是人?他比嫡亲弟弟马义厉害千百倍!陶先生又是人,无视马信随随便便说走就走。
直情径行的裤裆看着面前的菜,不着表情的问道:“以后跟我干,怎么样?”孟奇犷能怎么样?待价而沽的若干年一事无成,冷风冷雨吃了几肚皮,早就巴不得投身豪门名下了。
裤裆收拢了陶琪替他决定的第一名手下,向回转入席地马信笑道:“马爷,裤裆初来贵地人地生疏,但有需要您照拂之处还望提携一二。”
马信灵活得乱跳的眼珠正眼瞧他,嘿嘿一笑:“裤裆哥的名字我听说过,你在何家也是有头有脸,羊城这边只怕没少来去,咱们兄弟今后相处时间长久着,相互提携哦,呵呵,一切好说。”
三个男人品尝花溪小筑的精致菜肴,马信和裤裆相互装着莽撞,说些江湖上胳膊跑马头颈挨刀的买卖,令孟奇犷听着又是害怕又是兴趣。待到就众人散,马信并不客套,单独邀请裤裆连夜到了襄港。开门见山的说道:“马义不成器,他的公司恳请老弟笑纳。”
裤裆当即大惊,摆手拒绝笑纳这份大礼。正在烹调茶水的马信没有继续劝说,而是摒神翻检茶具亲自掌泡。等不到机会的裤裆在一旁细细观察,见他点汤、分乳、续水、温杯、上茶,一应程序有条不紊一气呵成。茶水烹制好后,裤裆接过梨花杯盛着的碧绿茶汤,不禁叹道:“小弟虽然不会品茶,可马哥地动作已经让人感觉清爽甘甜。”
马信闻了闻茶水地味道,小呷一口润了润嘴。吞下茶水后大笑道:“老弟好一张利嘴!这茶不亏了。”他正色说道:“茶敬人人饮茶是常理,马义做地事情地确没大不了,但他得罪琪少便是了不得。为了咱们共同发展的将来,老弟必须让我有个交代。”
他见裤裆还在迟疑,只好说道:“何小姐要和我马家做一笔大生意,我犯不着为不成器的东西变生肘腋。”裤裆听他说得诚恳,只好苦笑起来。
在羊城。等在花园宾馆门口的何花儿唤出陶琪,看到他上了车取笑道:“你们男人不是东西。可怜两位小姑娘不知不觉当了一回草船,帮你借到了多少的好处!”
陶琪才不会和她讨论男人女人的优劣,哼哼唧唧地说道:“咱们别扯没用的,你且和我说说公司账上流来转出地几百亿!”
何花儿瞄他一眼轻笑道:“你的记性真好,一点小事念念不忘。”
“小事?”陶琪怪叫一声,“银监会追在我屁股后无数次电话,监视器不知放了多少!何况。不止他们挂念,我也好奇着呢!”
何花儿低头琢磨一阵,抬头说道:“可敢跟我去满愿谷?”她看到陶琪赴死英烈一般悲壮点头,微笑着启动了车。不久,两个人来到三十九层的满愿谷,满愿谷一如陶琪上次来到时再无其他人,窗外的迟暮夜色笼罩这座现代化城市上空的空中花园。随着走路说话的声音,陶琪头顶亮起斑斑点点的光斑。宛如夜空璀璨地繁星,令他叹为观止。
何花儿叹道:“太黯淡了。”她提高了声音,“我说有光,便有光!”头顶精巧的感应灯亮了不止一筹,还有一轮满月的玉兔,但她还不满意。叫道:“我说大放光明,便大放光明!”
随着话音,由假山藤蔓打扮的水泥钢筋森林翠谷亮如白昼,无处不在的光线并不刺眼,但任凭陶琪四处观看,一时半会儿居然看不出光线的来源。他嘀咕道:“我说楼要塌,身边的女人发春变花痴!”等了一会儿遗憾的说道:“没反应嘛,不是满愿谷!”
何花儿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嗔怪道:“讨厌,你最讨厌。”
她带着陶琪到了右角山墙边地一个葡萄藤下。那里用木架悬空支着一只木桶。木桶底垫了厚厚的大粒粗砂,从假山滴淌的水珠如断线珍珠渗到木桶。又从木桶底部过滤后流进一根两米多长,铺着银白色细沙的大竹管,晶亮的水珠最后慢慢滴入一只青花瓷盆。
陶琪仔仔细细研究这一套过滤装置,何花儿不知从哪里东找西找拼凑出一套茶具,指挥他把青花瓷盆中的水放在火炉上烧,说道:“莫小看这水,岩缝里滗出地上好山泉去浊过滤才能泡好茶。瞧见装水的盆儿没?那是明朝永乐年的玲珑瓷盆!年代够久的古瓷没现代工艺的腥杂味,又彻底褪去窑火的土气,它盛的泉水用温和火慢的泰山松碳煮沸,泡制的茶才喝得甘甜沁脾。”
陶琪眼睛张得比西瓜还大,大呼不可思议,连道咱们这样吃不得细糠的穷人万不敢品尝她地茶。何花儿哼哼唧唧说道:“别以为我愿意你糟蹋上好地茶叶,不是为了教育你长长见识,跪下求我也没门呢。”
陶琪反倒被她说得心动,要好好看看花大力气工夫泡出的茶是何等滋味。
何花儿把一只小小地玲珑瓷茶罐放在桌上,来了兴趣的陶琪请教何为玲珑瓷。何花儿边开茶罐边说道:“玲珑瓷又叫芝麻漏,隋唐的洪州窑开始烧制,它是瓷器胚体预先镂雕了玲珑眼,可不能胡乱凿雕,需要光照下细如米粒还能变幻花纹。”
陶琪不得不羡慕何花儿知识渊博,鼻子里闻到一缕悠长绵软的茶香,惊讶的叫道:“茶这样清凉芳香?”
何花儿得意的笑道:“知道是好东西了?这茶是江西天寿山的密云龙茶!只产在一块二十来亩的小地方,每年清明前后用新生榄芽儿为料,才制成这样精细乳白如玉的菊花模样。每年的产量总共不超过五十斤,别的地儿再没有的。”
她又愤愤不平叫道:“十年前一场大水冲毁了那块茶地,不知时候才能培育新地茶园。你是有福气的。我手头这一点点是最上乘的密云龙茶,叫着极品玉云龙!整个世间只怕也不足十来斤了。”
陶琪被何花儿说得心旷神怡,盘腿坐在一块草垫上,静等品尝天上有人间无的香茶。
直到一个小时后,何花儿用松碳烧的开水泡了一小杯茶,陶琪忙忙慌慌抢过来一饮而尽,喳吧喳吧嘴又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望着何花儿。何花儿根本不看他,闭上眼慢慢吞咽嘴中的茶水。一副魂在云天外惬意做神仙地姿态。
陶琪恍然大悟,既然层次不同,询问何花儿用几百亿做有何意义?
何花儿睁开眼睛笑道:“一杯好茶水需从茶叶到水无不殚精竭虑,更为重要的是火候、时辰。”
陶琪竖起手指夸奖道:“你不去做幼儿园老师真是可惜,对我说一句‘偏不告诉你’要费这样大地曲折!”
何花儿替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品尝着,“寓教于乐不好么?”
陶琪盘不住腿。叉开来坐得全无仪表,墨迹的说道:“银监会那边,我如何应对?”
何花儿倒了第三杯茶,喝下后淡然说道:“再是极品玉云龙,几杯过后的茶也会无味,一样要倒掉哦。”
陶琪很气愤她不仅答非所问又故弄玄虚,抓过整盅茶壶不顾开水烫嘴连茶叶一并咽下,哈哈大笑:“不用倒掉了。”说完拔脚就跑。
何花儿不怒骂也不挽留。笑眯眯坐在原处托着腮帮子默默看着玲珑瓷的茶罐,一个人从她身后转出来笑道:“你对他动心了,否则,怎会舍得我百求喝不了一次的好茶被他牛饮浪费?”
第二天,麻花送从此僵僵谔谔痴傻一辈子的乐太太回江城,偏巧和何花儿同机。孟奇犷则奉裤裆之命领姗姗端端到羊城各处游玩购物。两位只顾占便宜的女孩到中午时打电话给陶琪,说她们溜达溜达不知怎么到了襄港,今晚是回不来了。陶琪哭笑不得自己反倒成孤家寡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宾馆里看电视,幸亏包蓓和苏蕾没忘记他。特别是苏蕾,絮絮叨叨地电话煲烫了两个小时,她这几天忙碌花店的装修,连晚上也不得空闲,多亏房东小姐一直跑前跑后帮忙,才免除了很多烦心的扰人麻烦。
“小蜜也有好的。”苏蕾感慨的说道。
陶琪强忍住没笑出声。若牛云军的小蜜不是养小白脸令他知道。人家不会倒贴这般热心罢?他问道:“花店的货源解决没?”
苏蕾唉声叹气,江城的鲜花市场有好几个。但从那里进货很不现实,一者贵二者品种和新鲜度都不够。她寻思道:“我要去滇东跑跑,春城豆南花市世界闻名,从那里买花才可以。”
陶琪当即答应帮忙联系,必要时陪她去当地走走。两个人说过生意又谈感情,苏蕾拿着手机躺进浴池,把陶琪地甜言蜜语看着按摩,打光整版电池才意尤未尽的挂断。两只耳朵通红火热的陶琪大为恐惧:以前怎么没看出妮子是话婆婆捏?
休息了耳朵后已经到吃晚饭时间,陶琪不想去餐厅,便叫宾馆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听到门铃响后他开门却吓了一跳,
“怎么,怎么是你?”
门外小餐车后的包蓓笑盈盈阳光灿烂,她对身边的服务生说道:“你回去罢。”她推餐车进门,傻乎乎的陶琪关门跟到了房间还在问:“你怎么来了?”
包蓓哧溜地跳到陶琪身上,两个人倒在沙发上狂吻。包蓓拉着他的头发气喘吁吁:“我想你,我想你啊。”
陶琪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心脏乒乒跳动,心底涌起的温软令他的身体颤动不停。尽管他从没爱卫琴、苏蕾和宛果那样爱过包蓓,然而她给予的刺激、爱抚和搂抱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快感,产生的冲动似乎台风卷起的海啸。
他在她的耳边喃喃说道:“我要cao你!”
包蓓的皮肤热辣辣,感觉到自己地全身通红,多年来隐藏体内不安分地情欲一旦被陶琪唤醒,焕发的生命力大得吓人,很浪荡地情欲冲破包裹理智的道德约束,和陶琪接吻拥抱时十分渴望像他说的那样,被他凶猛的入侵。
包蓓的胸口胀得难受,珠头对衣服的摩擦极为敏感,陶琪搂搂抱抱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刺激那里和大腿内侧,数个严密保护的禁区似乎呐喊着要被人触摸。
他们没有时间淋浴,升腾的男女情欲不允许浪费一点点时间。
两个人很快变成赤luo裸的初生儿,脱衣服的时候仍然扭缠着对方。。。。。。。
(又是五千字大章,累成狗样了,不给票似乎有点说不过了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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