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开玩笑了?”南姜很生气,柳叶眉都横起来。
“爱嫁不嫁,爱娶不娶,反正人家说了明天早上他就来提亲,你想要就要,不要你就自己去拒绝,反正我已经看着胸脯说了,如果你不要,那么我就让其他兄长娶她。”
“姜喵喵,你在开什么玩笑?”南三郎从来都没有生气,可这一次他生气。
“谁开玩笑了,我没有,我很认真。”南姜吼道。
南三郎在铺子里,被南姜一吼,来买东西的所有人,每个都朝她看过去。
呃~
南姜害羞的红了脸。
“你这叫什么认真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影响一个女孩子一生的幸福。”南三郎恨不得撬开妹妹的脑袋,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哼,人家姑娘都说了,嫁谁都无所谓,我来找你只是通知你,你爱要不要。”
“这婚姻大事可不是玩笑,兄弟们都已经有……”
“所以问你呀,你要不要嘛??”南姜挑挑眉。
“我……”
“不管了,你爱要不要,你自己和她说,我走了。”
甩锅后,南姜离开。
南三郎面对别人,只能硬着头皮笑着。
人家都说想什么就得到什么。
这不,南三郎一直想余环,这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对方出现在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
余环的店铺,她一来,别人都来嘘寒问暖,南三郎像是一个做错事的人,哆哆嗦嗦的在后面,直到余环喊他,他才前来问候。
余环见他疏远,还是以前的本分。
不错,国舅夫人的兄长就是不一样,面对她给的这个暴富机会还无动于衷。
余环迷起眼,打量了一番之后说。
“找你呀。”
南三郎:我……
妹妹到底和人家开的什么玩笑,到时候他是拒绝还是不拒绝?
要是拒绝了,女孩子脸皮薄以后怎么办?
不拒绝大家又不熟,这也太那个了。
“你在想什么呢?”余环凑近他问,呵出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热热得,弄得他的脸也好热呀。
“三郎,你脸红了。”余环笑道。
南三郎:……
“哇,你耳根也红了,好可爱哦。”
南三郎愤怒的双眸子迷起来,“麻烦姑娘自重一点,离我远一些。”
离得远一些?
余环以为耳朵出问题,又凑近了几分。
她说道,“哇,你喉结滚动了耶。”
南三郎:……
“哇,额头冒汗了。”
“余环姑娘,请你请你……”
猛然间,余环又凑近几分,进到彼此的绒毛触碰。
“我偏不。”
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南三郎愣愣地。
“你是我见过最不知羞耻的姑娘。”
南三郎反应过来,又羞又愤怒,脚下连忙后退好几步。
望着他这贞洁男的样子,余环忽然冲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她还妩媚一笑,说道,“南逸琛,你未婚,我未娶,不如,我娶你可好?”
“不,不好。”
开什么玩笑?
就是要娶也是他娶妻生子,哪里有这样调戏人的。
太不要脸了。
“你都在我的铺子里了,你还怕什么嘛,就这样决定了,我娶你。”余环的决定不容置疑。
眼神也从笑眯眯中猛然变坏,冰冷冷的说道。
“可是什么可是?在我这里没有可是。”
然后,余环朝两个下人说道,“把姑爷请回府。”
“请”这一字,却半点不由人。
二人一过来,立马抓着他。南三郎有些疑惑,直到周围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他才明白,余环没有开玩笑。
南三郎蹙眉,“余环姑娘,请你放开我。”
“我碰都没有碰到。我怎么放开你呀?”余环双手一摊,表示不关我事。
南三郎被压迫直到余环家。
没想着说什么把事情说开,谁知道一来,两个下人押着他和余环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树拜了天地。
“余环姑娘,你当婚姻当做什么?”
“当然是娶你回家来过日子了。”
“娶回家应当你情我愿,你这强迫人的行为和恶霸有什么不同??”
“没有不同。只是我是一个商贾之家,恶霸嘛,谁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你这对比呀,可把我掉身价了。”
“你拿婚姻当儿戏。”
“又没有人说婚姻不可儿戏?”
“余环姑娘,自古以来婚姻不可而戏。你这么做害的不止你我,还有……”
“还有孩子吗?”
听到这话,南三郎猛然看她。
“三郎你莫要想多了,我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我呀,就是想找个男的来管理家当,这样以后别人就不会催我了。”
那些对着我虎视眈眈的豺狼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三郎,你我拜了天地,我好像还没有送礼到婆婆家,我们要准备一下回婆家。”
南三郎以为,要么婚姻自动取消,要么就是走礼,一个堂堂正正的拜堂之礼。
谁知道到了南家。
余环一进屋说道,“公公婆婆,我是娶了南逸琛的余环,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一声,我会尽量办的。”
“好好好,环娘这么能干,早前我就想着你和我家哪个小子在一起来着,没想到,我这一心呀,终于想事成了。”
姜氏握着余环的手,一脸慈爱。
“娘,你到底有没有听到重点?”南三郎无奈,揉了揉太阳穴后说道,“余环姑娘说的是她娶我,不是我娶她。”
“是啊,婆婆,你要听清楚哦,我呢,娶了你家三郎。”余环也笑着说的。
姜氏眯起眼睛,笑得合不拢嘴,“婆婆不聋不瞎,婆婆知道的,你们啊,在一起了。”
哎呀嘛,管他是娶还是嫁,有儿媳妇最重要,形式不过一个过程。
“老三,我们也听到了,你们在一起了,恭喜恭喜。”兄弟们也笑着说道。
其中,李鸣一,余三,两个人给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南三郎:为什么这么看我?
李鸣一:女方耍赖皮赖上的。
余生:女方半推半就赖上的。
南三郎:我完了。
李鸣一和余生:不,恭喜你,乐在其中。
什么是乐在其中?南三郎很快就知道,原来女追男隔层纱其实和一张纸没有分辨,他喜欢上了。
可是余环呢?
撩完就扔,不理会了。
南三郎愤怒不已,气呼呼回南家。
“儿子,你怎么回来的?不可以回来的知道吗?”
说着,姜氏像对待出嫁的女儿一样,招待他。
听完他的苦闷,姜氏一拍膝盖,“找你妹妹。”
然后,二人来到南姜住的院子,把前因后果说完后,姜氏还强行夸女儿。
“嘿,还是女儿厉害,一出手,你三个有人要了,成了。”
“娘,都是一家人,也就实话实说,别管这些弯弯绕绕的。”南姜很无奈,自家人要是还战战兢兢,客客气气的说话,人不是很累?
家人不是应该互相理解和帮助,让大家一起进步?
“还能是什么?你三哥说,环娘不让他进屋睡,成亲了也跟没有成亲的时候一样。”说到这个事姜氏就来气。
这一个个儿子的,没有一个挣气。
娶了媳妇回家像个摆设一样,她的出手了,还是没个动静。
“女儿呀,你给想个办法吧,你看看你哥他们呀,没有一个中用的,娶了媳妇和没娶没有区别。”
“我,我想想。”南姜说完,又到空间里。
“芽夜,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兄长他们的婚事还是差强人意?”
“很简单。”大家在一起久了,芽夜还是很厚道的,“你家福德不够,还是要多行善事。”
“不够?”南姜指着望不尽的边缘的书籍说,“那些书都是你奖励给我的,现在你去告诉我说福德不够,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福德才够?”
“你家……不对不对,你家已经增添人口了,而这些福德只够得一个人口,毕竟,你兄长的婚姻因为有你参与一脚,意义非凡,所以福泽需要多一些。但是,这也只是万事开头难,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增添人口?”南姜立马摸了摸肚子,“不是我。”
“我当然也没有说是你,赶紧的出去看看是谁吧,这个人可可是用了你大量的福德。”
“嗯。”南姜一出空间,立马召开大会一样,让所有嫂子们在院子里,然后,让大夫一个一个把脉,不出预料,没有一个增添人口。
“怎么会这样?”南姜又到空间怒骂,“你不是我家增添人口了吗?我去查了没有?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说错了?”
“我芽夜从来没有说错过。”芽夜也很硬气,两个一下子像炸开的火,噼里啪啦骂起来。
系统不像系统,反击话把南姜堵的哑口无言。
“我不和你吵,沟通都是困扰。”南姜生气的出空间,一转头看到姜氏。
“娘,你怎么了?”南姜的情绪悄无声息的消失,恢复正常。
“看大夫的结果,让我的心理落差感太大,一时喘不过气。”姜氏发现自己生气,肚子真的不舒服。
“娘,没事的,女儿在这里。”南姜招招手,大夫过来把脉。
“大夫,没事的,人老了总会有一些哪儿不舒服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姜氏淡然处之,让大夫把脉。
对于女儿的身份,只是,那并不适合乱说。
“多谢夫人。”
大夫很激动,国舅夫人的母亲竟然是位身份贵重又善良的女人。
像京城里总有那么一些人家,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看是好人,其实是别人看着的时候嘘寒问暖,看不见的时候让对方冰冻三尺。
所以,听说这国舅夫人的母亲,其实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村村姑,没想到相见还不如不见面,这句话也可以形容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女孩。
不一样的女人。
大夫很感激得到这样的人家的尊重。
把脉起来也格外的认真。
他希望能探查到这位夫人身上所有的隐形,不容易看出来的疾病。
没想到当手摸上去之后,大夫震惊。
“怎么啦?”南姜怕怕的问,姜氏心里也怕,但是,在晚辈的面前,还不敢表现出来。
“老夫,老夫人这是有喜了。”大夫很激动的说道。
“有喜?我娘怀孩子了,怎么可能嘛?”
南姜不敢相信。
所有人也不敢相信。
姜氏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现在怀孩子,这是开什么玩笑?
“是啊,老夫人怀孩子,恭喜恭喜。”大夫激动道喜。
“我,我这段时间一直有这个感觉,但是我一想到我这个年岁了,怎么可能,所以一直不敢确定,但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大夫你给我算一下是哪一天的?”
大夫一听,又给姜氏把脉。说出的大概日子,姜氏回忆了一下,发现竟然是给孩子们十全大补汤的时候。
当即,她气得不轻。
立马惩罚儿子了。
所有儿子们在院子里,不管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都一直被泡着。
【主人,看到了没有?你们女人最善变了,前一秒和后一秒永远都连接不上。】
【滚。】
南姜没空搭理芽夜,立马去安抚母亲。
母女俩抱头大哭,又很幸福的笑起来。
哭够了,笑够了。
姜氏凶神恶煞的开启了殿堂(自家大厅),做主位上呵斥。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不中用的,都多大的人了,还不如你们爹。”
“那么多的补汤,天天喝天天吃,为了抱个宝宝,老婆子我拼了命的给你们做学习做好吃的补汤,结果呢,你们没有一个中用的。”
“你们媳妇没有动静,我动静不小。”
“我怀你们弟弟了,你们说怎么办?”
姜氏一通怒骂,终于解了心里的困惑。
“娘,孩儿们知错了。”
十几个男人,抱头大哭的场面,姜氏又笑又哭。
几个月后,姜氏生了一个小男孩。
姜氏一边嫌弃一边一脸慈爱的看着女儿。
南姜很无奈,“娘,抱孩子要专心,你怎么能边抱着他边看着我,万一掉地上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
姜氏的话刚说完,单手抱孩子。
孩子很轻,不过几斤几两,但是,孩子的心理很大,他除了知道母体里面的心事,还能感知得到外面的形式。
所以,在知道这个场面的时候,他整个人看着精神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