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明分别,天黑下,没有多逗留,起身回到陆子云的医馆。推开那厚实的木门,大厅里没人,朝后院走去。晚饭都还没吃,肚子饿得直响,来到厨房,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偶尔窗外的几丝月光闪着诡异的亮光。“这么晚了,去那里了?”突如其来的话让霍思青吓了个激灵,猛的回过身,陆子云倚门而立,月光洒在脸上,让霍思青倒是吓了一跳。“哦,没……没去那里,只是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到小青那里,他说你早回来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其实并非责备之意,更多的是关心。霍思青笑了笑,“哦,不是镇上举行什么画神大赛嘛,我打算参加这次比赛。”一惊,陆子云浑身一颤,打量着眼前的霍思青,吃惊起来。“你会画画?”虽这种事早在意料之中。点点头,陆子云琢磨着。“哦,你怎么想到去画画了,这次比赛听说有些高手,你能赢过他们吗?”听霍思青话后,陆子云倒出奇的冷静。“只是试试而以,根本没想过要得名次了,无非是闹着玩的,子云哥你参加吗?”
陆子云摆摆手,“这种东西我不会,还是做点别的事。”心头却一颤‘霍思表要参加比赛,为何要与我说呢?’陆子云用眼角斜视一眼霍思青,虽不知霍思青的目的是何在,但他绝不是自己的敌人。“子云哥,现在全世界都在画画,为何你不喜欢呢?”说起画画虽接触不久,但人们对画的评价可是相当高,而这个世界会不喜画画的人似乎就有些怪异。陆子云浅浅一笑。“总有个别人不喜欢吧,好了,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个事的,有件更重要的事与你说。”
霍思青抬起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体内每处关节与穴位处有物体?”霍思青迟疑片刻,努力的回想起来,猛的闪海闪地,在掉下山崖的那一刻,全身的关节与穴位注入一种如针般的物体,陆子云知道这件事,或许不应敢到奇怪,必竟陆子云的医术高明,知道也不稀奇。“恩,好像是吧!”但事隔这么久了,一直认为以经没事了,陆子云不提起自己可能忘了,也只能给一个模糊的回答。
“呼~自己的情况还不清楚,好吧。最近你有没有感觉浑身的关节在运动时生痛?”霍思青歪着头,生痛到是没有,但每次运动时,骨头总觉得有种东西卡在那里,像生锈的机器。“恩,不痛,但有些生硬。”陆子云点点头,大概确信自己的推测。“你体内注入一种银针般的物体,以入骨三分,根据你的描述,正是那些银针所为。我不想知道这些银针为何会在你体内,但我要告诉你,这些银针在休内不发作,一发作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霍思青睁大双目,不知陆子云所说何意,这些天没有什么大的症状倒没有往心上去,听陆子云所说,似乎很危险。“哦,呼~”叹着气,知道自己又能怎样,可能会危及生命,自己却不那么害怕。“这些银针在体内随时会发作,一旦发作,连我也无能为力了。”“什么!”霍思青一惊,陆子云的医术绝对承认,如果连他都无能为力,或许真的没有办法起死回生。“有这么历害吗?”虽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利用什么方法将银针注入体内,实在想不到对方还有能撑控人的生死能力。
陆子云点点头。“恩,你知道你的手骨是如何暴裂的吗?就是这些银针,如果发作起来,你全生的骨头与及血管都将断开,那时候就算神仙来也未必能起死回生。”霍思青咽了口唾液,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害怕对自己下毒手那人的能力,要是谁与他交战……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这些天我都在研究怎么样才能将那些银针从体内拿出,今日终于找到一个方法,为了试这种方法,才急着找你,可找了大半天都不见你的人影。”
霍思青低头不语。“跟我来。”语毕,陆子云便转身,霍思青跟于其身后,与陆子云来到一处封闭的小屋,屋里陈设较为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与桌同高的桌,几把椅子就四处环壁。似乎早有装备,一进屋,陆子云就令霍思青躺于床上。霍思青按陆子支部分咐,将衣服脱掉,背向上躺于床上。陆子去见状,将所有的门窗紧闭,端来一盆清水,拿了一些工具。霍思青望着陆子云。
只见左手食指间套上一丝绳索,将另一头绑于一个瓷瓶上,用绳子在水面弹起若可。水面溅起丝丝水珠。慢慢的流于瓶中,当溢满时猛的向霍思青背部的脊椎按下去。“叭”的一声,霍思青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当瓶落于背部之后一股液体溢入皮肤,一种清凉的感觉让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如云如雾。
“子云哥……这是在干什么?”陆子云双眉微皱,表情专注,一只手不停的控制着手中的细线,另一只手不停的将瓶子用力的往霍思青体按下,片刻,陆子云额着溢出丝丝汗珠。“现在我正在帮你将你体内的那些银针拨出。中国有一种民间土医术,就是拨火罐,利用火将瓶中的氧气耗尽,贴于人表肤,利用压力将体内的一些淤血和瘴气排出体外,让人格外精神。这种方法被很多医学上公认,但如果用在于你身上就行不通,其一,你体内的是一种物体,而且卡在骨头深处,光靠拨火罐的那些压人根本不够。
故而利用拨火罐的原理特制了一种方法,目的很明显就是将银针拨出。但选靠那些压力远远不够,故而在这个瓶内加了一种名为‘血蜗’的虫体,该虫生于於泥和沼泽一带,浑身通黑,无骨动物,爬行,附于一些鱼类表面专吸一些体内有营养的物质。这种物种有点如田中的马黄,但要比马黄更为强悍一些。此种动物在遇水的情况下会饱和,故而你不用担心它会咬伤你,体内的银针就是通过它来拨出来,从它前唇有一根如蚁子的吸取管,探入人体内部,专吸骨质上的能量。或许进入体内有些痛楚,故而用‘华甘’这种露水作为麻醉作用,忍着点。”话音刚落,陆子云便咬着牙,用力的拉扯着瓶子。
霍思青猛的闭上双目,咬着下唇,从骨头深处传来一阵撕心般的疼痛,若不是心早以伤透了的话肯定会喊出声来。“你没事吧。”擦拭额头汗珠,见霍思青如此痛苦。霍思青摇摇头,“没事!”这些伤与聂小青的心伤比起来算得了什么。陆子云点点头,用力的拉扯着瓶子。“叭。”一声翠响,瓶脱落于霍思青的背部,“咣铛。”一声,一根银针掉落于地面发出的声响,陆子云拭去额头汗水弯腰捡起那根银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成功了。”
……
次日,春天的清晨总带着丝丝朝露,红日露出半个鱼白肚,霍思青躺于躺于床上,陆子云打开窗子,在窗前洗手,用毛巾擦拭手上的水珠,将毛巾放下,毛巾旁边,大大小小排列着几百根银针。熬了一个晚上,陆子去脸色有些苍白,转过身,对躺在床上的霍思青说道。“你身体内部以经不存在银针,全部取出,可能现在你身体还很虚弱,最好多休息。”霍思青点点头,下床穿起衣服。“对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陆子云歪着头,“有事?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多休息吧。”霍思青笑笑,“放心吧,我会照顾我自己。”霍思青执意要走,陆子云知道他的性格,无奈点点头。“知道就好,早去早回吧。”话音刚落。“陆大哥!”陶倩青的声音传入,待声音入耳,身影以出现在二人眼前。“陆大哥,在外面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小青擅自进来了。”看着霍思青在场,转过头。“思青,昨天你去那里了?”没等霍思青回答陆子云打断他的话。“小青,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哦,想去山上采些草药,让思青陪我一起去吧。”霍思青一愣,没反应过来,自己答应过顾明要和他见面教他一些实用的东西。“小青姐,让我去吗?”刚开始与陶倩青在一起时总会想起另外一个人来,要不是陶倩青脸上有块伤疤的话二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能是环境的原因,二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小青,不要了,思青身上还有伤,不能上山。”“有伤?”陶倩青沉呤着,见二人不语,笑着。“那算了,我一个人上山吧。”
望着陶倩青背上的背篓,想起昨天的事,让霍思青猛的一惊,要是再发生个什么事的话后果可不敢相像,想到这。“小青姐,要不我陪你去吧!刚要有些事要办,不如一起顺路吧。”陶倩青回过头。“你的伤不要紧吗?”摇摇头,朝陆子云会意没事。“那好吧,一起走吧,陆大哥,你去吗?”陆子云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做!”见陆子云没说陶倩青没问,只是冲陆子云笑了笑。“子云哥,那我和思青一起去了。”陆子云点点头,与霍思青一起出去后,陆子云立刻回到桌前,拿着那些银针开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