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老头子也只是举手之劳,行分内之事,姑娘可千万别这样说!”村长摆摆手道
叶毅拉着叶幽进了村长家,这次可能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叶幽毅看着幽暗的房屋皱了皱眉“村长,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村长错愕的看着叶毅,没想到叶毅会如此问
“唉,这里一直都是这样,村子里的男人大部分都被征走了,听说是要打仗,而我作为一村之长理所应当给大家伙带头,我的两个儿子都被我亲手送上了战场,现在也是生死不知!”
叶毅沉默“难道就没办法用别的方法代替?”
“有啊,怎么没有,你看那马家,三个儿子不还好好的呆在家里,只要家里有钱,完全可以用金钱代替军役!”
“他们家很有钱?”叶毅黝黑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村长
“钱?哪来的钱,不过就是买女求荣,那个马钱氏也真是够狠心,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硬是把自己的三个闺女全卖了,呵呵,老头子做不出来啊,看着吧,三年的服兵役之期又到了,马家这孙子悲已经被她卖了三了,还有两个闺女可能也要步她们姑姑的后尘了!可怜咯。”
……
“你恨你祖母吗?”叶毅牵着叶幽的手,替叶幽拢了拢衣服道
叶幽看着叶毅的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叶毅起身牵着叶幽,一边走一边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跟你祖母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一定要记住马家永远都是你的家,是你出生之地,也是养育了你的地方,千万别忘了!”
“可是……”
“别说,以后你就会明白姐姐说这话的意思了,走吧,姐姐回家教你习武!”叶毅伸手示意叶幽不要说出口,一边转移话题
“哦!”
马家大院里,冰天雪地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孩子身形单薄,可能是冷的麻木了,孩子一动都没动
“姐姐?姐姐!我给你带吃的了!”
女孩闻言微微动了动,脑袋抬起了一点点,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孩,少女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大壮?你来干什么,快离开,被大娘发现我又得挨罚了!”
少女对着自己的手哈了两口气,活动了一下嘴角,拍了拍昏昏欲睡的脸颊,抬眸看着少年道
“姐姐,放心吧,娘亲他们都没在家,而且我也没拿我们自家的东西,这是别人家送给我的,快点吃吧,我尝过了可好吃了,里面还有肉馅呢?”少年举起手中的团子小声的对着女孩道
女孩疑惑的看了看少年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能吃吗?”
“能吃,可香了,只是现在有点凉了,不过没关系,你快点吃,我去给你的拿点水!”少年点点头,两手中的丸子塞到女孩手中,随后一溜烟的跑进了屋
少女看着手中的丸子,仔细的闻了闻,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虽然丸子是凉的,可是女孩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好啊,好你个贱丫头,竟然学会偷东西了,可以啊,老二家的,快出来看看你家的好闺女,看看她都干的什么勾当!”
少女赶紧两手里的东西背在身后,看着大声嚷嚷的妇女道“大娘,我没偷东西!”
“嘿,还敢顶嘴了!”妇女就乘着手里还没放下的农具当着少女的背就是一棍子
少女本就体力不支,现在又被大力击打,整个人瞬间重心不稳扑倒在了雪地上
“娘,娘你住手!”刚出门的少年看着正在打少女的妇人,连忙扔下手中的碗大声道
妇人一愣,回头看着少年,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扔下手中的农具,快步迎上自己的儿子“儿子你怎么出来了,怎么外面不好玩吗?”
少年看着一脸小心翼翼的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娘亲,你怎么又打大姐了?”
妇女一听,眼中瞬间染满怒气,指着少女道“干嘛?这个贱丫头适合赔钱货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学会偷东西了,你等着,我一定要告诉你奶奶,让你奶奶好好教练她规矩,不然以后出去了都只是丢我们马家的脸!”
“娘亲可是说的菜丸子?”少年上前将少女扶了起来,伸手捡起地上得丸子道
“菜丸?”妇人皱着眉头,自己昨儿个一天好像都没吃过菜丸吧,难道是老二家得给他家丫头开小灶了?
“老二,老二媳妇,你出来!”越想越肯定,妇人拉着嗓子朝着里屋吼道
“诶,诶,大嫂,什么事啊?”屋内突然跑出一个身系麻布群,浑身打满补丁的妇女,一边擦着手一边回道
“老二家的,你是不是给你家闺女拿什么吃的了?”妇人看着站在屋坎上的女人道
女人疑惑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少女,结巴的道“大,大嫂,你,你是不是搞,搞错了,二娘没有母亲的吩咐,那,哪敢给丫头吃的?”
“装傻?那你看看这是哪来的?”妇人伸手拿过少年手里的丸子,扔给女人道
“啊,我,我真的没有!”
“娘亲!这丸子是我从外面拿回来的,是别人家给的,给大姐吃怎么了,大姐都一天没吃饭了,娘你还要怎么样?要饿死大姐吗?”少年看着争吵不休的妇人,突然大吼
妇人一愣,怔怔的看着少年,良久才不敢置信的道“你,你说什么,你竟然吼娘?哎呦,我不活了我,竟然生了个白眼狼,哎哟!”
少年冷漠的看着院子中的所有人,也许是受到了叶毅的刺激,少年眼神突然迷茫起来,脚步不停地后退,最终大吼一声剁门而出
“大壮,你去哪,快吃饭了?”女人看着跑出去的少年,不由得出声道
妇人看着空空大门,眼神空洞,回头看了看依旧躺在地上的少女,妇人起身拿着一根木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的往少女身上抽,地上的少女一声不吭,眼神冷漠的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女人,嘴角突然划过一起冷笑
“姐姐,我又要沐浴吗?”叶幽被叶毅牵着,疑惑的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木桶道
叶毅摇摇头,指着前面的木桶“这个是帮你祛除你身上疤痕的药水,而且还能帮助你以后习武的境界提升,进去吧,姐姐在这看着,不会出事的!”
叶幽脸刷的变得通红,不好意思的看着叶毅“姐姐,要帮小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