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晣晣皱了皱眉,盯着那个公司的资料眉头紧蹙。叶庭燎见此,直接合上她手上的资料说:“好了,别看了。快去洗漱一下,可以休息了。”
艾晣晣也没坚持了,已经到了十点,明天还得回小公寓补上今天没有完成的作业以及小说章节。还好早上给财财的狗粮够多,不然还不得把他饿坏了。
“你的房间是哪一间?”艾晣晣问道。“你家没客房吗?”艾晣晣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定让她睡他的房间。
“没有。改成了拳击室,游戏室,还有书房。我家两个书房,一个我爸的一个我的,剩下的都是佣人房以及空房间。”叶庭燎头也不抬的解释。是真是假估摸着都藏在低头的眼眸当中。“我带你去吧。”叶庭燎放下手中的资料,将她领着去了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艾晣晣觉得新奇,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男生的房间。不过没让她失望,叶庭燎的房间很整齐,装修风格有一种线条美,黑白灰的装修模式,没有多余的复杂的东西。卧室连着阳台,清风撩起纱帘,落地窗外的风景影影绰绰,朦朦胧胧,感觉煞是美妙。
“这里是浴室。”叶庭燎指了指进门处隐秘的角落。然后他拉开自己的衣橱平静地说:“晣晣,没有你的换洗衣物,只有先穿我的将就一下。你要衬衣还是睡衣?”
“睡衣。”艾晣晣想都不想地回答。
叶庭燎没有说什么,轻笑了一声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你先洗漱,我还要看一会方案。”他亲昵地揉了揉艾晣晣的头发。
“嗯。”艾晣晣乖巧地点了点头。看见叶庭燎离开卧室想了想追了出去。“叶庭燎,刚才那个公司财务数据太过完美,让叔叔小心一点。我先休息了。”说完她迅速地合上房门。
叶庭燎愣了愣眸子里闪过错愕,显然是被艾晣晣震惊了。这事儿任谁都觉得可疑,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怎么会知道财务报表怎么看。就算是他也没有那个能力看明白,为什么艾晣晣居然能如此肯定地说财务数据有问题。叶庭燎不震惊是假的。可他转念就抛诸脑后,因为信任所以不想怀疑。
艾晣晣洗漱完毕,穿着叶庭燎的睡衣走出浴室。这衣服对她来说不仅长还很大,像是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挂在身上,将她显得越发的娇小。在屋内找了很久的吹风机硬是没有发现,于是打开房门。却见叶庭燎就站在门后。
“吹风在哪里?”艾晣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跟我来。”叶庭燎牵着她的手,将她按在床上,然后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将插头插在床头的插线板上。“过来。”叶庭燎招了招手。
艾晣晣有些茫然地凑了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见她轻手轻脚地解开艾晣晣头上包着头发的头巾,然后熟练地给她吹头发。
艾晣晣有些害羞,然后说道:“我自己来吧。”
“没关系,先提前练习。”叶庭燎平静地回答,仿佛这是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情。
艾晣晣就这么安静地享受叶庭燎的服务,虽说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更多的是甜蜜。仿佛上辈子的那些怨恨被这个少年一点一点地融化,然后只剩下美好留存于心上。
“好了,睡吧。”叶庭燎将吹风收起来,揉了揉艾晣晣刚清洗的柔软的头发。
艾晣晣缩进被窝里,被子柔软,厚度正好合适,这个季节也很好,不冷不热温柔缠绵亦如此时艾晣晣的心里。叶庭燎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有任何情欲,唯有温柔萦绕在空气里。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做了所有女生梦中情人做的一切。艾晣晣时至今日依旧觉得像是梦境一般美好。
其实艾晣晣根本睡不着,她不是一个容易沉睡的人,反而容易失眠。所以等到叶庭燎走后,她轻轻地爬起来,看了看床头柜上放着的书籍。全都是高三的课本和试题。原来叶庭燎那么厉害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才高二第一学期他已经学完了高三的课本,并且开始做练习题。即便她读了两年大学,对于高三的知识已经模糊了。只不过年轻的时候记忆中的东西再见的时候会比第一次去学要容易。于是艾晣晣试着练习高三的习题,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却也不容易。大概看了两个小时,艾晣晣是看累了睡过去的。
叶庭燎看完所有的企划书上楼准备休息,徘徊了几次最终还是推门走进卧室。入眼就是艾晣晣不舒服的睡姿以及散落在被子上的试卷和书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课本和试卷收起来。目光落在试卷上再一次对艾晣晣刮目相看。看来这世上不只有他是天才,艾晣晣也是。
轻手轻脚地收拾完毕,又纠正了艾晣晣的睡姿,这才依依不舍地拿了一床薄被,准备睡沙发。他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第二天艾晣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过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才想起还在叶家。她想好在叶叔叔没有在,若是见她九点才起床那得多不好意思。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艾晣晣抬头一看就是叶庭燎。“晣晣,昨天的衣服罗阿姨已经给你洗了,今天先将就一下吧。”说着递给艾晣晣一套衣服,应该是才买的。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艾晣晣有些奇怪。
“让罗阿姨随便买的。”叶庭燎漫不经心地说道。“换好了下楼用早餐。”说着上前揉了揉艾晣晣的发顶,然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艾晣晣换了衣服,大小刚刚合适,忍不住笑了笑。开门下楼,站在旋梯上看着楼下的人,她顿觉窘迫,想要转身上楼把自己关起来。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叶叔叔和堂哥都在,不仅如此李金阳也在。上下两难的境地就看见叶庭燎走了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道:“脚还疼吗?”
艾晣晣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窘迫的低头声音含糊地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