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地思及月老之语:“双修之事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对于紫箩仙子这样的雏儿,务必要将其中步骤给记熟了,方能体会到个中奥妙!”
我虽不解何为月老口中的雏儿,但却是想起方才将那本春宫图给落在天庭了。真真是走得匆忙了些。
不然,趁这花好月圆,九渊这厮定不会如上次般半途而废!
罢了,既是奥妙之事,定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还是待我回了天庭,将上边的步骤记牢,再来与他双修不迟!
本仙素来是行动派。
回了天庭立马将那本图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直到记全了其中步骤,方才信心满满邀了九渊去瑶池边的桐花树上赏月,期间又从嫦娥府中的桂花树下偷了两坛寒香醉。
九渊颇有兴致地与我畅饮,我心里却开始打鼓,素来这花前月下,好酒佳肴,场景算得上十分圆满。
我望了望九渊英俊出尘的脸,认为亦十分圆满,如此场景,若是今晚真能双修,可谓是圆满中的圆满。
待到酒坛子空了,月亮重影时,我眼巴巴瞅着九渊,“这酒没了,不如我们……”
“不用。”他打断我。
说话间扬手一挥,又是两坛寒香醉立于眼前,“你若真这般爱喝酒,改日得闲,我亲自酿给你喝,不过这偷酒的行径,倒是千万别再做了。”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将本欲脱出口的“不如我们双修吧”生生止住,不想这厮竟以为我又要去偷酒。
不过他这隔空取物的功夫倒是妙极,只是不知堂堂天帝做这般偷偷摸摸的行为算不算天界耻辱?
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坛,又灌了两口,奇道,“你还会酿酒?”
他对月饮尽杯中酒,侧脸映着一池春水,“以前倒不知晓你这般好酒,若是知道,定早早将酿酒之术习得,让你醉个够,不过现在学倒也不晚。”
此话甚妙,我举过杯子与他碰了一下,“如此便说定了,明年,我一定要喝到你亲自酿的酒。”
堂堂天帝酿的酒,定是比这酒中极品寒香醉都要醇香上三分。我一时酒虫大动,恨不得立刻就喝到他亲手酿的酒。
他心情大好,眸光灿若星辰,“好!”
如此,我二人又接着对月畅饮,待到酒坛子丢了一地,我头脑有些犯浑了。
思及昨日月老一再嘱咐我,下手要趁早,这童女珍贵,殊不知这童男亦是珍贵,若是有童男初精双修,于修行是大大的益处。
我虽不大明白这童男初精是何物,但瞧着月老笃定九渊必有这东西,那便是准确无误。酒过三巡,我有些微醉,可瞧着九渊依旧依旧面色不改,这才知晓遇到了千杯不醉的高手。
待到他面色微润,细长的丹凤眼中蒙上了薄薄一层水雾,那模样撩得我心口发痒,遂壮了胆子,往他寡薄的唇瓣啃去!
还未啃上那红润的唇瓣,臀下树枝“吱呀”一声,我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往下栽去!慌乱间伸手在空中乱抓一通,逮着九渊的衣袖与我一同摔下去。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被摔成肉泥了才好!
听得扑通一声,那池水被溅四起,池水一股脑灌进口鼻。
我心中大骇,尚且来不及有所动作,便觉池水没顶。所有的咒语皆抛到九霄云外,我手足无措地想要张口呼吸,但入口便是水流灌入,还未来得及扑腾,便被一个带了浓浓桂花香的物什附了上来,那物什水润柔软,馥郁四溢,叫人刹那间迷了神智。
源源不断的空气自那物什渡过来,我贪婪地张口多吸了两口,待到呼吸顺畅,那物什好似有个火热湿滑的东西探入,勾着我的舌尖起舞。
我铆劲推开这霸道的桎梏,却换来更加紧密的囚禁,两只手腕都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紧固定在身后。我狠狠吮吸着那物什,掠夺着里面每一分空气,那东西不晓得是不是也呼吸困难,疯狂地扫过我齿龈之间每个角落,一番混乱舔祗。
就在我快要憋得窒息时,那双手将我抬出水面,“哗啦”一声,池水四溅。
我方贪婪地呼吸着充盈的空气,肺部一阵舒展。
待回过味来,这才反应方才在水里那水润温软的物什是九渊的唇。
我盯着那唇楞了会神,只见他不似先前那般清冷,此刻竟有些水润亮泽。我顿觉口干舌燥,空得半分灵台清明,想起月老诚不欺我,这酒果乃助兴之物,所谓酒后乱性,水到渠成说的便是这样吧。
混沌间思起上次九渊也与我这般鸳鸯交颈,却是半途而废而去,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要与他双修一把,方了心愿!
遂好言相哄,“我……你……不如……继续?”
他眸中燃起熊熊烈火,似要将我燃烧怠尽,“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见他炙热的目光依旧锁定我,无奈开口,直明来意,“我想与你双修。”
他听罢脚步一踉跄,半晌才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指道,“你,你可知双修为何物?”
呔,他真糊涂了不成,我若是知晓,还用他来教?
不过还是顶谦虚道,“不甚清楚,特来向你讨教一二。”
“那你,可知与我双修后有何后果?”
后果?自然也是知晓的,不就是灵力修为大涨嘛。
正待启唇,九渊猛地覆上来,滚烫的手摩擦着我的背,那猛烈的力量将我推到在池边的桐花树下。桐花树受了剧烈动荡,一树繁花纷落,如火如荼的花瓣掠过我的腮瓣。九渊一身白衣,衣襟半敞,发梢眉角皆是水,点点滴滴往下坠落。
我背靠粗糙的树干,湿得贴身的衣物粘在身上颇不舒服,加之这酒意来袭,我直觉浑身燥热,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却被九渊一个精准就给攫去。
那双火热的手一寸一寸,细致地抚上了我的脖颈,手上动作堪称温柔细致,濡湿的嘴唇贴上我同样濡湿的唇,辗转反侧不留余地,微凉的唇瓣像溪水冲刷经年的鹅卵石,润滑光泽,迷人神智。
他伸手扣住我后脑,倾身覆上来,二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
我直觉此刻身子好生瘫软,便勾住他的脖颈方勉强稳住身子。
须臾,他放开我,深色略有挣扎,喘息渐浓,喑哑着嗓子问我,“你可后悔?”
我不晓得要后悔些什么,只知晓他这般深情专注地看着我,黑曜石般的瞳孔折射出我微醺的脸颊,便什么也不害怕。
我伸手摸摸他红肿的唇,他反擒住我的手,俯首一根一根手指细细地吻过去,我不能抑制地轻轻一颤,顿时心中淋漓一片。
十指吻过,他又含住了我的耳垂,一路向下,那柔软的指腹一路向下,在我身上点起一把熊熊烈火,我哑着声音催促,“你,快些……莫要这般折磨我。”
他低低一笑,忽地停下动作,定定望着我,“折磨你什么?”
嗳?折磨我什么?我亦不知道,只知晓此刻难受得紧,却又道不出那难受从何而来。
勾着他脖颈的手微微用力,将他拉进脸庞,深处舌尖去探那双红艳的唇。他身子滚烫,辗转呢喃,“九歌……”
我只觉浑身一冷,将那燃气的烈火生生浇熄。
一时心口难受,我要与他双修,他却叫别的女子名字,这……
张口正想说什么,可是下一刻已经给用力堵住。
温软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在我口腔里重重翻搅。
随着那个吻的加深,圈在我腰间的一只手逐渐收紧,扶住我后脑勺的那只,亦是深深穿插入发际,而我,只是初初挣扎了一下,便无力再作反抗。
我看到,光线碎成了一点一点,慢慢在晕散,而后偃熄。
直至唇瓣被松开,我仍旧无法动弹。
九渊眼光迷离,声音低沉,气息有些紊乱。
低头啄了啄我的唇,笑道,“我虽想要你,可决计不是你现在这副身子,待到,待到你神识归位,你我再做如何?”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身体完全没有力气。
他又道,“你既许了与我双修,我便记下了。今晚之事,只是暂时不讨。莫要忘记了,你还欠我一晚良宵。”
我又茫然地点点头。
他心情大好,待我迷迷糊糊回了神,适才反应过味,那厮竟然又是半途而废,再一次忽悠了我!
不过好在应了我以后再做,如此,便索性等他一等。
可是……
“九歌是谁?”
他身子一僵,正待开口,一道温润嗓音带着一丝愤怒抢先道,“天帝这般趁人之危,实在令本君刮目相看!”
来人正是帝君!
一扫平日的温润如水,帝君此刻脸上添了一丝阴霾,眉头打了结,满脸寒霜,赤红了一双眼盯着我与九渊。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将我摇醒。
九渊倒也从容不迫,揽了我的肩冷笑道,“帝君此言差矣,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何来趁人之危一说?”
帝君不怒反笑,那笑没由来让我心头一惊,“帝,帝君你来了呀!”
帝君眯了眯眼,“阿箩可是真心愿意与他这般?”
说罢,那双眼沉痛地打量着我,我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我衣衫半解,香肩肌肤遗漏无余。再看九渊,双唇红肿,双颊微醺,真真是个尤物。
我点点头,方才确实是真心愿意与九渊双修,不过这厮却对不起我,又一次半途而废。
九渊一喜,帝君一痛。
这二人的反应我真真叫我拿捏不准。
帝君眸色沉痛,半晌方缓过劲来,虚虚一笑,“这几日,本君借了上古观尘镜,天帝猜猜本君在其中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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