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爸爸叫我们回家一起吃饭,我去接欧阳谨下班,和他一起回去。
“你总这样也不行,还是继续上班吧。”
我们一会面,他便开始唠叨起来。我其实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怕我没事做,一闲下来就去找一些他不认识的朋友,比方说耿直先生。
“我不上班你不是也可以养活我吗?”
“但是要是没有我你就不活了吗,你不觉得你人生的价值还没有完全被利用吗,难道你就这样打算碌碌无为下去吗。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吗,现在打算放弃了?”
“你说这么多,说来说去其实不还是一个意思,让我找点事做,你就不用担心我有时间和其他人天天见面了。”
“我是这样小气的人吗,你把我说的这么不堪。”他又装作若无其事起来,我看看他,盯着他发笑,笑的他不敢直视我,“你干嘛这样看我,我难道在你心中就这样小心眼啊?”
“是啊,你不小心眼,你这个人挺开明挺大度的。”
回到家里,竟然家里的所有人都在,当然,曾瑾阿姨也在。看来,今天是真的有事情要说了。
“看到你们年轻人可以这样是无忌惮的寻找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羡慕啊。”我和欧阳谨一进门,坐在客厅正对着我们的她便开始说话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换了鞋子便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欧阳谨径直去了客厅的沙发里坐下。
“夫人最近气色不错,看来保养的很好,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我看看能不能参考着给星竹也保养一下。”
欧阳谨一向不按理出牌,他这样凑上去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好保养的,人不就是要指望着自己才能长久下去嘛,但是欧阳先生既然这样有心,这样替星竹考虑,也是难为了你一片心了。”
厨房是敞开式的,佣人们忙着烧菜做饭,我在旁边借着喝水听他们在外面说话。
看得出,许微和天衣显然对现在的谈话没有兴趣,表现的意兴阑珊,我爸爸坐在单人沙发里,悠闲的品茶,只有欧阳谨表现的很有兴趣一点。
“这是应该的,我们都要结婚了,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互相关心只是幸福生活的前提保障。以后会发生什么还不一定,但是我相信只要两个人携手同心,发生多大的事都不算什么了。夫人,你会祝福我们的吧?”
欧阳谨慷慨激昂,说到最后又急转回来,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你会祝福什么的吧?
“肯定是要祝福你们的,星竹也算很苦命,小小年纪就没有妈了,但是幸好遇见的男人都是对他很好很用心的。”她说着往我这边看一下,我们两个的目光刚好对接。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没有说话,但是已经互相表明了我们的立场,我们是水火不相容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打算出去了,刚好许微这个时候站起来往我这边来了。我看着她走进厨房来,用眼神问她。
怎么回事,你妈怎么在这?她想干什么?
许微同样的用眼神回答我。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真受不了了。
她还翻翻白眼,表示特别的受不了。
佣人在切水果做拼盘,许微接过来就端在手里开始吃起来。
“不是说早上就回来了吗,怎么现在才到家,又和欧阳谨风流快活去了。都去了一天一夜还没有玩够啊,看你乐不思蜀的样子就知道早就把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人忘到脑后去了。”
“你又胡说什么啊,也不怕别人笑话。”我打了她一巴掌,看着她呼疼,“我本来早就回来了,但是碰见一个朋友,聊了一会,所以就耽误了。哎,你妈回来干嘛啊,我以为她现在和这里没有关系了呢。”
“是没有关系了。你不要总说你妈你妈的,我不想听。”许微压低了声音警告我,说着把果盘往我准备递,我随手捏起一块苹果咬一口。
“她来了多久了,有说过什么吗?”
“也没一会儿,我们正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她就来了。我还在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淡定沉着呢,你说是不是,勾结外人要把家里弄的鸡犬不宁,现在还好意思装作没事一样回来,堂而皇之的,我真佩服她了。”
“那爸爸也没说什么吗?”我奇怪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再回到家里,这么好声好气的来和我们这些与她为敌的人说话呢。
“爸爸说什么,你不是看见了,爸爸一直喝他的茶。我看爸爸肯定有什么十足的把握,不然哪会这么淡定啊。”
“你们在里面嘀咕什么呢,出来说话。”
我还刚想再说什么,爸爸的声音传过来招呼我们,我和许微各自看看,吐了吐舌头。一起走出去。
“李妈,这橙子很好吃,多切一点。”
许微临走还不忘交代一句,就记着吃!
“说吧,回家来什么事?”我们人都到齐了,爸爸首先开始说话了。
他这样一说,我们都纷纷看向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忍住自己的一腔怨气,想听听她到底怎么解释。
“没什么事,你们前段时间不是开了个招待会吗,既然你们已经把你们的意思透露给我了,那我也明白了。看得出来,你们现在是团结起来一致对我,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许氏集团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从你许孝濂手上拿走,但是我告诉你,属于我曾家的东西我一点也不会放弃。”
“你曾家的东西?”爸爸冷笑,然后嘭的一声把茶碗扣在桌上,“那你说说你曾家还有什么东西?”
“许孝濂,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的辛苦,曾氏也确实多亏了你打理,我很感激,但是我也是讲理的人,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曾家有什么,我现在再从你这里一点不多的讨要回来,我只要当年的,余下的算作是你努力应得的。”
“好一个只要当年的,余下的算是我的努力应得。”爸爸的神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沉着,冷静,甚至有点冷酷。
“当年我们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互相捆绑在一起。我不说许家当年实力雄厚,单说你曾家当年也算是富甲一方,你曾家的老爷子也是十分骄傲的人,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我这个当时还不算出茅庐的小子,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他们结婚不是联姻吗,当年不是作为商界的假话一直流传的吗?爸爸现在这样说什么意思?
“我心知肚明什么,曾家许家联婚,不管是利益还是名声,都是对我们两家百里无一害的。”曾瑾阿姨并不正面回答,她甚至在说话的时候都不去看我爸爸。
“曾瑾,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你还是可以隐藏的这么深,看来你父亲真的对你很用心,你深知如何隐藏自己。我是不如你,我很佩服你这么气定神闲。”
越说越让我觉得疑惑。我看看他们,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当初他们结婚还另有隐情?
“我是我父亲的女儿,曾家富甲一方,要不是世世代代流传着这种精神,又怎么能够做到富甲一方。”
“那我问你,既然你曾家富甲一方,又为什么偏偏看中我许孝濂,就是在当时比,我许家在各方面都是不如你曾家的。既然你家那么财大势大,你又怎么会看上我?”
“父母之命我又怎么敢违抗,你不是也一样,明明不喜欢这门亲还是和我结了婚。”
“曾瑾,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我们还有什么好互相隐瞒互相躲闪的呢。就算当年的事情当年的婚事是父母之命,那现在双方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好顾虑的,为什么不好好的,坦荡荡的说出来呢。你不是一直觉得你不值吗,那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冤屈呢?”
“我有什么好觉得冤屈的,只是后悔而已。”曾瑾阿姨说着便不看我们,自己缩在沙发里,双手环胸,很明显一副防备的样子。“我后悔当年为什么不替自己反抗一下,也许结局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你认为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是别人造成的吗,不觉得自己也应该多少承担一点责任吗?”我爸爸紧紧相逼,不给她考虑犹豫的时间。
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有点为难,是继续坐在这里听他们讲他们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站起来给他们留个空间仔细说清楚。
但是想想,既然今天爸爸在所有人面前这样说这样开头,他就是打算要让我们所有人都了解整件事情的来由真相的。
“许孝濂,我今天不想和你谈这件事情。”她忽然脸色一边,严声厉气起来。
看得出,她的这种说话态度不是一次两次就修炼出来的,像她这样强势的人,我爸爸是决计不会和她有吵的赢的时候。我爸爸一直都是很还好脾气的人,是事事忍让别人的人。
“但是我今天特别想说这件事情。”爸爸这样说的时候特别的坚定,他看了一圈,我们都被他看的不敢直视他。
“你们今天都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今天我就要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我两个女儿的妈说说清楚。”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曾谨阿姨,她正一副防备的姿势,却又故作轻松。“瑾,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真的伤透我的心了。”
爸爸这样说,她便开始发怒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爸爸的鼻尖。
“许孝濂,我伤你的心?你弄清楚,是你伤我的心才对。是你婚外情生了个女儿20几年后来家里,是你在媒体面前大肆宣扬不顾自己的名声。现在你倒先说我伤你的心,你有没有良心啊?”
“那是谁把我们绑在这个不幸福的婚姻里互相折磨的呢?是谁非要导演这出闹剧呢?”我的爸爸说到这里便再也控制不住,站起来声嘶力竭起来。
我们都没有见过爸爸这样失控的场面,他像是要一气把自己的怨愤全爆发出来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经过啊?我和许微天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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