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在回来的前两天先是去拜访各位朋友,涣宇,沈岩,还抽时间去看了一下许久没有见面的表弟阿涛。接下来我便又开始工作了。
这些天以来我一直都住在许家大宅里,但是却一次也没有看见曾瑾阿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忙着些什么。
而且,全家人好像对于她的消失不在并不怎么奇怪,全部都心安理得不以为意。
欧阳谨的确是很头疼,他手下的几间餐饮中心渐渐的越来越多的遭到客人投诉,本来只是小事,私下解决就行了的,但是偏偏这天有个新闻记者拍到饭店的厨房回收旧油制作食物,更可怕的是这位记者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混成工作人员潜到厨房,暗拍了整个的操作间,第二天的报纸上便大肆报道本市著名的餐饮集团以旧换新、欺骗消费者的事情。
所以现在整个木槿集团旗下的餐饮店都暂时被工商和各个监管部门关掉并调查整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业。
欧阳谨一直很谨慎,我知道他的个性,从来不会也不可能会允许手下的工作人员做出这种事情,还很轻易的让一个陌生人进入到厨房去。
所以事情报道之后我们就已经想到了,对方对我们的诋毁和报复已经开始了。
“把那天厨房所有的工作人员的姓名,职位,何时上岗何时离岗的事情全部给我调查清楚,我要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马上!”
餐饮店的经理办公室,欧阳谨一脸严肃,对面前毕恭毕敬、一脸的心惊胆战的经理一字一句的说。
“是是是,董事长,我会最快做好调查的,我保证这件事情不会继续发展下去的。”
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服衬衣穿的笔挺精神,此刻正点头哈腰的等着发落。
“还不快去!”欧阳谨一声怒吼,那经理顿时连连答应着跑开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许多了,我看着欧阳谨烦恼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抚在额角,万分焦虑。
我走过去,轻轻的把手臂放在他胸口揽住他。
“没事的,一切都会查清楚的。”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或者到底能不能查清楚。
欧阳谨握住我的手,轻轻叹气。
“看来我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我今年失去了很多东西。”
欧阳谨的声音一下子沧桑起来。我看着他,心里的疼渐渐的漫延开来。
他要是不认识我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吧。
“欧阳谨,看来我果然不是好惹的,你现在应该要后悔当初那么前赴后继的要和我打招呼,要奋不顾身的把我往你身边拉了吧?”
“瞎说什么呢,”欧阳谨笑了,拉我坐到他腿上去,“该来的总是要来,难道还会因为什么人就能避免所有的麻烦吗?”
“但是至少你不会有这样的麻烦吧,我还是挺对不起你的,一直以来都是给你惹麻烦,处处要你来收拾局面,现在更加害的你身处险境。”
“傻瓜,我没觉得你有翻江倒海的本领,这只是我人生中一定要经历的插曲罢了,”欧阳谨抵着我的额头,“你就是我的毒药,让我痛苦不已,却又不想要戒掉。”
“那你现在中毒有多深了,还能痊愈吗?”
“怕是不行了,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了,就连骨髓都是你的样子你的味道了。”
我们两个这个时候显得无比亲密和安静,完全的置身事外了。
既然有心者想存心给我们制作麻烦,那就算是我们去调查的话也只能得到表面的消息,调查找到几个事发前不久才来应聘的厨师助理,事发当天这几个人也在,就是这些人利用职务之便给记者出入证,并且在其他几个同伙的帮助下演了一出戏,就是拿操作间的淘汰下来的食用油代替新油。
我不得不说的是,这个记者的摄影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不动声色的在拍摄的时候把木槿集团的LOGO拍摄下来,报道的时候画面上还提示是非正常拍摄,但是,非正常拍摄怎么会跟聚精会神拍电影一样画面一点也不晃动呢?
真是苦了这帮人这么的用心良苦了。
经理的调查报告上显示当天的上岗人员除了正常的厨师,清洁人员,传菜人员之外,就只有几个前不久刚一一招来的厨师助理,并且这几个人在出事之后全部都没有了踪影。
欧也谨拿着这份报告,笑的不以为意。
经理出去之后,我便去他旁边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花钱找几个小喽啰,然后事情发生之后再安排这些人离开,我们要是想找这几个人的话怕是要费一番周折,就是找到了怕是我的损失也已经弥补不了了。”欧阳谨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看我一边说。
“那个记者呢,找那个记者问一下事情啊。”
“记者都是假冒的,电视台那边我已经问了,他们收到的是匿名的录像带和照片,既然他们选择报复,怎么可能不设计好每一步的计划呢。我们逼的太紧的话只怕又会有人命发生。”
上次欧阳谨找到撞我和沈岩的那个司机之后不久,司机就离奇死亡了,现在更别说曾瑾阿姨是和黑道上的邵老板一起合作了。
我坐下来,欧阳谨的集团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股市一夜暴跌,再这样下去损失难以计算。
“那怎么办啊,要不要叫大力回来帮忙啊?”出了这样的事我觉得害怕起来,都说女人一旦发狠起来,男人都愧之不如,我真不敢想象一个忍耐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一旦完全爆发起来是什么模样什么场面。
“怕了?”欧阳谨笑了,“不用怕,咱们被这个事情一宣扬,早就成了公众人物了,有什么人会傻到伤害公众人物去。再说,他们做这样的事情还想看我们一步步怎么走出来呢,好戏还没有结束我们是没有危险的。”
“那好吧,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咱们总这样忍气吞声的也不好吧,要不要我找我爸爸商量一下?”
“找你爸爸?”欧阳谨很奇怪一样的看着我,“你爸爸能帮什么忙吗,他连他自己的集团都不管。”
“但是毕竟我爸爸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了,他总是有面对问题时候时候的解决办法的吧。”虽然我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不去管曾阿姨随她肆意重组许氏集团,但是要是找他商量对策,总是会有点希望的吧。
“你觉得我解决不了这些问题吗,还是你担心我会想不开?”欧阳谨又便成了一副事事无关紧要的样子了。
“你要是有办法怎么现在还不见行动,我现在都快担心死了,今天你的秘书过来说好多员工都想辞职了呢。”
“管好自己吧,我现在想不了这么许多了。“欧阳谨说到做到,这些天他很少去公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
“要不我们去找找邵老板吧,你和他不是朋友吗?”
“傻子,人家都已经不和你做朋友了你还找他去干嘛,送上门让人家杀啊,”欧阳谨正在吃东西,处乱不惊,他还能吃的很花哨,自己给自己做意面。
“我真的很迷惑了,我爸爸不担心他自己的江山,现在连你也是这样的态度了。欧阳谨,你是不是和我爸爸商量好了,你们是不是有把握,在等待着什么啊?”
之前欧阳谨不是跟我说我爸爸集团的授权书一直不知道被放在哪里吗,既然曾瑾阿姨那么神通广大,手段无所不能,为什么她没有找到授权书的下落呢,是不是我爸爸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做好周全的计划了呢?
“有什么把握什么打算啊,我只是觉得,于其天天愁眉苦脸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还不如每天活的潇洒一点,你爸爸在想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既然你这样担心想知道答案,自己去问你爸爸不是很好。”
“答案不答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让我知道你们的计划,我好心里有底啊。这几天电视台天天轮番报道酒店的消息,你难道就不担心啊?”
“担心有什么用啊,这种事情不用理会,过段时间人们自然就不去关心了,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有关部门不是已经在调查整顿吗,他们找不到具体的证据自己也会着急,到时候不用我们自己出面,他们就得自己出来报道自己的检查结果。我也不是忍辱偷生的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几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还给陷害给我的人。”
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他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或者想不开呢。
“那好吧,你这样我还觉得有点希望。我还以为你要就这样听之任之呢。”
“怎么会,怎么着也是我一手以点点建立起来的企业,我怎么好让别人那么轻易就拿去,”欧阳谨坐在我对面,长长的餐桌把我们拉开,他优雅的喝着红酒,烛光摇曳中,我看见的是另外一个陌生起来的他,“你知道吗,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难道你还杀人放火不成?”我问的不以为意,欧阳谨却笑而不答。
我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顿时好奇了。
“怎么,难道你还真的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情?”
“我以前坐过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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