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拔拔也不错嘛,虽然非人类了点,全是都是雾气,杀伤力大了点,凶残了点,但是这是她的拔拔,收养喵萝,各种宠溺喂养喵萝神马的,反正又不是男朋友,要求不要太高哦。
喵萝挽着拔拔的肩膀,靠在他的肩头,感受到身体下彻底僵直,连动也不敢动弹、就怕她靠的不舒服的身子,眯起眼,弯弯的月牙儿别提有多享受了。
突然,一阵暖流突如其来,从头顶直冲而下,在脚底心酝酿旋转片刻后又猛地冲回头顶,紧接着,喵萝只觉全身都在发光,浑身懒洋洋的,温暖舒适的像是泡在早春的明媚的阳光里,虽然只是片刻的时间,但光芒过后,她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般,身体轻盈了,五觉敏锐了,用某个广告的名言来表示就是:腰不酸背不痛,腿不抽筋,一口气能上十层楼!
这素……喵萝眨巴眨巴眼,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升级了喵!
可是,她什么事儿也没干啊,没有任务系统,没有打怪,怎么会突然升级?
等等,喵萝突然想起来,她刚才好像用金钩子救了两个人?
救人=升级?这算不算好人有好报咩?而且拔拔手上现在还聚集着好几条被‘死神诅咒’的生命,渣三把打怪升级模式变成救人升级的模式,意思是不是让她救人升级?
喵萝下意识的默默看向身体坐立笔直,视线齐平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拔拔,喵萝瞬间开了脑补,拔拔用黑雾气各种缠绕诅咒人,她跟在后头剪线头,甩金钩子,然后一个人都没诅咒成的拔拔突然回过头,喵萝:……不知道打滚卖萌后再跟拔拔商量他神马都没看到,神马都不知道的几率有多大?
突然觉得虎口拔牙神马的,感觉好恐怖啊!
思考间,轿车终于回到了家里,此时天色已近傍晚。
喵萝对升级的兴奋感也在途中渐渐的平复,留下的却是对变故之后的疲惫感,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揉着几乎快要睁不开的眼睛,被拔拔用公主抱打横抱起,放到了华丽的棺材里,随后自己也躺了下来,盖上盖子。
黑暗中,拔拔幽绿的眸子可惜的看着乖巧的枕着他胸膛的喵萝,有些遗憾又有些不忿,不是说蜜糖的睡姿很差劲儿么?喜欢蹭蹭摸摸抱抱亲亲么?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就各种乖巧贴心?一晚上都不会变化睡姿的?
死神表示乖巧神马的虽然很好,但素,他想要这样那样的亲亲抱抱搂搂蹭蹭啊?求攻略!X求不满的死神很幽怨,连浑身弥漫了千万年不散的死气都郁气沉沉的没有精神,整个丝丝缕缕跟只软趴趴的虫子一样,有气无力,死神表示他连挥舞镰刀,额,是弯刀收割生命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于工作各种厌烦,完全木有动力。
被诅咒的艾力克斯等人:……也许他们给感谢死神让他们多活了几天,逃脱了预定的死亡期限?但是这种理由,真素很坑爹,好吧?比给他们下无厘头的诅咒还要坑爹!
楼下,卢斯无奈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他也很想舒舒服服的躺着睡觉,但是主人义正言辞的喝令他,以后看点眼色,别傻乎乎的凑到他跟蜜糖面前。躺着也中枪的卢斯明媚的忧伤,他想念地狱了。
电视机内,新闻还在播放几个小时前发生的大桥坍塌事件,警车轰鸣,闪烁的灯头边一具具被白布盖满的尸体被执行人员抬着暂时安置在路边,罹难者的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现场一片悲戚。
记者来来回回的采访着警察与当时的目击者甚至是劫后余生的幸存者,一面向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报告最新发现的死亡人数。摄像头毫不疲倦的将打捞现场的惨剧展示在民众的面前,鲜血一路蔓延,现场络绎不绝的执法者。
卢斯百无聊赖的甩着遥控板,在地狱工作千百年,他早就看尽了各种死亡,这些东西完全激不起他半点儿心潮的涟漪。
“是上帝,一定是上帝救了我们。”电视机画面忽然一转,两个紧紧捏着十字架的宗教信仰者跪在地上一脸兴奋而又带着劫后的心有余悸的大声喊叫。拿着话筒的记者神色有片刻的惊愕,随后又自以为理解的把话筒移开。
两人似乎对记者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不满,大声辩解道:“真的是上帝,我们看见了!”
“我以为自己快到掉下去了,当时……哦,我的天,当时我下面是一根竖直的钢筋,你们不知道……我以为我的头会被戳穿,但是……千钧一发,有金色光芒照进我的眼里……然后我就获救了!是的,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平安的桥另一端了,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上帝救助了他虔诚的信仰者!”
“是的,一定是上帝,”另一个男人应和,“我掉下了桥,同时头顶的断桥裂面上大卡车摇摇欲坠,然后……就掉下来了,我以为我会被砸进水里,但是……有金光……我获救了……”男人说到动情处激动的一把抓住记者的手臂摇晃,脸上的表情狂热。
“哦,”记者艰难的想要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爪子下扯出来,她露出自以为亲和的笑容,“我能理解你们……”
“不,你不懂!”男人犹自喃喃自语,“是上帝,这是上帝!”
边上的警官眉头一皱,看了看男人淹没在大桥中央之下水底的轿车,以及男人所说的事发之时自己在轿车内的说法,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男人就算是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突然就从桥中心来到距离足有五百米外的安全桥头。
“回头去调出事发之时的交通监控录像。”警官对边上的下属道,他的声音很轻,夹杂在嘈杂的人群中,几乎听不见,然而卢斯不同于常人的听觉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神色蓦然一凛,快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随后,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整个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最后完全与空气融为一体,再也分辨不出自己的身影。窗边的窗帘微微卷动,然而窗户却闭得紧紧的,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阵细微的风幽幽的吹了出去,片刻后门又很快的关上了。
楼上躺在棺材内的死神眼睛猛地睁开,沉默的盯着黑暗的棺材盖内壁,但眨眼的功夫却又安心的闭上了,似乎对这一切都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