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怎么不听我的话,伤了爪子还乱跑,要是再坏了我可就不管你了。”老爷子一看那红狼来了,连忙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打,那狼兴许也是有些脾气的,猛然一张大嘴,作势就要把那手给挡下来。
“呦呵,你还想咬我是吧,真是个白眼狼啊,我不管你了,你自个爱咋咋地吧。两位我带你们去别处关逛逛,这山里的景色可好着呢。”那老爷子兴许是真有点动怒了,此刻看也不看那只红狼了,连忙转过身去就开始招呼李玉阳他们俩走人。
不过当李玉阳他们俩看到那老人表情的时候,才知道那老人根本就没有生气,反而正一脸窃笑地对他们俩人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让他们俩人配合他一下。
还真别说,他的这副生气的模样还真奏效了,那红狼满眼惊慌,连忙一口咬住了那老人的裤管,而那喉咙里也发出了一阵低低地呜咽,就像是个认错的孩子一样,不想让那老人离开。
那老爷子这才回过身来,在它那个肉头的大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而这两下过后,那红狼一下就趴伏在了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只是腻着那老爷子亲热地蹭个没完。
此刻李玉阳他们俩人可都觉得好笑的很,也都围上前去,不断地抚弄起那些刚硬而又滑腻的红毛,而那狼也再没了昨天的那种谨慎,此刻竟然如同一只大狗一般,眼睛一闭猛一翻身,那意思你们别光摸它的背,还有肚皮等着他们呢。
老爷子的心很细,那药虽然不会第二天就换,但他也会轻轻地抚弄那只受伤的爪子,而后去看那只狼当时反应。
初时那狼可能是怕老爷子误会,遇到疼痛的时候只是淡淡地呲着大牙,那油亮的唇瓣也因为疼痛变得微微抖动,像是在忍受无尽的折磨似得,那老爷子看着好笑,伸手在那狼的大屁股上又轻敲了一巴掌,随后轻轻地抚摸了它几下脑袋道。
“疼就别忍着,你这么忍着,我那知道你好是没好啊。”听了那番话后,那狼这才开始低低呜咽,像是个小孩子在哭诉一般。
又腻了一会,这三人一狼才依依惜别继续去领略那番山里的美景,而临走之时那老爷子又从他背后的那个筐里拿出来几只鲜活的野味,嘱咐那红狼想要快好就忍着性子别乱动,明天他们仨人还会再来,到时候不光是会带些吃的过来,还会给它换药疗伤。
要说这几天估摸着可能是李玉阳他们俩这段日子以来最为轻松的时日了,每天毫无压力的早出晚归,和那位老人家进山采药打野味,那小日子过的还真是快活的很。
这些日子里,每天他们三人只要一进山,就会先去看看那只红狼的伤势,而那狼的体质也真是极好的,在换过两次药之后就已经基本痊愈跑跳自如行走如飞了。
自打那红狼的爪子好了之后,可把这狼给高兴坏了,每次只要他们仨人一进山里,就会发现那狼正站在石头上翘首以盼,那粗壮的大尾巴如同是只大狗一样在身后甩来甩去,看似是真的高兴不已。
而自打有它作伴之后,这些日子以来,连收获的野味也开始渐渐增多了起来,而且这红狼时不时地还会夹带着一些它认为是好东西的物件,在夜深人静之时送到那老头的家里去。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大神比武的那一天,而自此之后他们俩就要打定主意是继续去沈阳等待机会,还是先打道回府,去做那个不敢反抗的缩头乌龟。
那老人家兴许是看出了困扰俩人的那丝忧愁,所以他像是对待那只可爱的红狼一样,在他们俩人的脑门子上一人给了一下之后,才笑嘻嘻地对他们俩人说,今天是个热闹的大好日子,让他们俩人有啥事别犯愁,因为船到桥头会自然直,也许今天之后他们心中的答案就会有些眉目了。
既然人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俩人就索性放下那份困扰自己的坚持,去好好瞧瞧这老大爷口中所说的那场大神比武。
比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三人出了小院一进村口才知道,原来这村子里专门为了这场热闹的盛会拾到出了一块平整的空地,在那块空地的四周围摆满了一周的桌椅,而一些年轻的妇人们则操持起碗碟,在那些桌子上摆满了一盘盘丰盛的佳肴。
“老爷子,您是不是记错了?今天应该不是什么大神比武才对吧,而是那家娶媳妇,您看这席子都摆的差不多了。”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李玉阳是大惑不解,连忙开声询问起这老爷子是不是记错了,如果真是人家结婚娶媳妇的话,那他们仨人还是快些回去,准备点贺礼再来才不失了礼数。
“你这臭小子,你那只眼睛看到这是娶媳妇了?我看你是想媳妇想疯了吧。你自己想看看,谁家娶媳妇在中间的地方还留下那么大的空地啊,告诉你,这些吃食是给咱们全村老少,乃至那些比武的萨满们准备的,你们俩就好好地跟我找个地方坐下看着,等一会上来人了,那热闹自然也就来了。”
眼瞅此刻还没啥人,那老爷子连忙找了个稍好点的位置让李玉阳他们俩人坐了下来,眼下就见他随手捡了块吃食往嘴里一扔,待到嚼得差不多的时候,那老爷子才知道李玉阳他们俩正傻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那脑子显然是不够用了。
那老爷子一看他们俩那副呆样可是气恼的很,连忙大喝,让他们捡自己喜欢的先吃,等一会那些萨满们比起来了,怕是眼睛都不够用了,到时候谁还顾及着吃东西啊。
一听这话,那李玉阳他们俩就只有吃了,不吃那就是惹这老爷子生气,这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稍显古怪了点。
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那些外围的桌子上就已经坐满了人,而这个大神比武也在一顿胡吃海塞中开始了。
前面的那些寒暄啊,介绍啊,由于李玉阳他们俩人就顾着吃了,根本就没仔细听,笔者在这里也就不赘述了,而直到有人上场,甚至于在一片叫好声响起来之后,李玉阳他们俩人的眼神才从面前的那些食物上,转移到了那场中站着的人身上。
其实早在几天前,那老爷子告诉他们俩人,跳大神到底是个啥。
往早里说,东北的人文和其他地方一样有着自己神秘的颜色,而身在东北的这些老少爷们们很少拜佛基本不信道,他们有个很独特的供奉信念,就是拜鬼,即所谓的保家仙。
而萨满教起源于北方的游牧民族,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崇尚自然,认为万物有灵,而鬼自然也是其信奉神明中的一员。
而那些萨满所跳的萨满舞,就是能够沟通神明鬼怪,预卜吉凶祸福的一种媒介,而这萨满舞在百姓的口中就是所谓的跳大神。
当然了,这跳大神还有其他的称呼,如果您听说过“跳家神”、“烧旗香”又或者为“搬杆子”的话,那也是跳大神的别称。
不过,跳大神、萨满教可和东北的拜鬼别无关系,在这里一定要申诉一下,两种之间毫无联系,可千万千万别混为一谈。
刚上来的这位身材着实不高,但那一身**的腱子肉却着实让李玉阳他们俩人羡慕了一会。
那人并不多话,一进场中就随手从腰后抽出一把乌突突的柴刀,然后走到一桌近前,随手从那盘蘸酱菜里拿出来一根黄瓜,然后轻轻一抛,手中柴刀紧随其后,在刀光闪过之后那跟完整的黄瓜就碎成了七八瓣,而他的这番举动也博得了在场众人的一片叫好声。
不过那人显然不是来展示刀法的,伸手示意让大家安静一下之后,才猛然大声一喝,同时双脚更踩上了一种奇异的步伐,而当他的这番举动停下之后,那原本就很是健壮的身体上,竟然像是更加健硕了一点,而他那张原本很是朴拙的脸上此刻竟然青筋毕露,瞧那气势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看到这里李玉阳他们俩人不免心下差异的很,这是啥功夫,咋能让人在一瞬间气质就能变化这么多,难不成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杀人凶手一样,玩的是引凶上身的那套路子吗?
俩人刚想到这里,就被场中那个人的举动给完全吸引过去了,眼下就见那个人随着一声大吼之后,他竟然拿着那把柴刀猛地一下就砍向了自己,而随着一阵惊呼过后,在场的众人才知道场中这人根本就没事,而刚才被砍中的那个地方,就只存有一道淡淡地白印,未曾流下一道口子。
随着一声叫好声过后,这些村民可顿时沸腾了起来,而场中的那人手中的柴刀更是舞动如飞,一时间就见刀光频现,而他那副健硕的身板上也同样显现出了无数的白印。
“这是神打啊,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有了这么高的道行,看起来今天的这次比试可和往常的绝不一样,刚一上来就是这么高深的功夫,那后面的那些到底是个啥,可有得让人期待的喽。”
那老人家一看场中那人演示的东西就不由得眉开眼笑,低低地念叨了起来,而李玉阳他们俩人想要问却不知道如何张口,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这只是一般的硬功夫,应该和那些说书人口口相传的少林铁布衫一样,都是一门把身体练到极致的功夫。
可他们俩却不知道,场中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功夫底子,而他刚才所练的那套神打,是因为他请神上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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