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的爷们竟然生吃这些东西,这桂枝吓得双腿发软,连吭也没吭一下子就被吓昏了过去,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
原指望自己只是做了场梦而已,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而自己家的爷们现在已经对肉没有兴趣了,而是专门开始吸食活物的血,而他的身边已经满是死禽了。
此时的桂枝已经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她想大喊,可自己的爷们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吸食着,万一要是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他要是暴起伤人,也想尝尝人血可咋办?
连大夫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那自己的爷们就一定不是实病,八成是那个不要脸的饿死鬼上了自家大牛的身,要不然这大牛初时也不会整天喊饿不住嘴的吃啊。
想通了这点这桂枝即刻就想从地上爬起去外面找人,可她还没等站起身来呢,就被大牛扑倒在地。
俩人一躺在地上当时桂枝就吓坏了,此刻的桂枝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了,连忙伸出手来不住地抓挠着自己的爷们。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再大也赶不上男人,不大一会的功夫下,自己的身体就被控制住了,而那一股子浓重地血腥气也从她的面前涌了过来。
眼下桂枝满是绝望,时到此刻她才敢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男人,可一看之下吓得她浑身直颤,原来此刻那张满是鲜血的大嘴正悬在自己的头上,像是在找寻找着接下来将要下嘴嗜咬的部位。
在这生死存亡的这一刻桂枝已经被吓的连声都不敢发出来,自己的那双眼睛跟着那张血盆大口一个劲儿地找寻,她自己心里头清楚的很,一旦这嘴巴要是落下来了,那自己怕是就要和那些家禽一样,死在自己的丈夫嘴里。
可是三等两等之下,本该催命的一咬却半天没有沾到她的身上,这不由得让桂枝再次萌生起想要活下来的勇气,直等到一滴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后,她才满心纳罕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大牛的那张满是鲜血的嘴巴已经闭合上,此刻他只是身子轻颤满眼血丝地看着桂芝,一条稍显粘稠地唾液从他那紧闭地唇缝里流了出来,滴落在了桂芝的脸上。
这桂枝求生心切,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爷们不忍心伤了自己而在这片刻的功夫下恢复了一点人性,此刻她连忙趁着大牛不注意的当口下身子一滚,待挣脱了自己爷们的钳制后,也不敢回头张望了,而是快步跑到院子里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始大声嚎哭了起来。
听完了桂枝的回忆后,这位刘存延刘老爷子双眉紧缩,开始捋起了那些个已经不剩几根的花白胡须,而此时的胖子也和他差不了多少,都紧着眉头为眼巴前的这个事情思索不已。
原本这个幽静的小院子几近鸦雀无声,李玉阳和那位名叫桂枝的妇人可都等着双方的主心骨拿出个主意来呢,可就在这个当口下,那昏暗的房屋里忽然传出来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声。
“饿啊,快给我吃的,我要吃的,不给老子活吞了你们……”这叫声凄厉异常,就好像那屋里头除了大牛外还有别人似的,随后又传出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而这声音响过之后,那大牛就在没叫过一声了。
众人大急,生怕出了啥事,连忙快步闪身进了屋里,眼下那个已经被捆成了粽子的大牛因为挣扎地太过厉害了,此刻竟然已经摔倒了地上,他也因此昏了过去。
三个大男人在不敢迟疑片刻了,连忙找来了绳子又在他的身上捆了几圈,待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把这昏睡的大牛又一次抬到了炕里头。
不过他们仨人才把他放平,这几近不成人形的大牛却又一次地醒了过来,此时此刻他瞪大了眼睛不住地喝骂,那说出来的污言秽语难听的很,只把那个叫桂枝的妇人气的掩面直哭,最后李玉阳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了块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后才让他稍显安静了下来。
当四个人又一次走到院中后,这位刘老爷子的眉头才舒展了点,此刻虽然天色已尽全黑,但他却来了精神头,吩咐起还在院子里的其他仨人来。
“那个桂枝啊,你去给预备一个木盆来,一会我回家去找几只鸡杀了放血。”眼看那个妇人听了他话,已经开始忙到了起来后,他又回过头来招呼起了胖子他们两个。
“那个小胖道士啊,你们俩现在去找点东西,把桂枝家的大牛固定到炕上别让他乱动,然后等鸡血来了,在帮我把他嘴里头的那堆东西给弄出来。”
李玉阳对刘存延的吩咐万分不解,他本来还想去问胖子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可等他转过头来再找胖子的时候,人家胖子已经开始围着这个小院四处找可用的东西了。
“哎,我说胖子,你说那个刘老头让咱们整这些东西到底是要干嘛啊?”李玉阳趴在大牛的身上回想起那个刘老头的吩咐是万分不解,眼瞅着胖子正按那刘老头的吩咐一丝不苟地固定着大牛,他是真的憋不住心里头的那股子好奇了,连忙开口询问了起来。
“那个刘老头应该不是一般人,而他的这个法子也着实稳妥的紧,要我看明天早上这个事情就应该有结论了,你这会子多跟人家好好学着点,以后遇事的时候多用用脑子,要不就算你道术通神也是白搭呀。”
得,这答案没得着,反倒是挨了一通数落,既然这胖子都这么推崇这位刘老爷子,那李玉阳就杀下心来,好好看看这位刘存延到底是有些什么本事。
胖子刚满头大汗地把这位名叫大牛的爷们困了瓷实后,那位刘存延刘老爷子就已经拎着几只公鸡从打外边回来了。
乡下人处理这些事情快的很,三下五除二后,一盆子鸡血就被摆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原本这桂枝还想要把鸡好好收拾收拾后再还给人家刘存延,可这位刘老头却说了,“我估摸着明天早上大牛的病就应该去根了,这些鸡你就给他这几天补补身子吧。”
“哎呀,刘大爷,这怎么使得啊,你们家也不宽裕啊。”那个叫桂枝的妇人一听这话眼圈一红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可还没等哭出声呢,这位刘老爷子却大手一挥道:“怎么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你们家现在已经没啥活物了,等明天大牛好了以后,你不还是得找东西给他补补嘛。”
“刘大爷,你放心,等我们家大牛好了以后,这些鸡我一定会还回去的。”这桂枝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那个刘存延却根本就没再看她一眼,而是回身嘱咐李玉阳让他快把这盆鸡血端到屋里去。
这盆鸡血的气味浓重地很,李玉阳一闻到这股子气味就开始犯恶心,可当他忍住那股子想吐的冲动把这一木盆的鸡血端进屋里去的时候,那个原本还在奋力挣扎着的大牛,就开始更为剧烈地扭动了起来。
此刻这刘存延可没再看那个大牛一眼,而是拿出一根木棒,在这满是鸡血的盆里搅动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感觉着这屋子里头已经满是那种恶心人的腥气了,他这才停止了搅动,让李玉阳他们俩人把那个大牛嘴巴里塞住的东西给取出来。
这嘴巴一能动了,这叫大牛的爷们就开始扯着脖子乱喊,什么污言秽语,只要他知道的都开始从那张嘴巴里往外倒。
此时此刻李玉阳他们俩人是暗道侥幸,亏着这位已经被包成了肉粽子的爷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俩,要不然自己不光祖宗十八代了,估计连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和街坊们都会为此沾光吧。
眼瞅着自己男人此时的惨状,这位叫桂枝的妇人不忍心,还想要留下来陪陪自己的男人,可她刚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这位刘老爷子就面孔一板大声说道:“留着干嘛,你也不怕到了晚上有东西出来吓你一跳,也许明天早上你爷们是好了,可你的命却没了,你不觉得怨啊。”
这妇人一听这话不敢多嘴了,忙跟着这仨人再次来到了院子里,可还没等走出几步呢,胖子却把刘存延他们俩拦了下来,并且对他们俩说:“刘大爷,我看我们俩今天夜里还是在这里守着吧,万一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情,我们俩也好就近应对。”
他的这话一出口,那位妇人才想起来这身边还有一对陌生人在呢,从打刚才人家两位一直忙前忙后的帮了不少忙,自己还没谢谢人家呢,不过这胖道士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今天夜里这本家人可都不在场,万一要是丢了点什么东西,那可咋办?
不过她的这些话可没敢说出口,只是一脸探寻地看向了刘存延,而刘存延却好像早就认识胖子他们俩似得,啥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后,就着夜色迈步走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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