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一词最早出现在周朝的典籍中,《周易》中说“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合,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咸宁地名的确立,经历了一番曲折的演变过程。隋朝以前不是叫武昌郡,就是叫江夏郡,直到宋真宗赵恒继位时,为避宋太祖赵匡胤永安陵讳,按《易·乾象》中“万国咸宁”与“永安”近义之意,改为咸宁。
咸宁是个风光秀丽的好地方,三国的赤壁古战场和明末的闯王李自成的墓就在咸宁,只不过胖子他们仨这次来咸宁的目的不是为了游乐,而是继续转车去九宫山。
一下了火车才知道,之前几天暴雨倾盆,泥石流把驶去那边的铁路给冲垮了一段,要等在等上一两天后,那段铁路才能修补上。
仨人一合计,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用着急还是在等两天在说,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能坐火车,那就退而求其次,随便雇个什么东西把他们拉去就好。
反正咸宁仨人也是第一来,那莫不如就趁这一两天的时间里好好的玩玩,那样的话也不算这趟白走一遭。
可在仨人正打算找个地方住下,准备先睡上一觉,把身上的困乏都缓解掉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对男女的哭嚎声。
这声音一起,这咸宁城里的人就好像是归巢的蜜蜂一样围了上去,而他们仨也被这人潮推挤了过去。
“桂枝,桂枝你可醒醒啊桂枝,眼下就剩咱俩了,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不大一会那个女声戛然而止,而此时此刻原本的那个男的哭的更加凄惨,只不过这围观的人也太多了,就是真想上去帮个忙,怕也成了难事了。
胖子本就是个好管闲事的热心肠,听闻这哭声凄厉一定有隐情,他想上去询问帮忙可现在他根本就不能走动,急的他在人群里抓耳挠腮的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迅速从这群人里挣脱出去的办法。
可就在他急的抬头望天,看见这街上店铺无数在风中飘荡的幌子的时候,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胖子瞬间腾身而起,用手随意抓住一个幌子,并且在那个幌子还没掉下了的时候向前一荡,几次跳跃后胖子就已经到了人前。
他的这个举动让围观的人都为之鼓掌叫好,这些人啥时候见过这个,高来高去的能人都是说书人嘴里杜撰出来的,今天看见真人了能不兴奋嘛。
可等胖子到了近前了,才知道竟然有人抢先一步把他要做的事情给做了。
眼前的这人须发皆白,但他那张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半点的皱纹来,从他满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上看,这人应该最少七十开外了,但从他那张丝毫不显老的脸上来看,还真的看不出多大岁数,毕竟少白头的人也是有的。
这人中等身材,身穿一件满是补丁但却很整洁的道袍,胖子到了人前的时候,这人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缓慢轻柔地把那个妇人放平,一伸手就恰在了那个妇人的人中上。
没过多一会这妇人就醒过来了,可一睁开眼睛之后那妇人还是哭泣不已,她这个举动连带上身边一直担忧地注视着她的那个男人也哭了起来。
他们俩的哭声让这道士心烦的很,虽然伤心,但光是哭可解决不了啥问题,那个道士急了,一伸手就是两个嘴巴抽在了那对那女的脸上,眼见这俩人因为自己的举动惊骇不已停住了悲鸣后,他才开始询问起俩人到底是为啥这么伤心。
一听那个道士问话,俩人的神色里就显得更加悲切了,那妇人可并没有因为那道士的一个嘴巴就停止了哭声,反而越演越烈大有那种哭死拉倒的趋势。
那个男人也想哭,不过一看面前的这位道士脑门子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连忙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说:“这位道长不瞒您说,我们两口子本育有一子,虽然不敢说聪明伶俐,但乖巧懂事还是有的,平时还会帮我们俩看看铺子,今天我们俩人本想出门上货,留孩子看店,可一会来就发现,就发现……”
那男人说道这里说不下去了,而是一指身后紧闭房门的小铺子两眼一湿又哭开了,眼下大伙都是一头雾水,可等他们这些人打开那间小铺子一看,就见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被人用纤细的铁线吊在了房梁上,并且他的头顶和脚底板上都插着一根粗长的钢针。
围观的人中还是有好心人的,一看见孩子竟然死的这么凄惨,连忙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去把孩子的尸体给弄下来,不过这些人的举动竟然让那个道士给拦下来了,就见他此刻眉头一皱,然后意味深长的对这些人说,“这孩子死的蹊跷,要是像你们这么个弄法,那这孩子怕是连全尸都没有了。
那夫妻俩一听这话,吓得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更加没有个活人样了,此时此刻,就见他们俩趴伏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哀求那个道士一定要帮帮他们,人死为大咋也要留个全尸啊。
这道士花白的眉毛一直就没有舒展过,一开口就让人去拿个布单子给他,然后这道士猛然跃起,同时一只手在腰间一模抽出来一把软剑,虚空挥动了几下之后,另一只手上的那张大布单子猛然抖落开后,朝着那个还往下掉的孩子虚空一卷,下一刻这个孩子就这样被那布单子给包个严实。
看样子那道士是不太敢碰那个孩子,而是两只大手各抓布单子的一头就那么一兜,然后轻手轻脚地放在地上。
这包着孩子的尸体一落地,就有一股子鲜血从那布单子里渗了出来,那夫妇俩连忙跑到近前想要再仔细看看那孩子的遗容,可那手还没碰到那布单子上就让那个道士给拦下来了。
那个满头白发的道士说了,刚才不让大伙碰那个孩子,就是因为那孩子虽然看着没事,但其实已经都碎了,他用布单子把孩子包上,就是想给孩子留个全尸。
随后那道士嘱咐他们夫妻俩赶快找地方把这孩子的尸首烧掉,如果不听那道士的的话,怕是过几天不光是孩子死了,他们夫妻俩也要一命呜呼。
这夫妻俩一听这道士的话又再次大哭了起来,那是他们俩的心头肉,年纪才那么小就落得这个下场,从此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有那个做父母的能承受的住这种折磨呢。
不过自己孩子死的诡异蹊跷,如果真的不听那个白头发道士的话,要是真的出了灭门的惨事,那可怎么办才好。
人群散尽了,那对夫妻也已经跟着那个白头发道士去找个地方把孩子的尸体烧掉,可这时候的胖子却沉默不语地一直发着呆,直到李玉阳他们俩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对着李玉阳他们俩说:“走,跟去瞧瞧。”
一出城,李玉阳他们仨和做贼一样东躲西藏的跟在那仨人的后头,胖子没说而李玉阳也没去问,这可憋坏了跟着一起出来的司徒明香,她可不是李玉阳,根本就不了解胖子的性子。
“张道长,你看出什么来了和我说说,咱们就光这么跟着啥时候才是个头啊?”司徒明香终于憋不住了,连忙询问眼前那个故作神秘的胖子。
“先看看再说,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感觉不对劲,总之先跟着就对了。”
眼瞅着日暮西沉,天边已经渐渐投射出一抹红晕的时候,那夫妻俩和那个道士才停下了脚步,那道人在四周围看了片刻,然后把捧在手里的尸体放在地上对那夫妻说:“就在这烧吧,再往前走天黑前咱们就赶不回咸宁了。”
那白发道士的话现如今就是圣旨,那对夫妻自然是千恩万谢,末了才含着眼泪把一路上买了来的火油淋在了那张已被鲜血染红的布单子上,然后拿出火石就想要开始焚烧。
那夫妻俩还没动手呢,原本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的胖子忽然大喊一声不能烧,这一声震耳欲聋,把那堆夫妻吓得,手里的火石差点没掉在了地上。
胖子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几个健步就来到了那两口子面前,用手一指那个道士想也没想破口大骂道:“你们的孩子应该就是被他害了的,他应该就是凶手。”
胖子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此刻那对夫妻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胖子和那个道士,而赶过来的李玉阳和司徒明香也被胖子嘴里头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
“哦?你说贫道是凶手?小胖子,那你到是要好好说说,如果要是说错了诋毁贫道的名声,那可别怪贫道翻脸无情啊。”说道这里,那道士顺手在腰间一抽,那把软剑就已经擎在了他手中。
此时此刻就见那道士一脸冰寒地看着眼前的胖子,从他眼里闪出的那阵寒光可以知晓,如果这个时候胖子说的真不如他的意,那他真的会一剑劈来,杀了胖子的。
“哼,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敢认吗,那孩子就是你杀的,你就是凶手,而你杀那个孩子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养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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