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这位帅哥二师兄姓马名渊字梦阳,是他们观里出了名的没斗志的家伙,不过他们的师傅却对这个做啥都提不起兴趣的二师兄另眼相看,就在一年前他们的师傅还没外出云游的时候就当着他们的所有师兄弟的面抱怨地说:“梦阳是你们所有师兄弟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可惜啊可惜,可惜他对继承我的道统不敢兴趣,只想做个自在的隐士而已。”
从打那天起,所有的师兄弟都对这个二师兄刮目相看,只不过这人不管做啥都依旧如我,而且道术功夫也是只是师兄弟中的中上等,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
一进这座宅子,胖子和他的师兄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种情况对于他们这些修行丹鼎的人来说是最了解不过的了,那就是此地必有妖邪,而且看样子还不大好对付。
一路行来,这宅子的院落倒也别致的很,无数的风灯悬挂在这院落里,好似无数的鬼火在空中游窜。
俩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感觉有异但却不敢太过孟浪,只因为这眼前的老人淡定非常,能口吐人语那绝对是个没有问题的活人,那莫不是这家主人惹上了妖邪,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情况?
这一路行来俩人借着风灯的光芒在远处也看见了不少晃动的人影,虽然离得太远听不见声音,但看似摇曳笙歌,好像主人家是个很会玩乐的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难道是在举行着一场宴会又或者是什么的。
这老人兴许是看出了眼前这两位道长的疑虑,就见他先是长叹一声把俩人的视线拉到他身上,然后再用那苍老的声音对他们说,“那是我家少主和少夫人们,少主天**玩爱闹,自然是夜夜笙歌欢乐不绝的,两位可别过去惊扰了我家女眷,那样小老儿可要不顾情面把你们赶出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一定盯着马渊的,就好像这个帅气的小白脸是最危险的人物,要重点提防一样。
不大一会的功夫,他就带着胖子和马渊来到了一个小院,并且告诉他们俩今天就暂且在这里对付一夜,明天早上可要快点离开,千万别让此间主人知道,要不他这个小老儿又要遭训斥了。
胖子和马渊自然是千万地答应,待送走了这位老人家后马渊一个翻身就先一步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师兄,你看出来什么没,这宅子好像处处透着邪气,有古怪啊。”胖子看自己师兄都合上眼睛了,不由得快步走上前去,紧忙和马渊聊起了这事。
可这马渊只是往里一翻身,然后一脸不情缘地说有个屁的邪气,让胖子快点睡觉,明天一早好尽快赶回观里,也许师傅这次云游回来能给他们点什么惊喜也不一定。
胖子没办法眼瞅着这个懒散的师兄是靠不上谱了,而自己也对这异样的感觉没什么主意,不得已下也侧着身子躺在自己师兄旁边假寐了起来。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有事自有身边这位比自己功夫高出太多的二师兄扛着,而自己现在就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明天一早还要继续赶路。
俩人兴许是太累了,不多时一阵呼噜声传来,俩人都熟睡了过去,可他们俩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门外的窗棂纸上有一双双狂热的眼睛在看着他们俩,那眼神里透着些许说不出的渴望,好像那床上睡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块鲜美的肉食。
可就在这些眼睛还在往里窥望的时候,刚刚还躺在床上熟睡了的的马渊猛然睁开了眼睛,随后他扭身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胖子,就一撩衣袖轻轻地走出房去。
一出这间客房,这马渊就显得比刚才可萎靡多了,就见他这个时候哈欠连连,嘴里头还叨咕着茅房在哪,步履蹒跚地就走出了这个小院子。
也许是夜黑sè太深,也许刚才和那老头一路行来没记得路,总之这马渊现在走过去的方像是刚才那老头所说的主人家的内院,可并不是他嘴里念叨着要找的那出污秽所在。
眼见马渊走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那些个躲在yīn暗角落里的眼睛已经暗耐不住寂寞,在蠢蠢yù动了,借着月sè看去,那好像是一些个身上只穿着**的人,而他们正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悄然而入,一个个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蒙着大被睡得正香的胖子。
也许是马渊睡迷糊了看花了眼睛,就感觉眼前偶尔会有身影闪过,但是看的却不太真切。马渊又往了前走了没多大一会,忽然见前面一个花坛边上,好像有一个姑娘正背对着他想着什么。
从后面看去,那姑娘好像只是穿着一件白sè的**,月光虽然不能透过那件衣裳,但却能能清晰地看出那美好的曲线,那姑娘虽然背对着自己,但长发柔顺如江河直下一直拢到了身前,而那刀削般的肩膀却正微微颤抖,好像是在哭泣,又好像是在哀怨地惆怅着什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道士也不会免俗,况且马渊是个帅哥,而且门内不禁婚嫁,那就更别提他到底有过多少**了。
眼看眼前佳人垂泪,而马渊天生就是个多情的种子,哪有不上前倾听一番的,可就在他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正想要打个招呼引起那个姑娘的注意的时候,那个身材曼妙的姑娘猛然一个转身,如同疯虎一样向他扑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马渊才清楚地看清了那个姑娘的真面目,那哪里是个什么活人啊,而是一具面sè苍白生有白毛的活尸。
可能是因为还没睡醒的缘故吧,马渊一边嘴里头还一个劲儿的叨咕姑娘你好漂亮之类的话,一边双手一伸,就想要把那只扑过来的活尸抱进怀里。
这活尸虽然面sè惨白没有什么表情,但眼见马渊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活尸那有不加快脚步快些行事的道理,就见她猛地双手前身朝着马渊的脖子就掐了过去。
“唰”一阵白光一闪,就差一点就要被抓住脖子的马渊忽然身上一晃,下一刻一把jīng致的短剑就出现了他的手里,这把短剑如同一抹惊鸿一般擦着这活尸的脖子一抹而过,等那活尸在
回过味来的时候,那双刚才已经伸出去抓向马渊的双臂就掉落在了地上。
眼看自己的胳膊被马渊砍掉了,这活尸凶xìng大发张大了嘴巴就向着他噬咬过来,可马渊却只是一声冷哼后转身一剑就消掉了那具活尸的脑袋,但等他再次站定抬头仔细观看四周情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被一大波面sè苍白的活尸团团围住了。
马渊这边形式不妙,胖子这边的状况也不好,那些个活尸如同是问着腥味的苍蝇一样全都扑向了那张床。
可等他们张牙舞爪在黑暗中即将撕碎那张被子的时候,胖子忽然如同神兵天将一般,从顶梁上翻了下来。
其实早在马渊起身的时候就已经知会胖子了,而胖子也是那个时候跳上顶梁观察着这屋里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他没想到进来的活尸竟然数量这么多,自己单独面对这些个凶鬼还真是有点怵头。
不过胖子本身就是倔种,而且骨子里从小就熏陶出来了那股子除恶务尽的劲头,今天看见了这么些个活尸虽然自己是真没把握能够应付,但眼下也不能坐以待毙,就在顶梁上这么干看着,如果那样即便现在没事,那早晚也会被下面的那些个活尸发现,那就更被动了。
胖子一跳下顶梁,他就发现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这屋子里满坑满谷的都是活尸,如果在上面扔上几张符纸那不是省却了很多的力气吗?
不过现在想到这里也已经晚了,眼瞅着那些个活尸双手向上不住地抓扯着,而胖子只好长剑乱舞如同一颗巨大的炮弹砸进了这些活尸丛中。
一落到地上,胖子就觉得周围的压忽然大增起来,一具具活尸虽然因为胖子手中的长剑暂时伤不到他,但撕点胖子身上穿戴的零碎还是很有可能的。
胖子仗着自己身形巨大,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左冲右突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就想着趁乱杀出这间屋子,可这些个活尸也了解胖子的想法,虽然这胖子凶悍异常,但身体里一股子对血肉的渴望让这些个活尸拼命围了上来,生怕自己慢了片刻,这眼前的美味就要被其他的同类抢食干净。
胖子这个时候真是心急火燎,周遭的活尸太多,自己连个拿符纸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用道术去解决眼前的困境了。
就在他怒火中烧让这些个活尸搅的暴跳如雷的时候,头顶上却轻轻传来一声轻笑。
“胖子,你这次跟在马师兄身边出去办事,没在他身上偷学个一招半式的啊?你那xìng子那xìng子真该改改,对付这些活尸有符箓阵法不用,非要下去和它们肉搏,活该你被它们困在这破屋子里。”
胖子一听这话心中大乐,要知道原本还以为自己可能就要累死在这间破屋子里了,没成想就在这么个山穷水尽的时候竟然会有救兵来解救自己。
“你快别废话,快下来救我,要是再迟一会你师哥我就交代到这了。”胖子刚说完这话,身后一只活尸猛然一跃,就直接爬在了他的背上,这活尸眼睛瞪大张着恶臭的大嘴朝着胖子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而这一切却让房梁上这位看的清楚。
就见这位猛然间向下一跃的同时无数符纸满天飞洒,像一只展翅的老鹰一般扑向了岌岌可危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