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唐昆安闻言,狭长的细眼顿时冷峻如刀,心念闪动间,筑基境神识全力爆发,瞬间化作十几根无影无形的牛毛细针激射而出,直奔韩乙泥丸宫而去。
唐昆安估计只要灭神针击中了对方,必能重创对方的神魂,给他留下难以痊愈的重伤。
“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唐昆安暗暗发狠道。
“嗯?”一个呼吸后,唐昆安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皱着。
几个呼吸后,韩乙好像没事人一样,仍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这不可能!给我去死。”唐昆安内心狂吼,又连续射出几波灭神针。
但事与愿违,韩乙还是一点事也没有。
看着对方一脸的嘲讽表情,唐昆安的心脏都快要气爆炸了。要不是顾及这里是缥缈宫,他早就动手把这小子碎尸万段,已结心头之恨。
“傻了吧!小爷有悟道珠。”韩乙笑眯眯的看着唐昆安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十分舒爽。
悟道珠是一件精神类异宝,防御神识攻击仅仅是它最基本的作用之一。要想伤到韩乙的神魂,起码要金丹真人才可以。
“唐师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位的面相威严的长袍老者走了过来,并向唐昆安询问道。
这位老者名叫苗朝宗,筑基八层修真者。他是殷白眉的七弟子,专门负责维持收徒大典的秩序
唐昆安一见来人,立即大喜过望道:“苗师侄,这小子无故扰乱大典秩序,必须狠狠治他的罪!”
“唐师叔,稍安勿躁!我这就秉公处理。”苗朝宗安抚了唐昆安一句,转头神情严肃对韩乙说道:“缥缈宫是羽灵峰重地,不是你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本座不管你是谁带进来的。现在我命令你立刻离开这里。”
他一说完,旁边瞧热闹的人都不禁摇了摇头,暗道“这年轻人完了,大局已定!这个亏他吃定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想到堂堂御灵宗也是这么现实。可怜的娃儿呦!”有人暗暗同情道。
“真是无妄之灾啊!苗朝宗都赤裸裸的偏向那个三角脸了。这年轻人不输才怪了。”有人嗤笑道。
“嘘...小声点!你没听到苗朝宗称他为唐师叔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叫唐昆安,是羽灵峰百鸦老祖的高足。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旁边的人急忙小声警告道。
“唔!”刚才说话那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
“枉他殷白眉还敢称自己为人堂堂正正铁面无私。但从他三弟子的为人处事的方式上看。这位殷大真人恐怕也是一个沽名钓誉的虚伪之辈。”有的金丹真人暗暗嘲笑道。
苗朝宗一说完,韩乙听的差点气笑了。一上来没问任何缘由,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简直欺人太甚。
看着眼前貌似威严的苗朝宗,满脸讥讽的唐昆安和得意洋洋的桑婉婉三人,韩乙突然冷笑一声,一抖手甩出那张烫金色的请贴,随即头也不会的向门口走去。
“韩师侄等等!”
正在这时,韩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就见气质儒雅的马周正疾步走了过来。
“韩师侄,你可不能走!要不然小师弟可要怪罪我的呀。”马周赶过来第一句话就说道。
韩乙对马周的印象很好,于是脸上勉强笑道:“马前辈,不是晚辈想走。而是有人必须要我走!东师弟那边我自会去解释,不会让您为难的”
马周一把拉住他的手,假装嗔怪道:“放心!有我在,看谁敢让你走!”
这时,苗朝宗神色苍白的走到两人身边,手里捧着烫金请帖仿佛捧着一团火炭。
“...三师兄!”苗朝宗低眉顺眼的小声道。
马周是殷白眉的三弟子,从小是一个孤儿,六岁被殷白眉捡回御灵宗后,亲自抚养长大。因此殷白眉和他情同父子,关系非比寻常。
论地位,十个苗朝宗也比不上马周在师父心中的地位。
马周冷冷的看了苗朝宗一眼,肃声道:“苗师弟,这件事你自己向师父解释去吧。”
说着,马周从他手里抽回请帖,转手重新塞到韩乙手里。
“韩师侄,这请帖你得收着。”马周劝道
宗门里面是非多,马周之所以来的这么及时,就是有人偷偷把大殿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看到韩乙半推半就的收下请帖,马周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突然转身看向唐昆安,表情严肃的说道:
“唐师叔,虽然你是百鸦师祖的弟子,但终归不是我羽灵峰弟子。你在师尊的收徒大典上无故惹是生非,这事我一定会禀明师尊。现在请师叔和这个小姑娘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徒大典马上要开始了。”
马周的话一说完,桑婉婉就像受惊的兔子般飞快的逃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缩背装可怜。
其实从刚才韩乙甩出那张烫金请帖时,桑婉婉心里就知道这下糟糕了。
要知道羽灵峰峰主殷白眉仅仅只发出了几十张烫金请帖而已,就连三祖他老人家也没收到金色请帖。
不管这张请帖是怎么出现在韩道乙手里的。这都代表着羽灵峰峰主殷白眉对韩道乙身后的人或者势力的极为重视。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她桑婉婉惹得起的,一个弄不好就会给家族带来大麻烦。
她现在只求韩道乙不要把她当回事,哪敢继续生事。
相比桑婉婉,唐昆安就硬气了许多,自持有元婴老祖做靠山。他一点也不怕马周的威胁。
“马师侄,我有句话想问你。在座的宾客里有金丹真人也有一方雄主,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没能收到这张请帖。这小子何德何能可以接到烫金请帖?”
不得不说唐昆安转移话题的能力极强,三言两语就挑起了众人对韩乙的不满。有些小心眼的金丹真人已经露出一丝不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