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里气氛很凝重,王医师表情讥讽,刘赶山双手紧握,脸上写满了紧张。而韩乙却神情自若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破气针,轻轻抵在刘雄心脏上面。破气针针尖在刘雄胸口缓慢移动。
大约十几个呼吸之后,韩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两根手指突然向下一抖,就见破气针猛的插进刘雄胸膛里面,只剩下不到半截的牛毛长针在外面极速抖动。
“啊!”刘赶山吓得叫了出来。
这时韩乙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整个人聚精会神的关注着心脏处那只蚕虫的动静,食指时不时轻轻点在破气针上,为它输入一缕庚金灵力。
那只蚕虫非常有灵性,似乎感受到了庚金灵力的威胁,极力的在刘雄心脏里面四处游走。
然而它却不知猎人早就设下了陷阱,在它游走到心房瓣孔时,韩乙灌入的十几缕庚金灵力突然化作十几把淡金色飞剑,一拥齐上瞬间把这狡猾的蚕虫射成了肉酱,接着在血液的冲击下迅速流出了心脏。
“呼...”
韩乙收回破气针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喂刘雄吃下几颗生肌造血的弹药之后,回头对刘赶山说道:“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了。你去多买些补品回来,这次你爹可是元气大伤。”
“不可能!怎么可能。”
没留神,王医师已经偷偷的到床边把住了刘雄脉搏,在听到刘雄脉搏极速壮大正常之后,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韩乙擦去牛毛针上的血迹,神色淡然道:“一切皆有可能!”
“我知道了!一定是号称一针定生死,两针挽天倾的阎罗回天针。这位公子必定是仙医木老的弟子,对不对?”
王医师蒙了一圈之后,整个人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变得亢奋起来。他冲到韩乙面前神情狂热的说了一大堆,韩乙居然一句也没听懂。这回换成韩乙蒙圈了,什么跟什么啊!
韩乙再三解释自己不是谁谁的徒弟,那针法也不是阎罗什么针。可那王医师根本不信,最后只能哄走了事。
韩乙送走了王医师,又安抚好刘赶山的老娘和妹妹,最后在刘赶山一家人感激涕零的恭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天,韩乙先是婉拒了万晓云的招揽,后来又跟玉玲珑的朱风斗智斗勇。回来了还得耗费心力救治刘雄。
因此他回到家里之后,很快感觉精神不足,于是躺到床榻上沉沉睡去。
月上中天,繁星点点,谷溪上空若隐若现的四阶圣灵大阵为坊市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在东城一套普通四合院里面,睡了三个时辰的韩乙神清气爽的醒来过来。
“很久没睡这么舒服了。”韩乙起身下来,随即在房间里打了一套炼体拳法。
咕噜咕噜!
身体一活动,韩乙顿时觉得饥肠辘辘,饿的肚子咕咕叫。
“唉,想吃点好的又懒得出去,做又不会做,只能吃些精粮丸勉强维持的样子。”
两颗精粮丸下肚,韩乙很快感觉到一阵饱腹感传来,仿佛充了电一样,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长夜漫漫,韩乙无聊之下,索性把储物袋中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
韩乙身上现在最宝贵的东西有那么几样:
首先是功法《控尸诀》,还有一些万符书,炼器初解等等其他书籍。像《庚金剑气》这样的根本功法,韩乙全都记在心里,不留下片纸只字。
然后是两样灵器,中品灵器无影帕和上品灵器金色罗盘。
接下来是符宝泣血剑,它是韩乙压箱底的底牌。
还有另一件底牌二阶奇门遁甲阵。
珍贵宝物有,三阶血鳞木、灵火熏炉、五彩石、三阶妖丹,近百块蓝玉髓,十几朵蓝玉菇。
最后是价值未知的十三张地形图和在摩柯上人那里发现的一张秘图。
韩乙身上的法器很多,只是中下品的法器他都卖了,只剩下一部分上品法器:
两把上品飞剑青虹和紫薇;
两件上品法器火灵葫;
上品护身法器蚕丝玉衣;
极品法器大魏紫金宝钱;
制式符箓法器万法玉带;
上品御空法器樱灵飞舟;
剩下的就是一些杂类宝物,如一阶木鸢,一阶幻阵,二阶符箓三重岩,土墙,震地符,水疗符,一阶掩息符,幻形,水元罩等等。
至于一些丹药,比如精气丹,养神丹,化障丹,灵元丹等等。自从灵力异变之后,韩乙发现服用丹药居然会污染灵力的精纯度,还得他化去其中的杂质,反而比不上吸纳灵石的修炼速度,因此除了战斗的时候需要快速补充灵力之外,韩乙平时都不再服用丹药修炼。
韩乙储物袋里的灵石倒是不多了,就剩下三千一百二十六颗。
“对了,还有这个。”
扒开衣物,韩乙从里面抽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简。
“这东西可值三万灵石啊!”
仔细把房证玉简擦拭了一遍,韩乙小心的把它重新放到储物袋里。
子夜时分,某人因为无聊清点着身上的宝物,也有人在谋划着一桩大事。
东玄洲最大的水龙灵脉名叫苍龙江。它自西向东延绵几百万里,横亘了整个东玄大陆,最终流入大唐神朝东面的中央海域。
苍龙江作为东玄洲的祖河,其蔓延出去的分支河流可谓不计其数。
碧螺江就是苍龙江在东玄洲西南方的主要支流之一。它沿途穿过了十几座王朝,直至流入南方的星宿海。
碧螺江中间的一段恰好是大魏王朝灵州和朝州的边界线。
此时在碧螺江位于朝州的一边的江岸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的清瘦老者正好坐在一块高出江面十几丈的石崖上。
清瘦老者手里握着一根两指粗细,似木非木通体血红色的鱼竿。两丈长的鱼竿顶端垂下一根细若毫发的透明丝线。
透明丝线没入江面的部分正在水中不停的游走,不一会儿,就划出了一个直径四五丈的大漩涡。有呼噜呼噜的沉闷喘息声从漩涡里传了上来,似乎有一只巨兽在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