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天空还透露着一些凉爽。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几只野狗撤着欢的大街上狂吠,吠完之后便开始互相追逐。几只雄壮的公狗,显然是为了一只花白的小母狗正互相撕咬着。而那只小花母狗,蹲在旁边的垃圾箱处,正啃着不知从那翻出的一根过夜的肉骨头。只是偶尔抬眼。瞄一眼场中那些怒火冲冠的伙计,们并报之以一两个白眼。
铃木幸爬在二楼的窗台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这些其实这些没什么看头!但是在这房里被关了一个月以后,老母猪也真的就变成了貂婵,那只花母狗因此也变得可爱起来。
那群公狗最初几天,还在白忙之中抽空对铃木幸狂吠几声。但是现在那几只公狗,对铃木幸视若无物,这让铃木幸多少有点悲哀。
时间都快正午了!除了几个膘肥体壮的背着农具的妇人之外,就再没有一个妙龄一点的少女经过自己的窗前。铃木幸不明白洪哥那晚。为什么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和立花一雄撵到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兴盛镇真是个名不符实的地方。一眼都能望到头的小街。林林散散的只排着几家卖杂货的商铺,居然就敢叫兴盛镇!
“啊,呸”铃木幸啐了口唾沫在窗下,身上某个部位开始异常的跳动起来。铃木幸有些心慌,他又感到一阵莫名的火,在心里熊熊燃烧起来。
“妈的。”铃木幸回头看看还在沉睡中的立花一雄,双腿就再也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移动到门边。不过想起洪哥的三令五申,铃木幸还是犹豫了一下。只是很快**便战胜了理智,铃木幸悄悄掩上门吹着口哨奔大街而去。
接待处那个胖女人,只顾忙着手中的毛衣,连头都没抬一下。
铃木幸很快就失望了,不到十分钟这条小街就被他走了两遍。别说春色,便是一点秀色也没有。铃木幸有点后悔,好不容易冒着被洪哥发现的危险,冒死下回楼却是这样一个结果。Www..Com
转到第五圈的时候,铃木幸终于忍不住迈进了小镇唯一的一家发廊。好歹发廊妹还是个比较年轻的女人,虽然脸上布满了雀斑,但身材还算是丰腰肥臀类的。
发廊妹什么都没问,直接就用剪刀在铃木幸的头上飞舞起来。也好,这样自己憋脚的中文,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铃木幸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发廊妹随着剪刀飞舞的胸脯上。那胸脯真大,一定会像像富士山的山顶一样洁白。铃木幸感到自己的手在发痒,心里像被猫抓一样。
发廊妹放下自己的剪刀。揉了揉铃木幸的脸道:“先生,需要服务吗!”
铃木幸心中窃喜,这小地方还有这样的服务!这女孩虽然长得差强人意,好在还比较年轻。
“来吗!”发廊妹抛了个媚眼,拉着铃木幸便推开后门像后面的小院走去。
小院很清静,石板铺就的地砖踩在上面特别有简约的感觉。四间木质结构的小平房围着石板,落成了一个小天井。
发廊妹推开左边的一间木门笑道:“请吧。”
铃木幸侧身手就向发廊妹饱满的屁股摸了过去。发廊妹嗤嗤笑着,退步躲开。然后在铃木幸背上顺势推了一把:“进去吧!”
从光亮一下进入黑暗,铃木幸双眼一抹黑。突然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铃木幸两眼金花,结结实实实的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吻。
王老七从门后面站了出来,在发廊妹脸上狠狠的给了一个吻道:“谢谢你!”
发廊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道:“死鬼!记得常来看我!”
王老七将铃木幸装进麻袋后笑着道:“晓得,等老子一有空就来看你。”
发廊妹丢下一个‘屁’字,转身回了自己的发廊。
铃木幸很后悔,为了这么一个发廊妹就掉入了别人的圈套。要是给洪哥知道了,还不剥了自己的皮。但愿他们只是跳黄脚鸡的就好了,钱根本就不是问题。
怀着心中的一份侥幸,铃木幸偷偷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天!那个美女特工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
“完了!”铃木幸感觉一下就沉入了万丈深渊。
每个人都在笑,因为你无法不笑。椅子上躺着一个猥猥琐琐,只剃了半边头发还在装晕的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小马更是好奇的在他的头发上摸了一把,道:“你说,他是咋想的?头发被剪成这样他还不知道!”
王老七接过去到:“咋想的,色不迷人人自迷呗!”
林惊初在铃木幸的耳边道:“起来了吧,天都黑啦!”
铃木幸打了个激灵,猛然翻身坐起,双眼死死的盯着窗户,目光呆滞神情木讷。
林惊初向杨莎点点头,杨莎‘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漫天黑雾之中,只有一点昏暗的路灯,还隐隐约约的透着一点光线。
铃木幸身子一软,长摊到在长椅上。他双手抱头,嘴里喃喃喃自语:“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林惊初居高临下,以一种同情的语气道:“走吧!我也不难为你,你又不是主犯!”
铃木幸突然双膝跪地嚎道:“哥呀!你让我回那去了,我回不去了。我坦白,我自首,好不好,那怕让我去坐牢都好呀!”
洪哥的手段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只要想一想就让人胆颤心惊。听上次有个人只因为顶撞了他,便被立刻被割去了舌头。自已犯这么大的错那不是...铃木幸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已的下身。
林惊初从背后给小马竖了个大拇指,不亏是搞行侦的,这种心里站术真是一玩就灵。
“那好吧,你告诉我你们负责人是谁,老巢在那我们就收留你,然后把你遣送回国。”林惊初微笑道。
铃木幸长舒了一口气,他相信这个年轻人。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值得可相信的,而是现在这是他唯一能抓着的稻草。不管能不能救命,抓一下总是有一个希望。
“洪哥,我听说他们住在莲花别墅,别的我就不知道了!”铃木幸道。
林惊初道:“洪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和立花一雄从来没见过他,每次的指示都是通过电话或者是柳青青传达的!”说起柳青青,那火一样的身材又浮现在铃木幸的眼前,口水在嘴里不停打转,非得用力才能咽得下去。
“柳青青你们是不认识,那女的...”铃木幸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已的处境。
杨莎白了林惊初一眼道:“我们认识!”
林惊初悻悻的笑了笑,也不好解释什么。
王老七怒目相视:“老实点,还有什么没说的!”
小马坐在桌子上笑道:“他就是个小人物,你以为他能知道多少!”
铃木幸差点就要感激涕零了,他微微一鞠躬道:“还是这位大哥有水平,你看,一看长相就不是一般人。”
小马笑着过来拍了拍他,“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二般的人。”说完哈哈一笑顺手从窗上拉下了一张黑色的不干胶。
阳光立刻从窗外射了进来,白花花的。铃木幸在一阵眩晕之后,冷汗淋漓。
林惊初把他送到了门口:“放心吧,你的事我们都不会说出去,只要你以后给我们通消息就行。
站在门外的乞丐冯,仔细给他交待了以后如何联络的事后,便将他送了出去。
铃木幸又到了发廊里去剪剩下的那半拉头,这次他再也不敢看发廊妹那高耸的胸脯。对他而言,今天那就是一堆高耸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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