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舒澈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轻柔娓娓动听,一点也不像平时对她冷言冷语的口气。
或许是歉意或许是怜悯,秦素知道宁棠姬受了伤,舒澈又何曾好过?
她伤的不过是身,而他伤的却是心。
“滚。”她咬着牙颤巍巍的吐字。
身后的温暖骤然消失,响起他冰冷的声音:“不管你如何恨我,你现在已身在大睿,不要妄想着用自杀来解脱,我会让你妹妹为你陪葬。”
殿门被大力的甩上,室内又恢复了寂静,耳边似乎还能听见窗外树叶簌簌落地的声音。
翌日,阴冷了多日的天气终于放晴,让人心情大好。
今日她早早就起了,锻炼身体刻不容缓,接下来她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宣茹贵人的旨意,正觉得奇怪之际,一名太监匆匆进了大殿:“秦姑娘,今天开始你就要移居彩翎宫了,赶快收拾收拾吧。”
明珠正在她身侧赶制今冬的狐绒围脖,放下针线忙问道:“彩翎宫是哪里,姐姐去了彩翎宫那我呢?”
那太监只回答道:“彩翎宫是茹贵人的居所,至于明珠姑娘就继续留在棣棠宫。”
“不行,我要和姐姐一起。”明珠自然不想离开秦素,况且她刚受了伤,更需要人照顾。
“茹贵人的命令容不得任何人插嘴。”那太监对明珠终于露出不耐。
她拉着明珠的手宽慰着,因为舌头的伤她说话时努力的字正腔圆:“不担心,等姐姐回来。”
前往彩翎宫的路上,小太监元宝对她如是说:“其实姑娘被调到彩翎宫,是茹贵人求的大王才得的恩典,姑娘在后宫中处处被欺负也是茹贵人的主意。其实秦姑娘有着艳绝后宫的资本,奴才还从没有看过比姑娘还美的人。”
“你想说什么?”秦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没有那个宫人会无缘无故对她说那么一大段话。
“奴才是觉得姑娘不妨尝试一下事事由着王上顺着王上,有了王上的恩宠,茹贵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姑娘了。”
秦素依然疑心未消:“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元宝突然跪下向她行礼:“请恕奴才唐突,奴才名叫元宝,是彩翎宫的下人,但是茹贵人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行事毒辣狠戾,做奴才的苦不堪言。”
“你的意思是?”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只是这种事情需要听对方亲口回答才作数。
“如果姑娘不嫌弃,以后元宝就是你这边的人了。”他坚定的看着秦素的眼睛。
她小心提防的问道:“这身子确实长了副貌美的模样,但是却是皇宫中被打压的对象,你为何这么急着依附我?”
元宝支支吾吾终于道出:“奴才昨夜在彩翎宫守夜,看见王上路过,于是奴才好奇便偷偷跟了过去,结果发现王上去了姑娘的棣棠宫······”
秦素淡淡一笑,对于元宝的话,她信了九成,不管元宝是否真心实意跟着她,先留着总是有用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