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池壁大咳特咳,嫩白的脸憋得通红,两个人虽然都湿透了全身,但是她却显得狼狈非常,舒澈却抱着手臂悠闲自在的打量着她的窘态。
“被慕容宸极亲手送走,你肯定很恨我吧。”舒澈慢慢靠近将她抵在池壁上,看着她被咬过还有印记的红唇,显得意犹未尽,那充满侵略的眼神就像一头看见食物的猎豹。
“来不来大睿,他强迫不了我,是我自愿的。”舒澈想要看到宁棠姬伤心欲绝,她就偏偏不遂他意。
他仰颈大笑,似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自愿的?在你心里,不,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你简直就是个蛇蝎女子。”
他冷笑一声,更加贴近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宁棠姬,和亲,不过是你苦难的第一步。”
她也毫不示弱,眼神直逼舒澈:“我叫秦素。”
“不过是被慕容宸极抛弃,便连自己的名字也要舍弃,你就那么爱他吗?”他的眼里蕴藏着暴风,即将席卷而来。
她哑然失笑,那笑在他眼里刺眼无比。
她不过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却被舒澈误会至此:“我不叫宁棠姬,我叫秦素。”她不管舒澈怎么想,但是她难以舍弃这个名字,她是个孤儿,这个名字对她意义非凡。
他带着冷冷的笑意打量着她,咯咯作响的声音传入秦素耳中,她看着舒澈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咬碎,最终吐出四字:“我成全你。”他转身离去,响起巨大的关门声,随着一声巨响室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秦素陷入沉思,从慕容宸极口中得来的情况根本不准确,舒澈恨着宁棠姬,这一点毋庸置疑。
舒澈与宁棠姬之间的事情,亲妹妹宁明珠毫不知情,慕容宸极似乎也被瞒在鼓里,她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如今她的处境很危险,要么在舒澈面前装傻充愣,要么就得想个万全之策来保住自己。
天刚蒙蒙亮,秦素在睡梦中被吵醒,她披上衣赏走出寝殿,看见宫女太监们将一盆盆的衣物摆在院子中,足足占了小半个院落。
“秦姑娘,茹贵人命我等将浣衣局的半成浣洗衣物移送棣棠宫,还望姑娘在天黑前清洗干净。”一个衣饰与普通宫女稍显贵重的宫女走到她跟前,话语虽然没有不敬,神情中却满是藐视。
秦素是和亲而来,虽然赐住棣棠宫,但却没有册封位分,身边也不过是分配了两名低等宫女而已。
在她未到达大睿前,宫中哪个不是暗自惴惴不安,本以为王上钦点的和亲女子会殊荣齐获恩宠万千。但棣棠宫山陬海澨,已经多年未有妃子居住,王上于暗中已经将她打入冷宫,宫中各路嫔妃开始蠢蠢欲动。
看着一盆盆搬来的脏衣物,宫女太监们都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宁明珠拉着秦素的袖子,气急败坏:“姐姐,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欺负我们的不是这些人,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而已。你要记住的是那个人,总有一天我会对她加倍奉还。”她眼神锐利似一支离弦的箭,寒芒的光几乎能够射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