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丫的,吃口水(1 / 1)

昏迷中的苏长夜微微挪了挪,下颌默契的仰起,似乎迎合着她的攻击。

舞月惊慌的开口,却是含含糊糊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身体全然靠在他的身上,右手贴在肩头,轻轻的拍着。

余光扫过,见他不再乱动,舞月刚松了口气,可她这口气松的委实有点短。就在她打算半途而废的瞬间,苏长夜一个翻身妥妥的将她压在身下。

大手搂着她的腰,隔着薄薄衣料饶有规律的摩擦着,湿热的舌头娴熟的滑入舞月口中,撩拨缠绵,床笫攻势瞬间逆转。

丫的,这家伙肯定练过,吃个口水这档子事,除了熟能生巧怕是没人一出生就会。

舞月捶胸,尼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顾着爬床把外袍脱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晚节不保是小,体液相交融可是会出人命。

喉间骤然滑过腥味,她一时没忍住,差点干呕出来。奶奶的,哪个该死的混蛋养的虫子,一股脑的鱼腥味!

她烦躁的扯发,头皮一麻,伸手攀着苏长夜的脖间,倏然握拳,时间骤然静止。摊手一推,总算夺回优势,颓坐在苏长夜身上,干呕不止。

“不能进去。”屏儿的声音有些急促,隐隐传来推搡的声响。

“混账,妾身想见王爷难不成还要你来批准?”薛孺人提着食盒,声色并厉。

“夫人请息怒,王爷有令,禁止任何人入内,否则杀无赦。请夫人莫让属下为难。”谢衣抱剑横在门口。

“你……妾身倒要看看这王府里到底是奴才当家还是妾身当家?”薛孺人冷哼,直往门口冲去。

碍于谢衣乃临王跟前红人,玉滕一把拉住薛孺人,柔声劝道,“姐姐,谢护军乃王爷心腹,既然他这么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王爷出来,可好?”

薛孺人想了想,微微收敛姿态,得罪谢衣确实不合算。

“这……”屏儿有些犹豫,孺人是位次王妃的王府品阶,临王未立王妃,王府事务自然由薛孺人主持,冰天雪地的,让她们呆在屋外委实不妥。

“两位夫人自便。”谢衣抢了屏儿话头,声音冷测。

曾经在他看来,能当上临王妃的女人只有莫雪鸢,王爷死心塌地爱着的女人。只可惜,杜鹃花前那女人差点要了王爷的命,注定这一生都无法入住临王府。当初,若非王爷阻止,他肯定亲手杀了她。

功高震主,圣上对王爷的猜忌已非一日之寒,这薛孺人和玉滕明面上是圣上赐予王爷的女眷,暗地里怕是用于监视王爷的奸细,自然无需客气。

舞月一脸嫌弃,伸出指尖猛戳他光滑如玉的额间,“亏我还以为你洁身自好,为莫雪鸢守身如玉呢。没想到你衣冠楚楚居然金窝藏娇,还一下子藏了两个,当真逊爆了。”

“圣上旨意,岂能不从。”

身下的人悠悠开口,愣是将舞月吓了一跳,一个不慎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

苏长夜适时接住她的腰,一把扯了上来。少了元婴蛊的侵蚀,身体恢复的很快,不用多长时间,他会将失去的所有东西,一一夺回来,包括那个女人。

舞月慌张的使用念力,却没有预想的操控效果。哭丧着脸,捶胸抓狂,难道区区一头元婴蛊就将她的超能力化去了吗?

苏长夜察觉到她颓败的眼神,抬头看她,“没事?”

舞月咬牙切齿,勾出杀人的笑弧,手指很有节奏的继续戳他,“没事,托你的福,老娘好得很!”

苏长夜蹙眉,一手抓住她戳得起劲的手,直直看着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妖怪?”

放眼整个殷朝,愣是没有一人敢这么对他?这女人不是傻子就是妖怪。更何况,昏迷前的那一幕隐隐浮在眼前,他可不认为那是错觉。

舞月微顿,瞪眼驳斥,“你……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老娘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前凸后翘的,你到底是何等眼瞎,竟然将老娘当成妖怪?”

她觉得么,唬人重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谓能唬住人的老虎才是好老虎,即使是纸做的也无妨。

苏长夜坐直身子,紫色衣袖微微甩动,一脸阴沉,“放肆。”

“苏长夜,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老娘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你该有的态度?”

放肆?老娘还真放肆惯了,才会为救了你这家伙,将赖以生存的超强能力白搭进去。得,为今之计,只有赶紧将飞碟造出来,尽快回到故乡才是上策。

“你要什么?”苏长夜侧身,熟练的穿上靴子,眼中透着厌恶之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原本没什么不妥。只是,这辈子,他唯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被女人威胁。

舞月眼眸泛着精光,“天下。”

苏长夜冷笑,目光异常冷冽锐利,“想要我苏家天下?可笑,就算这殷朝江山腐了烂了,本王也不会拱手让人。”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那么,这天下就交由你来守成,我只要你娶我而已。”舞月搭着他的肩膀,笑得很是恣意。

苏长夜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倾城容颜上,阴晴难测。他极力逃避和掩饰的野心,竟然被她如此轻易的摊开。

曾经天下于他而言,过眼云烟,那时候他一心一意要守护的不过莫雪鸢一人;如今一无所有的他,能够图谋的也不过一个天下而已。

“如何?”舞月咬着牙,也许是引渡元婴蛊得后遗症,四肢逐渐变得麻痹起来,头昏沉的厉害,这模样敢情是扑街的前奏?

“很好,本王答应你。”苏长夜捏着她的下巴,眼中阴霾更甚,“这天下间,敢和我说这种的话人也就只有你一个。”

麻痹弥漫全身,她勉强谄笑,“那只能说明我是天下间最诚实的人。”

苏长夜抬起另一只手,轻揉的擦了擦她的鼻子,一袭血红染晕手指,眉头不由皱着,轻声问道,“你……当真没事?”

“鼻血了?”舞月扶着头,气若游丝,“接住我,头有点晕……”

浑噩袭来,舞月合上眼睛,身子重重的栽倒他的怀中,鲜红的鼻血将他紫色的深衣染得更加瑰丽。

苏长夜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心头很是温暖,唇角漾着和煦的笑意,原来是这就是心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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