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脸上先是露出慌乱之色,随后看了看时钊们那边的人,又镇定了下来。中文w一w八w网.说8说1小z w八.一c小o一m
刀疤毕竟是刀疤,陈木生的左臂右膀,实力有,所以看到时钊带来的人不是太多,也并不怎么害怕,而且他手里还有一把蝴蝶刀呢。
我看到刀疤的表情变化,心中却是不敢大意,哪怕有时钊们帮忙,可面对刀疤这种成名角色,也不能掉以轻心。
时钊等人很快来到了我的牢房外面,不过为了避免太张扬,他们也没跟我打招呼。
押送他们过来的条子打开牢门,随后转身走了。
直到条子消失在视线尽头,时钊等人才纷纷扬手和我打招呼。
我笑着说:“你们怎么会进来?”
时钊说:“是尧哥担心你在里面有危险,所以派我们进来保护你。”说完看到对面的刀疤,先是一愣,随即说:“刀疤?”
我笑道:“疤哥刚才说要杀我呢。”
时钊冷笑道:“是这样吗?那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刚刚好,不早不晚。带了家伙进来没有?”
我笑着说。
时钊说:“没带,怕给帮我们的朋友惹麻烦。”
时钊也没说是谁在后面帮我们,显然不想让刀疤知道。
我也不多问,以后自然会知道,当下说:“没家伙啊,疤哥手上可是有一把蝴蝶刀,怕不怕?”
时钊冷笑道:“有蝴蝶刀也没什么了不起。”
“那咱们去会会疤哥?”
我说。中文w w文w八.网8网1 z八w网.网c中o中m
时钊说:“好啊,不过等等!”说完伸手到腰间解开腰带的扣子,跟着用力一拉,一条亮闪闪的链子扣成的腰带便被抽了出来。
“砰!”
时钊用力一抖,铁链便击打在地面上,链尾扫中的地方碎屑飞溅。
可把刀疤吓了一跳。
我也是心中一喜,时钊说没带家伙,可竟然带了铁链制成的腰带?
不但时钊,时钊带来的小弟也是个个往腰间抽出一根铁链腰带,拍打着水泥地面,一时间响声大作。
刀疤脸色变了,光一个人带铁链还不怎么害怕啊,可个个都带了,就不好应付了。
而且一寸长一寸强,刀疤的蝴蝶刀不过长二十厘米左右,与时钊等人手中的一米多长的铁链相比登时黯然失色。
刀疤小弟更是脸色苍白,吓得退到了刀疤身后,用手拉住了刀疤的衣服。
那一幕让我想起了小孩走在街上,拉着爸爸妈妈的衣服怕丢失的情况,不由摇头直笑,这样胆小的人,还出来混什么?
转身跟一个小弟要了一根铁链,我便提着铁链往刀疤走近,一边走一边说:“刀疤,我莫小坤做人向来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也必还,你想杀我,那么没办法了,我不想死只有先弄死你。”
刀疤冷笑着说:“想弄死我,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最后一个“事”字吐出,猛地往前冲来,抬手就是一蝴蝶刀刺向我。
我往侧面一闪,扬起手中的铁链就朝刀疤的头部扫去。 w w网w网.小8八1网z w网.八c小o一m
刀疤举起蝴蝶刀想要格挡,当啷啷地声响,铁链在蝴蝶刀刀身上缠绕,将蝴蝶刀缠住,我用力一拉,刀疤使劲回扯,铁链绷得笔直。
刀疤的力气比我的大,尽管他拿着的是蝴蝶刀不好力,但我依旧感到铁链在刀疤的拉扯下往对面移动。
我和刀疤僵持,时钊等人动了,七个人一起从四周扑了上来,劈头盖脸的甩链子。
“砰砰砰!”
只见得无数的链子落下,砸在刀疤的头上,背部,肩膀,手臂,侧腰等各个地方。
尤其是时钊砸向刀疤头顶的一链子,直接将刀疤砸得鲜血崩流,本能地放开蝴蝶刀,往后跳开。
“吗的,西城刀疤了不起?”
“上,干死他!”
“草!还敢来这儿暗算坤哥?”
时钊等人从我左右冲了上去,扬起铁链就打,刀疤不断举手格挡,但挡得了前面,挡不了后面,挡得了左边,又挡不了右边,只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就挨了至少二三十下。
而且刀疤是用血肉之躯抵挡,可想而知他有多惨。
他一边挡一边后退,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往地上缩了下去,口中不断叫道:“别打,别打!”
可他越叫,时钊等人下手越狠。
我伸手将刀疤脱手,缠绕在铁链上的蝴蝶刀拿了过来,在手心也是甩了甩,刷刷地声响,紧跟着紧握在手心。
一步一步地往刀疤逼近。
我的身手不行,但并不意味着我没有杀性,也不代表我胆小怕事。
自从西瓜出事了以后,我就生了蜕变,尤其是弄了暴龙之后。
在这次风波中,我更总结了一个无比宝贵的经验,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若我当初直接将星耀集团的工作人员弄了,又哪会被困在这监狱里?
即便是飞哥有危险,也不能陪在飞哥身边,现在飞哥死了,连飞哥最后一眼都见不到。
我的脚步很缓慢,但心中的杀意却随着想起飞哥而缓缓凝聚。
窗户外面的天色更黑,月亮已被乌云严严实实的遮住,并且还能听到狂风呼啸的声音。
夜黑风杀人夜,对于想要我命的人,我没必要仁慈。
走到人群外围了,刀疤还在顽强的巨臂格挡砸向他的链子。
我看准他巨臂的瞬间,猛地冲上前,一把掐住刀疤的脖子,握紧蝴蝶刀,一连几下捅了过去。
嗤嗤嗤!
手上传来触感,让我觉得热血沸腾,正要再给刀疤一下,时钊忽然一把将我抱住,说:“坤哥,这儿是监狱,别!”
刀疤软倒了下去,全身都是血,看着我,一边喘粗气,一边说:“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
我将蝴蝶刀往地上一扔,转身问时钊:“有没有烟?”
时钊说:“有。”说完放开我,快掏出一支烟来,说:“给,坤哥。”
我接过烟,叼在嘴上,时钊又给我点烟,一边说:“在这儿弄了人,估计得有一个交代。”
我说道:“没事,反正我出去也没什么希望,也不在乎再多一样罪名。”
时钊想了想,回头对身后的小弟说:“谁愿意将这件事扛下来,社团会有补偿。”
我看向时钊,时钊说:“尧哥在想办法,你也该能出去,没必要再为这件事留在这儿。况且只是伤人,关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也没什么关系。”
一个时钊的小弟站了出来,说:“钊哥,我愿意。”
“恩,等你出来的时候会有奖励,可能直接升打手,我会跟尧哥和猛哥说。”
时钊说。
那小弟随即弯腰将染着血的蝴蝶刀捡了起来拿在手里。
旁边刀疤的小弟早就被吓得魂飞胆裂,缩在墙角抖,不敢插手。
我感激那个时钊小弟,便问了对方的名字。
那个小弟告诉我,他叫谢涵,我伸手拍了一下谢涵的肩膀,说:“兄弟,假如我能出去,我会在外面帮你想办法,你不会被关多久。”
谢涵说:“坤哥,没事,最多也就关几个月,我很快就出来。”
我恩了一声,说:“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开口。”
时钊随后去拍牢房的钢铁栅栏,叫了条子进来,把刀疤送去医院,与此同时,谢涵也主动交代是他弄的刀疤,被条子带到前面去审讯了。
搞定了刀疤,我才有机会和时钊坐下说话。
时钊跟我说,现在虽然观音庙的兄弟很想杀了宋朝东,可陈天力保宋朝东,很难帮飞哥报仇。
另外观音庙的兄弟们也在讨论,下一任话事人的人选会是谁。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接手的是猛哥和林哥,至于由谁来当,还得看尧哥以及上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