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院的燕落天,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远处的暗中之眼,不过,血煞的隐蔽跟踪也并没有他相像的那么高超,就在他街道转角,远远注视着燕落天的时候,身后无形的空间中,一缕金色的光芒难以察觉地闪动了几下,继而消失不见。【高品质更新】
走进东厢,燕落天刚一进屋,元祖的身形急忙飘了出来,“刚才一路有人跟踪你,你没注意么?”
“呵呵,我是察觉到一点点,不过有我爹和你在,有一两个人跟踪又能怎样?如今还敢在韶华城做这种事的必然是外来人,我倒觉得可以将计就计,找个机会把他引出来聊聊。”燕落天淡然地捋了捋长发,笑吟吟道。
闻言元祖顿时有些无语,“哎,你这小子。。。算了,不过你记着,等你进阶出尘离开韶华城,可不许什么都依靠我!”
“是是是是是,元祖大人。”燕落天嬉笑着打趣道,转而沉吟着推断道,“既然是外来人,很有可能是燕家来日晖帝国之前就接触到的人,如果有机会。。。。或许他知道十几年前,神宗帝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抛开无谓的杂念,燕落天将天机盘取下,端直地坐在床上,食指触摸着雷字孔洞,开始修炼。那巨型龙眼晶的能量当真不凡,没想到将近一个月过去了,还剩下大概四成。
一夜时间匆匆而过,在吸纳龙眼晶能量的同时,燕落天同时开启着阴阳诀,慢慢吸纳天地阴气,为的就是让自己的精神逐渐恢复,毕竟按理说,超凡阶段要做到不眠不休还是天方夜谭。
清晨,燕落天简单洗漱后,慢吞吞出了燕家,刚走到大门口,一道壮硕身影已经负手而立,似乎等了他很久了。
“爹,早啊。”燕落天微笑着和燕天行打着招呼。
“嗯,早。”燕天行的回答虽然简单,但他内心却倍感温暖,印象中,不是他自己闭关练功,就是燕落天早出晚归,像这种很简单的问安,几年来都是非常罕见的。
燕天行收起笑容,轻声道,“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你被人跟踪了。刚才我一出来,又感到暗中有人在燕家附近徘徊,你今天要不就在家里练功吧。”
“哦?爹,原来您也发现了?”燕落天有些恍然,没想到御空强者的感知力竟然如此惊人,若是战气等级继续提高,岂不是整个韶华城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呵,我是在那人靠近燕家的时候才发现的,在那之前,只是脑中不是传来断断续续的预感,想必是我们血脉相连,引发的短暂联系吧。”燕天行笑着摇了摇头。
燕落天脸色微变,看来血脉的力量当真神奇,若是自己以后再变强,不知道能不能将这种神奇的威能完全发挥出来。思索了片刻,燕落天嘿嘿笑道,“爹您就放心吧,连陆斜阳那样的惊世人物都是那种下场。”
见燕落天这种得意,燕天行心领神会,心中推算必然是仰仗着那神秘人的力量,当下也是无奈地笑道,“你这臭小子,去吧。”
“哎!”燕落天大得赦令,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出门转弯时略微停顿,眼珠梭子一样往街角某个角落扫动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向城门口。燕天行也背着双手,走回屋内。
街角墙边,鬼鬼祟祟地探出一只眼睛,确定燕天行进屋后,恶毒地盯了一眼燕落天,整个手掌泛起血红的寒芒,猛地一拍墙壁,身影一掠,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待血煞走远后,燕家中厅,燕天行再次走了出来,将近百米的距离,燕天行身形五次闪动,似乎仅仅迈出五步,便到了方才血煞藏匿的街角。眼光扫动,燕天行两眼阴沉地注视着墙壁上还未消散的血红气息,冰冷的话语从其牙缝中挤了出来,“阴魂不散的血灵门。。。。”话音落下,燕天行盯着远处的身影,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出了韶华城,燕落天毫无所觉地走向白烟山,踏上石阶还未走到一半,脚步便戛然止住,“个别人跟着我两天了,不眠不休的,难道不累么?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说!”
不远处的树林内,传出了细微的沙沙声,眼见四下无人,血煞堂而皇之地现出身来,满脸谨慎地盯着燕落天,“你是燕天行的儿子?”
“呵呵,跟了我两天,就为了问这么一句?昨天守城的凌家将士,不是告诉你了么?”燕落天无奈地甩甩长发,笑意盈然地问道。
闻言血煞脸色一僵,“你。。你发现我跟踪你?”
“嗯。。。。”燕落天从上到下将血煞打量一番,心头缓缓沉了下去,看不出他的底细,不过眼中那种明显的红芒,让他心中隐约得出来些结论,“你也是血灵门的人吧?”
“你竟然也知道血灵门?”血煞眉头狠狠一皱,继而冷声问道,“小子我问你,血天都到底是谁杀的?”
原来是为血天都报仇的?可眼前这人和血天都比起来,气息也相差太多了吧。。。。燕落天听了血煞的问话也是有些愕然,随后只见那血煞双拳慢慢握了起来,肩膀处一股肉眼可见的血红光芒一直垂落道手掌,整条手臂逐渐变得通红,在其袖子外面,很快形成一层厚厚的血痂,有些腥臭的战气在其周身肆虐开来。
一见及此,燕落天脸色有些阴沉,没想到眼前这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竟然是凌绝的高手!哪怕是纪腾云那种韶华城的大人物,也是将近四十岁,才到达那个层次。。。。可见,眼前人的潜力也当真不可小觑。
见燕落天不肯回话,血煞怀中掏出了那个勘探出血天都遗骸的小瓶子,冷然地问道,“像这样的东西你见过没?”
望着那有些眼熟的小瓶子,燕落天有些印象模糊,好像哪里见过又没见过。那一天,血天都利用血灵壶为自己疗伤,燕落天也仅仅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太深印象,况且这个小瓶子与血灵壶只是材料接近,形状也都不一样。
傲然地摇了摇头,“血天都是我爹杀的,你有胆子可以去找他报仇,你手里拿的破烂玩意。。。呵呵,我可没见过。”
血煞深吸了口气,将小瓶子收入怀中,“你以为我是为血天都报仇的么?那你可大错特错了,我是来报仇的,不过是为了我自己!”
说罢血煞双臂战气涌动,右掌一挥,一个脸盆大小的红色掌印凌空飞击而来!
“达阶战技?”燕落天瞳孔微缩,凌绝可以使用达阶战技?眼见着面前逐渐放大的红色手掌,燕落天背后两仪图案一闪而出,让得他全身一震,铁青着脸,踉跄地躲闪而开。
险险从身边呼啸而过的血红掌印,将身后刚有些春芽萌发的四棵大树,一连串地拦腰折断!
“好强的力道!”
燕落天大喘着粗气,刚才那一下太过突然,以他所知,血煞用出来的应该还是达阶低级战技,可饶是如此,凌绝能用得出来也当真不可思议了。
像庞峰和徐青那种出尘,甚至纪腾云那种凌绝巅峰都很难用好达阶战技,眼前这个年轻强者竟然能做到。。。。。
阴沉着脸看了看血煞,施展了达阶战技,他的气息竟然没有丝毫减弱!
“不好了,元祖,你要出手料理他么?”燕落天微微低头,对着胸口的天机盘轻声问道。
随后心中荡起了悠然的回话,“不用,能救你的人马上就到!”
“呃。。。。”燕落天恍惚地看了看周围,这还未回暖的山里,除了他俩,就是一片片枯树林,还有光秃秃的石头,真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啊。
“该死的小子,你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身前传来一声怒吼,血煞通红的双臂以至眼前,凌绝强者比起他这超凡,可是高过两阶,这速度在燕落天看来,根本就是一道红芒!
陡然间,燕落天面前的大地一阵小范围的颤抖,干枯的土壤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破土而出,浑厚的土系战气缠绕着全身,使得衣服上没有一点尘土沾染。
“你!是你!燕天行!”血煞急忙止住身形,脸色潮红地退后几步。
百里之外,一位年轻人手中握着一个袋子,大步流星地向着远处走去,此人正是与血煞分道扬镳的血闲,受血煞的命令回血灵门传信。
“嗡嗡。。。”
胸口一阵奇异的震动,让他停住了脚步,在怀中摸索了片刻,掏出了血煞交给他的玉简,脸色豁然大变,“师兄!”
他清楚地记得血煞的嘱托,如果这玉简开始变红,则说明血煞遇到了危险,而此刻的玉简不断闪动着红光,而且时不时还有异常的震动。
“师。。师兄!”血闲没有想到,昨天才与血煞分开,今天他就遇到了危险,而自己还没回到血灵门呢,“可恶!”血闲狠狠咬了咬牙,全速向着远方奔去,连血煞都解决不了的麻烦,他再转头回去也是白白送死,而且血天都的死讯,仅剩的血灵壶,这些必须要让门派长老知道!
破土而出的燕天行,不断打量着血煞,他赫然发现此人便是昨天与他擦肩而过的年轻人。燕天行喜怒不知地道,“既然认识燕某,有什么事不必找犬子相商!”
“嘎蹦蹦!”血煞双拳一握,各个关节一阵脆响,两眼恶鬼一样盯着燕天行,“就是你!十几年前就是你打死了我父亲!”
燕天行观察着血煞的长相,脸色不断变幻,渐渐地,前者的眼眶微微睁大。
“怎么样?想起来了?我父亲正是十几年惨死在你手中的血灵门长老,血崇!”血煞怒目圆睁,森然的巨大牙齿沙沙地磨动,让人听起来一种钻心的难受,随即凶神恶煞地道。
站在一旁的燕落天,心中思绪万千,十几年前父亲竟然能将血灵门长老打死?血灵门几百年来一直是神宗帝国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啊。。。。。而此刻,对于父亲燕天行,甚至燕家在神宗帝国的过往,他知道的太少了,这种情况根本插不上话,只得默默看着燕天行如何应对。
均匀地做了个深呼吸,燕天行没有回答,全身紧绷着,脸上阴沉得像那暴雨来前的黑云,看得人心中充满压抑。
“你这杀人凶手!害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今天我一定要为他报仇!”血煞话语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火焰,他的脸色急速变得通红,仿佛一块烧红的铁块,看得人心中发紧。
“血杀玄灵!”高声一喝,血煞的双眼内充满了骇人的血丝,那双手臂上干涸的血痂再次变得湿润,继而沸腾起来,就像那地下万丈的熔融岩浆,这一幕看的燕落天头皮都有些发麻,看这样子竟然是达阶中级战技啊!这家伙真的不到三十岁么?血灵门究竟是什么样的门派,竟然能把人培养到这种地步!
“受死吧!”血煞疯狂地大喝一声,双臂脱开肩膀,肿胀的像两根导弹,后方喷射着殷红得血液,笔直奔着燕天行胸口袭来!
“爹。。。”以燕天行的实力,燕落天心中不是很担心,不过血煞这一招实在太过骇人,纵使是燕天行御空的实力,燕落天心中也还是心中一紧。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木然不语的燕天行,缓缓抬起头,全身气势变得前所未有的汹涌,浩大的杀机充斥着整个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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