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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爸爸妈妈不是吵架了?我们在这,他们会顾及点,.”
“季琴已经走了。”何子墨提醒道。
“不好。”想也没有想的,甘甜说道。
何子墨失笑,知道甘甜是想歪了,也没有心思和她开玩笑:“甘甜,我们搬回去,可好?”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冲个凉水澡就可以了。”
“嗯?”何子墨尾音上扬,盯着有些不安的甘甜。
甘甜再怎么精神萎靡,被何子墨这样抱着,心里还是一阵慌乱:“何子墨,你不会有男人的共性?”
将甘甜抵在门上,何子墨盯着被他困在怀里的甘甜。
何子墨走了过去,拉住甘甜的手,将她拽回到了屋子里。
何子墨看着甘甜,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眼睛朦胧,一副未睡醒的样子。
这样的默契,倒是让甘甜怀疑,何子墨是不是和她一样,一夜没怎么睡,在听着她的动静。要不是房子隔音还算不错,甘甜会真的这样认为。
甘甜一夜没有睡安稳,早上早早地醒了,打开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同样打开门的何子墨。
何子墨已经猜出了甘甜不会愿意搬出去,但是第二天听见甘甜亲口说出时,何子墨有些失望。
——
大概是一起做夫妻久了,薛兴霞多少了解些丈夫。何闫现在对甘甜的态度,说不清。但是薛兴霞知道,何闫是不希望何子墨跟甘甜在一起,她这样说,也是为了让何子墨当心一些。
只是过了一会,薛兴霞又忍不住叮嘱道:“子墨,不管怎样,你还是要留意些。可以的话,你们最好回到自己的住处。你爸爸,指不定会对甘甜怎样。”
薛兴霞以为何子墨是怕隔墙有耳,怕被甘甜听去,倒也是没有再说什么。
“妈,”打断了薛兴霞的话,何子墨说道,“你不适宜多说话,好好休息一下。”
出于好心,薛兴霞说道:“子墨,你爸爸商业上的事,我不会过问什么。但是,他和谁关系好和谁关系不好,我还是看得出来。甘祥和也不知道是得罪她哪了,明明是甘祥庆的事,被爸爸一搅合——”
甘甜她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除去甘甜的母亲和弟媳段瑜是好友,对这个孩子,薛兴霞倒是没有多大的反感。何况,自家儿子恋着人家那么久。『雅*文*言*情*首*发』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甘甜那五年的不堪,严格说起来是何闫的错。男人间的事薛兴霞没有怎么过问,但是可以看出一些,何闫跟甘祥和之间有着什么过节。
“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薛兴霞瞪着何子墨一眼。
何子墨坐在床边,握住薛兴霞的手,讨好地说着:“妈,爸爸要是问你,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爸爸不爱别人去他的书房,要是知道甘甜擅自去了,说不定会对她的成见更深。”
对此,薛兴霞只是冷冷一哼。
闻言,何子墨眼中掠过一道喜色,只是情绪来得快,很快何子墨做出一副苦恼:“妈,你不会是一时兴起?对了,甘甜为了你,不知道把什么东西给了爸爸,看起来爸爸已经不生气了,还说明天会来道歉。”
“好,既然这样,甘甜就是我甘家的媳妇,”薛兴霞缓慢地说着,“季琴我再怎么喜欢,也只能是个三。你爸爸越希望季琴做何家的媳妇,我偏偏就是要甘甜。”
何子墨沉默了片刻,说道:“是。”
“子墨,你爸爸是真的想杀了我,因为我导致了他情人的死。你和甘甜,是不是真的已经领了结婚证?”
何子墨不赞同:“妈,你现在不能多说话。”
“睡不着,陪我说说话。”
听见薛兴霞沙哑的声音,何子墨从地上坐起:“妈,怎么了?”
“子墨,你睡着了吗?”
何子墨回到屋子里,倒也是睡不着了。甘甜出现在何闫的书房里,何子墨不认为是何闫所说的那样,心中,慢慢涌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嗯,”何闫意味深长地说着,“她先认了错,我再揪着不放,岂不是我太不大度了。”
何子墨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爸,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一茬子事了。你们之间的事,老是让我们传话也不是办法。现在天也晚了,爸爸,明早你给妈妈好好说说。”
何闫挑眉:“你不知道吗?刚刚我在书房看见了甘甜,难道不是你妈让她过来的?”
何子墨有些疑惑:“纸条?”
“那你告诉你妈,我今天脾气是大了些,但是因为她当初背着我做的事实在是让我生气。她自己不好意思说,让甘甜送来的纸条,我接受了。”
“是的。”
“嗯,”何闫的气色看上去平和了一些,没有了之前的戾气,“你妈,睡在你那?”
“爸,你回来了?”
关了电视,何子墨看见何闫下了楼。
何子墨点点头,在甘甜关上房门后,听见那啪的一声锁门声,何子墨眉头微微皱起。她是怕他半夜会去骚扰她?
怕时间久了。她会有些不自在,会让何子墨看出什么。
甘甜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去睡了。”
何子墨笑笑,伸手捏了一下甘甜的鼻子:“我有那么小气。”
甘甜眨了眨眼睛:“我忘了,你担心电钱?”
“楼下电视开着,你又不见了,我在想你去了哪里。”
甘甜松了一口气,起身给何子墨开了门:“你怎么还没睡?”
门外传来何子墨的声音:“我。”
将门从里面锁上,甘甜没有关灯。刚刚在床上躺着,甘甜忽然间听见敲门声。心一惊,甘甜问道:“谁?”
大概是看见何闫那样对待结发妻子,甘甜打心眼里惧怕何闫,何况,或许在何闫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条,他又那样对待过他。甘甜倒是怀疑,秦峰的狠,是继承了何闫。
甘甜走出了书房,捂住了胸口,长舒一口气。想起楼下电视还没关,又怕被何闫追问,直接去了客房,关上门,靠在门上,心里一阵害怕,腿也有些发软。
何闫倒也没有拦着她,走至书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纸,上面写着三个字,对不起。盯着这张纸,何闫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不待何闫再说什么,甘甜匆匆走出了书房。
甘甜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阿姨让我给你的。”
何闫开门,看见甘甜站在那,心里有些疑惑:“你在这干什么?”
在翻找的时候,忽然间甘甜听见开门的声音,慌忙地将东西摆放好,站在书桌旁。
将纸张握在手里,甘甜开始在屋子里寻找着。她不知道究竟要找什么,只是如果何闫做过什么,应该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只是现在找什么她不知道,就如同在大海里捞针一般。
所幸,书房没有上锁。甘甜轻轻地打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小心地,甘甜将灯打开,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想了想,甘甜找出一张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何子墨有些无奈地上了楼,见何子墨回去了,甘甜又等了一会,见没有了什么动静,这才轻轻地上了楼,没有回房,却是去了何闫的书房。
甘甜打着哈哈,说看完一集再去,还让何子墨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在客厅里,甘甜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大,整个人的注意并不在电视上,盯着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敲过11点,何闫还是没有回来,何子墨又来催促了一次,让甘甜早点去睡觉。
——
何子墨笑笑:“屋子里开着强暖,我打地铺。你要是在,我怕你夜里会睡得不安稳。”
听到何闫出去了,甘甜心中一喜,却是问道:“那你睡哪?不会这么大,还和妈妈睡一张床?”
“爸爸生气出去了,妈妈大海是怕夜里爸爸回来又吵上。等他们和好了,你再搬回来。”
甘甜瞪了何子墨一眼,默不支声。
“季琴已经搬走了。”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甘甜还是感到了不开心。
何子墨笑笑,摸了摸甘甜的脑袋:“妈不愿意去卧室,我今晚要陪她,你去客房?”
看着医生帮着薛兴霞在脖子上缠上绷带,甘甜拉过何子墨,无声地问着他。
何子墨叫了家庭医生过来,为薛兴霞做了检查。身子没有大概,只是这几天要吃流食,尽量少说话。
甘甜大概也是猜出了,不是何子墨,只有何闫可以下得去手,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下的去手,想起何闫的残忍,甘甜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何子墨皱眉,没有说话。
拉住何子墨,甘甜轻声问道:“是谁?”
听何子墨喊了她,甘甜回过神,按照何子墨的吩咐拿了一条浸湿后拧干的毛巾,递给何子墨,看着他小心地绑着薛兴霞擦拭着脸庞。
甘甜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去,见何子墨扶着一身狼狈的薛兴霞进来,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没有多问什么,甘甜站起了身子,帮着何子墨将薛兴霞扶到了床上,看着薛兴霞脖颈上的指印,甘甜愣住了。
何子墨扶着薛兴霞上了楼,薛兴霞不愿意去自己的房间,何子墨带着薛兴霞来到自己的屋子。
何闫握紧了手,指关节咯吱作响,身子微微颤抖,瞪了薛兴霞一眼,扬长而去。
何子墨皱眉,扶着薛兴霞起来:“爸,你冷静一下。”
薛兴霞脸色苍白,脖子上有着清晰的指印,声音有些沙哑,说出字嗓子有些疼痛,拉住何子墨:“他疯了,我们走。”
何闫眼睛猩红,恶狠狠地瞪着薛兴霞:“走,你现在就可以。我真恨不得和你马上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