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趴在床上,何子衿看着那伤痕累累的后背,直皱眉,皮肤溃烂,有的布条已经被血沾在了一起,何子衿挑开时,何子墨不由“嘶”.
“现在知道疼了?”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何子衿说道,“我看你之前是没皱一下头,还以为你的身子是铁打的。”
小心的,何子衿将何子墨身上的衬衣脱去。
血迹斑斑的衬衣被何子衿扔到了放在地上的盆里,何子墨有着洁癖,地上不愿意弄脏,这个盆,是甘甜一开始拿进来的。
是甘甜打电话让何子衿带着何老赶快回来,在电话里,何子衿听出了甘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着急。电话里她说的不清,只是让他带着何老赶快回来,不然何子墨要被重罚。
看得出甘甜还是关心何子墨,但是从在老宅见到甘甜到现在,甘甜的态度一直是冷漠的,换成其他女人,男人受了伤,作为女朋友怎么说都要在一旁伺候着,掉几滴眼泪,而甘甜除了帮他把医疗工具还有放脏衣服的盆拿进来,就再也没有露头过。
酒精棉消毒,再上药,何子衿问道:“何子墨,你和甘甜之间,发生了什么?”
刚刚在老宅,何子墨是硬撑着,再加上心中有一口气,倒是没有觉得什么,现在放宽了心,倒是觉得后悔火辣辣的疼着。
听见何子衿的问话,何子墨沉默片刻,说道:“是何家对不起她。”
何家,不是何子墨一个人,听着何子衿有些糊涂,但是听何子墨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何子衿心里有些奇怪,问道:“跟何家有什么关系?”
何子墨不愿意再说什么,一声不吭。
见状,何子衿没有再追问何子墨什么,转而说道:“季琴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何子墨有些烦躁:“我怎么知道。”
“人家可是一口咬定那个孩子是你的。现在出了事,你逼着爷爷答应不娶季琴,但是季家人不会这样擅干罢休,子墨,你打算怎么办?”
“哥,这事不用担心。”何子墨淡淡说道,“我这伤口会不会发炎?”
以为何子墨是担心伤口,何子衿说道:“放心,我会给你用最好的药。”
何子墨有些惋惜:“要是可以发烧就好了。”
何子衿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低声说道:“苦肉计?”
何子墨轻叹一口气:“谁i知道有没有用。”
何子衿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也是,你没看见刚刚她的眼神,冷漠得我都不认识。想她小时候是有多么粘着你。”
这话听在何子墨耳里有那么一丝不舒服,玩笑的语气却是有种在他伤口上撒盐的感觉。
“哥,如果没有那五年的分开,我和她,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
何子衿思索了一会,说道:“世事难料,怎么说,她当初还是因为你失去了五年的青春,而且还是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子墨,如果那时她平平安安,她现在会怎样?她的成绩一向不错,大学英语四级和专业四级都是一次性通过。如果她可以顺利毕业,她会通过专八,然后按照她的志向,她会参加国家三级笔译口译考试,凭借她的聪慧,这几年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发展。但是,现在她一无所有。当初如果不是你逼得紧,她也不会原谅你和你在一起。你说何家对不起她,我觉得也是。刚刚你和爷爷说,你们又有了孩子,但是没有了?甘甜对你这样,不会是你害她失去了孩子?”
何子墨眼里闪过懊恼之色:“我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对了,景睿呢?何毕晟说好几天没看见他去幼儿园了。”
何子墨眼睛微微眯起,眼里闪过懊恼之色,夹杂着怒气:“不知道在哪,应该还算安全。”
何子衿彻底呆住了,半响说道:“子墨,你的意思是,景睿被不明的人带走了?爷爷知道吗?子墨,我算是理解甘甜为什么对你这个态度了。”
何子墨烦躁地闭上了眼睛,这些事情都好解决,要是让甘甜知道了他最怕被暴露的事,那才真是头疼。
“哥,麻烦你一件事。”
何子衿来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甘甜,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甘甜,我要回去了。”
甘甜抬眸,看了何子衿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何子衿注意看着甘甜,她脸上神色淡淡,没有流露出任何担忧,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担心一般。
想起何子墨刚刚的吩咐,何子衿说道:“甘甜,何子墨身边现在不能离人,过几个小时给他上药一次,夜里他要是口渴的话记得给他喝点水。还有,他现在有点轻度发烧,你注意下,要是发起来就麻烦了。”
尽可能的,何子衿将何子墨的情况描述得很惨,只是甘甜自始至终只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多在意。何子衿手抵在太阳穴上,压低了声音:“甘甜,听说你们现在感情出现了点问题,当然,你要是觉得不爽他,现在可以趁机溜走,对了,也可以趁他犯糊涂的时候,让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你要是不想照顾他,.”
听着何子衿絮絮叨叨,甘甜脸上的神色总算是有些变化,只是那无声指责的目光让何子衿有些不舒服。似乎是在何子墨身边久了,受到何子墨的潜移默化,甘甜的一个眼神让何子衿觉得有那么一丝威胁。
何子衿以为甘甜会出口指责他,只是在听到甘甜说出“我会考虑看看”时,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甘甜,试探性地问道:“你对何子墨,真的什么感情都没有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对他可是无事献殷情。什么好吃的都是给他,不就是他救过你一次,但是哈利也是不会伤害你的,它那次扑到你,是想和你玩的。可惜现在哈利被送人了,不然它这么年没看到你,应该会很开心。”
甘甜点点头:“是啊,动物有的时候,比人要可靠的多。喂只猫,喂只狗,它们都会感恩,不会反咬你一口,人就不同了。子衿哥,你不是要回去吗?”
“嗯,是要回去了。”何子衿看着杨磊,“你是留下来还是和我一起走?”
“杨助理明天还要上班,让他和你一起走吧,这里有我就行。”
——
送走了两个人,甘甜走进卧室,感到一阵冷风吹来,发现卧室的窗户竟然是被打开了。
现在这个天气,白天有阳光的时候还是比较暖和,只是到了晚上,市沿江,地理位置上虽然在江南地区,但是终究比不上南方,冬天还是有些寒冷。又不像北方,屋子里有暖气,在屋子里穿单衣也是可以。
关了窗户,这间屋子也没有冷到需要开地暖的地步,只是窗户大敞着,冷风吹进来,甘甜不由打了个寒颤。
走至窗边,甘甜关上了窗户,看着趴在床上的何子墨。因为后背有伤,他什么衣服都没穿,也没有盖什么东西,只是光裸着上半身。这样被冷风吹着,甘甜有些担心。
“为什么不关窗户?”
“听说冰冻有利于治疗伤口,我想试试。”何子墨玩笑般地说着,扭头看着站在窗边的甘甜,他想在她眼中看到一丝关心,只是他失望了,甘甜脸上的神情,一片淡漠。
“你这伤只是皮外伤,我去侧卧,这样就不会因为睡在一起碰到你的伤口了。”
何子墨神色有些黯淡,想要甘甜留下来陪他。
“何子墨,我也是刚刚出院的人,你不会让我照顾你一夜吧?”
听着甘甜冰冷的声音,何子墨心里的一簇小火苗渐渐熄灭,低声说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嗯。”
甘甜走至门口,又听见何子墨喊住了她。
“甘甜,你还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吗?”
“怎么了?”
“我记得你那时,看见数理化就头疼,在文科,尤其是语言学方面很有天赋。”
这句话,无疑是掀开了甘甜心中的伤疤,再一次让她的伤口鲜血淋漓。
刚刚出狱的时候,她天真地想过要再次拾起学业,只是现实是那样残酷,被琐事烦着,有些事情只是一个空想。或许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你去小饭桌的事。”
甘甜拉开了门,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卧室。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甘甜不由想起了那一次的事。
——
偏科是让甘甜很头疼的事,她喜欢和语言有关的一切,比如刚上小学的她能够很快地背出鹅鹅鹅,曲项向天波,能够将老师布置的背诵任务在短时间里完成,甚至在听见电视里的外语节目,可以模仿发音很像,但是甘甜有有个让她很痛苦的学科,那就是数学。高考的时候,多亏了其它科目分数高,才将数学拉下的分数弥补回来。
大二的时候,甘甜觉得无聊,在小饭桌找了一份工作,说要体验生活。那时,她跟何子墨的恋爱关系刚刚确定下来。何子墨知道这事,不满了,要甘甜辞去这个工作。几次商谈无果后,何子墨放弃了这个想法。
小饭桌里的孩子年龄不等,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有。
甘甜只是负责孩子们的作文、英语,数学嘛,有其他人负责。
只是一天,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喊住了甘甜,问她一个数学题目。甘甜左右看了下,发现别的老师在辅导别的学生,或许一年级的数学题没有那么可怕。
硬着头皮,甘甜看着那道题,傻眼了。
题目很简单,有五个图案,一个正方形里面画着一个圆,下面写着3,一个圆里画着一个正方形,下面写着1,一个正方形里画着一个三角形,下面写着6,一个三角形里画着一个正方形,下面写着4,最后一个图案是一个三角形里面画着一个圆,下面一个括号,问这个数是多少。
甘甜想从图案里看着什么,只是左看右看都不知所以,急的额头上冒出滴滴汗珠,最后还是何子墨的电话解救了她。
出去接了电话,甘甜向何子墨求助。何子墨听了只是轻轻一笑。甘甜知道何子墨只要笑就说明他知道。
果不其然,何子墨缓缓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再去做那个什么小饭桌。”
“为什么?”
“陪我的时间少了。”
何子墨说的是是那样理直气壮,甘甜一时间竟是没有理由反驳。
“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你不答应,我还有别的办法。那间屋子,是租的吧?”
甘甜明白了何子墨说的其它方法是什么,心里骂着何子墨无耻,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有哄过这一关就可以了。
得到了何子墨的保证,甘甜很快得到了那道题的答案,7,听着何子墨的解释,甘甜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第二天,甘甜在公交车站台等车去小饭桌,一辆黑色的宝马在甘甜面前停下,车窗摇下,何子墨看着她:“上车。”
甘甜看了一下站台,她要等的公交车很快就要来了,摇了摇头,甘甜想要拒绝,并不想让何子墨知道她去哪。
何子墨沉下了脸色:“要我下去吗?”
甘甜有些窘迫,怕何子墨真的弄出什么大动静,乖乖的上了车子。
“我要去——”
甘甜刚要开口,被何子墨打断。
“那间小饭桌,房租租期到了。”
甘甜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
扭头看着甘甜,何子墨笑道:“马上就要到期了,甘甜,今天还要去吗?”
知道何子墨有这个能力做到,甘甜虽然不情不愿,还是答应了下来。
——
以前的时候,似乎何子墨便是她的一切,她生命的中心是围绕着何子墨转的,她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到何子墨是不是开心。
那时的她,感觉她很幸福。受到家里的教育,虽然知道婚前和男人发生关系是不对的,但是被何子墨压在床上,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掠夺时,甘甜还是觉得快乐。现在的她,再也无法做回到以前的那个甘甜。
大概心里累了,就会这样。
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甘甜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竟是睡了过去。
也许是心里沮丧,也许是刚刚吹了凉风,也有可能是伤口发炎,何子墨觉得他似乎真的有些发烧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的是,真的生场大病就好了,这样说不定真的会成了苦肉计。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多半已经是半夜了,何子墨因为伤口疼痛,难以入睡。
卧室的门轻轻被推开,有人轻轻地走了过来。何子墨没有睁眼,身边熟悉的气息已经让他知道了来者是谁。
似乎是怕弄疼了甘甜,甘甜上药的动作很轻,感到他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后手里的动作顿了下。到底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何子墨的唇角上扬。
怕他开口说话会让甘甜又走开,何子墨什么都没有说。
床头灯开着,微弱的光足以让甘甜看清何子墨背后的血肉模糊,就算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何闫下手也是够狠。
“何子墨,你睡着了吗?”轻声的,甘甜说着。
见何子墨没有吱声,甘甜继续说道:“何子墨,子衿哥说我对你不像之前那样在意,或许是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能在你身边,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想过自己的未来,或许是公司里的一个翻译,或许会在外企工作,或许会做我最向往的同声传译,但是现在,这些只是泡沫。如果没有认识你,或许我现在会过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曾经我是把你摆在生命里最重要的位置,但是现在不是了。有时我也在怀疑,我为什么要跟在你身边。是因为你的身份?可以让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讨厌做一个依附男人的女人,但是现在我却在做着让我讨厌的女人。而且,我还要依赖你找到景睿。何子墨,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这样继续下去。找到景睿后,如果你觉得你能带给他更好的生活,就让他跟着你吧。现在这样的生活,我真的是厌倦了。”
将甘甜的话听在耳里,何子墨心里忽然间不是滋味。他只是一心想把甘甜抓到怀里,却没有顾及到她的情绪。这段日子,即便是在他们关系好转的时候,何子墨也是察觉的到甘甜和以前不一样,只是他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些问题。
“小女人是依附男人,大女人是女强人,我不想做小女人,也做不了大女人,综合一下,我要做一个中女人。”
何子墨想起甘甜曾经这样说,那时他好笑般地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什么中女人?”
“就是做一个好太太,找一个爱我的男人,但是也有自己的事业,不要做那种商业上的女强人,只要可以自给自足就好。”
甘甜帮何子墨上完药后没有离开,关掉了床头灯,搬了一个凳子,在床边坐下。
何子墨动了动手,想要抓住甘甜,稍稍动了下,竟是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眉头皱起。
她说她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但是要他放手,他做不到。她想要的那些东西,如果他帮她实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会有所改善。
也许,他该让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但是放出去的风筝,那一根线必须握在他的手里。他想收回的时候,风筝必须要回来。
摸索着,何子墨碰到甘甜的手,惊动了甘甜。
“怎么了?”甘甜问道,或许是没有思索什么就脱口而出,甘甜的声音温柔,没有之前可以做出的冰冷。
甘甜思绪乱翻着,想着何子墨是不是渴了或者是要上厕所。
想起何子墨要是上厕所的话,甘甜不由头疼了,扶着何子墨去了卫生间,难不成她还要守在一旁,依照何子墨的脾气,他定会做出这样的要求。虽然他们之间是有过亲密接触,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但是想起会发生的那个场面,甘甜还是面红耳赤。早知道这样,就要杨磊留下了。
所幸屋子里没有开灯,何子墨看不见甘甜现在的脸色泛红。
何子墨倒是没有想做一件甘甜想的事,摸到了甘甜的手,何子墨握住:“刚刚你的话,我听到了,你还记得你的梦想。”
甘甜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别乱动,先把伤养好。”
“甘甜,”何子墨握着甘甜的手没有松开,“我这个人不会表达感情,也不会说什么哄女孩子开心的话,甘甜,从小到大,不是没有女孩送我礼物,但是我只会接收一个女孩的。我以为,爱要是不说出来,用行动也是可以证明。你对现在的生活厌倦,是不是我让你觉得失望了?”
甘甜以为那时他睡着了,心里烦得慌,才会说出那一番话,听何子墨这样问道,甘甜轻咬了下唇,缓缓开口:“没有失望,现在倒是觉得,我是高攀了你。家里破败,大学肄业,坐过牢,何子墨,我觉得自己是真的配不上你。”
听不出甘甜这话是不是赌气成分居多,何子墨长舒一口气:“这些事,是我对不起你。甘甜,你没有高攀什么。如果说感情是场游戏,你已经赢了。你的生命里可以没有我,我却不能没有你。甘甜,不要胡思乱想。你以前的梦想,我会帮你实现的。”
甘甜笑笑:“你在说什么呢,那只是我的牢骚话,你还真当真了?我已经不再是10七八岁的少女,我能有什么梦想。离开你,我身无分文,我能怎样。再说了,我就算真要走,我能逃得掉吗?你会放过我吗?更主要的,现在我还有事求你。何子墨,你不要想多了。”
何子墨皱眉,甘甜话语里的讥讽让他不舒服,比抽到他身上的一道道鞭子更让他疼痛。
“刺猬要是拔掉刺,会疼吗?”
忽然间,何子墨问道。
甘甜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但是,刺猬是很可爱的。”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
——
甘甜提议让何子墨去医院,那儿的护理比较专业,也可以防止伤口恶化感染。但是何子墨拒绝了,觉得医院人多口杂。
何子衿会定时来帮何子墨检查伤口,杨磊有时也会过来,每当他们来的时候,甘甜便会回避到一旁。
这些天,甘甜也没有出门,只是照顾着何子墨。
这天,家里却是来了一个不曾遇见的人。
甘甜开门看见韩卫手上拎着的苹果花篮:“你是来找何子墨的?”
韩卫点点头:“这几天找不到子墨,一打听才知道出了这事。你放心,这个住址我没有告诉不该告诉的人。”
甘甜失笑,侧身让韩卫进来。
将花篮放在地上,韩卫看着甘甜,忽然间低声说道:“有人想要见你,你愿意吗?”
甘甜愣住:“谁?”
凑到甘甜身边,韩卫拿起她落在肩上的一根头发:“太操心了吧,才会掉发?那个人啊,大概七天后才会做出决定。到时我在找你,对了,这事不要和子墨说。”
韩卫挤眉弄眼的,弄得甘甜心里没底。
“如果是乱七八糟的人,我看算了。”
韩卫忙摇头:“不会,我以我的职业向你保证。”
杨磊从卧室里走出,看见韩卫,打了招呼:“韩警官,你来了。”
又和甘甜说道:“夫人,我先走了。”
听见夫人两个字,甘甜微微皱眉,似乎从她出院的时候开始,杨磊便改了口。
韩卫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在杨磊走后,拍了拍甘甜的肩膀:“我去看子墨了。对了,你留意下最近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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