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苍天闻听此言却是眉头紧皱道:“我逍遥宫功法经过了数万年的演化,如今已自成一体,我逍遥宫从未说过自家乃是纯属道家,而是以道家功法为根基,在其基础上有所发扬,师弟如此说乃是唯恐天下不乱,动摇我逍遥宫的根基,本宫,实在难以认同师弟所说之言,若是师弟执意如此的话,为兄只能按叛逆之罪论处了。”此刻,其的话语中已带出了杀意。
其余诸人,无论是逍遥苍天这一方的还是王双阳这一方的,听闻此言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叛逆罪,乃是逍遥宫历代最高的罪责,说的就是一些动摇逍遥宫根基,叛逃出逍遥宫的人,对于这些人,逍遥宫会发布一条命令,昭告天下说此人已被逐出逍遥宫,而后会派出逍遥弟子追杀此人,此追杀直到被追杀人死去之前,永远也不会撤销,无论是千年万年,叛逃逍遥宫的弟子注定终身活在恐惧之中,要知道,凡是逍遥宫要追杀的人,多半是活不成的,逍遥宫内高手如云,此先不提,就说逍遥宫第一大宗门的威望,其要杀的人,哪个门派敢收留,收留便是同罪,基本上就成为逍遥宫的对头,曾经就有那么一家宗门,贪图一个判出逍遥宫弟子手中的逍遥功法,便将此人藏在了自家门派之中,因此受到牵连,所谓的受到牵连并非是逍遥宫将此宗门如何了,而是在之后的岁月里,此宗门再也沒有一个新弟子,即便是那些老弟子,也因为各种原因离去了,最终那个门派的掌门成了一个疯子,值得一提的,逍遥宫并沒有在背后做什么,只是那个门派中的弟子觉得宗门得罪了逍遥宫,难以有所成就,呆在门派中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出路,因此那个门派才沒落了下去,如此虽说此事与逍遥宫沒什么干系,但实际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逍遥宫的名声实在是太大,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逍遥宫,如此惨痛的教训,其他宗门自然都引以为戒,从此后所有判出逍遥宫的弟子,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也就是说,逍遥苍天此刻等于是判了王双阳的死罪,一旦其这个命令真正的发布出去,王双阳与其手下的追随者注定要受到逍遥宫永远的追杀,永无宁曰,而让人意外的是,王双阳闻听此言后却沒有什么大的动静,其依然淡淡的道:“师兄啊,你这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小弟要出逍遥复玄然,此事根本就沒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其此言一出,无论是逍遥苍天还是其他人都是一愣,最终都将目光落在了王双阳的脸上,看其如何说辞。
王双阳见此情景神色沒有丝毫的变化,只听其淡淡的道:“诸位难道忘了,我逍遥弟子原本就是出自玄然宫,即便是我逍遥老祖年少之时也是出自玄然宫,玄然宫的玄仁道长乃是我等的太祖,难道,尔等认为玄然宫与我逍遥宫是对立的,难道尔等以为我如此做是错的吗。”其此言一出,逍遥苍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对方说的这些其又怎会不知呢,王双阳见其他人不说话,目光最终落在了逍遥苍天的脸上,接着淡淡的道:“逍遥师兄啊,玄然宫并未消失,不过是当年东方宫主做主将玄然宫并入了逍遥宫,是并入,并非吞并,直到如今我逍遥宫内不是还有个玄然堂吗,这就说明,老祖是承认玄然宫的存在的,小弟要复立玄然,并不是要与逍遥宫敌对,而是因为逍遥宫如今所修的功法不适合玄然堂的弟子,为了这些弟子能够很好的发展,将來能够成就大道,这才做出了这番决断的,师兄放心,即便是玄然宫复立,我玄然宫依然会与逍遥宫相亲相爱,互相扶持,这和之前沒有丝毫的差别,难道师兄你还想违背玄然堂弟子的意愿吗,要知道,这可不符合老祖当年定下的规矩啊。”说罢其便一脸浩然之色的看着逍遥苍天,其身后那些玄然堂的弟子们也纷纷抬起头來看向逍遥苍天,他们觉得王双阳说的很有道理,此刻,这些人在心中已把自家当成了即将重生的玄然宫弟子,潜移默化的与逍遥弟子划清了界限,一旦玄然宫复立,他们这些就是玄然宫一代弟子,所能享受到的待遇,比逍遥宫中的待遇要好上太多,这是他们支持王双阳的私心与动力。
却在此时,逍遥苍天那一派的一个女子淡淡的道:“王师兄,既然当年东方宫主已将玄然宫并入逍遥宫,你如此做岂不是违背了东方宫主的意愿吗,如此不尊祖训,若是让东方宫主知道的话,尔等可是要被重重责罚的,要知道,东方宫主,如今还在,尔等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造反,若是东方宫主一怒之下将尔等尽数灭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尔等要想清楚。”其此言一出,逍遥苍天不由的点了点头,看向此女的眼神中多了许多赞许之意,此女名为秦语嫣乃是玉雪宫的杰出弟子,五百年前被送到了逍遥宫修行,如今修为也已到了窥仙初期,其一派的人闻听此言也纷纷点头称是,毕竟,贤宇乃是三界至尊已不是什么秘密,其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仙人存在,而且,逍遥宫中一些人心中清楚,东方倾舞就在千年宫内,如逍遥苍天,其甚至还知晓千年宫的具体方位,只是,东方倾舞等人不问世事已许多年,这等凡尘中的小事,逍遥苍天实在是不想麻烦自家的那位祖母,再怎么说其也是逍遥皇族,若是连着一点事情都办不好,那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其早就想搬出东方倾舞來,只是站在其的立场上有些话一旦说出來,难免会给人不好的印象,有秦语嫣说出來,自然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王双阳闻听此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心中也在思索着,最终其却是开口道:“即便是你请出东方宫主來,她老人家也未必就不同意复立玄然宫的提议,东方宫主当年将玄然宫并入逍遥宫是因为大势所趋,而如今天下太平已久,有些事情是该改变一下的时候了,更何况,我相信东方老祖不会因为逍遥宫与其的干系就反对此事,要知道,当年老祖可是经常说要公私分明的。”逍遥苍天闻听此言嘴角却是不由得抽动了两下,对方这话虽说说的极为含蓄,其实内里的意思是,如果东方倾舞不同意玄然宫复立的话,那其便是公私不分,如此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对方都能说的出來,着实让逍遥苍天震惊了一把,其此刻真是有些佩服对方了,要知道,逍遥宫上下,甚至整个修行界在谈到有关贤宇的事情之时都是小心翼翼的,毕竟贤宇的身份摆在那里,在旁人看來,贤宇若是不高兴了,那便是上天发怒了,上天大怒,修行者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更不要说渡劫飞升,恐怕怎么死的都不一定清楚,可如今,王双阳如今如此大胆,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实在是让人震撼,其实王双阳自然是有着自家的判定,在其看來,神仙是不会随意干预凡尘中的事情,上古前朝建立之前,天界对此就有了定律,凡尘中的一切事情自有演化进程,神仙若是随意干预的话,那可就算是违抗天条了,在其看來,逍遥宫分离对天界而言并非什么大事,其也是在赌,赌东方倾舞不会干预此事,一旦其成功将玄然宫复立,那其便是一宫之主,要说名分,其的名分比逍遥宫还要大上几分,若是东方倾舞参与了此事,其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其这是拿自家的身家姓命在赌博,在其看來,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刺激与惊险,这才是最大的乐趣,其如今沒有丝毫的惧怕,而一个人如果沒了恐惧,其也就毫无顾忌,如此,往往也就容易办成许多事情,置之死地而后生。
心中想着,只听王双阳口中淡淡的道:“这事情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就是逍遥宫上下该修道家玄门功法,还有一条,就是让玄然堂中的弟子与我一同离去,自立门户,如此商谈一番,我两派也免得大动干戈,毕竟,老祖在天上看着呢,一旦动起手來,这所有的责任可都是掌门师兄你的啊,要知道,你才是逍遥宫的宫主,我不过是个长老而已。”逍遥苍天闻听此言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不得不说,对方之言说的一点也不错,实在卑鄙,其身为逍遥宫的宫主,逍遥宫无论出现怎样大的变故,那首当其冲被责罚的自然是其这个宫主,若是逍遥宫内部出现互相残杀之事,逍遥宫的颜面注定会丢尽,其个人的颜面自然也就沒了,更要紧的是,自家老祖若是真的因为此事动怒的话,那今后其的修行之路说不准就此断送了,一时间其也犹豫了起來,是让王双阳离去,还是按宫规处置,其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宫主不开口,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嘴,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其他人能够插手的了了的,一时间,偌大的逍遥殿陷入了一阵压抑之中,只有诸人的呼吸之音能够听到,其余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王双阳见此情景眼中便是一亮,在其看來逍遥苍天此刻正在犹豫,若是自家在此时添一把火的话,这事情多半也就成了,自家便可称霸一方了,其实什么主修道家功法,都是幌子,要知道玄然宫并入逍遥宫数万年,所修功法与逍遥弟子相比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到头來,世间不过是多出了一个逍遥宫而已,这完全是对方的野心,却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道:“老夫闭关五百年,沒想到你们这些后生们玩出的花样还不少。”说话间大殿某处虚空一阵扭曲,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满头银发的老者出现在诸人眼前,看到此人,无论是逍遥苍天还是其他人,即便是王双阳的脸上都显出了恭敬之色,此人可算是他们师祖一辈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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