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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养儿不易(下)(1 / 1)

尚才带着汐儿躲躲闪闪地来到小昭一家所住的宫殿外,尚才给他指了指幽云住的屋子,自己在外面守着,让汐儿自己进去。

汐儿其实也不大敢进屋,这么晚的时候冒进姑娘家的闺房终归是不好,这点他还是知道的。人小腿短蹦了两蹦也没够到窗子,身边也没个垫脚的石头,想来想去,对着尚才招招手。

尚才对着口型问他:“主子,什么事?”

汐儿一摊手:“够不着。”

尚才叹口气,搞不清自己主子这是闹什么,两位公子家家的白天见面就是了,怎么晚上还要会一会?心里面抱怨归抱怨,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他伏身在地让瑾汐把自己当作马凳踩上去。下面垫上了尚才,汐儿总算是能够到窗子了。

手探出去又缩回去,尚丁等了半天没动静,困惑地问:“主子,您是不是站着睡着了?要不咱回去?”

汐儿被他催的自己也着了急,里面烛光还亮着,不知道公主大人睡没睡?这么晚打扰她,她会不会着恼自己?轻轻地敲了敲窗扉,汐儿打算着要是没人开窗,自己这就回吧。他一矮身的功夫,窗户被推了开,堪堪地擦过他的头顶。

汐儿蹦蹦跳跳地说:“公主大人,这个送给你。”说着话,他把手举得高高的。下面尚才拿拳头堵住嘴,哀怨地抬头望了一眼,太子爷肯定是忘了他现在是踩在我身上的。

被人打扰了睡眠,幽云地心情已经很不好了,因为自己是在皇宫中做客,身为客人,他才没有发火。上下端详着汐儿的一张白白嫩嫩地小脸蛋:“所以,你就是为了给我送个东西?”

汐儿咧着笑大大地点了点头,见幽云一直盯着他看,也不管人家脸色如何,先自个羞了起来。“嗯,送你的。我怕明天一早你就不见了。”

汐儿举了半天幽云也没有接,举得他的手有些酸了,微微地往下落了落。幽云也没兴致一直陪他在窗口吹风,从一旁的桌上抄过一把折扇,打开,让瑾汐把东西放上去。

“东西我收下了,你走吧。”

关上窗,幽云把扇子放在桌上,也没有打开荷包看一看,猜也不过是些小孩子的玩意,估计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兴趣。他大概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合上床帷继续睡觉。

汐儿摸摸关得严丝合缝的窗子,磨磨蹭蹭地从尚丁身上下来。尚丁直起身,揉了揉后背:“主子,咱回吧。您在宫里面没有玩伴,冷不丁有这么一个舍不得也正常,只是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明天还能再见面不是。”

踢踢石子,汐儿“唔”了一声。等回到太子殿之后,坐在床边上晃着腿,尚丁问他:“主子您还是早些睡吧。不然明早有了黑眼圈,公子和皇上肯定是要问的,奴才又不怎么会说谎。”

汐儿老老实实躺下:“小尚子,我总觉得公主大人刚刚不高兴,你教得法子是不是不太管用?”

劳累了大半夜,尚丁现在只想哄他快些睡,这样自己也能下去休息:“管用、管用,等明天一早再见一面就管用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尚丁倒头就睡,一开始睡得还沉,但是睡着睡着就有梦境闯了进来,模模糊糊地似乎觉得什么事情不大对头,可是又看不清楚。蹭蹭枕头,白天自己就已经够累的了,睡觉的时候好歹放松一下,不要想那么多。可是那件事不断地困扰着自己,想抛都抛不开。一片空白之中,一个疑问慢慢浮现出来:“太子说要送心上人东西,怎么去找了幽云小公子?”

这个问题吓得尚丁一下子坐起来,瞬间就清醒了。抱着被子团成一团抖了又抖,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若是让皇上和公子知道是自己给出的主意,他们罚太子是小,自己一个小小的奴才,命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两说。

要不要自己先主动地告诉给皇上和公子?摇摇头,尚才拿被子蒙住头:“不想了、不想了,还是睡吧。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出事的。”

汐儿睡得可是比他扎实多了,梦里都是带着笑的,脑子里不断地盘算着:“公主大人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她就是我的人了。”

第二天一整天汐儿都没有看到幽云的影子,无忌他是不敢问的,想来想去还是跑去找青书,旁敲侧击地问:“爹爹,小昭姑姑他们人呢?”

“今日你父皇还有事情要处理,便让大臣陪同他们到京城各处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自然要放松下来玩乐一番。”

“爹爹,你把你的金牌借给汐儿用用行不行?我也想出去玩。”

青书摸摸他的头:“这回可不成,就连昨日的功课你父皇都嘱咐我让你补上,也是幽云太过优秀了些,小小的测试都答得很是完美。今早你父皇还找了位力士同他摔跤,他居然将力士打赢了,我在他那般年龄的时候也是不能。后生可畏,前途不可估量,你父皇一时高兴送了珍藏的武功秘籍给他。”

汐儿嘟着嘴:“她学那么多累坏了怎么办,以后有我保护她呢!”

青书捏捏汐儿还没脱了婴儿肥的小短胳膊:“人家幽云可用不着你保护,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功夫练明白吧。你父皇可是留下话了,等小昭他们一离开,便要查你的武艺进展和功课。这几天你若是偷懒的话,到时候挨罚,爹爹可救不了你。”

爹爹这里央求无果,还领了一对的课业,汐儿垂着头回去背书。捱到了晚上又去敲幽云的窗,但结果居然是小昭打开窗子的,把汐儿唬得差点儿从尚才背上掉下去,还好小昭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汐儿是不是来找幽云的?明天再在一起玩吧,他应该已经睡下了。”

汐儿扭捏着说:“小昭姑姑,他不住这间屋子了呀?”

小昭捏捏他白白嫩嫩地脸蛋说:“幽云说这个屋子有声响,搅得他睡不好,便换了。”

人都不在了,小昭姑姑又看着他,汐儿也不敢再去寻幽云,便回了房。打算着第二天再去找他,毕竟姑姑说了,明天是可以一起玩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无忌居然提前考查了他的功课,这几天他满脑子都是公主大人,哪里能背得进书去,气得无忌将他关在了书房里罚跪,不背完一本书便不许他出来。

好不容易背下了书又被考武功,三来二去,除了第一天,汐儿竟没有一日能同幽云见面的。委屈地不成样子,趁着无忌不在,他偷偷地去求青书:“爹爹,你最好了,帮我求着父皇晚几天再考我。”

青书笑着点了点他的头说:“这个时候知道爹好了?脸都快皱成包子了,你平日多努力些现在不就不用这么愁了。我同你父皇说说,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第二天一大早汐儿自己就爬了起来,把尚才摇醒让他帮自己挑衣服。

“主子,您就穿这一套别换了,这就换了七八套了,再换一会儿,今天都过去了。”

汐儿听了他的话瞧了瞧外面,可不是天光大亮了吗。衣服就不换了,从匣子里把父皇赐的珍珠发带取了出来,平时都舍不得戴这个的。打扮妥当,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生怕自己被幽云嫌恶了。

好不容易走出门,尚才去打听过了,今天无忌、青书连同小昭等人都是在园子里听戏,只差了瑾汐一个人。急急忙忙带着他去了,刚刚落座不久,这戏却演完了,汐儿实在是到的太晚了些。

无忌看到他的身影,皱了皱眉误会了他。刚给他假让他放松一天,他倒是把赖床都学会了,以后可不能顺着师兄的意思,必需严加管教才是。要不是现在还有事要做,定是要训斥他一番的。

观戏已毕,无忌举起酒杯:“如此欢聚实为难得,今日朕在此摆宴送行,万般不舍。再次见面又不定是何日月······”

汐儿听到这儿就红了眼睛,顾不上爹爹和父皇都在一旁,悄悄走到幽云身边。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多难过,低着头小声说:“公主大人,你要走了啊?”

“嗯。”

“什么时候再来?”

“不一定。”

“那、那······公主大人,那日赠你的荷包里装的玉佩,你可要收好了。那是爹爹的娘送给爹爹,爹爹又给了我,让我送给意中人的。”鞋底微微碾蹭了下地,瑾汐虽然不知道生娃娃要怎么生,但只知道那是件羞人的事。红着脸蛋,声音越发的小了:“等以后,我们长大成亲,你再把它留给我们生的娃娃。”

幽云脸臭的不能再臭,睥睨着汐儿,居然敢把我认作姑娘这么侮辱我,若不是你我父母为旧识,我现在就杀了你。深吸一口气,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他年龄太小饶他这一回,可惜玉佩被我随手扔到了箱子里,不能马上还给他,一会儿快些翻出来给他吧。

无忌惦记着教训汐儿,告别的话说的并不多。一路送行宫门之外,行李都已经放在了马车上,幽云这下子头疼了,自己根本没机会去翻找玉佩,等回到家中,找到后马上派人给他送回来。

无忌又多不高兴青书自然看得出来,牵着汐儿的手,把他半掩在自己身后。汐儿看着马车远去,虽然年龄幼不出心里有多难过,但是难过的心情却不比无忌当年离开青书去寻医时差上多少倍。马车一消失踪影,汐儿就搂着青书的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青书慌忙地把他抱起:“汐儿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被爹爹这么一问,汐儿也顾不得父皇就在一旁,趴在青书肩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好好的衣服都被他哭湿了,变成了个泪娃娃。青书抱着他左哄右哄都哄不好他,无忌想着换自己试试,没想到他一走近,汐儿哭得更凶了。青书瞪了他一眼:“汐儿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你且躲远些。”

呵斥完了无忌,青书温温柔柔地对汐儿说:“汐儿不哭了,不用理你父皇,爹陪你回武当待一段时间再回来好不好?”

青书一走,自己可就要孤枕独眠了,无忌盯盯地看着瑾汐,汐儿被他吓得一抖,把脸转了过去,忍着哭,这一忍便有气透不过气,不住地打嗝。青书拿帕子给他擦擦脸,丢下无忌,先行带瑾汐回栖凰殿了。

回到殿中,青书给尚才传下命令:“将殿门关了,无忌若是来了也不许让他进来。”

在外面无忌是九五之尊没错,但是后宫中天大地大青书最大,他既然这么说了,尚才自然是要听的。

抱着瑾汐坐在椅子上,青书帮他顺了顺气把打嗝止了,汐儿哭了这么久也哭得累了,自己拿小手把眼泪抹了。安安静静在青书怀里趴了一会儿,青书松了口气,总算是不哭了。汐儿忐忑了一下,还是决定跟青书说实话。

“爹爹,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别生我的气。”

青书摸摸他的头:“爹不会生气,说吧。”

“我把你给我的传家玉佩送给公主大人了。”

青书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汐儿,记不记得爹跟你说过什么?那个玉佩只许给自己决定厮守一生的人。”

汐儿鼓着脸:“记得。”

“就那么喜欢她?”

“喜欢的,看着她就觉得高兴,就像陪着她。”

“既然如此,那送就送了。你也该告诉爹爹她是哪家的姑娘了吧,不然我怎么让你父皇去给你订亲。”

汐儿羞着扭了□子,抿着笑说:“就是小昭姑姑家的那个姐姐,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比——比宫里所有的花加在一起都好看。爹爹,你求父皇早些把我订亲嘛,晚了,他就该被别人家的人抢走了。”

小昭家的?难不成是幽云!青书气得拍了下瑾汐的屁股。汐儿不明白地看看他:“爹,你为什么突然打我?”

“他不行,你喜欢别的人爹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他不行。”

汐儿急得要哭:“为什么啊,公主大人就被我大一点点而已,而且我是太子,她是公主,身份也不差什么。”

“汐儿乖,爹不是嫌弃那些。只是你弄错了件事啊。你的公主大人不是姐姐,是哥哥才对。”

汐儿摇头:“明明是公主,怎么会是哥哥?”

青书听他描述公主大人这个称呼的由来之后,把桌上的宣纸摊开,写了‘公主’两个字上去。“汐儿,你以为他说的是‘公主’,但其实他讲的是‘宫主。’幽云他是圣火宫的少宫主。”

汐儿从青书的膝上滑到了地上,小心肝一抽一抽的,自己喜欢的居然是个小哥哥,那就不能生娃娃了。可是——“爹,那我也喜欢他。你和父皇不也是挺好的吗。”

青书‘哼’了一声:“和幽云相比,你是文比得上人家还是武比得上人家,真的给你们订了亲,爹可就是嫁儿子的那个。汐儿你年龄小,该被他欺负了,听爹的话,来写一封信给幽云哥哥,就说你送错了东西,求他把玉佩还回来。”

爹爹从来都不会骗自己,汐儿依言写好了信,青书派尚才送他会太子殿。

回到殿中之后,尚才也天天给他讲‘这个男孩呀要跟女孩子在一起才是对的。’

汐儿问他:“那爹爹和父皇呢?”

尚才转了转眼睛,想出了托词:“他们,那是月老大人喝醉了酒,不小心看错了雌雄,把红绳就系在一起了。太子您年龄还小,您的红绳还没长出来呢,错不了的。”

汐儿在床上翻了个身:“那宫主大人为什么还收了我的玉佩?“

尚才给他盖好被子:“因为幽云公子误以为你这个做弟弟的是在讨好他这个哥哥吧。”

汐儿委屈地把脸埋进了枕头,喃喃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时日长久,汐儿也是年龄太小,渐渐就不再纠结于儿时的这件事。慢慢他也知道了男人要和女人在一起才对,至于爹爹和父皇只能说是特例,倒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自己也看在眼里。

偶尔的,不定是被青书或者无忌提起这件事,瑾汐尴尬地搔搔头,只当作个笑话,大家笑一笑也就完了。

且说那一日,传送信件的信使骑着千里马追上了小昭一行人的车队。“长公主殿下,太子有信要交给幽云公子。”

小昭接过信,没想到这两个孩子感情这么好。幽云不耐烦地打开信,读罢,目光闪烁。

呵,瑾汐那个小豆芽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的东西自己本就没打算留下,但自己赏脸收下的东西还没有人敢这么要回去。定情信物?哼,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与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汐儿,十年之后,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有能耐降我,还是我迫你委身于我。

回到圣火宫,从行李箱里翻出了那枚玉佩,幽云没有马上派人将玉佩还回去,而是先找了技艺高深的玉匠,取西域特产的血玉,按着凰佩的样子,雕刻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凤佩出来,以为日后凭证。至于凰佩,自然仍是还回去,左右自己留着也没用。

此后幽云更加勤练武功,将无忌赠与的武功秘籍更是看得通透,圣火令上的武功自不必说,十四岁那年,在圣火宫地下的幽冥殿中闭关,极高的天赋加上小昭送去的各种助长功力的药物,一年后出关,九阳神功已经练到了顶层。有九阳神功作为基础,乾坤大挪移就更加不在话下,当年无忌一时好爽,把这两样绝世武功都授予了他。

十六岁那年,幽云俨然已经成为了圣火宫的宫主,小昭多数只是从旁辅佐他。随着年龄的增长,幽云的容貌越发的像小昭,过于美貌往往让宫中的精挑细选出来的宫女们都自愧不如,男人们见了他也要晃一晃神。这样的容貌反而不利于管理下属,所以他特地定制了一张面具,每次在外人面前的时候都不忘戴上。

无忌同小昭两家仍旧时常往来,几乎每年都会小聚一番。身为一派的主人,幽云当然有气量放开当年幼时的那件事,汐儿也不是有意侮辱自己,玉佩已经还回,以后当他是兄弟就是了。但是让幽云没有想到的是,瑾汐每次见到他都躲躲闪闪,偶尔他心情放好的主动同瑾汐说话,汐儿也会尴尬地对着他,下一个瞬间便不见了。

他也是这么躲闪,幽云对他就也是在意。到了后来,每次见面都是汐儿跑,幽云到处抓他,大人们只当他们兄弟之间喜好打闹,倒也无伤大雅。瑾汐对自己的躲闪已经让幽云不快,但让他更加气郁的是,每每自己拿面具遮上了脸,汐儿便不会从自己身边跑开了,而且同自己有说有笑的。

幽云从小到大除了武功,最为自傲的便是自己的容貌,最为痛恨的是别人品评自己的容貌。瑾汐虽然没有说过,但是他那个样子分明是厌恶自己的长相,岂有此理!你越是不喜欢,我越是要让你看着我,一直一直只看着我。

八月十六是幽云的生日,今年的与往年不同,需要大操大办一次,毕竟十八岁的生日意味着很多。小昭不愿让幽云过早的承担那么大的责任,自己一直坚持稳坐在宫主上,但是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幽云便是成人了,也该是时候考虑正式让位与他。

按理这个生日只是在圣火宫中和波斯明教的宝树王等人一起办一下,但幽云力邀无忌等人到圣火宫去。他说得诚之又诚,舌生莲花,小昭便就应允了。

圣火宫中金碧辉煌,大气而不失体面,处处显示着主人良好的品味和修养。无忌等人到达后,无忌和青书被安置在最为尊贵的紫玉苑中,而瑾汐被安排住在离幽云最近的餐玉苑里。

生日由小昭派人准备,圣火殿地处沙漠绿洲,周围被黄沙包围。白天的宴会歌舞百般豪华自不必说,当黑幕降临的时候,漫天的烟火映得金黄的沙子反射着奇异的光彩,这样的景象在中原可是见不到的。

这样与家人欢聚的时候,面具自然是不用的,瑾汐瞥见幽云的样子,忙把脸转到了一旁。上天真是爱捉弄人,怎么把般的样貌安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可惜小昭姑姑没有再生一个女儿。就是因为没有找见一个容貌比得过他的姑娘,自己才直到现在还不肯订亲。

烟火再怎么美好也是一顺,惊艳过后只留下青烟浮荡在空中,这一日折腾下来也是累了。最后的献舞过后,众人各自回屋休息。

汐儿回屋,累得直接就倒在了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尚才要过来服侍,汐儿摆了摆手:“你也累了,下去吧。过会儿我自己脱就行。”

今天见了许多的人,圣火宫的势力非同一般,少宫主的生日连各个临近的邦国国主都要过来道贺,汐儿作为明朝的太子见了那些显贵也不得不交谈客气一番,身上累得快要散架了。躺了好一会儿才爬得起来,刚要自己把衣服脱下去,屋中黑影一闪,他被人点住了穴道昏了过去。

有无忌看着,瑾汐的武功自然不若,但,且不说天分如何,只讲努力这一样他就比不上幽云,被他制住也是轻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牢在一张石床上,四周也都是石墙石壁,壁上按着火把。

“什么人?这是哪里?”

“这是圣火宫的地下,我用来练功的幽冥殿。”

汐儿一愣,幽云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把自己绑到这儿来了?“幽云哥哥,你先给我松绑,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汐儿跟你道歉。”

幽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说过,不许叫我的名字,你忘了吗。”

“宫主大人,无论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汐儿以后都会改的,你先放了我,爹爹晚上要是来查寝发现我不在,该担心了。”

幽云坐在他身旁:“这个不必你担心,我已经派人去看过,你爹爹和你父皇都已经安睡下了。汐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这儿?”

瑾汐摇了摇头,幽云俊美无比的面庞在幽幽的火光照映下有些令他害怕。

作为提醒,幽云将自己的那块凤佩拿了出来,汐儿瞪大了眼睛,这个居然同爹爹给自己的凰佩长得一模一样。见他认出来了,幽云说:“当年你那块玉佩当作定情信物给我,后又讨了回去。”

瑾汐挣了一下捆着自己的缠金绳没挣开,喘着气说:“那个,宫主大人不要生气,我当年年龄小,不懂事。误以为你是姑娘,所以才冒冒失失地送了玉佩与你的。后来爹爹也训了我,那个东西不好乱送的,所以我才把它又要了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被你叫宫主大人有些奇怪,还是叫我‘哥哥’吧。汐儿啊,今天可是哥哥的生日,你还没有送礼物给哥哥呢。”

汐儿看着他逼近自己腰带的手,吓得气息都摒住了:“有送的,父皇带来的贺礼——”

“嘘,那些是你父皇送的。哥哥想要的是汐儿自己的东西。”

“那,幽云哥哥喜欢什么?我去取来送给你。”

幽云看着他,很是可爱的样子,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总让人想要捏上去。“哥哥想要你,怎么办?”

“要、要我?!”汐儿突然反应了过来,扭动挣扎着:“救命啊~!爹爹!救、救我!爹爹!”

幽云掐住了他的喉咙:“幽冥殿里的声音外面根本听不到,不然我也不会放心把你抓到这儿来。但是你居然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汐儿,是谁教你这些事情的,我还没有碰过你,你最好同我说实话。”

瑾汐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了,断断续续地说:“假山,咳咳,玩,不小心看到,爹爹和父皇。没人教,放手,咳咳咳。”

幽云松开了手:“一会儿哥哥检查汐儿说得是不是谎话,你若是骗我的话,哼。”

瑾汐摇摇头,后知后觉地害怕说:“不要让父皇知道我偷看的事,不然一定会重重罚我的。”

幽云俯下了身:“哥哥不会说出去这件事,汐儿,你该把礼物给哥哥了。”

汐儿用力地躲着他:“不要,幽云哥哥,我不能跟你那样的,求你了,等我回宫,我让爹爹挑漂亮的宫女姐姐嫁给你。”

“嗯?你爹和你父皇都能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能。”

汐儿往后蹭了蹭,偷偷地挣着手腕上的绳索:“爹爹说等我十八岁的时候要继承江山,登上皇位,娶妻封后,然后还有生娃娃,江山有继方才能确保国泰民安。”

幽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放在手里转了两下还是打了开:“我本还犹豫着要不要给你用这个药,但既然你担心那个问题,就还是给你服了吧。”

硬被掰开嘴,幽云吹进的气息迫使他吞下药丸。唇齿分离,汐儿惊恐得瞪大了眼睛,咳着说:“这是什么?”

幽云笑着说:“这是我为了你特地去寻的密药,据说吞食之后能让男子也能够受孕生子。汐儿这下安心了吧,哥哥这就把绳索给你解开。”

绳索一解开,汐儿就扒着床沿用力地往外呕,想要把药丸吐出去。幽云把他拖了回去:“我已经同你父皇说过了,要留你在这儿做客。什么时候你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什么时候放你回家,汐儿还是听哥哥的话,乖,你乖些就不疼了。”

“不要!爹爹,爹爹!”汐儿哭得嗓子都快哑了,空空的幽冥殿,巨大的石床,父皇没有出现,爹爹也没有来。幽云扬手打出掌风,四周墙上的火把都被吹灭,落下一片黑暗。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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