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朕便感觉你们二人不对,果真在这儿等着了!”
东曦瑄看了看猭烨,对景帝嗤笑出声“邻皇可能错了,本宫本想在这宫中再走走,谁曾知道既闯进这个废墟地来,正巧碰着邻皇!”
“景颜瑄!你还要装么。你死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你最不该的就是顶着这张脸出现!”
东曦瑄皱眉,简直不想再开口
“说罢!你回来做甚?”
“邻皇,不知你是否太过于想您的长女景颜瑄了……本宫知道你们隋旬长公死去对几人都有很大的意义,不过本宫从小生在东末,若邻皇不信。大可去问问父皇!”
景帝眸子一眯,忽得大笑“景颜瑄啊景颜瑄,你是太会装了呢,还是将这些人当傻子?”
“本宫不知道邻皇在说什么!”
“朕可以告诉你静妃死去那年的一切!”
东曦瑄身子一震,袖拳紧握“静妃是谁?”
景帝摇头,对她讽笑道“东末公主既然不知,朕也不必多说!望公主今夜玩的愉快。”
看着他向外走去,猭烨抿唇盯着东曦瑄,只见她抬手呼道
“慢着!”
景帝挑眉转身,眯眼笑道“公主这是做甚?”
猭烨上前走至她身旁,大胆地扯了扯东曦瑄的衣摆,低声道
“主子一定要以大全为重,若是忘了回来的初衷,前段时间做的事可就算白做了!”
东曦瑄笑笑,将衣摆抽回。对景帝开口“本宫只是想问邻皇可否让人带着我们出去?”
景帝脸一沉,看向他旁边的猭烨,阴骛开口“东末公主乃隋旬贵客,公主说什么自然都可以办!与朕出了这宫殿,朕再唤人带公主回你的寝殿。请罢!”
东曦瑄笑笑,对他俯身。挺直腰背跟着他出去
猭烨心下松了一口气,他倒是真怕主子为了静妃一事将所有事给道出来,幸好主子还未曾失去理智
景帝看了看东曦瑄,沉着脸问道“公主自小便生在东末?”
东曦瑄点头,低声应道“是!”
“何曾学文?”
“三岁学文五岁习武!其他时间皆用在练习……”
景帝将手负后,颇为威严开口“公主可谓文武双全,东末皇教的好啊!”
东曦瑄眉头微挑,颔首道“父皇自是教的好!”
景帝哼笑一声,直视前方不再开口
猭烨连忙跟在她身后,待出了宫外,景帝才挥手指着一个宫女,宫女立即惶恐跪下
“就你罢。带着东末七公主回阮殿,好生待着!”
宫女立即垂头应道,景帝见此,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宫女闻得脚步声才起身对东曦瑄俯身
“七公主,请随奴婢来罢!”
东曦瑄这一路皆未曾看过猭烨一眼,对宫女点头便抬脚跟上。猭烨则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低眸不敢看她
直达阮殿,带路的宫女反身对东曦瑄俯身说道“这便是阮殿,若公主想在宫中走着,直接吩咐阮殿里的宫女带路便可!若是走着宫中哪处禁地,那对公主来说亦不好……”
东曦瑄看向这个宫女,对她一笑,说道“此次只是觉得闲,便未曾带宫女游走,你还是第一个见着本宫不唤长公殿下的人。”
宫女垂首,闻言羞愧答道“奴婢只是进宫来不久,外王殿下和长公殿下之间的事仅是听过,未曾见过长公殿下本人。听得他们说公主您与长公殿下长的极为相像!”
东曦瑄笑笑,手微摆
“不是极像,而是长的一模一样。可有觉得惊讶?”
宫女虽有一丝诧异,却摇头道“这世间何事都有,长的极像有何奇怪,不过公主说您与长公殿下一模一样,这倒是有些惊奇!”
东曦瑄摇头,笑着摆手
“既然到了你便先回去罢!殿内本宫知道如何走。”
宫女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俯身道“奴婢先行告退!”
东曦瑄点头,见宫女动脚她才推开宫门进去,始终未瞧猭烨一眼
直进殿内,猭烨将门闭上才跪于地上
“主子,属下知错!”
东曦瑄秀眉微皱,唇角拉上一定角度。嘲讽道“你有何错?不应该说有功才是么!”
猭烨低头,咬着薄唇片刻才开口道“属下那时只怕主子为了静妃之事混了头脑,所以才斗胆地说了那些……求主子恕罪!”
东曦瑄黑眸黯然,气道“就算你猭烨不说,本宫也知这事利弊之处,你真当你主子是傻子么?”
猭烨一急,连忙抬头
“主子您别生气,你的心病连接着蛊毒,蛊毒至今还未曾清理干净,若是相连扯动,那清弦道长前段日子为您配制的药可就用不上了……猭烨,属下这便去领罚!”
见他站起身,东曦瑄自行走到桌边,猭烨断然止住向外走去的脚步,连忙上前扶她
“不用去了,今日晚时你还要伴在本宫身边!”
猭烨扶她坐在椅上,后退一步跪下“属下罪该万死!望主子日后少些动气,不仅伤身还伤心口,主子现在走到这步,已经算难得的了……”
东曦瑄揉向头部,看了猭烨一眼,叹道“这些本宫知道了,若想本宫日后不生气,便尽量少做些让本宫生气之事!”
猭烨立即点头,站起身便走至东曦瑄身后,附手上去替她按着
东曦瑄闭眼,想着这几月所经历之事,红唇顿时抿紧
看了她一眼,猭烨才呼出一口混气来,认真地替她揉着头部
不多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猭烨见她睡着,手下动作慢了慢,直到松手他才走至东曦瑄面前背她向床边走去
将她平稳放在床上,猭烨才轻步向外走去,还不到门口便被人打开
见得此人,猭烨连忙垂首“驸马爷!”
祈臻在殿内见到他顿时挑眉,问道“你主子呢?”
猭烨看向床边,轻声答道“主子方才睡了,驸马爷若是有事去外头说罢!”
祈臻看向床上躺着之人,闻言挑起俊眉,终是与猭烨一同出了外面
“她方才不是刚醒,为何又睡了?”
猭烨垂头“主子方才去了静妃以前所住之地,碰见景帝了!”
祈臻一愣,皱眉道“怎会在那见着圣上?”
“不知,圣上似是在那儿等着主子去!”
祈臻握紧拳头,紧盯着猭烨“可露出破绽?”
“适才圣上拿静妃当年亡之事说道,猭烨怕主子会为了此事将所有事说出来,出来便不想主子生气了……”
祈臻点头说道“不露出破绽来便好,只管照顾好她便是!”
猭烨对他点头,看着他问道“驸马爷可是有何事回来的?”
祈臻一笑,拍拍腰间“东西忘拿了!”
猭烨皱着眉点头,想到主子身上蛊毒之事,犹豫一会儿终是开口道
“驸马爷……主子身子何种情况您知道么?”
“颜瑄她现在不是很好么,怎么了?”
“主子她……身上的蛊毒还未曾清理干净,清弦道长在几月前便将药当饭的喂给主子吃,今日刚生完。,猭烨将此事说与驸马听,就是望驸马日后莫多与主子置气!”
“主子且是好不容易活着下来,若蛊毒和心病同时动摇,属下实在不敢想那后果!”
祈臻伸手止住他继续想说的话,桃花眼微眯
“你是说颜瑄她还有可能死去?”
猭烨低下头,良久才点头应声
祈臻后退一步,笑了笑“你该不会是骗本王罢!她现在好好的,谁会相信她会有一日死去。”
“猭烨不会拿主子的安危去说笑!”
祈臻收笑,看向天际缓缓开口“那有什么办法能治好这蛊毒?”
“清弦道长还在找解蛊的方法……”
“颜瑄她自己知道这个消息么?”
猭烨抬头,抿唇道“主子知道!”
祈臻不再看他,推开门便踏步进去,待猭烨想阻止,人早已看不见,轻轻踱步走过去将门闭上,自己在外板脸站着
祈臻走至床边,看着睡的安稳之人,这让他又想到她那次躺在冰棺里的情形
“颜瑄,你应该不会再次离本王而去了罢!”
东曦瑄皱眉,在睡梦中听到祈臻的声音却见不着他人,顿时急着在黑暗中找着
祈臻见她皱眉,止住言语便伸出手抚平她的秀眉。
看了看床边,坐了上去便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手向枕头底下伸去,摸到香包他才将手伸出来。紧盯着那香包不动
东曦瑄睁眼便见祈臻愣神,想到他方才已经回去了,出声道
“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怎还在这里,我还靠在你腿上……”
祈臻收神,见她睁着眼盯着自己,将香包收怀里
“现在可觉好点了?”
东曦瑄欲起身的心思一动便被祈臻压住,怔了片刻便笑道
“你这是怎么了,枕久了你这双腿可会麻木的!还有,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睡会儿觉罢了。”
祈臻扯嘴笑着,自己转了个身便躺至床上,看着她低声道“你应该不会再次离开我罢?”
东曦瑄摇头“不会!”
“这是你说的,到时可别食言了。若不然,祈臻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