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动手将二人抓进殿来
“陆大人,你是笃定本公主不会说出口么?还敢带个假的来。”景颜瑄用力一扯他嘴上的粗布,温和说道
“长公殿下,你这是何意!捆绑当朝臣子,闹到圣上那去,你以为你在这宫中还会站的住脚吗!”陆襄嘴中东西取出,愤怒叫道
潇羽右脚一提,向他腿上踢去“怎么说话的?主子的事岂容你个小臣提及!”
陆襄没想到他会突然一脚,腿上吃痛,立即倒向地
用手止住潇羽后面的动作,嘲讽开口“陆大人,心有不服?你心定是想我隋旬长公在宫中众人面前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罢!”
陆襄只哼不语
看他这般,景颜瑄越发笑的灿烂
“有没有人告诉你,那是十年前的我?现在年芳十五的我……根本不需靠任何人便可以活下去!”
不见他说话,继续说道“你府中那点事本公主还是不屑管,但若哪天惹着本公主不高兴了……相大人的秘密不用我说,后果定是明了!”
陆襄猛地抬头看向景颜瑄,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景颜瑄对他一笑,走向贵妃椅躺了下去
“本公主不想怎样!潇羽……”
潇羽点头,手瞬间成刀掌向女子的脖颈劈去。
陆襄看向景颜瑄“你有什么事明白着说吧!”
“既然这么在乎名声何必让人抓住了把柄,让自己处于冰火之间!”
陆襄冷哼道“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招人威胁!若是当年本相无慈仁之心,那对母女早死了!”
景颜瑄食指一竖,眼眸微冷
“你当年的事本公主无需知道,现在你该做的,无非是按我说的去做。归顺于我!”
“凭什么?我身为朝中臣相,心归于圣上,禀圣上办事。且不说你现在的地位,就说你在这宫中能否呆上一月还成问题!”
“既然三皇子能给你利益,本公主自然可以。还望陆大人别触本公主的底线!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好好想想!”
陆襄皱眉“长公怎知本相力庇三王?”
景颜瑄叱笑“没想到我这个长公在你们眼里不止是在宫中无地位,还是个傻子!”
“长公的交换条件为何?”
“若是你答应了,我将陆璇芝接进宫来,那件事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以三皇子的双倍利益来算,不过……陆大人你就真狠心不认这个人?”
“既不能带给本相利益,认她又有何用!长公又怎就得知陆璇芝不会说出口。”
景颜瑄挑眉,她可不认为他会这般容易降伏归顺
“若是陆大人想好了,本公主再告诉你也不迟!”
陆襄不语,低下头沉思。
“陆大人,半柱香时间已过!”潇羽提醒道,顺手将窗子关了
“长公说的可是实话?以三王的双倍利益算,且不会扰了本相名声?”
“自然!就算你想双面相捞也不成问题,不过……在本公主面前别耍任何把戏!若不然……陆大人的后果不是常人能受的!”
陆襄见潇羽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手中的药丸蹙眉
“长公这意思……不信我?”
“陆大人的本性本公主何尝不知,不过你双峰相待,本公主不敢冒这个险!”
“可以!若是本相吃下去还请长公有事明说才好。这乃何药丹丸?”
潇羽见他答应,回了一句“这乃蛊丹。”
“可是有背叛之意则蛊子会发作的蛊?”陆襄眼睛微眯,在灯火的印缀让他这人看起来很是狰狞
“陆大人既然知道,这蛊丹你是吃呢还是不吃?”景颜瑄手指微动,温和开口
潇羽不等他开口,立即上前紧扣陆襄的脑袋,将蛊丹喂进。见他喉咙处涌动,这才松了手
陆襄瞪着红眼看着景颜瑄,这人说话越温缓,代表她的野心越大,奈何被逼吃蛊丹,心里还是有点忌惮
“陆大人,你吃的为养蛊,育蛊只要没有遇害大人自然不会有问题!”
“长公明话着说吧!”
景颜瑄浅笑片刻,忽得看向他眸光化为凌厉,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公主要你助九王殿下登基!”
陆襄看了一眼她的眼眸,立即移开视线。闻言讽道“九王殿下?我们何人敢近他身,让我助煞神登基,天下何不大乱!”
“不需你近他身,只需在父皇面前多提及九弟的好话,太子必是逸辄!”
“本相可以答应这点!”
“潇羽,将他送回相府。”
见潇羽过来,陆襄阻止道“长公殿下,你还未告诉臣的名声如何保之?”
“这个只需用药便可,这殿中何事不多,多的便数药丸!”
话落陆襄和那晕去女子便被提起往窗外奔去
看着几人转眼不见,景颜瑄手袖微扫,窗立即合拢,随后往床榻走去
待潇羽回来手中捞着昏迷的陆璇芝,看殿内灯火暗沉,转身飞向自己的小屋
翌日,日升不久景颜瑄便站在窗前看着天际,梦里浮现的那场火灾……始终是挥之不去
潇羽醒的早便在外侯着,隐隐听见一点动静,试探的敲了敲门
“进来罢!”
潇羽拉开殿门向长公走去“主子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景颜瑄头微动,将额头紧贴窗门“十年前的那件事留在心底的根太深,心病也随着这点来!梦里忘不了,心病又怎的会好?”
“主子……您的心病并不是从生带来,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主子少些想痛心之事,这心病之症自是少了点!”
见主子不语,续而往怀中摸去,将物拿出递了上去“主子,这是陆璇芝身上的那块玉牌!”
景颜瑄瞥了眼玉牌未伸手接过,说道“这块玉牌今后无大用处,直将这物放进书闸里!”
潇羽手轻轻用力,玉牌便成两半,走到书桌前开动玄关,将成两半的玉牌放了进去
“主子!放在这儿若有一日被陆璇芝发现怎么办?”
“你不是打算让她吃忆清丹么,陆璇芝就是见着也不知这是她的东西!她现在可进宫了?”
潇羽点头“昨日将陆襄二人送回府便直接将她带进了宫,适时喂了忆清丹,回来时主子已吹灯歇息,隧属下便未曾打扰!”
景颜瑄不再做声,转眸看向日出,心思远去
潇羽见主子不语,轻步向外走去,看了看周围便将门拉上
“公公,长公殿下可是醒了?”闭上门片刻,便传来宫女的声音
潇羽反身看向这位宫女,扯着嗓子干咳两声,细声答道“长公醒的早,漱洗的宫女也要早些醒来!若是有何要紧之事,误了事要了你们的脑袋!”
“日后定当注意!昨日那宫女公公可瞧见了?殉葬驿昨日传来消息,说是没在里边待多久就冻死了,现在尸体还在殉葬驿未曾处理!说是看长公如何诀议。”
潇羽竖眉呵斥道“此等小事哪需长公诀议,直将人葬了不就了事了么!”说完便抬脚打算离去
“公公!听闻她家里有两妹一弟……”那宫女在他抬脚之刻,立即开口说道
潇羽未曾停留半刻,只闻见声音传来
“多些银两赔去,这些小事别再打扰长公殿下,不然,下一个不幸之人便是你这个奴才!”
宫女一喜,大声喊道“谢公公!”
道完便立即捂嘴,看了看紧拉上的殿门,暗松一口气,轻轻踱步向别处走去
日头慢慢上升到高处,景颜瑄也早已将窗门关上,坐在书桌上写着一张张墨字
终是提起一张宣纸放在面前吹了吹,满意的看着宣纸上的墨迹‘天下夺之,且人心比计’
于此,外边传来声音,让她秀眉微皱,看了眼外边的日照,终是将宣纸放下起身
“长公殿下,奴婢等人伺候公主洗漱,殿下可觉妥当?”
“进来罢!”
“是!”声落便见门被拉开,只见一排排的宫女拿着洗漱物和羽扫踩着慢步走了进来
端着金盆和玉帕的宫女将物放在架前便走来伺候她穿衣,那些羽扫的宫女则向他处走去
景颜瑄站起身子任她们在身上摆弄,余光微见书桌前站着一个宫女拿着羽扫愣着不动,正眼看去,顿时眯眼
温和道“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宫女一惊,连忙跪下“奴婢只是前来打扫……求长公殿下明察!”
“你倒是说说你在那瞧见了什么?实话实说罢!”
温和的声音在宫女耳边响起,抬起头看向长公。见她浅笑着,微微开口
“奴婢……”
见她顿住,景颜瑄眯眼看向她,声音听在耳里也是温和的“恩?怎么不说?”
宫女立马垂头道“奴婢什么都没瞧见!”
景颜瑄唇角一勾,挑眉看向她“当真?”
“奴婢不敢撒谎!”
景颜瑄点头,眼睛扫向那些拿着羽扫的宫女,无一个不是垂头紧挨胸前
满意地收回目光,对那宫女轻声道“你起来罢!”
音落殿门便被拉开,一宫女垂头道“长公殿下,梓昱公公前来传话,九王殿下再过半刻不久便来到冰瑄宫!”
景颜瑄看她点头吩咐道“备些宫膳!”
“是!奴婢告退。”
见她退下,看了看身旁的宫女,挥手道“你们且退下,唤潇羽前来,道本公主有事传他!”
宫女闻言对她一礼“是!奴婢将面水、玉帕皆备好。长公且自行洗漱便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