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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珈拍了拍手立在收银台前面,一共六百零二块,徐嘉修出了六百,她两块。

便利店出来,陆珈心里无比感‘激’这六百零两块。她其实‘挺’不好意思让徐嘉修一人承担这消夜钱,又不好跟他抢,恰好徐嘉修没有零钱,她眼疾手快地‘摸’出两个钢镚递了出去,不管如何也算是共同分摊了。

山庄夜间的气温有点湿冷,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推开‘门’的瞬间就算徐嘉修挡在她前面,她还是被灌了满怀的风。

陆珈用围巾捂着半张脸走在徐嘉修旁边。她倒也不冷,相反脑子想得事情太多,一颗心麻辣麻辣的。

比如徐嘉修还记得那封情书么,比如徐嘉修和杨珊妮真的有过一段?另外还有更要命更刺‘激’的事情,她觉得徐嘉修可能还不知道。

陆珈打算主动说点什么活跃活跃气氛,她和他现在不是‘花’前月下谈恋爱,不需要玩什么无声胜有声的情调。默默想到这,她抬起头看向徐嘉修,嘴巴还没发出第一个音,徐嘉修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徐嘉修停下了脚步,接听了这通来电。

陆珈也停了下来,踌躇地转了转头。她不好先走,也不好表现出一副干等着听别人讲电话的样子,所以她只好看起了风景,夜里的山庄黑漆漆一片自然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与人相处常常需要这种显而易见的遮掩,似乎已经成为间接‘性’礼貌的共识。

幸好,徐嘉修没有煲电话粥的习惯,他寥寥‘交’代完便结束了通话,不过依然站着没有动,而是望向她,看人的目光有点注意。

那么‘迷’人的一双眼睛,如果是高中时期的她肯定能脑补出一些粉红和旖旎。

徐嘉修提醒她:“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哦,原来这样,其实可以边走边说的。陆珈抬头回视徐嘉修注视,开口叫了徐嘉修一声:“徐总。”

“徐总?”徐嘉修轻轻落落地重复了她的称呼,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起来。

很明显,徐嘉修并不知道她即将要说的这件事,所以他才觉得奇怪了,因为哪有同届的老同学之间是用总来称呼的,就算要拍马屁也不是这个拍法吧,太怪异了。

这就是她刚刚陷入百般纠结的原因,陆珈很快解释起来:“我年前向沃亚投了简历,胡经理让我年初十过去上班。”

有些纠结,解释起来其实也就一句话。

“哦。”徐嘉修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然后就没了?那么淡定?陆珈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稍久,徐嘉修再次开口,声音清朗沁润:“欢迎。”

还好。陆珈心里顿时浓雾散尽,很快一片云开月明。

“徐嘉修,你有没有感觉很巧啊?我回家翻开沃亚宣传册才知道创始人居然是你呢……”陆珈吁了一口气,语气瞬间轻快了不少。

老同学和老总的尺度如何把握她暂时还没拿捏准确,不过叫完了“徐总”,叫几声名字拉拉关系也是好的,毕竟她也不是那种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呀。

“还真是‘挺’巧的。”徐嘉修接下她的话,把手机放回‘裤’袋,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顿了下,又加上她的名字,“陆珈。”

——还真是‘挺’巧的,陆珈。

陆珈只觉得徐嘉修说话的声音仿佛带着细微的电‘波’进入她耳朵里,显然他表达的意思是:他一点也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陆珈一声喟然。

可事实,它真的很巧嘛!

——

陆珈参加完婚礼兼同学会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立马躺回‘床’上补了一觉。昨晚她的一颗心从婚礼到同学小聚就没消停过,时起时伏就差没飞出去。

陆珈把自己躲进温暖的被窝里,她好好安抚受惊的自己。

昨夜她和徐嘉修将大袋零食拎回来,有无聊的同学特意问起:“嘿嘿,你们俩到底谁请的客?”她正要说是徐嘉修,没想到徐嘉修一点也不想从她这里占便宜,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一起出的钱。”

可是她只出了两块啊……

徐嘉修的话,有人暧昧朝他们笑了笑,也有人理解成他和她平摊费用了,直接帮她声讨起徐嘉修:“哎呦我的班长,您至于么?您还缺这点钱发工资啊!”

“这倒不缺。”徐嘉修直接说。当时她一颗心就扑腾了两下,觉得徐嘉修下一句是:“谁家公司还缺两块钱发工资。”

当然徐嘉修不是她,他很简单地解释了原因:“钱没带够,所以陆珈先出了。”

徐嘉修都这样说这样给她面子,她只能配合地笑了起来:“你们多吃点,别客气,不够我再去买。”话音落下,徐嘉修略略地看向她,眼神清淡。

唔,难道她理解错了?

整个晚上她都是揣着一颗心捱着,终于等到深夜大家都累了,她本以为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手机又响起来,不知道是谁发来一个咧着嘴的笑脸,让她猜猜他是谁……

反正不管是谁,肯定不是徐嘉修。

……

陆珈醒来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老陆小炒了两道菜,一荤一素,另外还煮了一个小火锅,高汤正咕噜咕噜地沸着。

一个家只有两个人吃饭,餐盘锅具什么都不需要太大。

‘春’节前一个月,她辞职从北方回到了南方老家东洲市。关于她终于有了‘迷’途知返的认知,老陆同志除了完全的赞同和欢喜之外,每天都把饭菜折腾得别出心裁,试图让她牢记家的“幸福味道”,不再选择一个人飘在外头。总之来说,她前段日子过得相当愉快又自在,如果没有‘春’节在‘奶’‘奶’家几个伯母那些“话里有话”的探问。

老陆同志不建议她急着找工作,就算她继续玩个一年半载都没关系,权当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其实她心里清楚,老陆‘挺’希望她能继他衣钵的。

只可惜,工作也讲究一个适合不适合,她并不适合吃老陆那碗饭。

每当她这样说,老陆就相当头疼地看着她:“那你说说你适合吃什么饭。”

她随口回答:“适合吃什么饭暂时没发现,喜欢吃的肯定是番茄牛腩饭。”

所幸老陆并不是什么专—制的家长,当她告诉他工作已经定了,老陆没有干涉太多,他只问了问公司大致情况,然后从他的角度给出一些看法,给她充分的决定权。

陆珈有时候会想,老陆这个政教主任如果对学生也像对她这样采取宽松又民主的政策,他也不至于被学生们‘私’底下称为“陆阎王”和“陆老黑”了。

作为一枚合格的政教主任,老陆同志特别擅长抓违纪、批-斗、思想教育等一系列令学生闻风丧胆的专-制手段。作为老阎王的‘女’儿,陆珈自然也被叫过“小阎王”这种外号,不过她和同学关系大都处得不错,没有被恶意孤立。

陆珈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假装随意地问起老陆说:“爸,你记得一个学生叫徐嘉修吗?”

“徐嘉修?”老陆想了想,确认了一遍,“……你们那届的?”

看来是记得的,陆珈点了点头:“他以前‘挺’有名的。”

‘挺’有名的,这话其实不是很科学,正确的表述应该是“很有名”。

一个学生,很多方面都出类拔萃,同时他还是班长,常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光明正大的招蜂引蝶;更别说东洲一中现在的贴吧还留着徐嘉修的一张照片,每次有什么历届校草评选的帖子,徐嘉修那张闭着眼背靠在后桌假寐的照片都要被拿出来参加评选。

照片是以前同学用诺基亚三十万像素给‘偷’拍下来,画面质感不佳,依旧能秒杀一片。

老陆不关心这些,他只记得这个学生哪方面又违规违纪了。

“徐嘉修那个学生真的不错啊,他以前班主任张沛东还老提起他,听说现在发展也很好,特别年轻有为,很好很好啊。”老陆面‘露’微笑,很难得地称赞起来,不过很快话锋一转,“幸好当初我扼杀了他那点心思,不然可能没那么好。”

老陆说完,差点咩哈哈地笑起来。

陆珈基本明白了,还是问了问:“……什么心思?”

老陆睨了她一眼,她赶紧说:“我就好奇。”

“就是谈朋友呗,如果没记错,徐嘉修谈的‘女’朋友就是你那个班的,名字记不得,长得还行,如果两人现在还在一起,我很支持的。”

支持个‘毛’线球啊!马后炮!陆珈默默站起来,洗碗了。

结合昨晚听到的八卦和刚刚老陆说的,徐嘉修和杨珊妮应该真有过一段,不过小火苗还没燃烧起来就被老陆扑灭了?陆珈突然有点佩服杨珊妮了,没想到不仅不计前嫌,还那么沉得住气。

她真要好好学着点啊!

只不过,陆珈不得不担心一下自己即将到来的职场命运,徐嘉修是她的boss,她爸拆散过他和杨珊妮,她还不清不楚地“打扰”过他……虽说这些算不得什么旧仇宿怨,不过足以让徐嘉修对她产生一些偏见和误会。

陆珈轻叹口气,有点头疼,也有点心疼自己。

不过,她对徐嘉修还是有基本的信任,她信他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会扯旧账的男人,她当年尽管幼稚眼光还是不错的。

只是,徐嘉修信她么?

她把刷好的碗盘晾置一旁,管他信不信呢,现在可是一个员工随时炒掉老板的时代。

——

陆珈很快要结束优哉游哉的日子重新上班了,东洲一中的高三学生比她还早两天就归校学习,她每天醒来都能听到他们的早读声,真无法想象以前自己是怎么做到每天六点钟准时起‘床’的。

老陆也开始准备开学的各类事宜,重新制定新学期工作计划。

新年气氛还没有消散,大家都陆陆续续忙了起来,她按照以往跟老陆吃起了食堂。厨师失恋了所以有点不走心,她每次打菜都寄希望沃亚科技附近的美食小吃能多一点。

要说之前工作最令她怀念的就是每天的午餐时间,她和同事们差不多吃遍了写字楼所在广场所有美食,江南菜、泰国菜、港式茶餐厅、日本料理……每次轮到她中午订餐的时候都有一种翻牌子随便宠幸的感觉。

这样想,上班并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陆珈以前不讨厌上学,现在更不排斥上班。

第二天,陆珈神清气爽地出发东洲市的高新区。

中午饭点,她端着一个圆形餐盘站在沃亚专属的小食堂‘门’口排队点餐,心情不是很…….

太粗暴太随意太任‘性’了!

这小食堂伙食,还不如学校食堂呢,徐嘉修这是在喂猪吗?

——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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