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小昭伤势未愈,不能快行,但是现在却又少不了她;金轮的智慧也不是只有猪的程度,他失踪了一阵子,我们还在寻找他留下的痕迹的时候等,丐帮的人已经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黄河的南岸。
这四天来,我很憔悴,脸上已经是消瘦只剩下骨头了,黑黑的一胡须,也挂了出来。我恨我自己不争气,要是襄儿被掳到蒙古,我干脆自杀谢罪,起码按照原来的历史,她虽然是伤心度过一生,但毕竟是平安了,还享有很到的声誉,流传千古!
“怎么样?看他们留下的痕迹是去了黄河南岸吗?丐帮说在黄河南岸发现他们的踪迹了!我就怕这是金轮法王指示他们在中原的探子故意做的。”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看他们的样子是想度黄河了,虽然他在最近几个地方都留下了让人容易误解的痕迹,但是他们的脚步总是往黄河边上靠近是不会错的。”小昭也是一脸的憔悴,她这几天和我一起赶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顾不上吃得一口热饭,顾不上洗个热水澡……我看得一阵阵心中不忍,但是终于始终硬着心肠。为了救回襄儿,这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一路上甚至没有说过一句与追击不相干的话,即使是开始两天在我用内力给她疗伤的时候,也没有一个问好声和谢谢声,这么个坚强的女子也从来没有一句埋怨声。
我给丐帮的消息是,尽量阻拦他们度过黄河,我会尽快赶达!我心急如焚,我离黄河仅仅只有一天的路程,但是如果让他们渡了黄河,就是千山万山相隔了……丐帮的势力在蒙古境内最是薄弱。这时已经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了,我们只是纵马狂奔。
从这个日落,到第二天的晨起,仅仅八个时辰,我到了黄河渡口,却被告之,昨夜金轮已经渡去——他有自己的渠道过黄河,丐帮弟子为了阻止他强渡黄河,死伤十几人,其中还有两个七袋弟子。我虽然愤怒,但是却也只能怪自己。此时丐帮弟子已是准备好了渡船,说是能在他们之前到达彼岸的“风陵渡口”,而他们虽然不在此开船,一定会此落脚。听他如此说,我随即上船。
再次踏上大地的时候,我的精神已经恢复如初,只盼到时候计谋不成功,就和金轮法王拼了,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还拦不住他了!至于小昭,我又些黯然,我不能不依靠她追踪到金轮法王,受了她的帮助……如果我这次去挂掉了,那对她的承诺自然就不算数了,那样的话,在这个时代,我最对不起是郭襄,第二就是她了。虽然我很想劝了她不要去,但是我却也知道,她不得不陪我去接应!为我的不小心,丐帮已经损失了不少弟子了,六袋弟子常展转在敌后方,本来就不多,再死几个,年轻一代的传功都会出问题。
“我这次去救人并没有什么把握,甚至连一半成功的机会都不到,你要想好,跟我去,会死的,你死了这波斯的宝物就失传了!唉!可惜师傅和郭伯伯他们要预防蒙古的偷袭,不能来相助……”这时候,气氛沉闷无比,黄河的水拍打在岸边发出阵阵巨响,点缀了这凌晨十分,黑压压的天空。
说话的时候,我们眼睛都是抬头望着天上的,眼见启明星落下,我心中升起了一丝明悟:黎明前的世界,却也是最黑暗的世界。
“呵呵,公子您说笑了,小昭跟您跑了五、六天,从南宋跑蒙古,难道就是为了听到这个?公子若是赶小昭走,需得先确保我的安全或者是……杀了坎赤尔炊。”却不知道小昭心里也存了死志,她被追击半年之久,辗转反侧不得安宁,总坛又没派人来找,怕是与叛徒的战斗失败了,逃了这么就,她也是累了,这次有丐帮人相救欠下了人情,现在却也是该还的时候。她柔和的笑容,在这与中原女子略显不同的脸上,我感觉她特别的……“贤惠”。
“好吧,你坚持的话,我们现在就准备吧,他们今天上午的时候也该到了。”说是准备,其实又有什么好准备的呢?难道还能挖坑搞埋伏?金轮十层的龙象般若功有十龙十象之威,伏击他?我还没学过专门的闭息功夫,估计人家老远一掌就打过来了。
如此还需要商量周全的计划,我心里隐约有一些想法,但是却不完整,还要好好商讨才行。丐帮的弟兄一路布下了眼线,我们起步那会,天已经蒙蒙亮了,这里离“风陵渡口”的老客栈不远,我决定就在那里救人。一是因为这过了黄河,就已经是蒙古境内了,加上他连连赶路从不停歇,金轮法王肯定有所松懈;二是因为丐帮消息说这“风陵渡口”的老客栈有密道。到时候,我只要挡住金轮法王一会让小昭他们把襄儿救出去,我就不信毫无顾及的我会从金轮法王手力逃不出来!
在安渡老店里面,我们商量好了每一步路的走势,以及失败后的应对策略。
我最后应该呆的地方就是安渡老店的大厅里面,等着金轮法王的到来。小昭就在后面的厨房里面,在关键时刻把襄儿带走。
其中有一环很关键,就是郭襄看到我之后,不能发出惊呼声,她必须得不动声色才能保证一切成功。小昭对一个被抓这么久的女孩的心理承受力有点担心,却也被我坚强的语气所感染不再反对。临到小昭走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给了我一个“圣火令”,从受柄处栓了一根细线,让我挂在胸前,说是或许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我并不想多欠她什么,我也不认为如果行动失败了一个圣火令能起什么作用,还会让她失去一个至宝。我并不想接,但是她纯净带着几分恳求的眼神,让我欲拒不能。唉,就当我欠她的吧。她到厨房去后,我暗下吩咐一个丐帮弟子,假如我出事了,一定帮我照顾她!
襄儿,我可把我的命和你的命都交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