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温柔而霸道,几近疯狂的吸吮着属于她的芳香,唇舌交汇之间,气息相融;
千遥被吻昏昏然然,在某些记忆的挑唆下,慢慢地*下去;没有继续拼命的反抗,而是一点点的迎合着;
像是被什么给惊醒,她猛得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无穷无尽的惊慌和恐惧;
她又开始挣扎,但就算是咬破了巫晔枫的唇瓣,他也没有放开她。
良久,
终于得到了解脱,千遥弯下着身子急促的喘息着;
巫晔枫擦去唇角溢出来的鲜血,眸色幽遂,充斥着浓浓的情意;他伸出手爱怜的想要抚摸上千遥脖子上散落的发丝;
“啪”的一声,响彻在静谧的房间里面;
她一掌打开了巫晔枫靠近过来的手掌,曾经那样宽大修长的手掌是她千遥的唯一依靠,可是现在,她不需要;
“要杀要剐,随你,但是如果你不是来杀我的,请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无情。”千遥也擦干了唇用流溢出来的血液,抬起头,带着一丝颤抖的说道。
如果说她不爱了,那为什么,她还有一种想要投入这个男子温暖怀抱中的感觉呢,
巫晔枫凝视着千遥,默然,他再一次靠近过去,
“千遥,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无情的,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你还是那个千遥,我们还是相爱的,”他轻声的说着,像是在和一个恋人在说着温柔的情话一般,
“千遥,我爱你,所以来吧,来到我的身边,我们一起前行,甘也同路,苦也同路?”他看着千遥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不,我不会跟在你身边的,也不会帮你做事,成为你可以利用的工具,我会报仇,我会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都付应该承受的代价的。”千遥抽出匕首,拿着锋利的光芒直直指向巫晔枫。
“哈哈...”巫晔枫讥讽的笑道,
“千遥,难道待在洛殃然的身边,就不是被他利用吗?还是你宁愿被别人利用,也不愿意待在爱你的人身边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更加的低沉,语中更加的寂寞。
“我不是待在他的身边,也不会被他利用,”她坚定的说道,带着浓烈的怒气。
“千遥,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母后派人刺杀你吗?可是,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母后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她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回来。”巫晔枫向她解释道,
“是吗?你果然还是将我和六年前的千遥重叠在一起了呀,我是镜中花的帮主复霖初,是冒牌的兴王洛池涟,更是六年后的千遥;巫晔枫,你太自私了,”
她拿下脸上的面具,一双瞳眸不在是从前那般清澈见底,而是幽深的如同那深不见底的万年冰海;
她突然眯起眸子,锐利的光芒下,盖上了一层阴影,让人望不见里面的情绪;
“呵呵,我告诉你,除非你将我杀死,不然,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千遥,何必呢,不要倔强了,好不好。”巫晔枫又伸出手,*溺的轻声哄道,
一个回转身,一掌打将过去,随即,光线掠过一道灿烂的弧度;
浓稠的血液,沿着匕首的锋刃缓缓地流下来;
“你....”千遥怔了一会儿,责怨的问道:“巫晔枫,你为什么不躲开,”她的声音更加的颤抖了起来,
是的,刚才那一下,巫晔枫是可以躲开的,她的攻击其实很弱,因为她根本是没有内力的。
在将匕首插进他胸膛的那一刻起,心,痛了,痛的拧在了一起,抽离了全身的力气;
“千遥,”他呼唤了一声;
听到巫晔枫传来的一声虚弱的呼唤,她松开了手,无措的捂着那道伤口,捂着不让血继续向外喷涌;
“我去找良牙,”她说完便准备向外跑去,手臂上传来一阵温度,
巫晔枫拉住了她,
“千遥,没事的,看到你这般紧张的模样,我真的开心,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来。”
他落寞的望着她,深情的眸子,让千遥差一点便控制不住的跑进他的怀里,然后说,我回来,我会一直待你的身边。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放不下,除非她失忆了,不会拥有那些记忆;可能,她会这样做的。
“你为什么不明白呢?为什么不想想我的感受和我的处境呢?”
千遥红了眼框,紧紧皱着小小的眉头,眼中有着某种希冀,她在等待着,她在希望着巫晔枫能和她一起回到原点。
但是,
时光流逝,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只会向着高空,向着西方移去,是不会再从东方落下,丢弃某一天的轮回的。
“我明白,千遥,我劝我母亲的,她不会再强求你的....”
“我去拿药,血,不能再流了;”她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还是充满着关切。
“不,你不明白,巫晔枫,”她在心中冷冷笑道;
她根本就不会关心元妃那个老女人会怎么样,她只是抱着单纯的希望,但是,巫晔枫却不能理解。
窗外传来一声白翼鸟的啼鸣,巫晔枫放开千遥的手臂,
“千遥,我说过的,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不要让我等的太久,?”说完,他身形一跃,跳上了白翼鸟的背上,随着风的呼声,消失在天边的一角。
伤了他,她的心却更痛,明明想要,却不敢伸手;明明害怕,却非要坚持;
千遥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然后,有些呆滞的站在窗前,望着遥远的天际,久久不曾动弹。
一道黑影从她的眼前飞快的掠过,良久,那道黑影又折返了回来;
待靠近后,千遥才看清这道敏捷的黑影原来是洛殃然的贴身侍卫易杀;
“兴王爷,恕属下唐突,惊扰了您;”易杀低头,自责的说道。
“无碍,只是,你刚才是在追着什么吗?”千遥问道,
“是,有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潜进了王府中,但是,说来也奇怪,他们并不想与我的打斗,而是被我们发现以后,就急着逃走。”易杀一脸纠结的说道,看起来相当苦恼。
“哦,如此,不是甚好吗?”千遥重新又勾上一抹玩味的笑意;
“什么?”易杀抬起眼眸,不解的看向千遥,
“易杀,这些黑衣人的行为很明显,就只是为了在王府中打探些什么,而不是为了要杀你们王爷;”她那一双会笑的眼睛眯的更深了一点;
“你想啊,你们王爷现在身受重伤,非常的虚弱,又不能运功,要是遇到高手前来刺杀,只有眼看着被宰,不是死定了吗?这么一来,到是让人放心了不少。”
她双手环胸,唇角弯的有些邪遂;
易杀乍舌,听千遥这么一说,他的确是舒了一口气,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他却说不上来。
“额、、兴王爷说的没错,是易杀忧心太重了。”
“闲王能有你这样的贴侍卫真是福气,”千遥又道。
“易杀何能,让兴王爷见笑了。”易杀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好客气的敷衍道。
一阵的喧闹随着风从前方飘来,几个丫环向别院这边走来,易杀告退了,轻轻一跃便不知去向;
千遥转过身来,走到竹榻上,慵懒的靠了下去;
数然,
从外面传来敲门声,婢女们恭敬的唤道:“兴王爷,宫里来了公公,王爷让奴婢们来请您去一趟前厅。”
“哦?宫里面来了公公,皇后的葬期不是早就已经过了吗?这公公是为何而来的?”千遥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竹榻上,语气平缓的问道。
“奴婢们不知,但是,王爷说了,如果兴王爷问起来就说是因为皇上举办家宴一事。”婢女们唯唯诺诺的说道。
“哼,家宴么?”千遥嘲讽的呢喃道。
她站起身,打开房间的门,重新梳理了一番发髻,便带着婢女们向前厅走去。
穿过一簇簇花丛,再走过一条悠远的回廊,然后踏过白玉石板路,到达了闲王府的前厅。
“兴王,、、”一个胖敦敦的男子向千遥走了过来,双手合拳作揖行礼道;
他的声音尖细,听起来极其的怪异,与他的身形一点也不符合。
“公公,”千遥也作了一揖,语气中带着尊敬。
洛殃然走上前来,向那宫里面来的胖公公说道:“一公公,本王与兴王都来了,您可以宣读圣旨了。”
“哦,好好、、”这位胖胖的一公公立即凛然了脸色,与方才笑米米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番有模有样的宣完圣旨以后,他又咧开的唇角,笑嘻嘻的向洛殃然和千遥行礼,便离开了王府,回去宫中了。
一公公走后,千遥的心里面百般不是滋味,家宴,这两个字让她觉得又是讽刺,还又是难以理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如此不蔺其色的将这两字这般运用呢?这样宴,会是所谓的家宴吗?只是单纯的吃饭吗?
千遥依然眯着眼睛在笑着,可是,她却那般难受。
“遥遥,放心,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不论是怎样的事实,都是必然的,我们不需要为他们所利用,而难过。”他走到千遥的身边,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
不经意间,眉头紧皱,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太瘦弱了;
千遥心神一颤,为什么又是这种感觉,她在洛殃然面前真是显得有些透明,这个妖孽般的男子总是一针见血的说中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