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被他弄脏了,今晚,估计他也睡不了了。
她发狠地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她拧了热毛巾,替他擦洗着全身。
“重死啦!”她抗议着。
她浑身也发臭了,她钻进了浴室里,又是一通洗。
他听见了声音,才把视线给跳转了过来。
“贞你脑袋。”晓青没好气地骂着。
今晚,她是出去外面住一晚还是回家去?
她措手不及,整个人都跌坐在了他身上。
她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她想挣开,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脱了力。
“走开啦。”她的脸红得比一块红布也好不了多少了。
“你干什么?”她瞪着他,“我是白晓青。”
那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没熏晕她。
“我知道啊。”他的眼眸半眯着,“晓贞应该不会这样说话的。”
说到这里,满腹的委屈忽然就涌上了心头。
他心里,却始终只有姐姐!
一双温热的手,却捧住了她的脸。
他的声音里带着仓皇:“不哭,宝贝,不哭……”
他待她越好,她就是想把他占有己有。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她咬牙,狠狠地应了上去……
她一定待他好些,好些,再好些……
两人都倦极睡去了。
他醉得相当厉害,半夜又起了酒疹,全身又抓又蹭的,把晓青都给惊醒了。
他打了个酒嗝:“我能喝啊,就是不能喝多。”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没事,你睡觉吧,我不要紧。”他起床,在自己的衣袋里找了颗过敏药吃下。
“你今晚不是约了我喝酒嘛。我做个预备啊。”他毫不在乎地爬回了床上。
还那样给面子地陪她喝酒?
那个家伙,是骗人的。
他已经上班去了。
上面留着一张字条:“去微波炉里面叮一下再吃。不许你再吃面!”
心里却甜丝丝的。
她抓过手机一看,他已经没有再给“白晓贞”发送短信了。
算他听话。
想想,她也好久没有出去外面跑了,一直窝在这个小画室里面画图挣钱。
以前,自己一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走就能走,但是现在,她开始在想着,她会舍不得离开那个嘴巴贱贱的家伙吧?
一想到这里,她也没有心情再画画了。
想想,就相当期待啊。
她想都没想,就按了下去。
她一愣,心也凉了下来。
她定睛一看,才意识到,那是默言发给“晓贞”的简讯。
她浑身一颤,指尖发抖着,一条回复已经发了回去:“你是不是喜欢她,多过喜欢我?”
她的心锐痛着。
那么那些疼爱,那些爱语,都只是在床上骗她玩玩的而已吗?
她哭了。
把自己给他,是因为那时的他认出了她是谁。
不是认出,就是喜欢。
姐姐当然不可能跟她抢男人。
那种被人不喜欢的感觉,原来是这么难受的……
她一次又一次地按掉了。
默言在电话那边,却慌了神。
他心里也被拉扯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和晓青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就好像,自己对她有了责任,不管她喜不喜欢他,他都想试着,和自己这第一个女人,好好地开始。
现如今,这笔糊涂账,可怎么办才好啊。
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曾经从“晓贞”口中知道,她在一家写字楼给人当文秘,下班的时间,是朝九晚五。
他守在了写字楼门口,焦灼地等待着。
他望远欲穿,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那抹浅色的身影。
她的打扮是干练的OL短裙小西服。
偏偏,这样的人,似乎离他的世界很远。
因为,他现在眼前全都是画室里那个赌气的时候,活像只小仓鼠的白晓青……
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晓贞!”他拦在了她面前。
眼里的陌生感,绝对骗不了人。
“我是许默言!”默言紧张地润了润唇,“你介意,跟我出去谈一谈吗?”
默言的心都哽住了。
晓贞皱起了眉头:“大夫?”她思索了一下,才勉强想起了一些片段,“噢,是你啊。你来找我干什么?是晓青的病情有什么反复了吗?”她神色紧张了,“她最近这段时间都搬出来住了,这样吧,我明天把她拉到医院,给你做全面检查,别等会真出了大问题。”
他忍不住低声问道:“晓贞,难道,你没有印象吗?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聊短信啊。”
默言迟疑了。
晓贞偏着头:“唔,这号码好像有点熟。你等等,我查一下。”她在通讯录里翻找着,终于笑了。“你肯定是被我妹妹骗了。这号码,是我妹妹以前用过的,我还想着,怎么那样熟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启用了这个旧号码。”
这一个月来,和自己天天聊短信的人,是白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