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贼船(1 / 1)

除了偶尔签署一些文件和出去吃午饭外,这一日孙东在办公室对着电脑斗了一天的地主,卢晓便在旁边坐了一日。说是坐着,其实是发呆,二十万年薪的工作,难道就是整日发呆?她已经断定这个公司肯定有做些违法的事,可这世上,经商的人哪有不违法的?她从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尽管心里疑问重重,她也并没有问孙东。

但是孙东心里却有了数,卢晓这个姑娘不能说不好奇,但绝对不是个多事的人,而且嘴也比较严,正是自己想要的。有些事,能做到心中明白而不表露,这是本事,有些人,一辈子也学不来这个本事——更妙的是,这个姑娘绝对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能和陌生人如此叫板,心中能没点胆气?

不惹事,不怕事,这便已经足够,孙东觉得,这个秘书,还是合格的。

终于熬到快要下班,孙东的电话忽然哇啦哇啦地响起,重金属摇滚。卢晓正在发呆,顿时惊得一哆嗦,慌忙转过头去看。

“诶,是我,你到西安啦?这么慢,飞机晚点了?”

孙东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整理着东西,准备下班,忽然,他顿了一下:

“啥?你让她过去?她过去干嘛……没没没,她确实是个好材料,但是一个妮子刚来,啥都不会,难道你还带她下地?”

卢晓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似乎这通电话和自己有关,于是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那头,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

“哎呀,你别生气,我又没说不行——但是你得保证她的安全。啊,信得过,信得过,得,我挂下电话就和她说,你忙你的。”

孙东挂掉了电话,又坐下来,摆弄起了电脑。卢晓想问又不敢问,只得默默坐着,偷偷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西安天气。

过了一会儿,孙东清了清嗓子,叫卢晓过来。

“你出趟差,到西安。”

卢晓面部抽搐了一下:“我……刚来就出差?”

孙东说:“急事,非你不可。具体什么事你到那边就知道了,人事那边已经帮你订好了机票,今晚七点半的飞机,国航的,我叫司机送你过去。”

“这么急?”卢晓惊道:“可是,可是我有些东西还没弄好那,比如我手机……”

孙东打开抽屉,扔了一部手机给卢晓,这手机市价怎么说也要四五千,他随随便便就给她?

“电话卡你有吧,直接用吧,送你了。出差经费我叫人打你卡里。都五点了,快点去吧,下飞机有人接。”

卢晓只得答应下来,心里直突突。这什么坑爹公司啊,要么就在办公室发一天呆,一有事就急成这样,还好她心脏坚/挺,万一稍微孱弱点,不是要当场卧倒?

一出楼便看见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靠过来,卢晓生平最怕这种男人,衣冠禽兽,说的就是这等啊!这男人见她出来,一脸焦急地问:

“你是卢小姐么?”

卢晓点点头。那男子伸手将她拉上一辆普普通通的轿车,说道:

“我是孙董的司机,带你去机场的,我们得快点,不然要来不及了。”

卢晓谨慎地问:“你真是司机?不是拐卖人口的吧!”

那司机不由分说发动了车子:“我拐卖你干嘛,这么大个人,谁要啊!”

卢晓被这句话噎得喉咙直痛,这时一个司机的电话响了,那男人看了一眼,便将手机扔给了卢晓:

“孙董电话,你接吧。”

“喂?小王啊——”

“孙董,我是卢晓。”

“好好,正要找你,接到了是吧。我和你说个事啊,这趟出差你先别和外人提,有些东西需要保密,你父母那边可以说,但是不要说是陕西啊,随便你说去哪儿。”

卢晓十分疑惑,却又觉得这其中有些事情不好问,只好应下。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到了虹桥,卢晓匆匆进去换票检票,连饭也没来得及吃,便匆匆忙忙上了飞机。先前在车上,她已经和父母汇报了行程,工作的事一概未提,只说要去海南看一个病危的朋友。

两个多小时后,卢晓下了飞机,她没有什么行李,直接奔着大门出去。三天之内跑了四个城市四个机场,卢晓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只是觉得那门外接站的一群人面目不清。她下意识寻找起印着自己名字的白纸,却并没有找到,正奇怪间,眼角却撇到了一抹熟悉的目光。她扭头去看,原来是李子月。

“咦?你怎么在这?”

“我叫你来的,我当然在这。”

“啊?是你叫我来的,什么事啊,这么急慌慌的。”

李子月淡淡说了句:“生意。”便扯着卢晓向外走,一路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路虎。

“哇,好有钱!”卢晓赞叹了一句。

李子月不屑地撇了撇嘴,二话不说踩下油门,在夜色中奔驰了起来。

卢晓系上安全带,饶有兴趣地望了望李子月,叹了口气:

“明明挺好看的嘛,为什么老是这样凶巴巴的。”

李子月认真盯着夜路,头也不回地问:“我很凶么?我要真凶,那天晚上会让你为所欲为?”

卢晓赔笑:“我那也是试试,谁知道你也没反抗啊,咋能都怪我咧?”

“一边去,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李子月冷冷道。卢晓转头望过去,居然看到李子月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笑意,她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却发现笑容没有了,还是那张生人莫近的脸。

一定是眼花了,卢晓想,要么就是路灯照的阴影之类……卢晓再不去想,闭目养神起来。说也奇怪,她并不担心李子月会把她给卖了,虽然除了她的身体,她对她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再下车已经在一个气派酒店的停车场,李子月打了个哈欠,带卢晓上了顶楼,打开一间套房,像推犯人一样将她推了进去,卢晓刚要抱怨李子月粗鲁,转眼却见到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七扭八歪地坐在大厅里,三个人在打牌,一个短发女孩坐在角落里摆弄电脑,室内烟雾缭绕,呛得很。

感受到他们齐刷刷的目光,卢晓的抱怨一扫而空,底气有点不足。

此时李子月先开了口:“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卢晓,新来的顾问。”

“顾问?”一个强壮的汉子一脸疑惑,身边一个英俊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汉子脸色微变,伸出手笑道:“啊,是顾问。你好。”

卢晓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李子月又开口:

“明儿晚上做活,她跟着去,你们照顾照顾。”

那个英俊的男子闻言很是讶异:“姐,你确定她行?我看她连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吧!你别坑人啊。”

一个一头卷发的女孩子开口:“月姐选的人,什么时候不行了,要说不行,我看你最不行。”

那男子眉毛一挑:“嗨,胡说八道!要不你今儿上我屋睡,你看看我行不行?”

李子月一皱眉:“别在这瞎扯淡,人你们也见过了,行不行我说了算,还有什么疑问么?”

男子一摊手:“行啦,这是又要撵人了,哥们姐们都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李子月上去就是一脚,正踹在那男子屁股上:“赶紧走,乌烟瘴气的这是干嘛呢。”

几个人便都起了身,对着李子月点了点头,出了门。角落中的那个女孩始终一言未发,此时也只是合上电脑,径直走出了屋门。

见人们都离开了,卢晓才问起来:

“李子月,他们这一个个的,都谁啊,为什么在你屋里?”

李子月一边收拾着一地狼藉,一边说:

“我踹的那个是我弟弟,叫李贺,那个大块头叫幺大柱,你叫他柱子或者老妖都行。卷发的叫柳卓;那个不爱说话的,叫费萌,我们都叫她狒狒。这段时间都在一起工作,以后你就了解了。”

卢晓想了一遍,问道:“他们姐来姐去的,看这样子,你是头呗?”

李子月没有理会,看样子是默认了。

“那我是不是也得叫你月姐啊?”

“随你便。”李子月答道。

卢晓马屁没拍到,只好低头默默帮李子月收拾起来,又打开窗子通风。

一番拾掇过后,屋里果然整齐了不少,李子月拍了拍手,说道:

“我先去洗澡了,你随意。”

卢晓一凛,这个“你随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她一起去洗鸳鸯浴?她想了半天,直到水声哗哗传出来,才回过神来,实在是不敢去打扰这位姐,万一被一脚踹出来,那多丢人!

她便转入了卧室,脱掉外衫坐了下来。不多时李子月从浴室出来,周身只卷着一条浴巾,胸口以上膝盖以下全都暴露在外。卢晓咽了口唾沫,可是李子月看都没看她一眼,吹了吹头发便躺入了被窝之中。

卢晓只得悻悻去洗澡,等得洗完出来,只见卧室一片漆黑……奶奶的,连灯都不给我留!她暗骂。

她摸着黑爬上床,李子月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已经睡着了。卢晓忽然生了调戏之心,对着她裸/露的脊背便轻轻地抚摸起来。

李子月瞬间转过身来,幽幽开口:

“明儿干活会很累,老老实实睡觉,否则睡外面去。”

继而又背过身去,再不言语。

卢晓只好老老实实卧下来,好在她也很累,根本没什么心思,只不过想着能有一次就能有两次,想占点小便宜而已。此时李子月没有兴趣,她也便作罢,打了个哈欠,将脑袋窝在枕头里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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