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园不大,舒离一个人溜达溜达,就转了回来。
众人依然在谈论国师的事情,而且声音不小,显然是有意让她听见。
“听说,你是国师大人的朋友,你说说,国师大人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以后我们九公主嫁过去,会不会吃亏?”有贵女用挑剔的眼光看向舒离。
“会!”
舒离一个字,噎的那人差点翻白眼。
“怎么可能?国师大人风华绝代,温文尔雅,说话永远平心静气,这样谪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欺负人,只会和我们公主相敬如宾,恩爱白头。”
“那是因为你们见识少!”舒离又噎了一句。
众人连她的话都不敢接了,接着夸国师。
“现在男人大多三妻四妾,国师大人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见他与哪个女人走的近,以后,我们公主肯定会和国师大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他和妖走的近啊!”舒离插话。
众人:“……”
上官婷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开始思考,今日将舒离请过来到底值不值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
不管怎么说,她今天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一个。
造成既定事实,让大家都知道她和国师是一对,不管舒离喜不喜欢国师,以后舒离若是和国师在一起,就会被众人口诛笔伐。
舒离自然知道她玩的是什么把戏,本来还不想拆穿她。
但看在她今天不遗余力的给她找麻烦的事情上,她还是勉为其难的拆一拆吧!
“那我就在这里先恭喜九公主了,赐婚的旨意什么时候下?国师大人同意了没有?近日我和他在一起,也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件事情,如今国师府的事情都是我在打理,还请九公主说个大概日期,我回去好筹办婚礼。”
几句话,舒离连消带打,将上官婷说的面红耳赤。
众人明白过来,也不知道怎么替上官婷说话。
圣旨没下,国师大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九公主却已经开始传扬开来,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是恨嫁。
而且,几句话,舒离也道出了她与国师的关系,如今就连国师府都是她帮着打理,她们谁破坏谁的感情,还真是不一定。
如今,明智之人都选择了闭上嘴巴,只有一些跳梁小丑还出来蹦跶。
“九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要一道圣旨还不容易吗?”
舒离只微笑着看着她,不说话。
那人洋洋得意,自以为扳回了一局。
殊不知,就连她身边的人看她,也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颁一道圣旨容易,但是让国师就范……难。
谁不知道国师与皇帝貌合神离,就差明面上撕破脸了。
如果国师不同意,皇帝直接颁布圣旨,很有可能成为两人彻底翻脸的导火索。
事关国家大事,她们都识趣的不再谈论。
“天色已经不早了,墨暝还在等着我,我就先告辞了!”
舒离微笑着说完,成功看到上官婷黑了脸。
国师大人墨暝,她们都只能仰望,而舒离不仅和国师是朋友,还可以如此熟稔的喊他的名字,上官婷嫉妒的眼都红了。
“这皇宫你不熟悉,我送送你!”
上官婷犹不死心,想要看看舒离是不是说谎。
“随便你!”
舒离无所谓的耸耸肩,抬脚向外面走去,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跟了出来。
议事大殿外面,一辆豪华的马车,招摇的停在路中间。
不远处,上官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启朝上下,谁不清楚,那辆豪华马车代表了谁?
“一辆马车而已,谁知道国师在不在车上?有什么好嘚瑟的!”有人为上官婷打抱不平。
她的话音刚落,马车内便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那手骨节分明,如它的主人一般优雅从容。
“怎么还不上车?”
独属于国师清冷的声音,瞬间让在场之人尴尬无比。
舒离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婷,“说了有人来接我,你非要这么客气,那我就先走了。”
这句话落在上官婷耳里,自动翻译成:说了有人接我,你非要这么找刺激!气的她银牙紧咬,脸色紧绷,手指无意识的绞动着手帕。
马车逐渐驶远,众人依稀能听到马车里的欢声笑语。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平易近人的国师大人。
事实却是,舒离上车后,墨暝直接问:“今天你没欺负她们吧?”
舒离挑眉,“怎么,你心疼了?”
“不,我只是相信你的战斗力!”墨暝语中含笑。
【好感度+10,总好感度60,不容易啊,终于及格了!】
舒离嘴角微微勾起,“我跟你说,今天……”
巴拉巴拉,舒离将花园中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墨暝,她一个人说的乐不可支,墨暝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真是打的一手好盘算!”
这还是舒离第一次看到墨暝明确表现出不高兴,这皇帝也真是够厉害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舒离看向墨暝。
“你不是已经为我铺好路了吗?”
墨暝脸色稍霁,声音已经恢复如初。
舒离微囧,连忙阻止,“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拿我做筏子!”
墨暝不置可否,但某些想法一冒出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之后不久,就有两则八卦同时流传了出来。
一则是皇帝有意为九公主与国师大人赐婚。
另一则是国师大人与妖族公主两情相悦。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国师大人将要做怎样的选择。
皇帝自然也听到了另一则流言,气的他茶杯都摔了好几个。
“他就是故意跟我作对,婷儿有哪里不好?配他绰绰有余,他竟然还嫌弃!”
伺候的宫人们噤若寒蝉,跪了一地。
“我还就不信了,他敢当庭抗旨!”
第二天上朝,皇帝直接让太监当庭宣读圣旨。
墨暝鹤立朝堂,不紧不慢的听太监读完,等太监喊接旨之时,却迟迟没有上前。
“国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不怒而威,气势泠然,其他朝臣纷纷下跪。
国师墨暝是朝堂中唯一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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