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可不是搜查什么走私货,最近,早已倒闭的西凉国蠢蠢欲动,那些西凉人很有可能会混入帝都城,天子脚下,岂容那些外来贼偷窥突袭我们龙铣国,所以太子下令,让我们必须沿途把关,以防西凉人混入。”些许谨慎的声音,居然带着丝丝得意和高傲。
听雨闻言,美目一扬,对着印雪道,“印雪,你没出过谷,不知道这些下官多么的作威作福吧!”
闻言,印雪缓缓一笑,又是淡淡的。
“马车上的人,速速下来,要不然,可不要怪官爷我将你们当做西凉贼处理。”霸道的声音再次袭来,听雨敛了敛神,正欲第一个跳下马车,谁知,她还没伸手撩到帘子,一双有力的手臂迅速环住了她的腰,而后,她便跌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幽香盈溢,让听雨顿时觉得有些发醉。
“印雪?”带着高兴而又不解的眼神望着此刻正抱着她的印雪,听雨一笑。
这印雪,这么久了,她早已习惯靠近印雪,但他在她身边的安全感,却让她真真正正的感觉快乐。
“她不能见官差!”陡然间,南宫彻和印雪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后,均说出了这句话。
闻言,听雨一愣,但却立刻反应过来。
是的,在这帝都里,她可不能暴露!万一上天要开个玩笑,让南宫凌知道她没死,估计到时候,那南宫凌不会用蛊毒来折磨她,而是用毒蛇来咬她了!
“我先出去应付!”南宫彻沉思了片刻,给了印雪一记眼神后,便立刻下了马车。
“印雪,怎么办?”听雨敛了敛神,些许紧张的问道。
“南宫彻根本解决不了这些官差,凝儿,倒是侯我抱你下去后,你什么也不要说,直观将头埋在我的胸口即可。”印雪淡然的微微笑了一下。不慌不忙,似乎早已有应对之策。
“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本皇子的马车也敢拦!”是南宫彻的声音。
“四皇子殿下,事出有因,现在西凉人猖獗,太子亲自吩咐我等要严查,所以,还请皇子殿下恕罪,属下们必须搜您的马车。”突然间,只觉刚才那不屑而又高傲的声音变为了毕恭毕敬。
“印雪,南宫彻果然应付不了。”听雨心头紧张着。
此刻的她,有武也不能用,有毒也不能使,只能干着急。
“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奉了我皇兄的命令,就连本皇子的马车也要查?马车上,还有本皇子两位尊贵的朋友,你们连本皇子的贵宾也要查?”南宫彻声音顿时加大了些,可他的语气,似乎含满了担忧和急迫。
“请皇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的命令不可违!”
“你···。”外面再次传来南宫彻无语的声音。
“凝儿,我们这就出去。”说罢,在这宽敞的马车里,印雪即刻抱起听雨,而听雨,也十分配合的双手抓住印雪的衣服,脸,全部埋在了印雪的怀里。
“你们····怎么出来了!”看着印雪抱着听雨跳下马车,南宫彻先是一惊,而后努力的松了口气。
幸亏,幸亏章听雨将脸埋在了印雪怀里。
“这女子是?”显然,守门之兵对听雨是怀疑的,但迫于南宫彻的面子,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更多的是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探测。
“这位官爷,她是我的小妹,最近感染上了天花,所以,四皇子殿下就带着我们到帝都求医,希望能够医好小妹的病。”淡淡的声音,犹如那风吹的花香,经久不退。
守城的小兵们愣了一会儿,才将目光从印雪的身上一回来,可陡然间,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紧张得大叫:“天···天花?”
“嗯,小妹遭天花缠身,面目难看,是在不敢让官爷们瞧!”印雪依然缓缓的说着,云淡风轻。
“印雪,给他们费什么话!”南宫彻白了一眼印雪,但心头仍是佩服印雪的机智。
“你们还不快去搜马车?”南宫彻冷言望着那些守城的士兵们道。
“啊···不···不用了,四皇子的马车内怎么会有西凉人····开···开城门,迎四皇子进去。”突然间,守城的士兵们个个面色难看。
不一会儿,马车再次颠簸起来,轮折的咕噜声打破着车内的宁静。
“印雪,你好聪明,不过,你撒的谎,未免也····我可吃亏了!”听雨和点儿坐在马车内的一旁道,她樱唇稍俏,似乎有些不满印雪刚才说她出天花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若在女儿国,你那样窝在印雪的怀里,简直是占尽了印雪的便宜!”虽然过了险,但此刻的南宫彻似乎面色也有些不悦。
“你说我干嘛!你贵为四皇子,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再说,我这怎么能叫占印雪便宜?只不过是正常的搂抱,说占便宜,你至于吗?”听雨白了一眼南宫彻,面色不屑的道。
印雪则是无奈的望着面前这两个又要蓄势待发的人,他清美的面容,带着几丝无趣。
在这半月来,听雨和南宫彻斗嘴,倒是每天必须进行的事!
“正常的搂搂抱抱?你又不是不知道印雪是女儿国的人,在女儿国,男子最注重贞洁,你刚才那样····。”
“喂,你说话好听点行不行,印雪现在都未说什么,你在这儿叽叽喳喳的!”
“印雪他优雅高贵,只是不想与你这样的人计较而已!”
“你····。”闻言,听雨顿感心头窝火,“南宫彻,你再这样有意针对我,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撒痒痒药?”
南宫彻也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他冷哼了一声,道:“呵,上几回是辣椒粉和胡椒粉,怎么,今天想换成痒痒药了,我告诉你章听雨,不要因为你是女人,我南宫彻就不敢打你!”
听雨面色一沉,扯声道,“南宫彻,跟你所过多少次了!我不是章听雨,我是楚凝,楚凝!呵,你小子是不是想在南宫凌那混蛋面前去告密,说我未死成,然后让南宫凌抓我回去,在我身上缠几根毒蛇?”
“哼,这样有何不可!”南宫彻冷眸望了几眼,丝毫不觉得他们这几句对话已经上演过十几次了。
见状,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缓缓移动着身子,再次撩开车帘,张望着外面。
“呵,南宫彻,你别忘了,我现在是鬼蜮的少主,南宫凌想抓我,比登天还难!”听雨怒视着南宫彻道。
“鬼蜮只不过是个江湖流派,岂能和朝廷对抗?若我皇兄要抓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南宫彻冷笑了一声,他说话声音的大小依然不低于听雨。
“你放心,南宫凌还没有那抓住我的本事!”
“你这女人,大言不惭!在东宫带了那么久,我皇兄的本事,你难道还不了解?”南宫彻依然大声道,可这时,他面色逐渐缓解,片刻后,他那张些许俊朗的面容上,闪现着继续的邪笑。
章听雨,这次不怕你不着道!
“哼,南宫凌的本事,我可是了解得很,他除了装可怜,像只摇着尾巴祈求别人关爱的大尾巴狗,他还善于伪装,说话像泥鳅一样,滑的让别人一点都抓不住他的掩饰!”
南宫凌,整就一个混蛋!
“不知鬼蜮的少主怎会这么了解我皇兄,若你不是章听雨,又怎会这样贬低我皇兄!”陡然间,南宫彻得逞般的笑出了声。
“你···又套我话!”闻言,听雨顿时心头了然。她面色难看,望着南宫彻那得意的样子,她出声道,“帝都已到,我们也将你送回来了,你回皇宫吧!从此以后,我们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
刹那间,车内立刻安静了起来,连将头伸出窗帘外的点儿,也担忧而又悻悻的收回了头。
车内气氛顿时有些沉重,马车轮子发出的咕咕声在此刻却格外的清晰。
沉浸了片刻,突然间,只见南宫彻面色敛了敛神,面目挂起了几丝委屈之色。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担当!怎么,你以后准备不对我负责任了?”
邪魅如他,虽然他面容挂着委屈,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听雨顿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我对你负责?南宫彻,你不会是傻了吧!”听雨望了望印雪,然后将不光稳稳的落在了南宫彻身上,带着探究,带着不解!
“怎么!鬼蜮的少主凝儿姑娘莫非是个毫无责任心之人?”南宫彻再次望着听雨,‘委屈’开口。
“呵,南宫彻,你究竟想说什么就说吧,这样捏捏藏藏,旁敲侧击的想说我坏话,并非君子所为!”
对他负责?真是好笑!能负什么则!他道女儿国,有不是她掳去的,而且,她还救了他····
“你····那时,我被掳到了女儿国的流云阁里充当男妓,而你,也在流云阁里看了我的身子,你说,你该不该对我负责!”
“啊····小···小姐,你真的看了四皇子的身子?”一旁的点儿在刹那间目瞪口呆!
而印雪,也是目光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他是女儿国的男子,对男子的贞洁确实看得比较重,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听雨和他靠近,他甚至抱着听雨,他只是在初始时有微微的不适应,而后,便也没有感觉任何的不妥。
望着南宫彻那故作委屈的样子,听雨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喂,南宫彻,你少在这儿诬陷人!我那时根本就没看到你的身子,对了,那时本来是你自己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我只看到了你的脖子和肩头而已!”
呵,还说我看了你的身子,简直是可笑!
“凝儿,看来你真得对南公子负责了,在女儿国里,男子的肩头都是只有妻主才能看的。”一旁的印雪微微笑了一下。
对于南宫彻的痴情,他持赞赏态度。
“印雪?”听雨完全没猜到印雪会这样说,她暗自的白了一眼印雪,对着南宫彻继续道,“喂,我当时看见了你的肩头又怎样?你是龙铣国人,根本就不是女儿国人,再说了,看了你身子的人又何其多,你以前那么爱逛青楼,看过你身子的女子,可能都要从你的家门排到城门口了!呵,还有,对于你的身子,那些女子比我看得多多了,你要找人负责,也应该去找她们!”
“可是在我决定不逛青楼后,你是第一个看我身子的女人,所以,你怎么能狠心让我走!”可怜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了南宫彻的身上。
见状,听雨无意间瞟到点儿那张越张越大的嘴巴,和印雪那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的悠闲,心头更加的不快!
哼,好样的!这南宫彻居然死缠上她了!
“南宫彻,你再不离开这马车,小心我真的在你身上撒痒痒药!”听雨垂着眸子,咬了咬牙,威胁十足的道。
“哇···印雪哥哥,你是凝儿最喜欢的人,今后回女儿国,你也应该是正室,看在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在妻主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吧!帮帮我这个妻主嫌弃的侧室吧!”见状,南宫彻一个闪身,急忙躲在了印雪的身后。
印雪微微的笑了一下,缓缓无奈的摇了摇头。
沉了片刻后,他的心突然惊了一跳,刚才南宫彻说他是凝儿的正室时,他并未意识到要反驳。
难道,在他心底,真的比排斥面前这个女子?
生为女儿国的男子,被人注定看做弱势,最大的愿望,也就是找个疼爱自己的妻主,而他·····
“印雪,你快过来,小心我将痒痒药撒在你的身上!”说着,听雨便干脆的上前,握住印雪的手便将他朝自己的身边拉!
“印雪哥哥,你快给妻主替我这个可怜的侧室说说好话吧!虽然我以前逛了很多次青楼,但我早已经弃暗投明,决定不再踏进青楼一步了····可是,可是凝儿妻主明明看了我的肩,她却不对我负责,哦,对了,是不是妻主嫌看我的身子看得太少?要不,要不我现在就让妻主多看些我的身子,这样,妻主就不能反悔了是不是?”
南宫彻‘可怜’而又‘委屈’的说着,他也一手拉着印雪,一手毫无顾忌的解着自己的腰带!
见状,听雨顿时停止了拉印雪,南宫彻解腰带的动作差点未将她吓昏!
“啊···南宫彻,算你狠!”话还未落音,听雨便不顾及马车还在走动,便轻身一跃,出了马车!
“小姐,等等我!”一旁的点儿也是满脸的震惊和慌乱,听雨前脚一走,她便后脚跟上,像逃避瘟神一样跳出了马车。
“哈哈哈哈哈·····。想赶我走!门儿都没有!”突然间,南宫彻放开了印雪的手,前仆后仰的大笑了起来!
“南兄的玩笑似乎开得有些过了!”印雪淡淡的笑了一下,他那优雅而又清美的面容依然给着人最致命的吸引!
“呵,是她先赶我走的,以后,只要她在敢赶我走,我就在她面前解腰带!”南宫彻低躺着,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的邪笑。
闻言,印雪只是笑笑,对南宫彻的话不置予评!
毕竟,他是女儿国的男子,对南宫彻这种大胆的做法他是不敢赞同的。
“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吗?可能凝儿跑远了!”印雪缓缓道。
“你先去追吧!我现在要回趟宫,办完事后,再来找你们!”南宫彻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突然有些正经的说着。
“那好,到时候,你直接拿上这个玉佩,到清风古董商号来寻我们吧!”说着,印雪缓缓朝南宫彻递出了一块精致的玉佩。
“呵,印雪,你这么好,日后你这个正室应该不会欺负我这个侧室吧!”说着,南宫彻一脸自然的结果印雪手里的玉佩,打量了几下后,他的脸上再次泛起了几丝邪魅的笑容!
“南兄,开玩笑还是适可而止吧!”印雪淡淡的笑了一下,便优雅的掀开帘子,飞了出去!
望着帘子,南宫彻懒懒的躺直,心头有些温暖!
适可而止?他并非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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