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哥?楚歌这是给谁打电话呢?他口中的这个“战哥”该不会是……
苏远洲暗暗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呢?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楚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请大家搜索(品“呵呵,没想到战哥还记着我呢……嗨,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要不我怎么不愿意给你打电话呢,你总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啊……嗯,对,我现在就在日本呢,神奈川,镰仓……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来这溜达溜达……好,好的,我要是方便肯定去找你喝酒,你还在神户唐人街是吧,行,嗯,行……”
听着这段寒暄,苏远洲的脸色再次变得十分精彩,就冲着“神户唐人街”这几个字,似乎就让他不得不产生一些刚刚被他否定了的联想了。
“哈,这次给你打电话还真是有点事情,我在这边收拾了几个当地帮派的小瘪三……我啊?我当然没事了,呵呵,没那么夸张,一条人命都没有……呵呵,不过这事牵连到了一个咱们华国的同胞……他是个开旅馆的,名字叫苏远洲……”
楚歌说完这句话,几秒钟过去便微微一愣,然后回头看了看正紧紧盯着他的苏远洲,噗嗤一声乐了,“晕,这么巧?这地球真是太小了啊……呵呵,好,我这就把电话给他。”
楚歌带着一脸的笑意将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朝着彻底目瞪口呆的苏远洲递了过去。
苏远洲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精彩的将电话接了过来,神色很纠结的“喂”了一声,当听筒里面传来了他无比熟悉的声音,他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更加精彩了。
两分钟过去,苏远洲挂断了电话,扭头重新看向楚歌,满心满眼都是哭笑不得。
“楚先生,原来……你居然认识战哥,甚至还救过他一命?”
楚歌也好笑的挠了挠头,“我也真没想到,原来你以前居然是和战哥混的,早知道有他挺你,我就不打这个电话了,这不是多余么?”
“不多余,一点都不多余。”
苏远洲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对楚歌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苏大哥,你这是干嘛?”
楚歌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扶住了苏远洲的肩膀,对他的称呼也从生疏的“苏老板”变成了热络的“苏大哥”。
虽然苏远洲根本就没想起来,还想继续给楚歌鞠躬一会,奈何以他的力道,完全拗不过楚歌,到底还是很快就被扶了起来。
“楚先生,您快别这么称呼我,您要是看得起我,就喊我一声老苏,或者是远洲都行,您叫我一声大哥,我真是受不起啊。”
这一次,苏远洲嘴上是这么说的,也是真心这么想的,就冲着楚歌曾经救过“战哥”一命这件事情,别说是给楚歌鞠个躬了,就算是让他给楚歌磕几个响头,他都绝没有半点怨言。
说到“战哥”,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叫做“华战会”的组织。
“华”就是指的华国人,“战”则有两个含义,一层含义是指姓“战”的战,另一层含义,也是最重要的含义则是“战斗”的战。
顾名思义,这个“华战会”就是一个旨在为华国人而战斗的组织,组织成员绝大多数人都是华国人,也有少部分外籍人员,这个组织可谓是极为庞大,涉及到各行各业各个阶层。
当然,这个“战斗”指的可不仅仅是打打杀杀的这种狭义的战斗,而是一种为广大华人谋福利的战斗,其性质多少有些类似美国的“工会”。
“华战会”是一个非常团结并且强大的组织,强大到什么地步呢,这么说吧,上能募集巨额资金干预首相大选,下能保护大龄空姐工作到退休不被辞退,文能解决导演编剧署名之争,武能组织罢工与资本家抗衡。
而楚歌联系的这个“战哥”,就是这个“华战会”的现任会长,至于表面上似乎很不起眼,只是经营着一个小旅馆的苏远洲,其实也是这个“华战会”的一个重要人物,曾经凭借他强悍的催眠能力,在“战哥”的手下为“华战会”立下过许多汗马功劳。
既然“华战会”是一个如此强大的组织,又是以“为广大华国同胞谋福利”为宗旨的存在,得罪各方各面本土势力,甚至是日本政府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在种种冲突的堆积下,看这个组织不顺眼的人,毫无疑问的也是相当之多。
只不过这个“华战会”太强大了,你走在街上随便看见一个华国人,可能就是这个“华战会”的人,铁一般的事实一次次证明,不管是谁欺负了“华战会”的人,那么等待他的都将是被以各种手段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所以,哪怕是日本政府,想要打“华战会”的主意,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但是“华战会”越是逐步强大,就有很多人越是坐立不安,随着“华战会”和各方各面势力的矛盾冲突不断堆积,彼此的仇怨也就跟着不断升级。
当然,这也就导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打击“华战会”,恨不得让这个组织土崩瓦解,甚至彻底消失,让其成员化作一盘散沙才好。
偏偏这个“华战会”的决策一向非常高明,而且张弛有度,既不会太高调的被人抓住把柄,也不会太低调的忍气吞声。
再加上其保密工作简直就是滴水不漏,这也就使得许多想要对“华战会”下手的敌对势力,根本就找不到可以让他们出师有名的,能够将“华战会”彻底击溃的机会。
只不过,当自古以来,当人和人之间,势力和势力之间的矛盾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人类用来打击对方的手段都是无穷无尽的,既然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阳光下明着来,就可以交给生存在黑暗土壤中的势力,用非常规手段来进行。
比如派遣精锐的高手进行暗杀行动,就是一种非常行之有效的非常规手段。
于是“战哥”的人头就被许多黑暗中的眼睛盯上了,他是“华战会”的会长,是其众多成员的精神领袖,只要摘下“战哥”的人头,那么对于“华战会”的打击,就不可谓不巨大。
正所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就算“华战会”再怎么团结,也不可能是完全没有缝子可以钻的铁板一块,于是在几年前,一场以“战哥”首级为目标的暗杀行动,便在黑暗之中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那是一场历时一个多月的,在黑暗中进行的堪称惨烈的……战争。
战斗两个字,已经不足以用来描述当时的情况了,不管是“华战会”方面也好,敌对势力方面也好,全都是死伤惨重。
在一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每次都有双方的高手激烈交锋,然后……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血洒长空。
这件事情虽然当时普通民众并不知情,但其影响绝对堪称巨大,甚至于惊动了各个层面的高度关注,于是就有了楚歌所参加的代号为“屠魔”的行动。
他当时的任务,就是保护“战哥”。
那是一段血腥的岁月,楚歌自己都不记得他仅仅是在那些日子就到底杀了多少人,而当时和他一起浴血奋战的许多同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饮恨在对方高手的手下。
看着神色诚恳的苏远洲,楚歌也不禁忆起了那段空气中似乎始终都弥漫着血腥味的岁月,心中多少也有些唏嘘。
“好了,老苏,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再说就算那帮小瘪三今天不会有什么动作了,你侄子侄女现在心里面肯定也不踏实,哪怕他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作为他们的长辈,至少也能给他们壮壮胆。”
楚歌对苏远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了不让他继续纠结,对他的称呼也改成了“老苏”。
苏远洲咬了咬牙,脸上透出几分纠结,忽然急促的呼了口气,然后再次对楚歌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看到这一幕,楚歌心中顿时一动,暗暗生出了几分惊喜,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苏远洲这次给他鞠躬,十有**将会给他带来一些他急切想要知道的信息。
惊喜归惊喜,楚歌并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他还是像刚才那样,赶忙伸出双手扶住了苏远洲的肩膀。
楚歌一脸无语的说道:“老苏,你这是干嘛呢?难道是在日本待的时间太长了,有事没事就想要给人鞠个躬吧?”
这一次,楚歌用的还是和刚才差不多的力道,然而一下子却没有将苏远洲扶起来,察觉到这一点,他心中的惊喜顿时就更多了几分。
虽然是同样的情形,但是苏远洲此时的心情和刚才却不尽相同。
刚才他对楚歌是一种敬仰和感激,但是现在,除了这两种情绪之外,还多了一份愧疚。
苏远洲用力不让楚歌扶起,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说道:“楚先生,我想我必须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在有关我这双眼睛的事情上,其实……我有所隐瞒。”
听到苏远洲这么说,楚歌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