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听到梁永平这么说,楚歌心又多了几分叹服,这老爷子简直是慧眼如炬,居然这么快看出来了。/访问:。敬请记住我们的址:小說://。
“前几天受了点小伤,基本好利索了,对了老爷子,梁霄恢复的怎么样了?”
虽然楚歌相信梁永平绝不会对他不利,但他也不想提到他特殊体质的事情,随便敷衍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
梁永平瞥了楚歌一眼,“托你的福,他恢复的还不错,现在能下‘床’走路了。”
这句“托你的福”,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话,生气是因为梁霄可是被楚歌所重伤,至于真心,则是因为多亏了楚歌,才让梁霄‘性’命无虞,习武之路也没有此断送。
感受到梁永平语气的些许愠意,楚歌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梁永平进了小楼,洗漱了一番,又给淤青遍布的身体了点‘药’,换了一套和梁永平一样的功夫衫。
午的时候,楚歌用土灶做了顿饭,一老一少在一张漆‘花’竹桌相对而坐,梁老爷子随便吃了口菜,顿时眼睛一亮,颇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楚歌。
“小子,你炊事班出身的吧?手艺不错啊。我可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对胃口的饭菜了。”
楚歌咧嘴一笑,“反正我得在你这住几天,你要是爱吃,这几天的饭菜都‘交’给我了,下午我去林子找点野味,晚给你做顿更拿手的。”
“哈哈,好!好!等晚我把我的好酒拿出来一瓶,咱爷俩到时候好好喝两杯。”
说着,梁永平又摇了摇头,“唉,可惜你总归是要走的,万一我的嘴被你给养刁了,到时候我可该郁闷喽。”
听到梁永平这么说,楚歌也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别管这位梁老爷子的实力多么强大,终究也是个步入晚年的老者。
“老爷子,这你不用担心了,反正等这事过去了,我也是闲人一个,隔三差五的我过来一趟,让你虐虐我,再给你做做饭,那都不是事。”
梁永平放下了筷子,看着楚歌看似吊儿郎当,却蕴含着十足真诚的笑脸,点点头,“那敢情好啊,只不过……”
说到一半,梁永平停了下来,楚歌问了句“只不过什么?”,梁永平却微微一笑,没有再往下说。/
吃过午饭,梁永平便将楚歌领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让楚歌在这好好休息,晚他再过来,临走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从书架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到了楚歌的手里。
“老爷子,这是……”
“这些年我胡‘乱’写的一些东西,你要是没意思,随便看看吧,好了,我走了。”
从窗户看着梁永平渐行渐远,楚歌坐回‘床’,打开了那个一看很有年头,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的笔记本。
目光落在第一页的几个字,楚歌不由微微一愣;。
“今日始,吾将化为利刃,尚不知余日几何,然,无怨无悔。”
除了这几个字,在这一页面,只剩下右下角记录的一个几十年前的久远日期。
楚歌翻开了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他一页一页的看着,这,居然是一本梁永平的日记。
虽然第一页并没有清楚的说明,但楚歌马反应过来,那一定是梁永平正式加入组织的第一天。
楚歌本来是有些困倦的,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困意全消。
整整一下午,楚歌坐在‘床’,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梁永平用纸笔留下的岁月痕迹。
里面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组织,或者是梁永平任务的内容,日期也并不连贯,但楚歌还是看的如痴如醉,除了轻轻翻页之外,再没有做出过任何其他的动作。
这是一个传老人大半生的缩影,包含着梁永平对人生的感慨,心灵的震撼,思想的变化,还有他在武学的理解和感悟,以及一些方方面面事情的心得和总结。
楚歌真没想到,梁永平居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看,这……他楚歌何德何能?值得梁永平如此认可和信任?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些有关武学的记录,足以让任何一个达到一定境界的武者为之疯狂,境界越高的人,越是能明白那字里行间所蕴藏的巨大价值。
“小子,都几点了,还没做好饭?说好要给我做的野味呢?”
楚歌看着看着,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他陡然一愣,扭头朝‘门’口看去,这才发现梁永平居然已经来了。
“呃……都晚了么?”
楚歌说完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从窗户向外望去,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更让楚歌心愕然的是,以他的反应能力,居然完全没听到梁永平楼的声音?要不是梁永平叫了他一声,他恐怕直到现在还没发现这‘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说你小子,警觉‘性’也太差了吧?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梁永平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然而若是细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他那双眼睛里面所蕴含的笑意和浓浓欣慰。
楚歌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是对他这本日记最大的肯定。
楚歌尴尬的挠挠头,将那本日记放到一边,立刻从‘床’站了起来,歉意的嘿嘿一笑,“我这去,马回来。”
一句话说完,楚歌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不多时拎着一只野‘鸡’和两条鱼回到了小楼,去‘毛’刮鳞,添柴生火,很快将他打回来的东西变成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漆‘花’竹桌,梁永平拿出了他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喝的老酒,楚歌先给梁永平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楚歌端起酒杯,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真诚的说道“老爷子,大恩不言谢,我楚歌敬您。”
梁永平跟楚歌碰了碰杯,一老一少都喝了一大口。
楚歌放下酒杯,等梁永平吃起了饭菜,他踌躇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子,梁晨因为我而受伤,我又差点杀了您的亲孙子,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能活着离开那个地方,不容易,冲这一点,我不能不管你,再说,以梁霄的实力,你不跟他动真格的也不行啊,毕竟他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啊,而且……”
梁永平唏嘘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算了,不说这些了,没劲,来,咱爷俩喝酒,喝完我再出去‘操’练‘操’练你,看看这回你还能在我手底下‘挺’多长时间。”
虽然楚歌明显感觉到梁永平还有话没有说,但既然梁永平闭口不提,他也没法再多问什么,也只好举杯和梁永平又对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下去。
酒足饭饱,两人在桌聊了一会,便出了小楼,再一次切磋起来。
一转眼,五天时间过去了,在这五天里楚歌的生活是看那本日记,做做三顿饭,然后是在和梁永平的切磋,一次次败在梁永平的手里;。
虽然楚歌还是一场都没赢过,但他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不光是拳脚身手,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不可言喻的蜕变。
这一天清晨,楚歌正在小楼外面劈着柴禾,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陈珏打过来的,饶是以他的沉稳,此时的语气也明显有些兴奋。
几天前,他刚刚按照楚歌的建议整合了一下丽都市里的乞丐和流‘浪’汉,已经初显成效,发现了一些很可能有用的情况。
据几个住在丽都郊区的乞丐反应,在那一片有个印刷厂,连着两天他们都看见有几个韩国人从那里进进出出,要光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天的后半夜,他们还发现有装满货物的车辆出入,这有些值得怪了。
陈珏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楚歌,而是安排了几个他的人以应聘印刷工人的名义‘混’进了印刷厂,果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是在这个印刷厂里面,有一个许多普通员工都不知道的仓库,陈珏的人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一点,还得多亏他们以初来乍到为借口,请厂子里面的老员工吃饭,给一个平时较能咋呼的老员工灌多了,而得来的意外收获。
知道了这一点,陈珏又让他的人尝试着靠近那个仓库,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的人根本靠近不了那个地方,离的老远被人撵了回来。
除此以外,他们还有一条更重要的收获,是他们在那附近居然看到了跟那帮韩国人‘混’的小白。
这几件事情,如果单独拿出来一样,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将这几件事情联系到一起,显得实在是有些蹊跷了。
陈珏的起家谈不多么干净,以他的经验和直觉,这个印刷耻值得一查。
事情调查到这一步,陈珏这才给楚歌打了这个电话,向楚歌征求了一下意见。
听陈珏说完,楚歌嘴角微微一扬,他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回丽都转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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