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啊,京城的锦绣布庄即将开张,到时会卖这样的衣服的,如果你想自己做那……”
“锦绣布庄啊,铺子在哪,我一定去看看。”金语嫣打断花清荷的话说道。
花清荷一阵乐呵,看来以后能挣大钱,这京城就是个有钱人的地儿。
“在朝阳街上,四月二十开张。”花清荷笑着说道。
“我去趟净房。”
在暖房待了一会儿,史孝欣起身,带着凝香出门,清莲跟着一块儿出去了。
花清荷很是无趣,也跟着起了身,“孝欣,一起,我也去净房。”
对于花花草草的,花清荷一直都不热衷,更何况是已经看过花花世界的现代,不过有些贵重的品种,花清荷也是第一次见到事物,但逛了一圈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倒是能为以后的花样子提供素材,也算是不去此行了。
“你怎么也出来了,不是该好好跟旁人相处,你可是两三年没见到圈子里的人了,都慢慢熟悉起来,多交些朋友。”史孝欣皱眉说道。
“孝欣,你也说是旁人了,旁人干我何事,更何况朋友不在多,贵在好,我不是已经有你这个好朋友了。”花清荷笑着说道,“而且还有表姐,馨儿她们几个堂姐妹,等爷、奶他们上京来,我大姐和小妹也要来了。”
“是,是,是,你说的话总有理,那我们一起去找我三哥。”史孝欣说道。
“嗯,等等我站在远处。”花清荷说道,这重视男女大防的年代,自己还是注意着些。
“好。”史孝欣点头道好。
花清荷不认识路,跟着史孝欣一路弯弯绕绕,走了一刻多钟,然后在一堵墙面前停下了。
“就这儿?”花清荷有些疑惑,“你三哥是打算翻墙进来吗?”
“嗯。”史孝欣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他老干这等事,吴家的墙头又不是没翻过,只要他去的府邸,这墙头都快被他翻烂了。”
花清荷一阵无语,翻墙头,这是什么癖好,难道,“为了看后院的姑娘?”
“如果是因为在这个,那我该偷乐了,这会儿也该有三嫂了。”史孝欣嗤鼻道,“他就是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宴会,说什么参加这样的宴会,还不如坐在墙头看风景,镇国公府家的三少爷又跑了谁家墙头,都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对于史孝廉的这等行为,花清荷表示不做任何点评,这人的爱好总是千奇百怪的,反倒劝说史孝欣,“孝欣,你别太担心了,你三哥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出身又好,哪里用愁找不到媳妇的事,只怕是挑花了眼,还没明确心里真正喜欢的是谁,也是,年纪也还不大,没准还没开窍,等到了识得情滋味的时候,啧啧,你就等着当亲姑姑吧。”
史孝欣一脸懵的看着花清荷,眨巴着眼一时回不过神,“清荷,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还成,跟旁人可不能说一句,你这年纪说这等话不合适,更何况你是个姑娘家。”
花清荷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忘记了,自己才十一,是个小萝莉,小萝莉哪能知道情滋味这样的事呢,不行,得挽回点。
“哦,那我以后不说了。”花清荷认真点头应道,“可明明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有娃娃了的,我偷偷跟你说,我两个大嫂肚子里就都有娃娃了。”
一墙之隔,刚刚正准备翻墙的史孝廉在听到花清荷的语出惊人后,这墙都没翻上去,现在听到花清荷的解释,有些了然了,这是被带偏了的小姑娘呢。
“真的。”史孝欣惊喜道,“清荷,你又要做姑姑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做三哥孩子的姑姑。”
额,这是双标吗。
“我是你长辈,长辈可以说。”史孝欣理直气壮道。
一墙之隔的史孝廉低声笑了,难得呢,还能见到自家妹子这番欺负人的模样。
“谁——”花清荷皱眉问道。
“是我三哥的笑声。”史孝欣安抚道。
“清荷,你这般不对,你可是见过我的,这么快已经不记得我的声音,哎,我有些伤心。”从墙头伸出脑袋的史孝廉俯瞰着花清荷和史孝欣。
“阿黑呢?”突然一身玄衣的封云墨跃上墙头,站在墙头上直直看着底下的花清荷。
花清荷撇了撇嘴,这态度,一如既往的臭,样貌倒是越发的好看了,哼,可好看的皮囊也不能遮盖封云墨这龟毛的性子,“没……”
“汪汪汪——”阿黑主动顶起篮子上的布,透出脑袋,朝着站在墙头的封云墨亲昵叫唤。
哼,这小没良心的,花清荷暗暗瞪了阿黑一眼,但看到它这般兴奋的模样,一下子就释然了。
“你……”花清荷转头看封云墨,后面的话瞬间被此时他嘴角的弧度所吸引,原来还会笑啊,神情也很柔和,更好看了。
同样看呆的还有史孝廉和史孝欣兄妹俩。
“表哥,你就该这样,常笑笑,多好看,以后没准能赶在三哥前面成亲呢。”史孝欣直白说道。
“虽然这妮子的后半句话让我听了有些不爽,但前面的倒是实话,不过墨墨,我吃醋了,你见到阿黑,可比见到我开心多了。”史孝廉双手掌住墙头,一下子就翻过了墙,“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厉害之处。”
“汪汪汪——”史孝廉站到阿黑身前,遮住了它的视线,不友好的朝着史孝廉低叫了几声。
“哎呦,凶我呢。”史孝廉一把拎起篮子,凑近自己,“黑不溜秋的,不过比当初见到的时候胖了,清荷,你这是在养猪吧。”
“汪汪——”
封云墨跳下墙头,双手从篮子里把阿黑抱出来,低声说道,“一点儿不重,刚刚好。”
“呜呜——”阿黑用脑袋直拱封云墨的胸膛,透着一股子亲昵劲。
“成精了。”史孝廉暗叹一声。
“对不起,当初都没能认出你。”封云墨双眼温柔的都带水光了,看着阿黑满脸的宠溺。
额,活得不如一条狗,可能是在场众人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