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月见织结界,消耗了冥夕许多灵力,沐烟心存感激,记得他最爱吃的菜肴,便巴巴做了一桌子。
冥夕回来,疲惫不堪的身体,已没有力气再去与她说话,躺在床上便睡熟了,为冥夕盖了被子,又看了冥夕一会儿,剑眉星目,嘴角紧抿着,神情很是紧张,沐烟不自觉用手在他高耸的鼻尖滑动,冥夕似是感觉到了不舒服,伸手将沐烟的手打落,沐烟却与他杠上了,又将手放了回去。
冥夕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别闹。”便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沐烟觉得无趣,便转身离去,将桌上的饭菜收拾了,放到厨房,想着明日可热一下,便又可吃了。
第二日,冥夕早早的便离去了,白梨说:“近日,主人要继位冥王,事自是多了些,需在大婚之前继位,继位之后,便又紧锣密鼓的要成亲。”
沐烟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织着衣物,冥夕中午回来了一会儿,沐烟正在殿中打扫,冥夕看见沐烟,便着急的问:“你昨日可是出去过?”
沐烟说:“没有,怎么了?”
冥夕说:“父王说昨日我殿中仆人顶撞了他,还将他的爱宠剃了皮毛。”
沐烟大惊:“不曾,我昨日不曾出去过,一直在殿内为你下厨。”
冥夕若有所思的说:“父王给了我一张画像,画像上之人与你相同,今日便要我治了你的罪。”
沐烟瘫坐在地上:“呵呵,我竟是树敌了吗?那你打算如何做?剃了我的毛?还是杀了我?”
冥夕说:“你别说气话,我知不是你,现今你的处境甚是危险,我便于父王求情,彻查此事。”
沐烟抬头:“你可有眉目?”
冥夕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此人既是为你而来,若父王不怪罪你,便还会有下一步,我们便可活捉他。”
沐烟也表示赞同,有随从又急急忙忙来叫了冥夕去。
白梨从外殿回来,见沐烟躺在地上,担忧的前来查看,沐烟已凉得没有知觉了,白梨将她扶起:“沐烟,你怎么了?”
沐烟猛地睁开了眼,挣扎着起身:“没事,白梨,你方才从外殿回来可见过什么陌生人?”
白梨想了想说:“没有,今日也不知冥王受了什么刺激,忽而加派了许多兵将,四处巡查。”白梨瞧见了殿中冥夕的袍子,便问道:“主人回来过?”
沐烟说:“嗯,先前回来了一会儿,去得匆匆,忘记拿外袍了。”
白梨急匆匆的说:“那我还是去守着吧,夜间还是有些凉。”
便拿了外袍离去,沐烟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宫殿中,有些害怕。空空如也。
白梨回来便板着脸,将沐烟叫到一旁,说道:“沐烟,你怎地会惹怒了冥王?还牵连了主人,害得主人还要抽出心力来管你的事?”
沐烟说:“我没有,我可以自己去查。”
冥夕听见了吵闹声,便咳嗽了一声,二人知趣的闭了嘴。
沐烟回了住处,瞧见屋内一片狼藉,有一黑影从窗口跳了出去。
沐烟穷追不舍,竟来到了人世,那黑影消失在人世的繁华大街上,沐烟体力不济,摔倒在地上,被一群凡人围着,失去了线索。
人群中挤出一人,将沐烟扶起,沐烟叹道:“须臾?竟在这儿遇到了你?”
显然柳须臾也没想到:“啊?烟儿姑娘?当真是巧,你救了我与母亲,未曾好好答谢你,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到我家中一聚。”
盛情难却,沐烟同柳须臾回了家,柳须臾的家境很是一般,是扎实的民众,家中亦无奴隶。
柳须臾的母亲听自家儿子带回来一女子,便匆匆来看,打量着沐烟,沐烟被看得浑身不自然。
柳须臾知自家阿娘想多了,便介绍道:“阿娘,烟儿姑娘便是我与你说的那个在林中救了我,还替我找到药材的恩人。”
他阿娘恍然大悟般的说:“哦,恩人,上次你离去得匆匆,我与须臾还未好好叩谢你的恩德,老妇给你磕头。”便做势要跪下。沐烟将其扶住,说道:“老人家你无须如此多礼,举手之劳罢了。”
老妇还得说些什么,沐烟又接着说:“我的家乡并不在此地,今日来亦是缘分使然,但现今我还有要紧事要做,便不在此叨扰你们了。”
便丢下二人,回冥界,回到冥界,刚是凌晨时分,沐烟知再无睡觉的时间,便去了冥夕殿前守着,冥夕匆匆出来,看到沐烟,便说:“回来了?如何?”
沐烟知他应是知道了,便说:“线索断了,那人逃往了凡界。”
冥夕嗅了嗅沐烟身上的味道,淡定的说道:“凡界?我知道了,你便回去好生休息,今晚便还你清白。”
沐烟半信半疑。
午后,便传来了冥王召见沐烟的令,沐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往冥王殿的方向而去,冥夕抓了一女子,从身后看,身形与沐烟有七分相似,几人早已在那儿等着沐烟,那是沐烟第一次见到冥王,他显得力不从心,将事务都交于冥夕,自己做结果的宣布者。
冥夕见沐烟已到,便问那女子:“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假扮沐烟,惹恼了我父王?”
那女子说:“是我,但是王子,我只是在执行我主人的命令,是我主人想要了这位姑娘的性命,与我无关。”
冥夕玩味的说:“哦?你主人是谁?”
那女子说:“我主人是您未婚的妻子,深海公主,秋茉。”
沐烟大惊,秋茉并非歹毒之人,竟会想要了她的性命?便怒道:“你怎如此诬陷秋茉?”
那女子低下了头:“我不曾,姑娘,确实是主人教我如何做,如何陷害与你,你的脸也是她绘出来给我的,你若不信,你可在我里衣的小袋中看看那张脸皮。”
沐烟更是生气:“有那张脸皮又如何?怎地证明与秋茉有关?”
那女子苦笑说:“我已被抓住,又有何理由再骗你们?”
白梨说道:“我有办法,一试便知。”
冥夕问道:“说说,看与我的是否一致?”
白梨说:“我有一秘法,便是将一条鱼放入她的口中,她便会吐露心声,若是假的,那鱼便会狠命啄她心口。”
冥夕拍手:“我正是此意。”
沐烟从未听闻世间有此术法。
白梨施法,印证了那女子所说的没有虚言。
冥夕突然在大殿跪下了:“父王,秋茉如此之毒辣,现今还未过门,便如此,若是日后过了门,可见这冥界就再无宁日,求父王恩准我退亲。”
冥王一拍桌子:“冥夕,我知你会如此,却不知你会有如此的本事逼得退亲。”
冥夕与冥王对视着:“父王,你也看见了,这事我决不会答应,若你非要我娶此女子,我便一生驻守忘川,再不外出。”
冥夕说完便带着沐烟与白梨回了殿。
老冥王在宝座上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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