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眼看去,只见吴将军身上的甲胄碎成了七八块儿掉落在地,而吴将军本人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敢延误军机,念你跟随本王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暂且以甲代首饶你一命,再有下次本王定一剑斩了你的项上头颅!”
“叮当”
李严话音一落直接将手中的长剑丢在了地上,随即他一改之前的模样说道:
“诸位将军,既然天风想玩大一点,那本王就陪他王恒过过招。”
李严的表情虽然归于平常,但是他的眼中却透出无尽的疯狂,其实李严自己都没有察觉,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变了。
“听凭王爷调遣,末将即使血染刀光也在所不惜。”
听见李严想要和王恒过招,他麾下的一干将领连忙表起了衷心。
尤其是拿被李严以甲代首杀过一次的吴将军,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左右何在!立刻持本王虎符,火速调集本王麾下其余八十万大军入境天风,从后侧反包围这五十万大军,这一次本王要让天风这五十万大军全部为泰儿陪葬!”
李严手下掌管百万大军,但是这一次他侵入天风为子复仇只点了二十万人马而已,他原本只是想灭一个云国给李永泰陪葬的。可是他没想到天风皇室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竟然为了一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属国大动兵戈。
不过天风要战李严也不会惧怕,非但不惧怕李严的潜意识里还有一些期待,似乎他对于杀戮有一种莫名的渴望,也许只有杀戮才能麻痹他的神经,只有杀戮才能带给他安宁。
李严话音一落,两个黑影凭空出现在李严身前,随即两人单膝跪地接过了李严赐下的虎符,然后两人又如同凭空出现那样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半日之后,早已回到大营的王恒突然感觉怀里是传讯石有了动静。
拿出传讯石一看,王恒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王爷,都算准了?”
一位跟随王恒数十年的将军看见王恒露出这样的笑容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王恒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可是他的实际年龄远远不止三十几岁,所以王恒总有着一种与他相貌严重不符合的老谋深算。
“李严已经派人拿虎符回唐境调兵去了,八十万大军即刻入我天风,他想联合早已在天风的二十万大军对我们的五十万大军形成里外包夹的反包围。”
王恒笑吟吟的说着这件事,百万大军刀兵相向本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心生惶恐了,可是王恒却如同事不关己一样丝毫没有慌乱,反而还高兴不已。
“王爷当真是神机妙算,出兵之日就算准了李严的每一步棋,这次李严恐怕会遭遇他统兵生涯的第一次惨败了!”
又有一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同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用了惨败二字来形容李严即将遭遇的败局。
“叶崇仑,你立刻拿本王的信物走秘密传送阵赶往大唐南境,通知星斗帝国的马尔萨斯统帅,告诉他李严的动向,我想他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的。”
王恒将随身的一方小印都给了叶崇仑,随即他又对另外一人说道:
“聂舟山,你带本王的亲趣÷阁书函,同样走秘密传送阵赶往大唐西境,将李严的动向通知圣光帝国的大教司告诉他现在就是他还本王人情的最好时候了。”
王恒话一说完就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递给了聂舟山,随后他又看了看门大营外的一个靠着门柱喝着酒的老头说道:
“先生,血杀的杀手可以行动了,所有李严麾下将军的妻儿都给我绑了,不过不能伤害他们,只需要藏匿几天即可。”
两军交战王恒本是不想用这种招数的,不过李严竟然都屠了城,那么王恒也不会傻傻的还和李严讲什么风度了。
所以王恒找到了天乾大陆最大的杀手组织血杀会,请他们出手绑走李严麾下重要将领的家眷,这样一来这些将领必然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他们的执行能力和决策能力都会受到干扰。
“放心吧这些都是小事,只不过血杀会从来都只做杀人的买卖,像这样只绑不杀的买卖倒是头一次做,这佣金着实赚得有些不安,要不然老头子让他们一家杀一人算是走一下流程如何?”
老头靠着门柱喝着酒,他看起来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甚至和邻家爷爷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他说的话却是让人背脊发凉。
这老头当真是一个怪人,竟然因为不杀人就觉得赚钱赚得不心安,而他为了求一个所谓的心安竟然要一家杀一人走一下流程,这样古怪的思维当真是独树一帜。
“不可,万万不可,本王出此招数已经有违本心了,如果还杀了这些家眷,那本王与那李严又有何区别呢?所以还请先生务必做到只绑不杀才好。”
王恒连忙拒绝了老头的提议,这老头当真是另类得有些吓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照你说的做吧,老夫先走一步。”
老头话一说完便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
王恒安排好了一切随即召集了手下的各路将军开始调兵遣将,他们将各种可以预料的情况都在沙盘上推演了一边,一旦发现漏洞便立刻预备一套应急方案,以此来确保万无一失。
话在说回刚才血杀会的老者,他在从王恒大营离开之后,便通过秘法回到了一出据点之内。
回到据点之后,老者将任务详细写在了一张羊皮纸上,随后将羊皮纸放入了一个神秘的盒子里,做完一切之后,老者才收拾了一下衣服推开了据点的一处暗门。
“少主,天风镇北王的委托已经发布下去了,只是老奴还是有一事不明,为何少主要破例接下这单生意,我们血杀不是从来不插手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吗?”
老者问完了心中疑问,随后就如同木偶一般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密室中才有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响起。
这个年轻人披头散发,上身赤膊,身上的皮肤呈一种极具美感的古铜色,他的胸口纹着一副古老的图案,这个图案正是一轮上弦月!
“零伯,这是师尊的意思,我只是传达他老人家的意思而已,至于其中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以后我们血杀会要多一条规矩,那就是任何与天风王家有关的买卖我们都不能接,同时悬赏人的信息必须第一时间上报本少主。”
年轻人说话这话便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件衣服穿上,随后他又走到密室的一头开始演练起了法术。
他一挥手便是一道残月飞出,残月所过之处所有的靶子都被干净利落的斩成了两段。
胸口的上弦月,残月形的法术,这无疑都在揭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来历,他是血月宗的传人!
血月宗一脉单传,每一代只有一个传人,但是这并不表示血月宗就只有两人而已。
血月宗还有许多下属的势力,其中这天乾大陆最大的杀手组织就是血月宗的一个下属势力!
“少主,老主人如今还好吗?老奴已经数百年没有见过老主人了,真是有些想念老主人啊。”
被称做零叔的老者听见血杀会少主说接下这单生意是血杀会老主人的意思,他也不再多问,只是心中却对于老主人有些想念。
“师尊他老人家一切安好,他现在已经是绝强者之境,一旦机缘到了师尊定然可以成就那无上之位!”
血杀会的少主一提起自己打师尊,脸上就表现出一种盲目的崇拜和憧憬。
零伯听见绝强者之境五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天乾大陆上,能称做绝强者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九劫仙大圆满的修士,只有这种随时可以一步踏入仙王境的人才有资格在这个仙王绝迹的年代被称为绝强者!
零伯没想到,数百年未见的老主人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恐怖的境界,绝强者,绝强者,血杀会有一个绝强者坐阵就算是让他去杀各大帝国的皇帝他都敢接这样的悬赏!
“老主人当真是天纵之姿,竟然已经到了那样的境界,只是我这老骨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看到老主人成就仙王之时的无敌风采。”
零伯老了,他的资质普通,要不是谢凌崖一直给他服用各种厉害的丹药,他恐怕早就死了数百年了。
“零伯,我这次来一是因为王家委托之事,二是师尊吩咐我给零伯带来一件东西。”
年轻人说完之后,便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随后将这个瓷瓶递给了凌伯。
“这是丹药?”
零伯一眼就知道这瓷瓶里装的应该就是丹药,因为以前谢凌崖赐给他的丹药就是用这样的瓷瓶给装的。
“没错,这里面是丹药,而且是九品神丹,零伯您服用之后再活千几百年对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