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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馥珮眸子一寒,紧盯着那个洋洋得意的女人对碧彤碧晴道:“敢摔了本宫的宝贝,给本宫砍了她的双手!”
“是,皇后娘娘!”碧彤碧晴二人抱拳领命,快步向前一把拽住了春妮儿。
春妮儿刚还得意的脸瞬间被吓得惨白,朝村长和三娃子大声喊道:“爹,三娃子,救救俺!”
三娃子脸色变了变却始终没作声,他早就看春妮儿不舒坦,被杀了头才好,他就不用整天受她的窝囊气了!
村长愣愣地看着也没作声,这个春妮儿自从来了京城后,他们一家子没过一天安稳日子,他虽嘴上没说,但心里还是不喜欢这个妮子的,如果苏馥珮能帮他把这个妮子赶走是最好不过的!
苏馥珮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春妮儿面前,看着那张疤痕斑驳的脸道:“你为虎作伥多日,惹发众怒,死到临头还想让谁救你?”
“俺不是有意摔坏那只镯子的,俺、俺只是不小心,对,俺不小心……”春妮儿吓得声音颤抖,语无伦次起来。
苏馥珮轻抬春妮儿的下巴,瞪着她道:“怎么?现在怕了?你不是很狂吗?有本事你再狂一下试试?”
春妮儿咬牙不作声,两个眼珠子瞪着苏馥珮。
苏馥珮重重放开她,转身狠道:“以下犯上,不敬长辈,狂妄自大,摔坏本宫的玉镯子,给本宫砍了双手!”
“是!”碧晴碧彤再次应道,拔剑而起,抓着春妮儿的手砍了过去。
众人惊愕,有的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带小孩的捂住了小孩的眼睛或是将小孩的头按进怀里,怕等下的血腥场面吓到小孩,但却没有一人开口。
村长一家心中忐忑,对春妮儿是忍无可忍了,但总觉得苏馥珮这样砍春妮儿的手有些不好,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好,故尔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眼看利剑就要将自己的手砍掉,春妮儿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哪个要杀俺闺女?还有没有王法了?!”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一脸黑呼呼的,梳着不知名的发髻,头发上别了几支发黑的银簪子,上衣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粗布夹戎短袄,下身一条看不出颜色的戎裙,脚上一双打了布丁的棉鞋,全身上下透着贫穷寒苦。
妇人见到春妮儿被人抓着砍手吓得尖叫着冲了过去,用自身当靶子,撞开了碧彤碧晴,把春妮护在了身后。
春妮儿猛然惊醒,抓着妇人的手臂躲在她身后喊道:“娘,救俺,她们要砍了俺的手!”
碧彤碧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身子一斜差点倒地,快速稳住身子,二人挥剑又要向前。
那妇人却退后了几步,指着村长大骂道:“俺把闺女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样对她的吗?整个人都成啥模子了?她可是怀了你屋的娃娃,你们不好好待她就罢了,还让人杀她,俺真是瞎了眼了,会把闺女交给你们这样一屋人!要不是俺今天来看闺女,俺岂不是要失去这个一把屎一把尿拉拔大的闺女了?老天呀,俺的命好苦呀,竟被人这样欺负,俺不活了……”
妇人说着便拉着春妮儿坐到了地上,拜天喊地的哭喊起来。
春妮儿也配合着母亲哭喊道:“娘啊,你为什么要生下俺,为什么要让俺受这么多的罪,俺的命好苦啊!”
在场众人无不摇头晃脑,这母女俩典型的恶人先告状,不要脸!
“妮儿不怕,你爹已经去报官了,官府会给你住持公道的,你别急坏了身子,受罪的还是你自己!”春妮儿娘将女儿搂进怀中劝慰道。
报官?
苏馥珮冷冷看着地上作戏的这对母女,心头不由得好笑,今天她倒要看看这对母女能唱出什么戏来?把碧彤碧晴招回来,她重新坐了回去,静候好戏。
村长兴是被春妮儿娘骂得脸上挂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向前去拉母女俩:“妹子,快起来,地上凉别伤着身子了!”
“你走开,现在装好人?早干啥子去了?”春妮儿娘一把打开村长喝道。
金花见村长被打了,实在是气不过向前扶住村长,对春妮儿娘骂道:“要撒泼出去撒,把你这个神气的闺女领回屋去,别在俺们屋撒,你们不要脸俺们还要!”
“哟嘿!老哥,你们屋是你儿媳妇当家是吗?如果是你儿媳妇当家,俺这就把闺女领回屋去,这娃娃你们也甭想得了!”春妮儿娘大喊道,一个外来货也敢在她面前耀威,算什么东西?
金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不知道怎么说好。
娟子赶紧过来救场说和:“姑母,可不是这样说,大嫂只是气坏了,这家自然是爹当的,春妮儿在俺屋可一直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半点委屈也没敢让她受,大家都可以作证是不是?”
“是是是,村长和三娃子他们可没敢让春妮儿受气……”众人赶紧帮和着。
春妮儿不服气道:“你们若不敢让俺受气,那俺的脸被打成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帮俺?俺要吃的芙蓉糕没有,要吃的一口酥没有,连你有的镯子俺也没有,别人要砍俺的手,你们也不帮俺,这叫好伺候吗?”
众人暗叹,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娟子不说话了,心中也憋着口气。
三娃子怒道:“俺们不要管这疯婆子,整个一疯狗,逮谁咬谁,俺们都回屋,让她们在这撒泼,丢的是她们的人!”
“三娃子,你还有没有良心?”春妮儿委屈大哭起来:“你就是嫌弃俺变丑了,所以这样糟蹋俺是不?然后想去讨个漂亮的当媳妇?亏得俺为你怀娃娃千辛万苦,俺的心哟,要痛死哟!”
春妮儿娘闻听春妮儿的哭喊也对三娃子喝斥道:“三娃子,你是姑母望着长大的,以前可老实一个娃,怎么长成这么个黑心肠,春妮儿是被俺和姑父惯坏了,但她也是个吃苦耐劳贤惠的好媳妇,你怎么能让人这样糟蹋她捏?就算你不看她的份上,看她肚里娃娃的份上也不敢这样待她,你良心过得去不?”
众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三娃子的好话来,二柱子本来要向前说和,却被翠柳拉住了,这一家子的事外人不能插手,否则越帮越忙。
“姑母,三娃子待春妮儿一直很好……”大娃子向前帮三娃子说好话。
春妮儿娘大声反驳:“待春妮儿好会让春妮儿受欺负?俺看他就不像个男人!”
“姑母话错了,三娃子若是不待春妮儿好,待谁好呢?你说?”二娃子也向前帮着三娃子说道。
春妮儿娘搂着自家宝贝女儿尖酸道:“俺哪晓得他待哪个好,反正俺见着他待俺闺女不好,俺闺女都成啥样了?怀着娃娃的女人得多吃多补,你们连块糕点都舍不得给她买,还指望她给你们生娃……”
“别再跟俺提娃!”三娃子突然一声怒喝,打断了春妮儿娘的话,他受够了,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受这窝囊气!
众人惊了一跳,齐齐看着三娃子。
春妮儿母女嘴巴张大,一向老实本分的三娃子竟然敢这么大声说话?
就连一直喝着水吃着东西的苏馥珮也微微一惊,看向三娃子,见他怒火冲天,拳头拽紧,身子都在发抖。
苏馥珮蹙眉,这个春妮儿她今天是除定了!
“自从春妮儿来了,俺没有过一天舒坦日子,整日把俺当冤大头一样,买东买西,俺家刚刚有了点存银,全花在她身上了,她哪有半点贤良?好吃懒做,惹事生非,别说俺屋里,就这院里哪个不恼她?她倒好,半点不觉得,越来越不知羞,把俺和俺爹的脸子全丢尽了!
自从怀了娃娃,动不动就胡搅蛮缠,硬是说俺与别人好,说她半句便要闹得天翻地覆,俺一忍再忍,到了今天,她惹下大祸,还不知错处,娃娃长娃娃短,她哪有半点心疼娃娃?
时不时说她不舒服,给她银子不去瞧大夫,买些乱七八糟的物回来,硬拉她去瞧大夫都不愿意,好似瞧瞧大夫就要杀她一样,整日就晓得吃喝玩乐,一会子都闲不得,这样的媳妇,俺真的要不起,如果姑母实在觉得俺和俺屋亏了你的闺女,你就把她领回屋去吧,反正俺与她也没办礼,这个媳妇和娃俺不要了!”
村民们摇头晃脑直叹冷气,村长家摊上这么个媳妇也确是倒霉,三娃子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们心里都恼死春妮儿了,要不是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他们岂会对她一忍再忍?
村长一家子都没作声,三娃子今天是下了狠心了,只要春妮儿家同意,他们就算赔些银子,也得把这个祸星送出门去,让这个家恢复安宁。
苏馥珮微眯了眸子看向春妮儿,她不肯看大夫?难道有问题?
“娘娘……”碧彤突然在苏馥珮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苏馥珮依言朝地上看去,果然见得春妮坐的地上有血红,她勾嘴一笑,春妮儿,你的死期到了!
春妮儿母女听说三娃子不要春妮儿了,脸色变了变,春妮儿娘道:“娃娃是你的,姑娘清白的身子也被你占了,你说不要就不要?哪有这样好的事?”
“就是,俺给你的时候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俺这清白的身子被你占了你就这样想打发了俺,俺可不是傻蛋!”春妮儿也怒道。
三娃子气得全身颤抖,咬牙切齿!
苏馥珮冷冷一笑,黄花大闺女?那我就让你成为残花败柳,她朝碧彤小声说了句什么,碧彤笑答了声是,转身而去。
“让开让开,谁杀人了,天子脚下竟敢目无王法?”碧彤刚走官府的人便来了,大声喝开众人。
几个官差进了屋,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粗布衣裤一身寒酸,满脸黝黑,实实在在的庄稼汉。
春妮儿娘见官府的人来了,嚣张的脸立即变得委屈怯弱,哭求道:“官爷,您们可得为小妇人做主啊,俺闺女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
“行了,别嚎了,有事说事,爷几个还忙着呢!”一个领头的官差大声阻了春妮儿娘的哭喊声,一脸不耐烦道。
春妮儿娘止了哭喊,让春妮儿说。
春妮儿满脸委屈道:“有人要砍俺的手!”
“谁?”官差一脸神气道:“天子脚下谁敢这么狂妄?敢砍人的手?”
春妮儿正要指向苏馥珮,苏馥珮却不急不缓地吐出一个字来:“我!”
官差转头看去,这才看到桌子前坐着的苏馥珮,觉得十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领头的官差见过世面,一眼便看出坐在那里的女子非富极贵。
只见她发髻云峨,头上的发钗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特别是那只玉兰花珠钗和玉兰花簪子,珠钗是一级东珠串制,每颗大小圆润一致,光泽度极佳,玉兰花簪子是上等羊脂白玉精工雕成,世上难找出第二只这样的簪子来,还有那对玉兰花耳坠子也是上等羊脂白玉,透着玉的温和光泽,衬得女子脸色透白好看。
这三样东西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任何一样都可保一生吃喝无忧!
且她还身着夹戎绣兰花的锦衫,这种锦衫也是世上少见的彩锦,从布料的织就到裁剪到刺绣到成品经过了无数道工序,就连一个盘扣也花了无数人力工力,更别说上面的刺绣乃是宫中一级绣娘一针一线绣成,整件锦衫连半点钱头和针角都找不出来,人穿着无半丝不适。
领头的官差一眼扫过去,顿时愣住,但让他愣住的不是苏馥珮的衣着打扮,而是她的长相,眉如柳黛,眸似皓月,肤如凝脂,唇似樱桃,绝美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美得如仙如魅!
整个皓月国乃至天下,能有如此衣着打扮和长相的,除了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还有谁?
他猛地回过神来,扑通跪地:“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经领头的官差这样一跪拜,其它几名官差立即回过神来扑通跪了地,也是一通拜喊。
这一跪把春妮儿的父母给惊住了,他们刚刚过来,看到有人要砍春妮儿的手,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去阻止一个去报官,却不知道这要砍春妮儿手的人是当今宠冠后宫的皇后!
苏馥珮捂嘴打了个哈欠道:“起来吧!”
“奴才不敢,奴才跪着便可!”官差哪敢起来,身子爬得更低了,生怕惹怒了苏馥珮没有好果子吃。
苏馥珮笑了笑,没有再叫他们起来,看了春妮儿一眼道:“此人摔了本宫的宝贝,本宫要砍她的双手,怎么你们有意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刁民摔了皇后娘娘的宝贝,自是该死的,奴才不敢有意见!”官差答道。
皓月国谁不知道皇甫翊宠爱苏馥珮,只要苏馥珮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月亮皇甫翊也会为她摘下来,惹了苏馥珮的人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这个刁民是活腻味儿了,竟然敢摔了苏馥珮的宝贝,还敢报官?就算苏馥珮饶了她,他们也不过轻易饶了她!
春妮儿一张脸彻底垮了,她本来以为苏馥珮是皇后,不能随便砍人的手,没想到官差却帮着苏馥珮,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她在外学绣活的时候就听说了官官相护,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既然如此,你们就协助本宫惩治刁民吧!”苏馥珮眉眼带笑道。
官差心头一喜:“奴才等任凭娘娘差遣!”今日运气真好,能帮苏馥珮办事那可是至上的荣耀,要是办好了苏馥珮一高兴,皇甫翊那里自是有重赏的!
苏馥珮满意点头,看了春妮儿一眼对三娃子道:“你是不是不愿和春妮儿过了?”
三娃子狠狠地看了春妮一眼,重重点头:“俺宁愿一辈子不娶媳妇也不要她!”
春妮儿暗暗咬牙,死死盯着三娃子:“俺怀了你的娃,你想不要俺门儿都没有!”
三娃子就要答话,苏馥珮扬手止了他,看向春妮儿道:“你怀了孩子是吧?你坐在地上这么久了可是会受凉,你知道的孕妇忌寒,一不小心会掉胎,碧晴是大夫,还是让她帮你把把脉确认一下孩子是不是无恙!”说罢看了碧晴一眼。
碧晴微愣,她哪是大夫,她对医术一窍不通,该是苏馥珮想让她演戏吧?一点就通的她笑着点了点头,就要向前。
春妮儿脸色大变,赶紧道:“俺没事,俺的娃好得很,不用把脉了!”说着抓住面前的母亲,躲在她身后去。
她根本就没怀孕,只是听说苏馥珮怀孕了,皇甫翊对她宠爱不已,要什么有什么,不舍得逆她半点意,她也想得到这样的享受,就假说自己怀孕了,这些日子因为这个假肚子她确实威风享受,要是被人戳破了,她的好日子不就到头了吗?
春妮儿一挪走屁股,便露出地上几块血红,苏馥珮笑指着地上道:“既然你孩子没事,那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众人齐齐看去,果然看到地上有几块血迹,皆是一惊,春妮滑胎了?
春妮儿眸子惊恐,赶紧又坐了回去,以图挡住血红,难道今天来事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春妮儿娘吓得大喊:“妮儿,你莫事吧?娘带你瞧大夫去,快些起来,她爹,赶紧过来扶妮儿!”
“呃呃,妮儿听你娘的话,赶紧起来,爹带你瞧大夫,娃娃莫会有事的!”春妮儿爹走过去弯身去扶春妮儿。
春妮儿推开爹娘坐退几步道:“俺莫事,俺的娃也莫事,不用瞧大夫了。”
“是吗?”苏馥珮冷言喝道:“本宫看你根本没有怀孕,而是弄虚作假欺骗大家!”
春妮儿身子一抖,怯怕地看了三娃子一眼,然后看向苏馥珮道:“俺没有,俺确是有娃娃了!”
“那地上的血红你如何解释?”苏馥珮冷声问道。
春妮儿眼珠子左右转动,找着理由。
苏馥珮道:“不用再想法子遮掩了,是否有孕找个大夫来一查便知!”
三娃子脸黑如炭:“俺去找大夫,俺就奇怪为啥子有娃了晚上还……”他说不出口,转步就要出去。
这时碧彤带了个大夫回来了:“不用去了,大夫我带来了!”
三娃子点头,走回去看着春妮儿!
碧彤走到苏馥珮面前:“娘娘,大夫找来了!”
“去瞧瞧春妮儿,是否有孕?”苏馥珮平静道。
碧彤点头,领着大夫走向春妮儿。
春妮儿却紧紧抱着母亲,不肯让大夫看:“俺不要瞧大夫,俺不瞧。”
“这可由不得你!”碧彤猛地拉开春妮儿,快手点了她的穴,再对大夫道:“请!”
大夫依言上前,为春妮儿把了脉,然后转身对大家道:“这位姑娘未查到有孕的脉象,她今日应是来葵水之日。”
众人哗然,果然是假怀孕,春妮儿太可恶了,骗了大家这么久!
村长一家子都怒成猩猩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春妮儿一家三口哑口无言,皆一脸呆滞。
三娃子怒极,吼道:“你这个恶婆娘,俺真是瞎了眼了,会上了你的当,你骗了俺屋里人和大家,还花光了俺屋里的银子,俺不会饶过你!”
春妮儿终是怕了,哭喊道:“三娃子,俺是有娃了,只不过被她打脸的那日没能保住,俺不敢告诉你,所以才骗你的,俺们的娃是被这个女人害的,三娃子,你要为俺们的娃报仇!”
苏馥珮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真够能耐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将黑锅往她头上扣,她问大夫:“她是否有过孩子?”
大夫点头:“这位姑娘确实有过孩子,也有过滑胎的迹象,但应该是在今年春季时分!”
春季?!
众人大骇,难道春妮儿和三娃子早就私定终身了?
三娃子一脸怒不可遏地瞪着春妮儿,他被骗得好惨!
“哦?”苏馥珮饶有兴致地问:“三娃子,难道春季时春妮儿去苦心村那会儿你们就已经……”
“没有!”三娃子大声道:“俺是秋季才与她在一块的!”
“那春妮儿肚中的孩子是谁的?”苏馥珮再问。
三娃子再紧了紧拳头道:“鬼晓得是谁的!”
春妮儿整张脸已涨得血红,双手紧紧拽着衣角。
苏馥珮揉了揉眉头:“春妮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春妮儿红着眸子看着苏馥珮道:“都是你害的俺,要不是你抢了俺的美哥哥,俺怎么会一气之下离开苦心村?在俺回屋的路上,俺遇上了土匪,他们把俺的身子占了,还让俺怀了娃,俺不敢和爹娘讲,就独自买药打掉了娃。
但俺不想让别人知道俺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所以俺买了药来找三娃子,让他以为占了俺的身子,然后娶了俺,可是他心里总想着你,对俺不理不采,俺只好想到这个法子来逼他!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俺也不会被土匪糟蹋,要不是你俺和三娃子早就成亲了,一切都是你害的!”
“你闭嘴!”三娃子喝骂道:“你这个恶婆娘,俺真是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骂罢推开众人跑了出去。
大娃子和二娃子赶紧追了出去:“三娃子,你去哪?”
苏馥珮眸子阴寒道:“春妮儿,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皇上本就是本宫的丈夫,你觊觎别人的丈夫已是不耻,后*怀孕私自打胎又想蒙骗三娃子,害得三娃子一家家无宁日,更是祸害邻里,还侮辱本宫,摔了本宫的宝贝,种种罪条无一能赦,来人!”
众官差领命:“奴才在!”
“春妮儿罪大恶极,给本宫砍她双手双脚,弃于乱葬岗,不准任何人给她收尸!”苏馥珮令道。
众官差抱拳一拜:“奴才领命!”而后向前拉起春妮儿拖了出去。
春妮儿早已被苏馥珮的话吓得半死,又被点了穴无法挣扎,就这样被拖走了。
苏馥珮再看向呆在地上的春妮儿的父母道:“你二人教女无方,令女儿祸害众人,本宫念你们年世已高,不予追究,但春妮儿所花的银子,你们要尽数偿还!”
两口子愣了愣,不知道怎么答话,只有怯怕地点了点头。
村民们左右相视一眼,跪地拜道:“皇后娘娘英明!”
碧彤碧晴一脸痛快,皇后娘娘威武!
苏馥珮一脸微笑地端坐在那里,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众人散去,村长感激地对苏馥珮道:“多亏了苏丫头帮俺解了这心头的烦恼,这些日子俺真是吃不下睡不着,总念着这事。”
“我始终都信一句话,好人有好报,村长为人正直心地善良,老天爷会眷顾你的!”苏馥珮笑道。
娟子点头:“可不是,爹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就当是有物进了眼,弄出去就完了!”
村长开怀大笑:“是是是。”
金花却弯身捡起那个摔碎的玉镯子道:“可惜了这么个好物。”
苏馥珮噗嗤一笑:“嫂子别捡了,那玩意值不了几个银子。”
“你不是说是宝贝吗?”金花奇怪地问。
苏馥珮看向碧彤。
碧彤从怀中拿出一个绢帕包着的包裹来放在桌上道:“真正的宝贝在这儿。”
金花和娟子打开一看,两只玉镯子和两块玉佩,和锦盒里的一模一样,两人大惊齐问:“怎么这么多一样的宝贝?”
苏馥珮解说道:“我知道春妮儿定会抢你们的东西,所以找人造了这几样假物,本想着让她拿去就算了,谁想她狂妄无礼,令人忍无可忍,逼得我砍她双手。”
“原来如此!”众人点头,暗叹苏馥珮鬼主意多。
金花道:“可是一模一样呢,根本看不出半分假来。”
“那是因为你不识货,识货的自然就看得出来了!”娟子边打趣边把手上的假镯子取下来,放在光线下望了望,就算是假的也好看捏!
金花推了她一把问道:“你识货吗?”
“俺也不识,这不才被妹子给唬弄了!”娟子笑答。
众人大笑。
金花拿起一只真镯子看了看道:“妹子,这个不会也是假的吧?”
“哪能啊?这个如假包换,嫂子要是不信可以拿去玉器铺子鉴定。”苏馥珮道。
金花讪讪一笑:“这种好物哪敢让人晓得,还是俺揣在身上吧,假的也当真的揣!”说罢便戴在了手腕上,扯下衣袖来藏着。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顿大笑。
苏馥珮望了望门口道:“不知道三娃子怎么样了?”
“莫事,不用管他,三兄弟出去的哪能有事?”村长摆手道。
苏馥珮点头,这也是,三娃子无非是心中郁闷,又觉得没脸见人,所以出去躲躲,等想通就没事了!
突然连妈妈跑过来禀道:“皇后娘娘,小福子和村长家的两个公子打起来了!”
“啊!”众人大惊,赶紧一窝风往福奶奶屋子去。